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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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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跟前的一个打人的恶仆亦帮腔道:“少夫人,您久居深闺,实在是不知道这条阉狗有多坏,我们兄弟没少在他手里被坑钱。”
  我冷哼一声,并不畏惧这些人;淡然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你们说他品行如何不好,吃亏一次就够了,那如何还三番五次地撵上去?异地而处,若品行不堪的你们遭此劫难,会不会希望有人出头帮你活命?再说,看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我怕以后会做噩梦!”
  这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六儿还要再说什么,看见宋汝文,连忙噤声。我亦转头去瞧宋汝文,只见这个方才还疾言厉色的男人此刻却言笑晏晏:“好,这才是我家落落心善。如此,就饶他一条狗命,不过我要关他些日子,确定他不会乱说话再放了他。”
  我舒了口气,总算保得住常越一条性命。生命诚可贵,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总归让我不得安生,就算孟玉楼,她也会这样做吧。奇怪,怎么会忽然想起孟玉楼?
  六儿他们拖着常越离开,路过我的时候,这半死人常越忽然朝我吐了口血唾沫,他力气不大,只吐到我的裙子上。宋汝文喝了声“找死!”一掌拍向常越,我还没来得阻止,就看见常越软软晕过去了,却带着一丝笑容。我没看错吧,他笑什么。
  我向来喜洁,所以一直衣白,此刻下裳却有了一坨恶心的粉红,我拔下发簪,努力地划开裙子,然后撕裂,把粘了污渍的下半截远远扔开。
  常越被拖走了,这算不算把一个隐患解决了。我叹了口气,对宋汝文说:“去里面吧,我闻不惯这个味儿。”
  宋汝文笑着拉我往里走,恨恨道:“好好一个新家,被那条阉狗给弄脏了,唐姐儿,多打两桶水,给我仔细洗干净。”
  唐姐儿答应着去了,我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常越,看起来风光又漂亮的一个人,竟像个过街老鼠般人人鄙视喊打。造成如今这般田地,究竟是谁的错?
  “为什么刚才常越听见你说什么泥腿子赵黑就那副表情?”
  宋汝文轻轻一笑:“那阉狗精的很,刚来宋家就瞧出你有些问题。后来各种留心打听,加上猜测,必是知道了,想要借此讹钱。”
  我停下脚步,惊道:“常越都知道了,那给我教习过的女官们岂不是也会察觉。”
  宋汝文大手附上我的头发,柔声道:“放心吧,这从来都是上层人物之间的游戏,大家心照不宣,再说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点了点头,现在毕竟逃了出来,也就不必再烦心了。宋汝文接着道:“常越也算个人才,竟然想到把宋家的密闻写到纸上,可他也是蠢的。”
  “我知道了,那个泥腿子赵黑想必是他找的托付的人吧。”
  宋汝文点了点头:“我娘子真聪明,不错,泥腿子确实是常越托付东西的人。只是他却蠢,也不看看到了谁家的地界儿,那赵黑虽精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小人,扭脸就把东西送上门讨赏了。”
  “那赵黑会不会以后也借此要挟?”
  宋汝文若有其事地笑了笑,对我说道:“咱们既然出来了,这些旧事一概不管,就安心地过我们的小日子。”
  我点了点头,想着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早都处理好了。如果让我知道某些我根本不愿知道的事,那岂不是自寻烦恼?所以呵,人有时候还是装糊涂些好。这时,去给我准备洗澡的那个年轻媳妇笑着过来,说水都弄好了。我扭头对宋汝文笑道:“可不许偷看哪。”
  谁知这宋汝文表情十分严肃,郑重地点点头:“放心吧,我好歹在外面也称君子呢。”
  我轻轻一笑,跟着那个媳妇往内室去,心里嘲笑宋汝文那副伪君子德行。在我的窗外不知偷看过多少回了,就连夫妻都做了,还这般假正经。不过这样也好,我今天实在太累,没功夫应承他。
  洗完风尘躺在华美榻上,果然舒服。只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我掀开帘子打量这间内室,整体感觉和宋家腐朽的华贵一点也不同,到处都透漏着清雅,宋汝文品味跟我有的聊!
