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庶嫁 作者:奚别离(晋江金推2014.01.02正文完结)-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苦笑:“我没有权利要求你放□份、嫡庶和尊严,来考量我这个人值不值得嫁。”
他这样说,比任何指责和失望都让如筝更加心痛,当下混乱地摇摇头:“不是的,世兄……”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苏有容看着她的泪颜,笑着抬起手为她拭去泪:“好了,之前每一次相见,我都能把你逗笑,怎么今日却哭了呢?真是失败……”他笑着摇摇头:“没事了,丫头,我会想办法解决此事,你放心吧。”
如筝抬起头,看着他逼真的微笑,却无法忽略他眼底的伤痛,她掩口哭的哽咽,脑子里却如同乱麻,理不清头绪。
苏有容摇摇头,叹道:“看来我不走,你是准备一直哭了,罢了,我这就走了……”他笑着转过身,声音又变得低沉:“筝儿,从今而后,你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你所不愿的,我会尽全力去阻止……只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他笼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
如筝等着他的下一句,心中似隐隐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却又怕他真的说出口。
“罢了……你多保重。”淡淡留下这么一句,苏有容头也不回,几步出了梅园。
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如筝很想叫住他,很想什么都不顾,告诉他自己愿意嫁与他,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无法出声……
门口守着的浣纱,见苏有容脸色煞白,一阵风似得闯出来,惊得赶紧跑进园子,却见自家小姐正跪在雪地里,无声地痛哭着,吓得她也一头跪在如筝面前:“小姐,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啊!”
如筝摇摇头,把脸埋在她肩头,哭的凄惶,浣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为她轻轻抚着背。
好一会儿,如筝才顺过气来,扶着浣纱慢慢站起来:“浣纱……你家小姐,今生不会嫁人了……”
浣纱听得心酸,却无奈看她哭的都迷糊了,不敢再刺激她,只得诺诺点头:“是,好小姐,咱们不嫁,咱们谁也不嫁!”
好容易扶着如筝回到主屋,崔妈妈迎了出来,看到二人脸色,也吓了一跳,赶紧帮浣纱把如筝扶到床上:“小姐,这是怎么了?!”崔妈妈惊得什么似得,一边帮她脱下湿冷的衣服,盖好锦被,一边轻轻抚着她冰冷的脸:“怎么好端端地出去一趟,就成了这个样子?”见如筝不出声,眼见就要睡着,又赶紧转向浣纱:“你和小姐出去,怎么任小姐成了这个样子?!”
浣纱也是一头雾水,哽咽道:“我也不知,刚刚苏公子约了小姐出去,我就远远等着,没一会儿,苏公子就跑出来,我再进去,小姐就成了这样子……”
听了她的话,崔妈妈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气的一跺脚,便要出屋,如筝见她误会了,赶紧抓住她衣袖:“奶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勉强坐起身,把今日在梅园发生的一切,跟崔妈妈说了一遍。
崔妈妈视她如同亲生,听了她说的话,又怎能不知她是为何如此悲戚,当下也落下泪来:“我的好小姐,这是造的什么孽……那些黑心肝的就这样欺负你……三少,偏偏是个庶子……”
如筝一番话说出来,觉得又累又轻松了几分,昏昏沉沉地便要睡着,崔妈妈生怕她惊怒悲思之下,染了风寒,硬逼着她喝了一大碗姜汤,才放她沉沉睡去。
城南官道上,一队人马慢慢地走着,本来午后已经放晴的天,此时又阴沉沉地压了下来,墨香坐在马上,看着自家公子非常不对劲的表情,若是难过,他还能略放点心,可他如今那个明显是绷着的诡异微笑,看得他一阵阵心寒:“公子……”
苏有容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下:“去,到前面凌公子那里给我要壶酒来……”
听他这么说,墨香更惊慌了:“公……公子,您要喝酒?!!”
“嗯,快去……”苏有容压低声音,垂下眼眸。
“公子……”墨香还在犹豫着。
“少废话,快去,磨叽什么!你家公子我失恋了,要~喝~酒,赶紧去给我讨,快去快去!”他语气并不严厉,却带着墨香不熟悉的颓然,唬得他赶紧催马走到队伍前面,向凌朔风讨“一大壶酒”。
“酒?”凌朔风失笑:“苏子渊此生还能和这个字生出什么关系来?”他这样说着,心里却隐约明白了什么,当下叹了口气,拿出一壶酒说道:“告诉他,这是烈酒,别当水喝,喝死了我可不偿命!”
