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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重生之嫡女庶嫁 作者:奚别离(晋江金推2014.01.02正文完结)-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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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外面报上来凌霜阁王姨娘到了,如筝看浣纱就要起身,压低声音言到:“你坐着,一会儿她若有不当,你先开口,夏鱼再说。”浣纱夏鱼是跟她久了贴心的,瞬时便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门口的小丫头撩开帘子,王瑶笑着走进屋里站定,刚要行礼,抬眼看了看如筝旁边坐着的浣纱,又停住了,浣纱没等如筝开口,便笑道:“怎么,姨娘见了主母还不行礼么?”

    王瑶自咬唇看着浣纱,萧氏给她报上来的主院丫鬟里并没有浣纱这一位,更何况她现下是妇人装束,穿的却很普通,看着就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可若是管事妈妈,断没有在主子面前坐着的道理……

    王瑶心里一动:莫非竟是侯爷的通房!

    当下眼里便闪过一丝厉色,心说林如筝有你的,我好好来给你行礼,你竟弄了个通房坐在这里羞辱我,当下眉毛一挑,便冷笑道:“我见了夫人,自然是要行礼的,却不知姑娘是谁?”

    她心里把浣纱当成通房,言语间就带了些鄙夷,夏鱼看火候差不多了,当下冷了脸言到:“姨娘请慎言,这位是我们们侯爷的义妹,这府里的干小姐,出嫁不久回来看我们们小姐的,难不成还当不起姨娘一礼?”

    王瑶心里一沉,万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妇人竟然是这等身份,当下心里便是一恨:林如筝好手段,还没开口就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大的没脸。

    当下却也无法,只得微微福身,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夫人万福。”

    如筝见她略蹲了蹲便起身,心里一阵好笑,旁边浣纱笑到:“王姨娘好大的架子,便是我来见恩姐都要着实行个礼,姨娘却只是意思意思,莫非是不把侯夫人放在眼里么?”

    王瑶见她这么说,没恼反倒笑了:“干小姐说笑了……”又转过身看着如筝:“妾只是身子不适,有些蹲不下,还请夫人恕罪。”说着,还做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看的夏鱼一阵火起,却在看到如筝面色时强压下了。

    如筝微笑了一下,总算是开了口:“是么,那倒是可惜了,我曾听人说过,礼部侍郎王大人诗书传家,家风最是严谨,子女行礼都是依照周礼的动作,着实是仪态万方的,可惜今日却是无缘得见了。”

    王瑶见她这么说,知道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有心反唇相讥,又怕刚进府就和主母冲突,会引得卫夫人和苏有容不快,想着不过是行个礼,又能如何,索性便深深福下:“夫人教训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晚了,大家见谅!顺便,今日三更,多谢支持。

 ☆、第274章 贵妾(中)

    如筝抬眼看看她;王瑶刚动了一动,如筝便开口说到:“这样不错;我说两句;你听着……”

    王瑶知道她是要打压自己;刻意不让自己起身,却仗着自幼习武腰腿有力;便这么福身听着;如筝微笑着沉了一会儿,像是在想话儿似的:

    “人都说王大人教女有方,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我看妹妹也是个知礼守礼的,我也不是什么悭吝好妒的;这院子说是侯府;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亩三分地,规矩自是要守,却也不必如你侍郎府一般那么刻板,你我都年轻,我也不用你伺候什么饮食起居了,你今后每日这个时候便来请安,咱们说会子话儿你就回去,若是喜欢呢,也可以陪我做做针线,赏花观景什么的,若是话不投机,我也不怪你,你自回你的凌霜阁呆着,只一宗,我这院子里不准嚼舌头,说是非,不准不恭不敬,都要严守自己的本分……”

    她抬起头,看看王瑶头上轻笑到:“这样的步摇,便是我没得诰封时也是不敢用的,你是贵妾,想来做姑娘时也是王大人的掌上明珠,在府里用个金簪子,玉簪子什么的我也不怪你,只是这步摇,是官定命妇才能用的,若是被什么人看见了,参劾了,我保不住你,侯爷也保不住你!”王瑶抬起头,对上她略带厉色的目光,心里不服却也无法,如筝又不紧不慢,闲七杂八的说了一大堆,才略沉了沉,对着王瑶一笑,王瑶自蹲的腿发麻腰发软,还以为她要叫起,刚动了动,如筝却又笑到:

    “王氏你少年心性,轻狂些也是有的,我和侯爷早年也是一般,我便也不多说你什么了,只是……”她抬手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面色便沉了下来:

