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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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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哥哥这两天肝火大,舌头烂了还没好透呢。”
  听了由董氏化解困局的话,宋汝文显然是舒了口气,忙陪着笑道:“可不这样么,这两天实在太热了,怪事,怪事。”
  而紧接着,高夫人就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笑道:“孩子,不要理你哥哥,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来,到外面来,娘给你看个东西。”
  我被高夫人拉到屋子外,宋汝文说的没错,天果然反常。日头很毒,刺得人眼睛有点睁不开。但就是这样的毒日头下,院子正中跪着一排女孩,其中一个我见过,就是诊脉时给我系红丝的绝色美女
  “她们怎么了?”我扭头问高夫人:“做错事了么?”
  高夫人并不回答我的话,而是一脸祥和地看着院中几个可怜的人儿,她越是不说话我越是心拧。回头看宋汝文,不想和他的眼睛撞了个满怀,他在偷瞄我?而这时候董氏也充当了一个好妻子的责任,挺身站到我的面前,试图用她那娇小的身板挡住我伟岸的视线,可妹子,姐比你高,你真能挡得住吗?
  “孩子。”高夫人终于不瘟不火地开口了:“她几个是贴身伺候你的丫头,知道我为何让她们跪在院子中吗?”
  这个桥段看起来很显而易见,但我还是顺着高夫人的话问道:“为什么?”
  高夫人随意地扫了跪在院中的丫头们一眼,然后十分和蔼可亲地看着我,笑道:“她们没把你伺候好,让你落水伤了头,所以娘要罚她们。”
  我看着那几个丫头孱弱的身子在毒日下摇摇欲坠,心里很是难过,对高夫人道:“这惩罚也够了,她们不会再犯了。”
  “惩罚?”高夫人忽然笑了,她俊眉一挑,眼角的细纹含着些许狠毒的味道:“不不不,孩子,这绝不是惩罚,娘给你看什么才叫惩罚。”
  高夫人一挥手,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三个拿着花瓶的丫头。接下来,高夫人一声不吭,是容妈,她指挥着将这三个花瓶在院中砸碎,难不成她们要?
  我的猜想对了,院中痛苦的喊叫声传来,听的我难以呼吸。我明白高夫人真正的惩罚是什么了,跪碎瓷片!只是看了一眼,就足以让我脚软。鲜血从她们下裳渗出来,在日光绝对充足的时刻,触目惊心!
  “算了吧,她们知错了。”尽管我知道我在阐述一件并不存在的事,高夫人绝不是惩罚丫头那么简单,她这是要变着法儿的告诉我,你不听话,就和那些丫头一样可能还会更惨。我哀求高夫人道:“都是我的错,别这样了,求求你了。”
  高夫人扭头笑着看我,轻声道:“孩子,记住娘的话,对付不听话的人就该这样。她们不听话,没照顾好你,娘就要教训她们,你答应娘你以后会乖乖的,不让我们担心你。”
  我看着容妈等人不时呵斥那几个丫头,并把她们死往瓷片上按时,仿佛自己也跪在那里受痛楚。
  “娘,”我要开口叫一个可怕的陌生女人娘,我觉得,聪明人就不该做傻事,要会审时度势,随机应变保护自己,并且还要多听多看多思,少说少做少拧。所以我十分顺从并且泪眼婆娑地哀求:“我以后会听话,乖乖的。”
  高夫人带着一阵香风走了,容妈扶着快要瘫倒的我目送她们离开。此时此刻,百感交集,如果当初我没有一时冲动喝下王阿姨给的那东西,如果当初我没有喜欢上陈冰,那么在我身上还会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吗?
  被董群婉生拉硬拽走的宋汝文不断回头看我,这是一张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看来上天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以前我长得丑,他看不上;可当我变美的时候,他居然成了我名义上的哥哥!慌,乱,烦,怖!爱情在生存面前,绝对一文不值,现如今我要考虑的是如何在很明显的阴谋中保全自己,这是什么朝代,孟玉楼是谁,我怎么会来这儿,我还能回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新封面,好开心哒

  ☆、疯鬼

  烛光昏暗如豆,有人说激情过后,就是无边的空虚寂寞,这句话看来不错。对于穿越到古代这件事,起初我是不信,然后是好奇兴奋,最后剩下的就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难以想象有一天我会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摸爬滚打求生存,在没有父母兄弟可以依靠的地方一夜之间成熟起来。长大是件痛苦的事,因为有了见识认知,就必须承担起责任的重担,而我,可以承受吗?
  来宋府已有月余,有些事差不多也都熟了,这个国家叫夕月,如今国号是建平,今年正是建平十二年。这个朝代我从没听过,可风俗衣物倒与唐朝差不多。以前还幻想如果我穿越了,最起码还不混个王妃公主当当,现在看来,我连宋府都翻不出去,所以只想感叹一句:小姐难为!
