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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重生之嫡女庶嫁 作者:奚别离(晋江金推2014.01.02正文完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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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五天练一曲,练完我就回来了!”

    看着那略微有些飞扬,一看就是匆匆而就的字迹,如筝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泪水却划过了脸颊,滴在檀色的锦盒上。

    浣纱看到自家小姐又被这曲册勾起了离愁别绪,一时不知该如何相劝,不由得和旁边的夏鱼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一片叹息,夏鱼咬唇略思忖了一下,眼睛一亮,对如筝说到:

    “小姐,咱们好容易出来,这样回府也太可惜了,不如到铺子里去看看吧。”浣纱听她这么说,也知道她是想怂恿小姐去散散心,便也顺着她的话劝了几句,如筝看她二人一片好心,自己也的确是许久没有查账了,当下便欣然同意,主仆三人驱车向着西市而去。

    一进携珍阁,如筝就看到了一幅客满为患的景象,想来是封海已经开始导致东夷货品稀缺了。

    李钱根一见是如筝来到,赶紧将手里的活儿交给小伙计,自己迎上来施礼笑到:“东家好,今日怎么有空来店里看看?”

    如筝笑着点点头:“一时兴起,耽误你做生意了。”

    李钱根一边笑着说“哪里哪里”一边将如筝等三人让进后堂。

    如筝看了近一段时间的账目,依然是盈利颇丰,李钱根又禀了新庄子的情况,末了笑了笑,欣喜地说道:“东家,上次得了东家首肯,盘下来的那个东市的酒楼……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还要请东家示下,这字号?”

    如筝笑着赞了他做事麻利,又沉吟了一下,眼神一动:“便叫‘得胜楼’吧。”

    李钱根笑着一合掌:“东家英明,东征大军今日出城,这真是个吉利的名字……”

    浣纱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急的一拉他衣袖,李钱根也想到了如筝让自己送刀的事情,当下惊得回头目视浣纱,眼里带了一丝疑问,浣纱瞪了他一眼,摇摇头。

    如筝看她们打哑谜,反倒笑了:“李掌柜,你也算是我们的自己人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已经定了亲,对方便是那日我让你送刀给他的国公府三公子,今日也随大军出征了。”

    李钱根心里一沉,又微笑说到:“东家不用担心,就看今日东家起得这个字号,苏公子也一定可以得胜归来的!”

    如筝微笑看着他点点头:“好,承你吉言了,酒楼的事情就全仰仗你了!若有什么困难,便送信到表哥店铺里,我自然会知晓的。”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此事,也替我禀了舅舅。”

    李钱根赶紧笑着应了,又和如筝合计了店铺的生意,如筝主仆三人便和他道别,离开了西市。

    回到府中,刚到了二门上便有小丫头上前向如筝行礼,告诉她薛氏请她到静园去一趟。

    如筝心里打了个点,仔细想想自己并无把柄落在她手,当下笑着让小丫头先去回禀,自带浣纱到了静园。

    一进门,便见薛氏独自坐在八仙桌旁,敛眸看着手里的账本,如筝挑起一个谦恭得体的微笑,上前福身:“女儿给母亲请安,母亲万福。”

    薛氏抬眼看了看她,不冷不热地哼道:“来了?坐吧。”

    如筝欠身在下首做了,薛氏浅笑着开口说道:“这段日子,府里的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我的身子也不大好,倒是很久没和你这样坐着说说话儿了,不知筝儿这段日子可好?”

    如筝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直视着薛氏,却看得薛氏莫名光火。

    “筝儿多谢母亲关心,女儿很好,倒是母亲今日多有操劳,劳心加上劳力却是于身体不利,女儿劝母亲还要善自珍重才是。”

    薛氏笑着点点头:“不消你说,我自会保重,还没把你们几个姐妹都送出门子,我且不敢倒下呢。”她抬眼看看如筝:“倒是你,婚期虽说算不上紧,但眼见着日子也是一天一天过了,还是要早早把嫁妆筹备起来才是。”

    如筝心里一凛:正题来了!面上却做出恭顺之态:“母亲说的是,女儿会早作打算的。”

    薛氏又笑到:“好在你的嫁妆都是现成的,姐姐留下的铺子庄子和嫁妆也就够了,母亲倒是放心,比起你,婳儿的嫁妆倒是令我忧心啊……要说,怎么也不能比你差了,可现下府里这日子是日渐紧巴……”说到这里,她抬眼看看如筝。

    如筝心里一阵冷笑,如何不知她这是借机来敲自己的竹杠,想要自己拿出自家娘亲的嫁妆为如婳添妆,当下笑到:“母亲说笑了!我娘亲留下的嫁妆虽然还算丰厚,但是这许多年下来,却也耗损了不少,母亲也是知道的,庄子上的事情……”她抬头看看薛氏,目光中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冷意:“也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哪里比得上母亲家富可敌国,想来母亲的嫁妆拿出个三五分,就够婳儿十里红妆,声动盛京的了,女儿便随着就是。”