    “只是身为夫君的妻妾,心里第一宗就是要记挂着夫君的身体,若是为了争宠使什么手段,妨害了侯爷的身体,我可是不依的,这府里老爷少爷们日常进补都有定例,不用你额外操心,我不管你是好心办了坏事还是什么,一概都是不允的,今次我念你是自幼养在北边儿稍欠开化之地的姑娘,所见风土民情与京师有所不同,行事难免会有差错,便不深究了,不过既然入了侯府,就要守侯府的规矩,你那些北地乌七八糟的东西,回去都给我收拾干净了,要用香料也好,补品也罢,这府里和西府药食库都有规矩和禁忌,午后我会让我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向你说明,不懂可以问,若是自作主张用出了事情,莫怪我不留情面!”她声音不大,语气也听不出有多严厉,可王瑶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颤,如筝又沉了沉,才叹了口气:“罢了,我乏了,你回去歇着吧。”

    王瑶听了她这番话,心里一阵惊讶,忍不住便猜测她是如何得知,若是苏有容告诉他的……今早他从自己院子里走的时候,居然还去了主院,就是特意告诉她此事?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一点儿都不隐瞒地告诉了正室夫人!

    但若不是他说的,是林如筝自己知道的……那便更加可怕,莫非她的眼目已经厉害到了这样的程度么?

    她想的六神无主,蹲了这许久也实在是累了,浑忘了来时耀武扬威的初衷,匆匆起身便退出了堂屋,走的时候脚步多少还是有些踉跄。

    如筝虽然小胜一程,心里却并不痛快。

    到了午后,苏有容散值之后,两院的眼睛就都看着,却没想到他却是先去了西府,又到卫氏院子里呆了小半个时辰,回了东府便又进了寒馥轩。

    一进门,堂屋里玩儿着的应祥和应祯就笑着走过去拽住了他的袍子角:“爹爹!”

    苏有容笑着应了,一手一个把他们抱在怀里,一人脸颊上亲了一下,举着俩小团子四下看了看:“筝儿呢?”

    夏鱼上前行了个礼,接下了他手里的应祥,才笑到:“小姐给老太君绣了个珍珠的抹额,刚刚带着环绣亲自送过去了,怕是快回来了。”

    苏有容笑着拍了拍手里的应祯:“是么,我刚怕扰了祖母午歇,没敢去呢,还不如直接去祖母那里,同她一道回来。”说着将应祯递给旁边的乳母,便去里间换了燕居的衣服,坐在堂屋里等着如筝。

    不多时,如筝回了寒馥轩,一进门就看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景象,本以为自己心里会别扭,会酸楚,却在看到他逗着孩子们的笑脸时便全化作了柔暖:

    “夫君,今日回府到早。”

    苏有容抬头看到如筝,笑着起身执起她手,神色里却带了一丝郑重:“你进来,我有话说。”

    如筝不明就里,看他表情心里就是一“咯噔”,想着他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排揎王氏的事情生气了?又暗笑自己多心。

    苏有容拉着她进了里间,回手就带上了房门,却是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伏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一瞬间,如筝脸上的疑惑紧张就都化作春水般舒展开,唇角不自觉地就带了个笑意:“嗯。”

    苏有容看她表情,心里就是一暖,却还是问了一句:“你信我么?”

    如筝抬头,眼睛发亮:“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王瑶听说苏有容回了府,便兴高采烈地打扮了起来,心里想着昨夜自己同他那样鱼水和谐,他今日自然是还要过来的,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用药,便将药香收了,又换了卫氏赐下的首饰,身上的衣服却是仔细选了又选,却没想到,苏有容自西府回来,倒是直接去了寒馥轩。

    王瑶愣愣地对着桌上的酒菜,心里委屈又烦闷,一旁萧嬷嬷看着她心疼,便上前劝到:“公主,您也别气,侯爷昨儿宿在了您这里,今日自然是要去应承夫人的,不然被人参劾了宠妾灭妻,不也是您的罪过了么?”

    王瑶抬头看看萧氏,又垂眸叹道:“嬷嬷,你说那个侯夫人林如筝同我,究竟谁更美?”

    萧氏见她又是问这个,心里也是一阵叹:“公主国色天香,自然是您更美,且侯夫人虽然也还算姿容明丽,却终究生产过,年岁也大了,怎能和公主您相比呢?”

    王瑶点了点头:“是了,她自然是不能同我相比,我知道他们大盛的女子都讲究什么无才便是德,她成日里缩在院子里刺绣带孩子,想来才情也是不如我的,更别提武功……”她想了想,突然又高兴了起来:“嬷嬷,侯爷的武功是很好的,我见过他的刀法,明日你将我的剑拿来,我要和他比剑,他那个细弱娇柔的夫人,定然是不可能陪他练武的!”

    萧氏却是赶紧摇了摇头:“公主,这怎么能行!奴婢听过大盛的女子是要讲究什么德容言工的,可不能舞刀弄枪,万一反倒惹得侯爷不快……”

    她还没听完,王瑶却是沉了面色说到:“嬷嬷好没趣,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们大盛那个什么郡主不也是自己带了几千兵马的么?我就要让他知道知道,我可不光是尊贵的公主!”