  良久,都不见那个该死的男人来,这不像他啊。开始时等着,因为以前的经验告诉我某人会来,等到后来实在困的不行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沉沉睡去。
  梦里,我又看见孟玉楼了。她这次神色凝重,想要给我说什么东西,可奈何说不出口。只是那样怜悯而又无奈的看着我。可是我却想对她说我现在有多幸福,过去受的那些苦难仿佛也不再痛苦,可奈何我也说不出口,但我能感觉到她会明白。
  玉楼,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我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这是老子的话,意思是最上等的善,就像水一样,流向任何地方泽被万物,从不炫耀自己的德行。
  这也可以当做圣人的品行,圣人之所以可以为万民所敬仰,那是他们有一种若水的情怀。人生于世,为何而活?这仿佛是个很好笑的问题。
  有些人会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守着一亩三分地,家人其乐融融过完了也算好的。这的确是一种理想的生活,不是危言耸听,平淡是福。
  可既然来了世上这一遭,就这样看一眼离去,也终是无趣。正如读书,有人是真正的会读,如朱熹,就读出个所以然来。而有人,甚至是绝大多数人,读书只是为了完成某个义务,以便于以后可以一亩三分地,平淡如水。
  这是个不好的循环,碌碌无为也是在这个死循环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只是他暂时没有发现罢了。读书让我们认知,不是让我们麻木不仁。做一个有信仰的人,然后春暖花开!

  ☆、深藏功与名

  这大概是我来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后,睡得最好的一夜了。不用担心前途未卜,不用担心阴谋算计,最重要的是,我有宋汝文在保护。这一切都顺利的像场梦,如果是梦,我不愿醒来。
  唐姐儿笑着立在屏风外,双手捧起备好的衣裳。我告诉她,我自己就可以,不用伺候。唐姐儿并没有像宋家家生奴才那样讨好我,执意为我换衣,而是默默地退到梳妆镜前,垂首静立。
  古人穿衣,最是讲究。不光花纹,就连颜色都有忌讳。如周人尚白,秦人尚黑,夕月王朝则尚红。他们认为红是代表太阳的力量,赐给万物以光明。这是一个民族最淳朴的崇拜,我当然会尊之敬之。
  趁着穿衣的功夫,我用不经意地语调问唐姐儿:“文少呢?平日里最是聒噪,怎么不见他来。”
  唐姐儿那爽利地语调立马传了进来:“少爷一大清早就出去看铺子了,说是少夫人要是醒了,且先去用早饭,不必等他了。”
  我哦了一声,将最后一道程序…绣花鞋穿好,转出屏风,坐到大镜子前叫唐姐儿过来给我梳头发。唐姐儿的手艺比起锦瑟星河她们来,实在是一般,我见她给我梳妇人的发髻,忙道:“哎,先别梳成这样的,我还不习惯。”
  唐姐儿嘿嘿一笑,倒像个大姐般暖和,她也没打趣我,只是将头发拆开重梳。
  我瞧着她梳的认真,插空问道:“文少昨晚在哪边睡的。”
  “少爷昨儿把事处理完后,本想过来跟您说说话儿,不想听说了您早已睡着了,说了声‘不要吵着少夫人',就自己往东边厢房去了。”
  我捡起一支银簪子,在发边比了下,用‘不经意'地语调问道:“东厢住着哪位姨娘呀?”
  透过镜子,我看见唐姐儿狡黠地笑了,她拿起一支镶了珍珠的金钗,替我插到髻边,手按住我的肩膀笑道:“整个家里,就只有您一位女主人,放心吧。” 
  我的脸烧的慌,起身抓住唐姐儿的手,叹了口气,用最真诚的眼睛看着她,无奈说道:“不是我多心,你想必也知道咱家那位爷什么德行吧。”
  唐姐儿反握住我的手,又轻轻地拍了拍,笑道:“少夫人快别这样了,我们两口子也算跟了少爷有些年头了,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如此上过心,真就像中邪了。就说董氏,虽然标致但着实凶狠霸道,妨少爷就像妨贼。”
  我听见唐姐儿说起董群婉,没用少夫人,而称其为董氏,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是太过伶俐,也从另一个层面来看,董群婉生前貌似很不得人心。
  唐姐儿将我扶起来,边往外走边说:“就连少爷跟前人,那可大半是她陪嫁过来的丫头。这门亲是宋董两家在他们未出生时就定好的,况且董家又是做官人家,所以这董氏自打嫁过来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呵,指腹为婚呀,宋汝文还真是可怜。我也不好随意评价,就没再跟唐姐儿继续往下说。饭罢,忽然记起还有个被打的半死的常越,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好洪孝家的在往下撤餐具,我叫住她:“昨天被关起来的那个人现在在哪?”
  洪孝家的远没有唐姐儿那般机灵,听我问了她就老实地回答:“在马房里锁着呢。”
  我正准备继续问,屋外进来的唐姐儿笑道:“那阉货也有今天,真是报应不爽!”
  听了这话,我有些别扭,常越除了贪财外,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了。人就是这样,永远看不到自己的缺点,而别人的却头头是道。
  我起身,淡漠地问唐姐儿:“他没什么大事吧,昨天打的可不轻呢。”
  唐姐儿夸张地哎了一声,嘴角略抽了一下,轻蔑笑道:“那种臭虫命硬着呢,且活的好得很!”