墨香吓得一缩脖子,还是带着酒驳马回到了苏有容身边:“公子……酒……”
苏有容劈手躲过酒壶,打开灌了一口,却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墨香吓得要来夺他酒壶,却被他轻巧闪过,他回头看着墨香,眼睛亮亮的:“别怕,我没事……”他抬头看了看开始飘雪的天空:“墨香,人生天地间,难免有时候是想要认认真真醉一场的,别拦我,谢谢……”
墨香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他的话,心里却没来由一阵酸楚:“好,公子,你喝吧,醉了小的扛您回去……”
“好,好小子!”苏有容压低声音笑了一声,又喝了一口,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却看得墨香莫名心疼:“公子……林家小姐,也不是很好……”
苏有容回头看看他,知道他是为自己鸣不平,却摇头笑了:“不,她很好,是我……还不够好。”
队伍最前面,凌朔风略带担忧的回过头,旁边车帘子挑起,恭王露出一个闲闲的笑:“子渊莫非是在借酒浇愁?”
凌朔风摇头叹道:“真是丢人,殿下莫怪,他……一向不是如此的。”
恭王束手看了看后面,风雪中却看不真切:“无妨,情至深处,怎样都不为过的。”顿了顿,又叹道:“叔罡,我这样利用他此时的困境……将来他会不会怨我?”
凌朔风愣了一下,赶紧正色说道:“殿下,一码归一码,他此次是有求于您,并非是您……再说……他也不是因为林世妹,才想要和您相交……”
恭王点点头:“我懂了,你也劝着他一点……可别跟仲康似的,入了魔障……”
凌朔风赶紧俯首:“是,殿下。”
恭王看看天色,又叹了一声,便撂下了帘子。
车里,王三公子给他递上了一杯香茶:“殿下也不必多虑,您如今是众望所归,子渊这么明白事理的人,不会如他父兄般……只是殿下,为何执着于要拉拢他?”
恭王笑着接过茶:“只是惜才罢了,如此良才,若是落到皇兄手里……”他轻笑一声:“必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王三公子点点头:“我懂了,殿下这是要保他……”
风雪中,一行人顶着风雪向都城而去,城内城外,几家欢喜几家愁……
90宫宴(一)
如筝一觉醒来,并没有出现崔妈妈担心的发热等症候;让她和婢子们多少放下点儿心;但如筝的精神却变得很差;每日里吃的也很少,常常是恹恹的自己坐着,崔妈妈让丫鬟们说笑话逗她开心,请如诗等人来找她说话,都没什么用处,环儿有一次怂恿如筝抚琴,还把她给弄哭了,如诗看出不对;暗地里问了如筝;却也只能跟着叹息。
崔妈妈万般无奈下,正准备给老太君写信汇报此事时,侯府却先来了信儿了。
信是林侯派人送来的,随信而来的,还有老太君的口信儿,让如诗如筝姐妹几个尽速返回,听了老太君的慈命,如筝如坠五里雾中,和如诗对视一眼,赶紧打开了林侯的信。
信写得很简单,只是说近日圣上身体转好,又加上恭王妃为恭王新添了一位小世子,圣上龙心大悦,便准了恭王的请求,今年冬至宴要大办,请各家勋贵重臣都带家眷出席,而如筝身为嫡长女,自然也在出席之列……
看完信,如诗如书兴高采烈地替如筝高兴,琳琅也上前拉住她的手,祝贺她终于可以重返京师,如筝却咬着唇想了想,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容,草草地谢了姐妹们,便独自走进了里间。
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已经渐渐消融的残雪,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的雪中红梅,和比红梅更加红的惊心的,那人眼角的殷红泪痣,人都说有泪痣的人多情易感,她以前却总觉得他洒脱诙谐,只是没想到,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伤痛,却是为着自己的拒绝……
看了林侯的信,如筝略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定是他和恭王有什么约定,利用此次冬至日大办的机会来为自己解围,才有了那日恭王的到访,禁不住心下凄楚:即使是自己拒绝,他仍然愿意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泪水顺着腮边滑落,如筝突然开始怕返回京师,却不知自己怕的,究竟是不由自主的命运,还是再见那人眼中的笑意或是凄然……
无论怎么怕,午后崔妈妈还是带着丫鬟们收拾好了几位小姐的行李,定了明日一早便要出发。
晚间,李忠家的来请安,如筝笑着让环儿给她搬了小杌子坐了,看她如今脸上也有了笑意,衣着也光鲜了些,知道她是过得不错,当下笑到:“李妈妈来找我,我大略也知道是为的什么……”
李忠家的笑着点点头:“是了,奴婢这点小心思,是断断瞒不过大小姐的。”说着便福□:“奴婢此次来,一是庄户们听崔姐姐说大小姐要走,都感念大小姐恩泽,献了些土产让奴婢送来,不值什么,只是奴婢们的一点心意……还请大小姐笑纳!”