    萧氏见一时劝不动她,也只得暗自叹息,盼望着她这心血来潮赶紧过去,便转了话题说到:“公主刚刚说到夫人带孩子……老奴倒是想到,他们大盛人最重子嗣,侯爷看重夫人,想来也有那一双儿女的情分在内,公主不如也快调理好身体,赶紧为侯爷添个子嗣才是!那样便也有了倚仗,将来……也多个……”

    “筹码”二字,她没有说出口,王瑶心里明白,也不说破,只是点了点头:“我省得的,等我谋了他的宠爱,自然就会替他生个孩子,不然有了孩子,他更有借口不来了,多无趣!”

    萧氏听她这样本末倒置,心里一阵无奈,却也无力再劝,好在王瑶心情总算是好些了,她便也笑笑揭过,劝着她用饭歇息。

    听着外面打了初更的声音,如筝看了看在大床上和一对儿女滚的正高兴的苏有容,心里一阵不舍,却还是上前,拨开祯儿拽着他头发的小手,笑到:“今日……不用去凌霜阁么?”

    听了她这句,苏有容先是一怔,想着自家爱妻若也同那些大家命妇一般“大度”什么的,实在是太伤他的心了,看看她脸上游移不定的面色,想了想又恍然大悟,当下便笑着起身搂了她坐下,压低声音说到:“你放心,如今我纳了她,北狄王已经没有什么借口开战,更何况此番咱们虚张声势的好,北狄王可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反倒是进退维谷,十分犹豫,想来两国边境能宁定一阵子,再说,这种小事若是都……她也太过分了!”

    如筝这才放下心,又笑了笑,苏有容拉着她的柔荑心里一动,笑到:“好久没听夫人抚筝了,我筝儿给为夫来一曲呗?”

    如筝看了看床上的双生子,略犹豫了一下又点头应了,掀开盖布试了试音,轻挑琴弦,却是奏出了一曲极舒缓的。

    一曲终了,苏有容还沉浸在曲意中陶醉着,如筝却起身笑着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苏有容低头一看,却见祥儿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已经睡得香香的,祯儿枕在哥哥的肚子上,吧嗒着小嘴儿眯着眼睛,也迷糊的差不多了,夫妻二人一阵偷笑,赶紧把祯儿抱起来拍着了,又叫了奶娘来将两个孩子抱走安顿。

    夜深了,如筝躺在苏有容臂弯里心满yi足,自家夫君还在那里夸着两个孩子有悟性,云起这么阳春白雪的曲子竟然都听懂了,如筝听着他温柔低沉的声音,渐渐进入了梦乡。

    之后的几日,苏有容便是一直都没有留宿过凌霜阁,即便是偶尔去坐坐,也不过就是问问王瑶过得好不好,吃住可习惯,也不顾她话里的闺怨期盼,礼节性地安慰几句就走,王瑶倒是试过了在花园里舞剑,苏有容却是一次都没出来看过,好容易有一次赶着他散值从角门进来,王瑶兴冲冲上去问时,倒是得了一句“极好,巾帼不让须眉!”她心里一喜,便邀他比试,苏有容却只是淡然一笑:

    “你有雅兴,自练就是,本候的刀剑是拿来杀敌的,在家还动刀动剑的,我累得慌。”转头就把王瑶晾在了那里。

    王瑶再去如筝处请安时,如筝却都只是让她站站就走了,既不为难,也不当回事儿,王瑶想要发难也找不到因子,只是有一次出了堂屋,东厢房里走出一个衣着华丽,粉团儿似的小姑娘,脸上带着和年龄不符的冷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旁边的丫鬟告诉她这是西府少长房的大小姐,一直养在东府的,王瑶匆匆福身行了礼,那小姑娘却嗤笑一声:“姨娘身上好大的血味儿,这么多香粉也掩不住,好像我爹殉国时穿的那盔甲上的味道……”

    她眼神清澈凌厉,看的王瑶心里一颤,还没反应过来,那小姑娘却又转身回去了,她慢慢离开寒馥轩,一出门脚步便是一顿,总算想起来了:苏家少长房……

    她心里豁然一醒:北狄人从来就信奉成王败寇,即便是仇人,只要是比自己强,也会受到尊敬,而大盛则重血脉亲缘,苏有容不喜自己,是不是也有北狄害死了他兄长的缘故,不过是个隔房的堂兄……可这孩子却是养在他的院子里,想来却是亲厚!

    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儿,王瑶忍不住有些头痛,想着回去以后定要好好查一查才是!

    如筝在堂屋里听到外面的对话,心里便是一惊,她这院子里自然是瞒着大姐儿的,却不知是nǎ里走漏了风声,她思忖了一下,又想到她每逢初一十五是要回西府给祖母和清修的母亲请安的,今儿正好是十六……

    思前想后,如筝还是把大姐儿叫进来叮嘱了一番,让她切不可传扬出去,谁料想她小小的年纪,一番话却是说的如筝心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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