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侯门嫡妻:锦绣权色 作者:筑梦者(潇湘vip2014-06-22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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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就有一次,那次更严重,姑娘的胸上都有印记,这年彻就不知道轻重吗?姑娘还云英未嫁,传出去可是会败坏姑娘的闺誉。
一提起这茬,乔蓁的神色就是一黯,接着愤恨的一哼,当即否认不是年彻,却任凭听露紧张的追问,她就是只字不露。
听露咬了咬唇,翻出药膏给自家姑娘抹上,好在已入冬,衣物的领子高正好可以遮掩一二。
正当她收拾妥当的时候,就听到老夫人身边的润珠十万火急地进来,说是老夫人与大老爷正急着找姑娘。
乔维放下正在练的字帖,皱眉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乔蓁一听,就知道是为了乔蕊的事情,朝弟弟摇了摇头后,道:“不知道呢,我去去就回。”
“我与你一道去。”乔维到底不放心,看润珠这样子,怕到时候还有一番挣执。
乔蓁不置可否,匆忙坐上骡车赶往大房去。
这时候的大房阴云密布,哭声震天,大夫人乔陈氏抱着女儿号淘大哭,那声音里的愤怒与绝望让人头皮发麻。
在门口遇上了乔茵,乔蓁与其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后急忙走进去。
大夫人一看到乔蓁,愤怒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衣襟,“为什么不是你,被人设计陷害的为什么不是你?我家蕊姐儿都是替你受苦,你这个该死的瘟神,当初就该死掉……”声声咒骂带着不可解的恨意。
乔蓁眼神一黯,一把扯开大夫人的手,她的力气本来就比大夫人大,这会儿卯足劲,大夫人被推开了两步路。
“我做错了什么要被大伯母这样咒骂?大伯母虽然是我长辈,可不是我娘,我没有义务站在原地被你指责。”
大夫人的脸色张狂起来,“你还有脸说?你知道蕊姐儿受了什么样的折磨?那个被人盯上的人应该是你,你才是与年彻有瓜葛的人……”
一提起这茬,乔蓁就深深地觉得大伯母的思维让人难以理解,遂冷冷一笑:“是我让你抢庚帖了吗?这桩婚事是你们硬要抢去的,现在出了事又来怪罪我,天下哪有这样的理?”
如果乔蕊没动歪脑筋,不去与永定侯府结亲,那就什么事也没有,这都是自找的。
乔老夫人看到大儿媳仍要再骂,遂狠狠地拄了拄拐仗,乔家这四分五裂让她没一刻安宁,“好了,都给我闭嘴。”
大老爷乔健林冷目看向乔茵与乔蓁这两个侄女,“你们半点也不知情?那为何你们会提早离席回府?”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身为父亲不能推卸掉所有的责任,心理正烦恼着。
未等两个姑娘回话,二夫人乔朱氏就冷笑道:“大伯,你这是什么意思?暗指她们与外人勾结暗害蕊姐儿吗?为什么退席?你们大可以问问四弟妹,她也清楚得很,好在我家茵姐儿走得快,不然站在那儿被人指指点点下不了台,我跟你没完……”
乔朱氏一张利嘴不是好惹的,顿时就如放炮般噼哩啪啦地响着。
四房的母女脸色也铁青着,尤其是乔荏,她一直在悔恨为什么不早一刻走?就这么一迟疑,自己站在那儿似乎也感受到别人异样置疑的目光,明明有错的不是她,为什么她要为别人担过?
“大伯父有心思追究别人的过错,为什么不先问问大嫂?她可是你们大房的儿媳妇,奉命要守着大姐姐,现在大姐姐出了幽会的事件,她才是责无旁贷的那一个。”此时一向沉默寡言的乔荏毫不留情地把球踢给了乔叶氏。
乔叶氏在这大厅里一直是大气都不敢喘,公爹与婆母还有丈夫不知道还要对她有多少微词?果然,听了四房大姑娘的话,公爹与婆母都不善地看着她,她急道:“我一直都有跟着小姑,也劝她不要与冯三姑娘来往密切,可小姑哪会听我的?我被她支使开,这才出了事的,我也是被冤的……”
“大嫂倒是说得好听,当日是谁拍着胸脯说会跟好小姑,不会出事的?”二奶奶乔周氏不痛不痒地落井下石,本来还嫉妒大嫂能去宴会,现在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心里正庆幸着。
“二弟妹不在场就不要乱说话……”乔叶氏怒瞪一眼这惟恐天下不乱的弟妹。
大夫人乔陈氏却是上前狠狠地甩了儿媳妇乔叶氏一记耳光,看到她捂着脸抽泣的样子,怒骂一声,“废物,我乔家娶了你那是家门不幸。”自此,这大儿媳妇是彻底失去了她的心。
乔蓁冷眼看着大房夫妻二人将火气发泄在众人身上,目光溜到一直很平静的乔蕊身上,现在的乔蕊一脸苍白,两眼无神地看着地面,她叹息一声,争争争,到头来又能争到了什么?