  那日白天,高夫人敲山震虎地威胁我听话,又“惩罚”了没把我照顾好的丫头,晚间我想去瞧瞧被我连累的无辜,不想却被容妈冷冷的拒绝了。她的话我现在都记得,端的令人寒心,她说:小姐瞧她们几个作甚,明日不就见到了么,一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
  果然在次日,我就看到那几个丫头一瘸一拐地上来给我倒水洗脸,整衣叠被。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果我有一天落到了和她们一样的境地,又有谁来同情我?
  这个宋府,总是让我觉得莫名的熟悉,仿佛我的前世就在这里住过。还有那天容妈脱口而出的孟玉楼,说是和我长得一样,后来我也旁敲侧击地试探性问过伺候我的小丫头们,谁知她们一口咬定我就是她们从小伺候大的小姐,别的一概不知!
  这还罢了,按说宋家堂堂皇商大户,族里人口众多,岂料十年前高夫人就令府里的远近亲戚全都从长安府搬走,美其名曰是为了祭祀香火,长远之计着想。给各人都分了田房,或卖或租,总不与长安府本家相干。而至于生意上的事,更是高夫人一人大权在握,虽给宋家不少本家子弟派了差事,但大都是只拿钱不干事混日子的肥差,而关键位置上,鲜有姓宋的,更有意思的是高姓竟多过了宋姓。
  外面的事,和女孩儿没关系,再说我只不过就是个挂名小姐,要争也得宋汝文去争,好笑的是,宋家嫡系大少爷竟是个标准的世家子弟,整日里飞鹰走狗,走街串巷的玩闹,反倒那董氏倒是一天到晚忙进忙出地张插手生意上的事。这个宋家,我看是已经成了百足之僵虫,阴盛阳衰了,没落是迟早的事。
  “小姐?小姐?”
  锦瑟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我看着她站在不远处的烛光下,痴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做丫头简直是暴殄天物!她这身高在古代略嫌长,可放在现代哪绝对可以媲美维秘超模。皮肤白皙,五官如混血儿般精致,完全挑不出一点瑕疵,真的能晃瞎人的眼。
  “怎么了?”
  锦瑟摇曳生姿地走过来,对我笑道:“小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叫你好几声都没理我。”
  “哦,我在想,如果我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妹,不知道是我的运气还是不幸。所以,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出现在我相公面前呦。”
  锦瑟嘟着嘴轻哼道:“小姐又打趣我,不理你了,走了。”
  三,二,一,回头!
  “小姐,明早少夫人会来给你教针黹活计,我看你还是今晚睡前先把闲气都出尽了,省的跟她置气,怪没意思的。”
  “知道了,你好啰嗦。”
  我笑着冲锦瑟挥手,让她赶紧走人,但这大美女还是唠叨道:“睡前记得把灯吹了,被子要盖严实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的话最多了。姐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锦瑟出去前,仍是仔细地检查了遍屋子里窗子是否关好,灯罩离烛心可是太近。在宋家,我感觉只有她才可以真正的信赖。这一个多月里,要不是她时刻暗示提点我不要在容妈跟说不该说的话,想必我每天都会被告黑状而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
  我多希望,这是一场奇异的梦,梦醒了我就看到家人在身边。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当初如果没有因为懵了了头脑而轻信了王阿姨的话,我可能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了。
  眼皮越来越沉,思绪也越来越混沌,睡吧,睡了就忘记一切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感觉身子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当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有一张脸,是那种面对面,马上都能碰到鼻尖的。
  我呆呆地望着它的眼睛,并且意识到腿不自觉的软了,胃也在抽搐,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借着渗进来月光,我转动了下眼珠,终于看清它了。
  干枯惨白的脸,鲜红的嘴唇,以及,正盯着我,毫无生气的眼珠子。眩晕,虽然来了,但还没能将我成功带走。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大声的喊叫救命。忽然间手脚又有了力气,试图推开趴在我身上的它,不料这个它却将我的肩膀紧紧钳住,发出金属擦到锈铁才有的笑声。
  “玉楼啊玉楼,你怎么又回来了,快走!谁让你回来的!!走啊!你走啊!”到后面,简直用疯狂地喊来形容不过,我被它给吓住了,不敢再喊叫。
  正在这时,迎面一阵风吹来,身子忽然一轻,那个鬼一般的东西莫名地从我身上离去。我忙起身去看,不想落入一个男人宽大的怀抱。
  “你是宋汝文吗?”
