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斗地主 作者:赵岷(晋江银编推荐vip2013.06.01完结,欢乐、种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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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朝栋理都不理她,耐着火气一口气写完。何氏几次想阻止,都被杜朝栋用目光制止了。
杜朝栋写完了以后,里正签字,三爷爷也按了手印算是见证人。方宁还特意让王清举也签了名。
出了这等事,王清举也不想在这儿呆了,和杜朝栋寒暄了一阵便提出告辞。何氏整整衣裳和儿子一起热情的挽留一番,最后见实在留不住,才十分不舍
的送他出村。
王清举一走,杜朝栋就阴测测地看了方宁一眼,摇摇头,默不作声的回屋去了。何氏一脸心疼的跟上去,心呀肝儿的安慰着。
方宁一家热情的送里正和三爷爷出去。
三爷爷走到最后,小声对杜朝南说道:“三侄儿,你有空多说说孩子,咱们老杜家总归是一体的,不能在外人面前落自家人的脸。”杜朝南喏喏应答。
等他回来教训女儿时,方宁理直气壮地辩道:“爹,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是被谁逼的?若是有办法,谁愿意含血喷人先脏的难道不是自己的嘴?他们知道面子,难道我不知道吗?”
论辩论,老实木讷的杜朝南哪里是她的对手,他只好胡乱教训了几句便草草完事。
当晚,何氏又大闹了一场,三房一家人闭门塞耳不理。
第二天一大早,父女俩就起身进城。这次,方宁还额外带上了两个姐姐赶制出来的几个大小不一的书包。
父女俩跟上次一样,先步行到镇上,在老地方等牛车。结果还是上次那个车把式,那人也认出了这父女俩,双方两看两相厌。方宁很硬气的坚持不坐这人的车,又跟杜朝南步行了一里多地,坐了外村的牛车一起入城。
第二十八章赶出家门
到了县城,杜朝南还像上次一样先交了两文钱的摊位费,找了个不好不坏的地方开始将东西一一摆好。两人歇息了一会儿,方宁又开始跟着周围的摊贩一起亮嗓子吆喝开了。
“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看一看啦。花草帽,好看又便宜,戴上它年轻好几岁……大中小竹筐结实耐用,祖传绝门的编织手艺……”这种自卖自夸的吆喝法,杜朝南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出血跳河大甩卖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方宁吆喝得起劲,东西卖得也快。嗓子喊累了,她拿了把蒲草垫子往地上一坐,一边就着竹筒喝水一边观察着行人。
好在今天天阴,天气并不十分炎热,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其中还有有不少姑娘和已婚妇人。
不多时,一个年轻妇人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停留在了他们摊前。
“大姐,你要买什么?”方宁笑吟吟的招呼。
年轻妇人没有目的的随意打量了一圈,小姑娘的眼睛却锁住了方宁身上的花书包上。
“小姐姐,你这个荷包好大。”小姑娘叹道。
方宁目光微闪,不动声色的夸耀道:“是啊,这是我姐姐给我做的,她的手可巧了。你看挎在身上很方便。”说着,她把书包取下递给小姑娘,“你可以试一下。没关系的。”小姑娘接了过来挎在肩上,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背着比我好看多了。”方宁在一旁真诚的夸道。
“你这包囊多少钱?”年轻妇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呃,三十文。”
妇人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看样子是嫌贵。她伸手把书包从女孩身上拿下来还给方宁。小女孩手里拽着书包袋子,撅着嘴看着妇人,一脸的不情愿。
方宁脸上笑意不减:“不买也没关系的,这个是我正好自己用。”杜朝南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妇人拉着小女孩走开了。
待人一走开,杜朝南开口问道:“你姐不是做了好几个吗?怎地不摆出来?你要价太高了。”
方宁笑道:“不急,这东西买的人本来就不多,一个个的卖。”杜朝南知道她有主意,也没再说什么。
又等了一会儿,方宁看看天色,仍是阴阴的,太阳躲在云层中,一点也不热。她对父亲说道:“爹,你在这儿看着,我去别地转转。”
杜朝南自然不答应:“不行,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碰上拐子咋办?”
方宁笑道:“没事的,我记路。青天白日的,哪有那么多拐子。
”她也发现了,来这里逛的有钱人很少,她想去另一条街上看看,那里多是胭脂铺子,珠宝首饰店,布庄什么的,有钱人相对多些。
杜朝南拧不过她,只得再三嘱咐她要小心,快去快回。
方宁将姐姐做的几个大小不一的花书包全部挂在脖子上,又拎了几个精致好看的小竹筐和花篮,朝北城的隆福街走去。
这儿店铺林立,人流如织。方宁捡了一个地方,脆声招呼路过的的行人。她长得讨喜,说话招人爱听。有不买的路人打趣她几句,她也不恼,笑呵呵的应答了。再加上夏宁和秋宁的手艺着实不错,书包样式新颖,不多一会儿,她身边就围了一圈大姑娘小媳妇。
有人好奇问:“小姑娘,怎么就你一个人呢?你家大人呢?”