似感觉到她的目光,她抬眼冷冷地看向乔蓁,“我不用你同情。”
“我也从不同情你,这是你咎由自取的。”她也冷声道,现在分了家,对于大房这一门亲戚她一向不太看重。当初会想救她也是为了乔家女儿,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乔蕊就要承担起因为自己愚蠢而犯下的错误,一切公平得很。
乔老夫人早已是一脸怒容,这样的争争吵吵让她头都痛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儿推卸责任,还是想想明天如何应付永定侯府的退婚吧,闺誉都毁了,永定侯府不会再要蕊姐儿这样的儿媳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们丢不起这个脸。”
这是大实话,也是大房无法面对的,乔蕊原本所有的高傲都在这一句话里垮下,不屈与悔恨的泪水又从红肿的眼睛里滑下,她巴不得在与永定侯府订婚那一刻就死去,至少那时候的她是幸福的。
乔老夫人这回看到大孙女的泪水,眼里不再有同情,而是深深的厌恶,仿佛她身上有着肮脏的东西,声音带着异样的冷酷,“现在还有脸哭?我教你的话都扔到了爪哇国了,早听我的,你还会落得今天这田地?”
四老爷乔健平一直没有吭声,抬眼看了看妻女脸上的愤怒,最后狠狠心道:“大哥,你们打算处理大姑娘?”
用到处理这个这眼,可见他是不想自己的妻女受到大房拖累。
大老爷的神色一垮,到底是疼宠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现在正等着她给他回报时,却是功亏一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夫人狠声质问。
二夫人却立马搭腔,“大嫂,你就一个女儿不用担心她们的婚事,可我与四叔家还有女儿未嫁,这名声还是要顾的,你也别在这儿耍横,依我看,也简单得很,还是让蕊姐儿赶紧上路吧。”
只有一死,所有的污点才能洗清。
乔蕊的脸色更白了,手紧紧地抠着身上的衣物,半天没有反应。
大房众人脸色也难看。
长孙乔纪看了眼妹妹,最后狠心道:“爹,娘,二婶母没有说错……”
“啪”的一声,大夫人乔陈氏一巴掌打到儿子的脸上,歇斯底里地道:“你还是人吗?那是你嫡亲的妹妹,你却要她死……”
乔蕊全身都打冷颤地看向一向疼她的大哥,为了家族名声,他居然要逼死自己。
“娘,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好办法?出了这事,我明天都不用出门了。”乔纪朝母亲怒吼,最后看向妹妹,脸上有几分歉疚,“蕊姐儿,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大哥没有办法保你……”最后愤恨地抓了抓头发。
乔蓁看着这一切,不禁暗暗摇摇头,她没有做声,而是默然退了一步,这一群人都是她无法苟同的。
争吵了半天,乔老夫人一锤定音,这会儿她走向乔蕊,“蕊姐儿,为了乔家的声誉,你就去吧,算祖母求你了。”
“你们都想我死。”乔蕊冷冷道,眼里半分光彩都没有。
“这是你的报应,是你贪心的报应。”乔老夫人如此应道。
夜色深沉地笼罩着乔府,乔蓁与乔维姐弟俩没有坐上骡车,而是在夜色中走着回去,一路上都沉默非常。
“姐,那是她自找……”乔维找话来说,他受不了姐姐这样的沉默。
乔蓁却给他紧了紧氅衣上的绳子,歪着头打断他的话,“冷不冷?”看他摇头不像说谎,她才再度道:“如果今天我是乔蕊,你也会像乔纪那样苦苦相逼吗?”
这是她始终无法释怀的,闺誉是重要,但也没有人命更重要。
乔维捧起她的手,郑重地看着她,“没有这样的如果……”
“我是说万一……”
“那我会生命来保护你。”
乔蓁闻言,动容地看着弟弟坚定的脸庞,这话听来很轻,可是分量却很重,这是她穿越而来得到的第一份温暖。
眼里有着泪花在闪,她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弟弟的头顶,“维哥儿,谢谢你!”
乔维拉紧她的手,走在她前面,用自己并不结实的身板为她遮挡风霜。
听露与墨砚对视一眼,也紧紧地跟上前去。
沐浴过后,乔蓁就遣听露出去,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梳着一头秀发,突然,她的身子落于一个略为冰冷的怀抱,脖子上立即有热气传来,接着感觉到热吻落在上面的印记上,颇为滚烫。
她从镜中看向那低头吻她脖子的人一脸妖孽的长相,除了年彻那厮外还能是谁?
“我叫你来,可不是想这样的?”