  男人紧紧地将我抱住,并不说话,仿佛要把我嵌入他的肉里。忽然又松开,拉我到开着的窗前,就着月光仔细打量我。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在震惊地轻微颤抖,正当我准备抬手掀开他蒙面的黑巾时,听到门的方向传来容妈的声音。
  等我再回头看那个男人时,他夺窗而出,真真如鬼魅般在夜色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听见外间的门‘嗵’地一声,马上里间瞬间就明亮了许多。
  只见进来好些婆子丫头,就着她们提着的灯我这才看清,原来,方才的鬼是一个女人,此刻正软软地晕倒在地,想必是被装黑衣人的宋汝文给弄晕的吧。她非常瘦,胭脂乱擦在脸上,头发如鸡窝般散乱的女人,真的好像一个活鬼!
  容妈看了我一眼,忙喝了一声:“快弄出去!仔细惊吓到小姐!”
  那个忽然出现到我屋子吓人的女疯子,就这样被人拖走了。她又是谁,为什么会叫我玉楼?虽然刚才吓得要命,可我感觉她对我没恶意,这究竟怎么回事。
  “小姐,您现在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是有伤到哪里?”
  我正在心有余悸中,忽然听到容妈说话,倒吓了一跳,忙嗔怪她:“你们怎么才来呀,刚才的那位是谁?你们太过分了吧,大半夜的让人画了鬼妆吓我,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哪!”
  容妈面上肌肉一颤,没有看出来她对我的怒斥有什么反应,只见她眼睛微微眨了眨,看着洞开的窗子,别有深意地笑道:“并不敢吓小姐,那原是家里的疯子,今晚一个没看住,就给跑了出来。但是我要问小姐一句,她怎么晕倒了?你是不是对她做什么了,还是别人?”
  容妈说到别人的时候,语气特地加重。这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高高的个子,皮肤丰满,一双眼睛虽小,但甚是有神,时刻透着精明。对于我的必答题,她非但不答而且还反将了我一军。我怎么说,哦,那个女人之所以会晕是你家少爷干的。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是宋水君,根本不能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无奈之下,我只得说连我都不信的假话:“可能是人在害怕之时会生出神力吧,我把她一推她就倒地上了。我怕她还会醒来,刚准备从窗子逃,你们就进来了。”
  容妈半信半疑地怪笑道:“是这样吗?”
  我白了她一眼,冷冷道:“那不然呢,不然你告诉我是怎样的。”
  容妈噗嗤一笑,将衣襟往紧收了下,对锦瑟说道:“今晚闹了这么长时间,小姐也累了。锦瑟,你就留下守夜,剩下的事明日等回禀了夫人再说。”
  当这个让人讨厌的肥女人走后,我真诚地朝她的背影不屑地呸了一口。当我翻着白眼转过身时,发现锦瑟正背对我在开着的窗前一动不动,这小妮子不会瞧见宋汝文了吧。
  我忙走上前去准备关窗,不想却看到锦瑟面色阴沉狠毒,如果没看错的话,她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是:杀意!
  “锦瑟,你怎么了?”我实在不明白如此绝色的女孩眼中竟狼一般的凶光,我轻声问她:“你在看什么呀。”
  锦瑟回头,温柔地笑了,她将窗子关好,淡然道:“小姐,那个救你的男人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做了奇怪的事?”
  我心一惊,面对容妈,我可以撒泼耍赖地说谎。可是面对锦瑟,不知为何,我竟有种想要和盘托出的想法:“没有,他什么话都没说。嗯,就是在窗子前看了下我的脸就走了。”
  锦瑟哦了一声,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宋府守卫森严,一个疯婆子怎么可能会闯到小姐这里,我觉得有点奇怪。”
  我一听这话,忙抓住锦瑟的手,连连点头。锦瑟接着笑道:“小姐,你要是不怕,我明儿个带你悄悄去找那个疯婆子,或许可以知道到点什么。也好让你晓得宋府到底谁在暗中对你做手脚,你觉得怎样?”
  “再好不过了!”我对锦瑟笑道:“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千万要替我保密哦。其实我早就觉得宋家怪怪的,好像我的前世就死在这儿一样,让人觉得很压抑,还有今晚那个疯婆子,我也觉得很熟悉,反正就是很奇怪的感觉。”
  锦瑟的神色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哀伤,可我还是看到了,只见她避开我的眼睛,冷冷道:“你别怕,有我在呢,谁也伤害不了你。”
  静谧的夜晚,连只虫子嘈杂的叫声都没有。很奇怪,其他地方都能或多或少的见到些蚂蚁甲虫之类的虫子,单单在我住的院子桃夭林,除了人好像再没有其他活物了。有些让我困惑的事情好像也开始明朗起来,比如宋家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一口咬定我就是他家小姐,这样想,如果我真的和那个曾在宋府生活过的孟玉楼长得很像的话,那么我就可以确定这就是一场针对我的阴谋!
  眼皮又沉了,不知明天,能不能知道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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