如筝笑着点点头:“好,你们有心了,交给奶娘便可。”
李忠家的欢喜地应了,又嗫嚅着开了口:“二来……奴婢是有个私心……”
如筝看她脸红的样子,心里暗叹,不管她怎么精明,到底是母亲留下的老人儿,经此一事并不居功自傲,仍旧十分忠朴,当下笑到: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环儿我很喜欢,想要长留她在我身边,只是不知,你和李庄头舍不舍得?”
李忠家的听了她的话,面上一喜,赶紧起身拉了旁边兀自傻愣愣出神的环儿跪下:“多谢大小姐恩典,我家环儿能留在大小姐身边伺候,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奴婢二人怎会有不舍!”说着便拉着环儿磕了几个头。
如筝赶紧笑着让她们起来,李忠家的又请如筝为环儿赐名,如筝略沉吟了一下,给她定了“环绣”的名字,又体谅她要和父母分离,令她随母亲回去住上一晚,李忠家的自带了环绣千恩万谢地回去了,如筝便梳洗了睡下,准备明日早起出发。
第二天一早,如筝早早便起身梳洗,略用了点粥便和姐妹们收拾蹬车,向着京师而去。
如诗怜她心境凄苦,特地带了如书琳琅和她同车,把丫鬟们遣到了后面的车上,只留了浣纱伺候。
如筝这几日睡得不好,车里又寒冷颠簸,脸色便有些发白,如诗就让她倚着自己,听如书和琳琅叽叽喳喳地说话。
现下,四人都知道了琳琅的事情,说着说着便拐到了她的亲事上,琳琅红着脸和如书说了几句,又怕刺了如筝的心,惴惴地看了她一眼。
如筝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当下笑到:“表姐,你知道我一向是替你高兴的,你说吧,我也爱听……”
琳琅这才脸色一红,咬着唇说了和凌朔风之间的一些事,末了,又暗叹一声:“只可惜,他却出征了……此一去,还不知……”一言出口,她又觉得不吉利,当下便白了面色。
如筝是知道凌朔风此一去并无危险,还能得胜还朝的,当下笑着安慰她:“表姐,你这便是关心则乱了,东夷海寇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这话还是你告诉我的……凌表哥武艺高强,神勇非凡,此一去必然是所向披靡的,你就等着他携了军功回来和你定亲吧!”
琳琅本不是个多忧多思的性子,听她说的笃定,也高兴了起来:“筝儿说的是!我就等着他得胜……”后面的话,她脸色一红却是说不下去了,被三人好一通揶揄,车里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姐妹四人说说笑笑地,车队便进了京城,到了乌衣巷上,琳琅自带了丫头家丁换车回了武国侯府,如筝姐妹三人也乘车入了定远侯府的角门。
到了二门上,如诗带着妹妹们下了车,刚站定便见如柏和如杉正站在二门上搓着手笑着等她们,想来是为了她回来特地回家的。
如筝心里一暖,赶紧上前跟他们见了礼,走进了才发现,他们身后背风的地方还躲着一个小姑娘,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双手笼在袖里,缩着脖子,此时看到如筝下来,眼睛一亮:“二姐姐,你回来了……”
如筝惊喜地看着她,很难将眼前这个灵秀的小女孩和几年前那个圆滚滚的小家伙联系起来,但因着前世见过长大的她,故而还是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如文!你长大了……”
这个身量还小,眉目灵动的小女孩,正是三房唯一的孩子,六小姐林如文。
如文看自家姐姐时隔这么多年却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欢喜地上前挽住她胳膊:“嗯,姐姐,我和二哥哥三哥哥在这里等了你好久,祖母也等急了呢,赶紧随我们进去吧!”
如筝赶紧点点头,在兄弟姐妹们地簇拥下来到了慈园,一进门,便看到久未谋面的三叔母刁氏正和大伯母宋氏一起,陪在老太君旁侧。
如筝赶紧上去给三人见了礼,老太君一把把她拉到身边,上下看了一遍,才叹了一声:“囡囡,又瘦了……”
老祖母一句话,说的如筝心里酸酸涨涨的,面上却装作无事:“哪有,是衣服太厚了,显得我人都小了……”
一句话,逗得屋里笑声一片,气氛也活络了起来。
如筝环视四周,只看到如棋惴惴地看着自己这边,如婳挂着一个虚情假意的微笑坐在一旁,并未看到薛氏,当下问到:“不知母亲……”
老太君面色一沉,语气淡淡的:“你母亲心疾又犯了,正在静园修养呢,稍后你再去探她吧。”
如筝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福身应下了,老太君便招呼丫鬟们摆饭。
如柏和如杉跟老太君道别,自回了书房,女眷们便围了一桌,给如筝等人接风。
席间,如文起身敬酒,对着如筝笑到:“二姐姐也真是的,知道我要来,还到庄子上去,我求大姐姐带我去找你玩儿,结果她们还不带我去!”她歪着头一笑,两个丫髻上缀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