年彻却不管她,兀自在她脖子上吻着,霸道地道:“我看到那些印记就不爽。”
这会让他想起刘佼那个混蛋对她的轻薄,一把将她抱到膝上坐,哪知她的身子一扭挣开他的怀抱,只见她抱胸皱眉看他,“我不想这样,我今天不想与你做任何事。”
年彻的眼眸微一深沉,想要伸手抓她回来,今天脱险后那一吻一直让他念念不忘,哪知道一见面她却是这样一副脸孔?本要发作,看她兴致不高,八成是为了乔蕊的事情,遂冷哼道:“放心,她死不了。”
无论是他还是对头的人,都不会让这个关键人物死掉。
乔蓁皱了皱眉,他这话透露了很多信息,这件事情一天完结不了,她也不可能真正获得安宁。乔蕊被对方盯上了,这是误打误撞的,只是她到底不是圣母,不可能出去嚷嚷着她才是正主那般假高尚。
年彻在她沉默的时候,打量了一下她的闺房,陈设很简单,眉头瞬间皱紧,没想到她的日子过成这样?“怎么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你爹以前好歹是四品官,可不会穷到给女儿置不起一件像样的家具。”顿时就苛责已死去的乔健斌。
乔蓁回过神来看着他,“没的事,我爹才不是那重男轻女的人,只是以前被继母与那妹妹搬走了而已,好了,我让你来可不是来品头论足我的闺房布置。”她走近那张简陋的大床,素手一掀,露出床底来,指了指最靠里面的那根床柱,“账册在就在那儿,你自个儿拿吧。”
这会儿她不怀好意地看着年彻,这床靠墙,如果要拿到账册就必须弯腰爬到床底去,那噘着屁股的样子绝对雅观不了,想到一向都表现得极要面子的年彻做出那动作,她就想笑出来。
年彻岂会不知道她打的小算盘?走近她身边,看到她的大眼睛在烛光下闪着动人的光芒,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梁,“鬼灵精。”
她动了动鼻子,瞪了他一眼,“快拿,拿了就走,这玩意儿太能惹事,我不想再保管它。”
年彻才不管她的想法,健臂一伸揽住她的腰,立刻就吻上她的唇,要他办事先给他好处才行。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上前皱眉看了看这张床,他家二等奴仆睡的床都比这结实,自己心念念的小女人却过得如此寒酸,这时候他对于乔蓁的继母母女观感跌到谷底,已在心里记住她们了。
他的手一使劲把床抬起,很快,四根床柱就移了位。
乔蓁见状,咬着下唇撇撇嘴地看着他行事,为没能看到他出丑而疑憾。
年彻很快就把那被压得变形的账本拿在手里,看了看这让卫京城众人抢破头的东西居然在此蒙尘,不禁笑叹造化弄人。
乔蓁走近他,与他一道看着这本账册,“这就是平江郡王府的世子临死前交到我手中的,为了它,我可是受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年彻这回没有再拒绝,现在已经到了必须用到它的时候,正好可以让她脱身事外,卷了卷放到袖口处,动手将她的床再移回原位,手才一松,感到床颤了颤,“明天,最迟明天就要换掉你这张床。”最后咬牙狠道。
“它得罪你了?”乔蓁不以为然地问。
“这床能睡人吗?你没掉到床底下已是万幸。”
“我睡了这么久,也没见它散架。”
“……”
两人说了一会儿没有营养的话,乔蓁就催促年彻离开,换得他满脸怒容地看她。
“你是男人当然无所谓,女人的闺誉可是用命来捍卫的。”她严肃道。
“那是没本事的家族才选择的,如果换成豪门大家,自有遮掩的法子。”年彻不屑道。
离开前,硬要一个香吻,方才舍得转身离去,也罢,他还有事要处理,现在两人的障碍处理得差不多了,要亲近还怕没有机会?
这么一想,在乔家房顶跃来跃去的他,心情渐好,听到暗号,他就知道一切都安排妥当,摸了摸袖子里的真账本,嘴角冷冷地一笑。
上吊上了一半的乔蕊不知绳子为何断了,而她跌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断绳,她的表情变来变去,这是上天给她的警示吗?是不让她就此认输死去吗?这明明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代人受过,凭什么乔蓁能走上康庄大道?
思及此,她的手紧紧地握住白绫,就算是要下地狱,她要拖着乔蓁一道,绝不以让她如此顺利地嫁进永定侯府去过好日子。
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她放杂物的箱子里塞进了一本假账册。
天在焦急的等待中还是亮了,乔蕊这时候才起身换了身衣物推开门走出去,外面的人看到她如见到了鬼,弄了半天才发现大姑娘还没有死。
乔老夫人知晓后大骂出口,这乔蕊是不是要害得一家子没脸见人才肯死?
永定侯府里也是不安宁,盛宁郡主一大早就把儿子叫来,隔着餐桌冷冷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