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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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住院的费用并不高,既便是他们这样的条件,这种小手术不会给他们造成什么压力,根本花不了多少钱。真要花个十万八万,你他妈就倾国倾城的美,爷们儿才不会管哩!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搏一搏。至于这份电报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了。当然,一定要见机行事。他想到了收件人---朝旭!朝旭是她什么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程度?看来这个女人,并非想象中的那样沌洁,她,肯定不是个处女!朝旭!鄂倒要看看你是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有吸引力?刹时,一股醋意从蒋炳文的屁眼尖子涌到了牙齿,影响到整个脸部、牙帮都麻麻的、酸酸的、木木的。他咬牙切齿地恨道:朝旭朝旭,鄂真恨不得生嚼了你!他毫无目的地看着大厅内外进进出出的人们,想起昨天紧握玉芳的手时,那种从没有过的特殊感觉,他发誓决不放弃。他认为自己的条件要比姓朝的优越得多,他近水楼台先得月,而远在异乡的朝旭则鞭长莫及,现在,何玉芳又控制在他的手中。蒋炳文分析,朝旭肯定与何玉芳有很深的关系,这从那份电报稿的语气上可以断定。但是,谁最终能得到何玉芳?拭目以待。他决心和朝旭打一场争夺战,你朝旭就是一条强龙,看你能玩得过鄂蒋某人!从此,“朝旭”这个陌生而又令他痛恨、心酸的名字,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蒋炳文把朝旭视为劲敌,仇恨的种子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蒋炳文表面上仍一如既往地待在医院,为治疗玉芳的病忙碌着,暗地里却给治疗室的医护人员打了招呼,时刻注意到玉芳病房,包括到这层楼探视、来访的各种人员,密切关注送往名个病房的信件、邮包。他告诉医生,506病房何玉芳的所有邮件,一定得由他签收。这层楼探视、来访的人员,不能随便进506病房。并给每个医生两百元钱的关照费。
玉芳入院前几天,主要是术前做各项指标的化验检查,接着就将动手术,摘除腋窝下那个该死的肿瘤。起初,玉芳和母亲还想再等几天,她娘俩预计,朝旭应该快回电报和有汇款来了。蒋炳文知道她娘俩是什么意思,这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事前,蒋炳文通过奚卫东的关系,自己又使了一些钱,把医院和治疗室上上下下打点得密不透风。尤其是在玉芳的病情问题上,包括医务室的主治医生,护士,都统一了口径,他们从蒋的口气和花费以及一切事情的安排上,都以为蒋炳文就是玉芳的什么人,无论什么事都只和蒋打交道。蒋炳文更是以当家人自居,他告诉医务人员,检查完就可以动手术,不必征求病人意见。
这天,住宾馆的父母还未到医院,医生就来到玉芳病房,通知她准备做手术。玉芳说:“我爸妈还没来呀!”医生说:“做手术是医院统一安排的,蒋先生已经签了字。”玉芳看了站在一旁的蒋炳文,蒋忙陪笑道:“这是医院的规定,没办法,所有的手续鄂都办了,你就作了吧!早一天作了,你也早一天减少痛苦,自己也轻松啦!”涉世不深的玉芳,面对眼前一帮穿白大褂的医生,她没了主张,也不懂得做任何手术,都是要自己的直系亲属签字的规矩,没法,又一次糊里糊涂地就范了。当她的父母来到医院时,玉芳已从手术室推了出来。蒋炳文跟在推车后,看到玉芳的父母,得意地告诉他们,“玉芳的手术做得很成功。
蒋炳文全权处理了玉芳动手术事宜。为了继续控制他们三人,他安排玉芳的父母到宾馆休息几天。手术后的玉芳身体虚弱,加上一直未收到朝旭的回信,精神极度苦闷,又回到了发病初期的状态,除了勉强能进点食外,整天昏睡不醒。玉芳手术后的当天,她又昏昏沉睡了。下午,一名护士拿来一封电报和一张汇款单,正好碰上蒋炳文站在门口被截住,他拿回电报和汇款单,轻声对那位护士说了声“谢谢!”,将电报和汇款单装进了自己的提包里,回头看了看昏睡中的玉芳,放心地笑了。随即走出病房,在一个避静的地方看了起来。不看则已,看后不觉醋意大发。“啊!原来她在外有情人咯!这样的文字,这样大额的汇款,一般关系是不可能的。”他咬牙切齿地恨,同时,又为自己及时获取这两份重要东西,并有效地控制住眼前的她,感到得意和兴奋。他决心像打一场商战一样,一定要赢得这场胜利。回到病房,他仍像往常一样细心地照顾玉芳,不露一丝声色,尽管玉芳至今尚未和他正面说过一句话,可蒋炳文表现得无怨无悔。他服侍完玉芳,回到宾馆还是同样热情、自然地招待玉芳的父母。他备了几份一般人很少吃过的高档菜,逗得俩个老人笑眯眯的,吃着说着笑着,趁着高兴的当儿,他提出要用一下玉芳的身份证,说医院还要办几个手续,玉芳的父母当即满口答应了。父亲一回到房间,就从行李袋中翻出玉芳的身份证,毫不迟疑地交给了蒋炳文。