方宁笑着指指不远处的店铺:“我娘和我姐在那儿买东西呢?”
又有人说:“小妹妹,你这个荷包太大了。”
方宁笑答:“这位姐姐,你不觉得我这荷包样式很新吗?我敢保证我家是独一份。你长得这么好看,再垮上这包,走在街上,人们为了看你肯定得把脖子都扭断。”
“呵呵,瞧这小嘴。”
“……”
“你就便宜些卖呗。”
“我姐做这个也不容易。我家女孩多,她不得已只好自己攒嫁妆。不像姐姐你一生下就掉在福窝里,你又不差这点钱,我家刚好差点钱……”方宁这一番话说得那姑娘眉开眼笑。
就在这时,从街对面又走过来一个身材丰满的圆脸姑娘。她看到方宁,不禁微微一怔,好像是认识自己的样子。方宁飞快地瞄了她一眼,想了半晌,也没想出是谁。
圆脸姑娘笑起来很可爱,她眯了眼问方宁:“你也够胆大的,一个人就敢到处跑。”
方宁还是刚才那句话,指指前面的铺子笑道:“我不是一个人,我娘我姐都在那儿呢。”圆脸姑娘抿嘴一笑,没揭穿她。
她看了看方宁的几个书包,挑了一个大的,连价也不砍就痛快的付了钱。
圆脸姑娘将包挎在身上,一脸满意的笑道:“喏,里面还有夹层呢,你别说装东西真挺方便的。”
刚才那几个姑娘媳妇不知是不是受了圆脸姑娘的刺激,很快就将几只书包抢购一空。有的还好心的给方宁提出建议:“你这个布料不太好,花色太杂乱,你要是外面用绸子就好多了。可以再做得雅致些……”方宁认真聆听,笑着感谢:“几位姐姐就是有眼光,我回去告诉我姐,让她好好揣摩揣摩。”
r》 等到客人散去,那位圆脸姑娘还没走。方宁走到她面前微笑着问道:“这位姐姐,我看着你好面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你是认得我吗?”
圆脸姑娘扑哧一声笑了,“你不认得我也是正常,我们家不怎么在村里。——我是汪家的,你该叫我香草姑。”
方宁略一思忖便想起这人是谁了,原来是他们家!话说这老汪家也是南山村里的几大富人之一。老汪头以前跟人家当过掌柜,后来见识多了便自己开铺子。他生意越做越大,渐渐地便很少回村里了。这个汪香草人虽不常在村里,但关于她的传说却不少。主要就因为她长得随她爹,身材矮胖,上下浑圆,五官平平。要是寻常姑娘倒也没什么,女孩子只要想嫁没有嫁不出去的,关键是这姑娘跟着她爹长了点见识,眼界有些高,条件太差的男子她也看不上,条件好的又看不上她,于是她就这么耽搁下来了。每每村民一提起老汪家,嘴里羡慕妒忌的同时都会拿香草的婚事说嘴,叹叹别人的美中不足,从中找一点点平衡。
“香草姑姑,原来是你。怪不得我觉着你面善,你以前还抱过我哩。”
香草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我抱你时你才多大。”说罢,她亲热的拉着方宁说道:“走走,到我家铺子里坐会儿,喝口水。可怜的孩子,你大人就放心你自己跑出来。”
方宁这才注意到,原来她刚才手指的铺子就是汪家的。走近了,她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汪氏杂货铺。铺子不算大,但物品却是样样齐全,应有尽有。店里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伙计在招呼买卖。
“来,你坐下来,喝口水,吃点点心。”香草招呼她坐下来,殷勤的端点心倒水,又问东问西的。
方宁先拣了些村里的趣事讲给她听。
香草在她对面坐着认真听着,过了一会儿,她用随意的口吻问方宁:“这么说你们分家了?”