    她一番话,看似奉承,实则推拒中又带着威胁,说的薛氏一阵火起,却又不愿现于面上,微微一笑:“说的也是,婳儿的嫁妆倒是要好好筹谋,毕竟那边是国公府将来的世子爷,不说十里红妆,最起码也不能失了礼数,反倒是筝儿你的嫁妆,母亲倒是不担心呢……”

    如筝抬头看着薛氏,目光中并没有露出一分薛氏所盼望看到的伤感或是屈辱,云淡风轻的还带了几分笑意:“母亲说的是,母亲还要忧心妹妹的嫁妆,筝儿作为长女,更应为母亲分忧,我的嫁妆,便不劳母亲费心了……”

    淡淡说出这么一句,她如愿看到薛氏平静如水的眼波也起了一丝波澜:“好,你也长大了……”她揉揉额头:“我乏了,你回去歇着吧。”

    如筝起身,又叮嘱了几句让她注意身体,便福身告退。

    出了静园,如筝脸上才现出一丝讽刺的微笑:薛氏今日这一番话,一面揶揄她即将嫁给庶子,一面又言语暗示她给如婳添妆,真是里子面子都想要占全啊!

    看薛氏似乎已经不顾之前经营的温情脉脉的面纱,如筝心中也到了一声“正好”,想想她一贯的表现,知道她又要想办法对付自己了,之前的几次失利,让她知道自己还嫩得很,如今,更当万分小心才是……

    她这样想着,不留神旁边花墙后面突然传出如婳的声音:“没用的东西,让你送个东西都送不到!”

    听到她的声音,如筝心里一阵腻烦,又不愿趟浑水,便回头给了浣纱一个脸色,主仆轻轻转身向着花园那边走去。

    离开之前,她清楚的听到那丫鬟低声抽泣着:“小姐,不是奴婢没有去送,是苏公子说,他从不用荷包,让小姐不必费心……”

    后面的话,被如婳的厉喝打断,如筝心里一阵好笑,又是一阵鄙夷:按说如婳对苏百川也算是痴心了,他却这样冷硬地拒了她的心意……想来如婳定是怒不可遏,又凄凉透骨的吧。

    她倒是没有闲心,也没有那么大的气量去可怜她,只是对苏百川的行为又升起一丝无奈,况且,可以预见的,如婳怕是又要迁怒于自己了……

    来便来,难道还怕她不成?这样想着,如筝嘴角边露出了一个微笑。

    旁边浣纱看着自家小姐又露出了这样久违了的矜傲微笑,心里也浮起一阵欢喜:定亲之后,眼见小姐是一天天开朗起来了呢……

 105就计(二)

    紧紧攥着手里竹青底子绣着蝶恋花图案的荷包;想着里面那个自己苦苦求来的上上签和护身符;如婳心里如刀绞一般:不用丫鬟说;她也能想象苏百川拒绝自己的荷包时那个冷淡中带着嫌恶的表情;她低头看看自己手上尚未痊愈的针孔;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流下;又滴在荷包上;她举起荷包;想要扔到一边的花丛里,却终是舍不得,还是仔细收在袖里;转身回了静园。

    薛氏还在平复着如筝顶撞带来的怒火,抬头却见自家爱女一脸颓丧;颊边还带着泪痕走进来,忙起身拉住她的手:“婳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如婳抬头看到薛氏,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扑到她怀里哽咽到:“娘亲……我给世兄求的祈福荷包,被他退回来了……”

    薛氏心里一凛,突然意识到一个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自己和廖氏这样苦心筹谋一番,终于给如婳抢来了国公府的亲事,但那苏百川的心意却是自己二人无法勉强的,看着自家女儿哭的伤心,她心里也是一阵心酸:“好了,婳儿,百川不过是因为定亲的事被他家骗了才迁怒于你,等这段日子过去,他明白了你的好,自然就不会再辜负你的好意了……”

    如婳泪眼模糊的抬头,唇角却带着一个嫉恨阴毒的弧度:“母亲,您也在自欺欺人么?哪有那么简单,如今子澈哥哥心里全都是那个贱人!即使是如筝和他的庶弟定了亲,他仍然没有死心!”她眼睛一眯,回头看着沁园的方向:“林如筝,我定要杀了她,才能真正了结了后患!”

    看着她阴狠的眼神,薛氏这个害人的老手心里都是一颤:“婳儿……好了,此事容后再议,她如今气焰正高,再说你也已经得了苏百川的亲事,难不成御口赐婚的亲事还能有什么变数么?如筝早晚是要嫁给那个庶子,到时候她和苏百川就是大防的关系,国公府那样的地方,断断是容不得他们有什么勾连的!”