第二天,蒋炳文在去医院的路上,绕道往邮局,迅速办理完取款手续。当他拿到这笔钱后,心想,是不是不给他们呢?转念一想,不行!以后朝旭要查起来,那上面的签字是我的手迹,势必涉嫌犯罪。鄂姓蒋的也不缺这几个钱,这样不值得。钱还是给他们,但不必说明来由。于是,他又找到一家银行,以何玉芳的户头办理了存款手续。他做完这一切手脚,又赶到医院,仍旧像往常一样照顾玉芳。蒋炳文晚上回到宾馆,将玉芳的身份证退给了她父亲,同时,还将一个大额存则交到她父亲手里,但他并没有说清这笔款项的来由。开始,玉芳的父母无论如何不肯收,经蒋再三劝说才勉强收下。蒋认真地对玉芳父母说,此事暂时不要告诉玉芳,以免她不高兴。
第一百零九章
朝旭接到玉芳和她母亲的电报后,心情十分沉重,尽管当时楚江大桥处在招投标的关键时刻,他仍抽出时间于当天下午就回了电报,并从自己的活动经费中拿出一部分钱汇给玉芳。朝旭工作劳累而紧张,加上心中思念玉芳,夜不能寐,过了几天,他因身心疲惫而导致一场大病。朝旭一直没收到玉芳的回信,他以为,玉芳已经不在人世,至于玉芳的父母家人,对自己并不熟悉,没有回音亦属正常。朝旭感到,能在她弥留之际,让她看到了自己的电报和一点心意,对她的灵魂也是个安慰。从那以后,他不再象原来那样挂记着她了,加上楚江大桥工作开工在即,他终日忙忙碌碌,久而久之,也就没把回信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楚江大桥奠基以后,作为总指挥长的朝旭,工作更加繁重,而总部程佳运则要求他回深圳去,将梦江大桥墩的事交给丁克和程宗华。临走前,,朝旭来到玉盘街39号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与程宗华、丁克、于坤、和从深圳华宇公司新调来的工程师沈扬等人,再次研究工程方面的有关事宜。
朝旭:“水下工程要求追加款项问题,暂时不能同意,谁都知道,这样的隐藏工程,如果没有一个科学、实在的结论,就会形成无底洞。”
丁克:“楚云地质勘测院的勘测资料,路桥公司基本否定,他们要求自已勘测。”
沈扬:“施工单位都是这样?包括一些大公司。”
朝旭:“怎么说?”
沈扬:“没中标或没进场前,他可以给你下跪,进了场,他就要你跪求他。”
朝旭:“呵呵!可没中标、没进场前,我并没叫他们下跪呀!沈工——!人,只要没短处给别人抓住,按程序办,别人就左右不了你。”
丁克:“是的!那个肖童中,我们还没准备收他的钱呢!那神气,真叫,他要你跪下,你不敢站着哩!”
朝旭:“把底牌给他一亮,他就是跪着,我也懒得理他。沈工!不要怕!还有监理人员,你们都不要怕。我说得不客气,谁怕谁有鬼,一切按《合同》办。”
丁克:“路桥公司要自己勘测咋办?”
朝旭:“可以呀!但必须告诉他们,勘测结果,我们会复测,如果弄虚作假,除按《合同》处理外,一定重罚。理由很清楚,虚增成本,耽误工程进度。宗华给深圳工程部打个电话,请他们访一个做水下工程的技师,最近赶到楚云。”
程宗华:“好的!”
朝旭:“另外,我觉得原来的基础设计、桥面设计,还要斟酌一下,明天宗华和我到楚云大学去一趟,楚大的路桥科研成果,全国都较著名,水下勘测,我想,楚大也应有这方面的成果,我们应该去请教他们。”
程宗华:“您这个想法很好。”
朝旭:“你记得把图纸带上。”
程宗华:“好的!”
朝旭:“我再次强调,今后,凡涉及到图纸的变更,工程量的扩展,必须报丁克同志知道。沈工要把好签证关,成本控制,你是关键。至于施工单位要请你们喝顿酒,唱唱歌,没什么不可以!要相处几年嘛!关系搞紧张了也不好。”
转眼又是中秋节,凤玲、朝斌,及朝旭的弟弟、妹妹几家子,都来母亲家过吃团圆饭。客厅饭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菜肴,和一个七星伴月的大月饼拼盘。
凤玲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了看钟:“他也该回啦!他说只给伙伴敬几杯酒哇!该不会喝醉吧?”