  看见她那副神情,偏生让我更难受,我都感觉到自己的语调冷了几分:“我要去看看他。”
  唐姐儿连忙五步并作三步地凑到我跟前,为难又尴尬地笑道:“少夫人,这,不太好吧。您这般尊贵的人,看他作甚,白地辱没了您。”
  我冷笑一声,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靠,自嘲道:“也是,这个家毕竟还没有我说话的份儿,算了,权当我没说。”
  唐姐儿眼珠子悄悄一转,手刮了下自己的脸,凑上前笑道:“该死的娼妇,嘴里就知道胡吣,你现在一身一体都是少夫人的,还不好好听话,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我从未见过现代人会有这般的‘机敏’,谁都爱听讨好的话,可有时候太做作,就让人觉得讨厌恶心。我不知道以后我为了生存,会不会也变得如此圆滑,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原谅自己。
  唐姐儿果然带我去了马棚,她非常懂得察言观色,看出来我是个‘自命清高’的主儿,便主动闭口不言,我说什么她就去做什么,也是,以后大家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让她白讨了臊去,对我是福是祸还真未可知呢。
  说是马棚,倒不如说垃圾堆。好在现在天凉,不至于招惹蚊虫,否则常越恐怕昨夜都熬不过去了。他穿的那身青布衣裳肮脏不堪,瞧见暗褐色污渍遍布,我才知道真的打重了。
  “常越?常越?你还能动吗?”
  我大声地唤他,只见常越干裂起皮的嘴唇稍微动了一下,充满眼屎,已经浮肿到不成样子的眼睛努力地睁开一条缝儿。
  还好,还活着。我心里高兴,还好没有因为我赔上一条人命。
  忽然,我看见常越的头往一边歪倒,嘴角流下一串涎水,一动不动。我心慌了,也顾不上他身上有多脏,他会不会忽然跃起伤我,忙上前蹲下,手触向他颈部动脉,非常微弱!不行,我不能眼看着他死去!
  “唐姐儿,快过来帮把手,把他扶进屋子里。”
  事实证明,我已经有些慌了,我害怕活生生的生命在我身边渐渐流走,看见常越的样子,我竟有些后悔跟宋汝文一起逃出来。泪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我看见唐姐儿脸上虽是害怕,但还算镇静,仍在我跟前不行动。
  我控制不住自己,冲她吼:“你他妈还算人么!常越要死了!”
  唐姐儿忙上前按住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少夫人莫急,我男人力气大且又懂些歧黄之术,他在家呢,我现就找他来。”
  我忙点头,看着唐姐儿快步离开马房,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掏出手帕,替常越擦去涎水,低头悄声对说他道:“要装就装的像一点,我只能帮你这一次,希望你以后自重,不要再落得如此田地。”
  常越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不过涎水不再往下流。喉咙里飘出细若蚊音的声音:“谢谢。”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看来我开始时小看了唐六儿,此人貌不惊人,却有实打实地一身本事。他把常越抗进一间没收拾出来的厢房,随便往榻上一扔,嘿嘿一笑,转而对他媳妇说:“你去熬点米汤来,要烂烂的。”
  唐姐儿也没多问,径直出去了,真是个听话的好媳妇!此刻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人,唐六儿冲我微微一抱拳,笑道:“少夫人不必太过伤神,常公公只不过太饿才晕倒了。”
  我心一惊,方才听唐姐儿说这个唐六儿是懂一点医术的,据我看来,他还没有摸常越的脉门就说处那么一番话,真是匪夷所思。
  “那他为何如此虚弱?”
  唐六儿胖手翻开常越的大袖,我看见那整条胳膊都是青紫,甚是吓人,那些恶奴下手还真是狠!
  “少夫人,常公公只是皮外伤,安心养个几天就好了。”
  我白了唐六儿一眼,冷哼道:“你说的倒轻巧,打你试试。”
  不知为何,我就是看这个聪明人不顺眼,或许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对宋汝文说我来历不小。 
  唐六儿听了我这话,也不以为意,搓着手淡笑道:“少夫人不必太过自责,常公公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事跟您没关系。”
  一语中的,这个唐六儿,简直把郑落落的小心思瞧得透透的,正在我无言以对之时,唐姐儿端着碗粥进来了。
  唐六儿笑道:“叫你熬碗热汤来,怎地给拿了个这?”
  唐姐儿哼了声:“我看见早上剩下好些,还热乎着,要再开火重做,怪费事的。”
  唐六儿笑了笑,对我又一抱拳,淡淡道:“少夫人,有时候太过好心却会让人生出嫌隙,您是聪明人,想必懂得其中关窍。”
  “是吗?连你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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