    如婳摇摇头:“那也不行!我不要她嫁入国公府,哪怕是嫁给庶子,给我当弟妹都不行,我不要再见她,更不要她天天在子澈哥哥身边晃!我定要她死,要她死!!”她歇斯底里地喊着,唬得薛氏一把捂住她嘴:“哎呦,我的小祖宗,噤声!!”

    好一会儿,如婳才冷静下来,抬头看着薛氏:“娘亲,我定要把如筝从这世上抹去,才能快意!娘亲要帮我!”

    薛氏见她痛苦的样子,心疼的也差点落下泪来,再想想刚刚如筝对自己的顶撞和她在府里日渐提高的地位,心里一横,点点头:“不错,终究还是要除了她的,不过……现在她身边靠山太多,沁园又日日严防死守,倒要想个漏子开头才好……”

    听了自家娘亲的话,如婳低头沉吟了一阵:“娘亲,前次庄子上的事情,女儿就觉得奇怪,她林如筝也不过是比我早出生一年,怎会对账目如此清楚明白,现下想来,必是那个崔婆子从中作梗……不如便从她开始下手,女儿倒是有个好计策……”她笑了一下,俯身在薛氏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阵,听的薛氏也连连颔首:“好,我婳儿是长大了,这计策不错,那颗棋子,也是该用一用了……”

    夜,如筝解散了头发,让浣纱点亮灯烛,坐在琴台边取出那本曲谱。

    《梅花》一曲,她早已烂熟于心,练了一遍,便翻开第二页,抬头写着《将军令》,后面还有释语曰“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如筝知道那是西汉名将甘延寿和陈汤给皇帝的上书中所说的话,此时用在此处,却让她不由得遐想连篇,当下便决定先练这一曲,沉下心读曲谱时,更惊喜于曲子的精妙,渐渐便看的入了神。

    正练到佳处,浣纱却走进来在她耳边轻轻一语:“小姐,雪缨说,待月又有动作了,请小姐示下,跟不跟?”

    如筝想了想白天在静园那一节,冷笑到:“让雪缨跟上去,跟进一点听听她们说什么。”

    浣纱点点头,自下去传话,如筝则将曲谱合起妥善放好,自上床拿了卷书看着,等雪缨的回报。

    快到二更的时候,浣纱带了一身夜行衣的雪缨进了如筝的卧房,雪缨福身笑到:“小姐,奴婢跟着待月姐姐又到了后花园,这次她去见的却是四小姐本人……”

    听了雪缨详细地回禀,如筝思忖着开了口:“她威胁待月偷奶娘的贴身小衣?”如筝冷笑着摇摇头:“贴身衣服,自然是用来栽害名节的,如婳还是这一手……”她抬头,看着浣纱:“此事你和奶娘通个气,就说这几日着实看好了各人贴身的衣物,不要让她得了手。”

    浣纱点点头,刚要走,又回身犹豫着说到:“小姐,要不要叫待月来提点敲打一番?”

    如筝抬头看看她:“敲打?我这段日子对她的敲打还少么?敲打无用的,况且如今不能惊了她,你家四小姐用她给我添堵,我到也正要靠她和婳儿联络呢……”她冷哼了一声,又抬头看看浣纱,目光中带了一丝暖意:“我知道,你们是表姐妹,你不愿她这样一错再错,但我之前给过她机会,她还是执迷不悟,我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她。”

    浣纱点点头,苦笑了一下:“这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小姐,奴婢懂了,奴婢这就去和娘亲说。”

    浣纱退下以后,如筝又笑着对雪缨说到:“这几日辛苦你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要你出府去办……”

    翌日晚间,雪缨自府外回来,交给如筝一个蓝布小包袱,笑着福了福:“小姐,奴婢幸不辱命,和那家人也说好了……”如筝赞许地点点头,唤入浣纱,向她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几日后,如筝看着崔妈妈拿来的石青色半新不旧的汗巾子,疑惑的拎起来看了看:

    “看着,有些眼熟……”她抬头看看崔妈妈,崔妈妈满脸愤慨,还带了一丝尴尬:

    “小姐好记性,这是老张的汗巾子……”她摇摇头,叹了口气:“没想到奴婢一个半老徐娘,还能劳动四小姐这么兴师动众的栽害,也是待月那小蹄子可恶……”她眉毛一立:“若不是小姐说将计就计,奴婢就去打杀了她!”

    如筝微微一笑,把那汗巾子递还给崔妈妈:“放回原处吧,省的咱们四小姐到时候找起来费力。”

    崔妈妈看着手里的汗巾子:“小姐,还是烧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筝笑着拍拍她手:“那还有什么意思,婳儿这么大费周章地排了这么一出好戏,我若是不让她演完了,岂非辜负了她一番心思?”她抬头看着崔妈妈笑到:“奶娘这么多年一个人也够辛苦了,我知道张叔一直不续弦,等的就是奶娘你,正好用这次机会,我便将计就计成全了你们的好事!”

    崔妈妈听了,脸上先是一红,又苦笑着摇摇头:“小姐,奴婢已经是奔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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