朝母笑笑:“别担心!他呀!我知道,一定会留点量回家喝,他怕走早了别人笑他。中秋节嘛!他是头儿,头儿一走就不热闹啦!再说斌儿过几天就出国了,他一想到这宝贝儿子,心里不更加着急!”
朝斌拿着遥控器,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嗝!反正我吃月饼都吃饱啦!随爸啥时候回来……。”
朝旭推门进:“妈——!我回来了!”
朝母笑道:“我就知道嘛!”
朝斌:“爸——!”
弟弟、妹妹:“哥!”
全家坐了拢来。
凤玲笑道:“哎!我说哇!你听说过陈毅请客,叫晚来的苏联大使跪下啵?”
朝旭举着杯:“啊!你总不会要我也跪下吧?”转对众人“不好意思!妈和你们这么多人等我一人,我自己罚三杯酒得啦!”说完,还真一口闷了一小杯酒。
凤玲笑道:“这可是个好机会,三杯!咋就不说九杯哩!”
大家:“哈哈哈!”
朝旭:“不管你怎么说,我严格要求自己,这三杯,无论如何得喝下去。”说完,又干了一杯。
朝母:“玲子啊!随便他喝几杯,今儿个在家,没事!”
妹妹:“我哥今天在指挥部可能没喝酒,回来补上。”看着朝旭又干了一杯。
朝斌拿着酒瓶走过来:“爸!喝!奶奶说了,没事!”
朝旭:“好儿子!倒!你这一走啊!又得几年才能看到你,爸今天要喝个痛快!爸欢送你!”将杯递给儿子,让他倒酒。
凤玲给他夹了些菜:“理由多啊!还是吃点菜吧!”
朝母:“是的!吃点菜!”也夹了些菜给朝旭。
朝旭喝了半杯,吃了点菜:“嗯!好吃好吃!地方小了,要不然,把我那几个兄弟叫来,他们肯定高兴。”
朝母:“行!下次!我和玲子准备准备!”
朝旭:“嗯!好好!”他放下筷子。
凤玲递给他一块餐巾纸。
朝旭接着,揩了揩嘴巴:“大桥的群桩全部完工,主塔也接近尾声,质量不错。我今天感到好轻松。在指挥部和他们干了几杯,心里老惦记妈和你们,也惦记着我这将要出国的儿子。”他看了一眼凤玲“所以,不敢多喝,不然,我在指挥部就醉了。”
凤玲:“我知道你很兴奋,大功快要告成了嘛!不过,这样大的事,你还是不能麻痹哟!一旦出点啥事,连程总那儿都说不过去啊!”
朝母:“玲子说得对!干!就要干最好的,不能出事!”
朝旭:“是啊!一个阶段结束,是轻松一点,面临的问题仍然不少。现在,我才真正理解,人,一辈子其实做不了几件大事,做成一件事,多不容易。”他看了一眼大家:“好!不说了!今天全家团聚,应该高兴。”
弟弟、弟妹:“祝哥功德圆满!干杯!”
妹妹、妹夫:“对!祝哥功德圆满!干杯!”
朝旭拒绝道:“不!今天是中秋节,首先应该敬我们的最高领导——。”
众人:“妈——!”“奶奶——!”
朝母:“哟哟——!只有旭儿!总是少不了这规矩,那规矩!”端起杯“好!高兴——!干杯!”老人放下杯“来来来!吃月饼!”
朝斌:“爸——!妈——!我今天不回家啦!我给奶奶煨脚!”
凤玲:“行!出国几年,奶奶还不知咋想你呢!”
朝母:“这天又不冷,煨啥脚呀!”
朝斌:“我给奶奶洗脚,然后陪奶奶睡!”
朝旭:“可别乱踹被子,把奶奶给整着凉咯!”
朝斌:“不—会的,我和奶奶一人盖一床被子。”
朝旭:“这还差不多,到了国外,记得给奶奶打电话。”
朝斌:“那还用说,每天打一次。”
朝旭:“那倒不必,一个礼拜至少得有一次。”
凤玲:“嗨!不要硬性规定,有孝心,记起来想打就打呗!”
全家边吃,边说笑。
吃完团圆饭,朝旭夫妇手牵着手,漫步在回家的林荫道上。
朝旭:“朝斌懂事多了,知道晚餐一散,都回家了,奶奶寂寞,想到自己快出国了,主动留下来陪奶奶。”
凤玲:“他要能想得这么细就好咯!”
朝旭:“是你叫他这么做的?”
凤玲:“嗯!不过我说了,他记得,也很乐意,也难得。”
朝旭:“你真好!”
凤玲:“是嘛——!”
朝旭诧异地:“你好象有啥心事?”
凤玲看了看丈夫:“心事倒没啥,不过,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但不许生气。我记得你说过,两口儿吵一次架,感情就受到一次伤害,我们不许吵架。”
朝旭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吵架,尤其是不会和你吵架。”
凤玲:“我可以问,你觉得没必要,就别回答。”
朝旭:“哪能呢!有问必答,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