方宁点头:“刚分的。不过新房还没造好。”
香草似乎对她家很熟稔,点头道:“分开也好,你爹娘都是勤快人,还愁过不好日子吗?”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接道:“再者,你家还有你姥家帮着你们。哦,对了,你有好几个舅舅吧?”方宁飞快地抬起眼扫了一眼香草,她发现对方问这话时,神态多少有些不自然。
方宁装作没看见,一脸天真地答道:“是啊,我有两个舅舅,都很好。我小舅舅在外县学做工工活,就快回来了。”
“哦,是回来了。”香草心神恍惚之下不禁脱口而出。方宁一脸讶然,香草随即又心虚的解释道:
“我是说,马上就是中秋了,一般外出的人都会赶在节前回来。”
方宁连连点头:“对对,我想也是。”她这会儿心里已经明白,香草的不自然八成跟自己的小舅有关。她记得自家小舅长得跟方氏有几分相像,很俊俏精神的一个小伙子。
又坐了一会儿,铺子里的客人渐多,方宁再呆下去不方便,便起身告辞门。临走时,香草硬拉着给她装了两盒点心。方宁过意不去,悄悄留下来了两只小筐。
“你路上小心些,下回进城有事就来找我。”香草站在门口嘱咐道。
“好了,香草姑姑你快回去吧,你回村时别忘了去我家坐坐。”
方宁回到摊前,就见杜朝南正在焦急的张望,一见到方宁回来,他才松了一口气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撂下摊子去找你了。”
方宁显摆的拍拍自己的挎包:“爹,东西都卖了。”说完,她打开点盒子,拈了几块出来递过去:“爹,你饿了吧,吃口点心垫垫肚子。”杜朝南一脸心疼:“这么贵,你自个买几块尝尝就算了。咋能买两盒?”方宁笑着把在街上遇到香草的事跟他说了。
杜朝南有些过意不去,他沉吟道:“老汪家的,我记得。他们一家人挺不错的。”其实早些年,他们两家也常有走动,只是后来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渐渐地走动就稀少了。
两人将剩下的东西一卖完,就开始准备回家。他们照例是搭牛车到镇上,再走着回家。这一次加上卖书包的钱,比上次收获更丰。方宁一路笑脸没断过。
只是一回到家,方宁就不自觉觉得有些压抑。他们门前围了一道人墙。何氏的破啰嗓从人群中传了出来:“你们分了家,搬出去不应当吗?朝栋几年寒窗苦读,眼看就要成了,你们当哥嫂的给他腾个地不应该吗?”这是要撵他们出来了!肯定是杜朝栋记恨她昨天给他掉脸的事情,给何氏上眼药了。
第二十九章搬家
方宁暗自据拳,虽然她早就想搬出来,但这么被人撵出来她仍然不甘心。这个老太婆,每次都刷新她对极品的认识和理解。
人群深处传来了方氏带着哭腔的声音:“娘,你让各位乡亲评评理。我承认昨儿个是方宁不对,她不该当着他小叔同学的面说漏了嘴。可您也不能就把我们家赶出去呀,即便要赶也得等我们盖好房子再走啊。您让我们三家五口何处安身?”
人群像掀了窝的蜜蜂一样,嗡嗡哄哄的议论开了。
那些年轻些的妇人大多数都很同情方氏一家:“可怜的三嫂子,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婆婆,除了没有儿子,她哪样不是极好。”
有人附和道:“是啊,她心灵手巧又不多嘴,几乎没跟人红过脸,几个闺女也教得很好。”
有人悄声询问:“昨儿个可是又发生啥事了?”
“唉,你不知道哇,还不是前儿个方宁她奶搜身的事让朝栋的同窗知道了吗?大概是落了他的脸面了。这不,今儿就借口说他的书房不舒服,想挪到三房住的西厢房来读书,还说三房的孩子太吵扰了他读书。”
“啧啧,不是说读书人都明理吗?咋这样不讲理。别忘了,他这几年的束樇大部分都是他三哥出的,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得了吧,谁说读书人就一定明理了。那些贪官奸臣难道就没读过书?”
“也对。”
……
方宁垂着头站在父亲身边,可怜巴巴的拽着父亲的衣角:“爹,这可怎么办?”她就是让父亲好好看看何氏的真面目,看他以后还会不会愚孝。杜朝南脸色灰败,他叹了一会儿气,挤出人群走到挪到何氏身边低声下气地说道,“娘,你有气就往我身上撒吧,是我不孝。可这……”
何氏叉着腰,气壮如牛:“你不孝,你孝顺得很!你孝顺得能不经我的允许就把家里的钱借给不相干的人;你孝顺得连闺女给我顶嘴都装死不问……”
杜朝南嗫嚅着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奶。”此时方宁也挤了过来。她哭丧着脸,伸手去拽何氏的衣角,高声恳求道:“奶,我知道我错了。我昨儿个就不该出屋。我不出屋,我小叔的同学就不会看见我了。都怪我这人太实诚,就知道实话实说。呜呜,你打我吧,都怪我这张嘴。你骂我吧。”
有好心的大娘大婶拉过方宁连声安慰,有的悄悄地问:“方宁,你昨儿个到底说啥了?”
“我……”方宁怯怯地瞟了一眼何氏,欲言又止,犹豫半晌最后摇摇头连声拒绝:“
大娘,你就别让我说了,昨天我说错话我奶就把我们家赶出来,今儿再说错,我奶指不定会怎样呢。我求你们别问了,我啥也不说。”她越这样,众人的好奇心越强烈。
那妇人连忙说:“方宁你别怕,你奶真把你们赶出来,大娘家有空房,你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