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宫斗吧+1番外 作者:维生素abc(晋江14.05.17vip正文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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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事出紧急,奴婢并未看清。”月圆跟前的地上已经有泪滴落下,“只奴婢曾经听闻,野猫总是独居,却无缘无故的突然出现这么多野猫,宫中只有贵妃娘娘养猫,还请皇上为淑妃娘娘做主!”。
“朕自然会替你家主子做主的。”嘉元帝转身,将视线定在坐在上位的张贵妃的身上,“爱妃,这宫女说的可属实?”
☆、19、第 19 章 。。
张贵妃临危不乱,由着身旁的莺儿搀着行至嘉元帝身旁就准备下跪,却被他中途扶起,语气却算不得温柔:“爱妃身子重,无需过分拘于礼节。”
张贵妃却固执的跪了下来,她本就脸色不大好,挺着大肚子直直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自是叫人看着不忍心,她不轻不重的为自己辩驳:“皇上,此事臣妾自知百口莫辩,只臣妾心里信皇上,知晓皇上会明察秋毫,在为淑妃妹妹做主的同时,也为臣妾伸冤。”
朱樱不由得为她鼓掌了,张贵妃虽然为人骄纵,但现下看来哪是毫无头脑的角色。先让嘉元帝心生不忍,再压上一个对明君明察秋毫的信任,就将嘉元帝架上去了,如果嘉元帝就此论罪,便是不够明察秋毫了。
当真是上上佳的缓兵之计,只要嘉元帝松口,此事是意外或是人为,她如今执掌后宫,哪里有撇不开的道理?
人群中却响起异样的声音,娇柔偏冷:“皇上,臣妾以为此事事关重大,断不可轻纵了那为恶之人。淑妃娘娘如今遭遇惊吓已属不幸,倘若不及时彻查而姑息此人,宫里诸位姐妹便都会人人自危了。”
朱樱循声望去,竟是身子刚好的琦贵嫔,她一身湖蓝色浮光绣莲中蝶的交颈襦裙,不浮不躁的走上前福身开口。她有些好奇,琦贵嫔此言句句针对的是张贵妃,难道如此不动声色的角色,竟然是淑妃阵营里的?
“依爱妃的意思,朕当如何?”嘉元帝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想充当智囊团的女人。
隔着垂花门朱樱瞧着有宫女将夭折的小皇子抱了出去,红彤彤的一小团早已成型的婴孩,像只小兔子,却从未有机会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
朱樱早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脑子眩晕,只能将重心倚在百合身上,看着这场可怕的腥风血雨。她果然从一开始便低估了这后宫人性的残忍下限。
“臣妾幼时家里也养过猫,知晓野猫如果饲养久了便会有些灵性,可以为主人驱使。既是野猫冲撞了淑妃娘娘,只需将那些野猫寻回,它们自会找寻自己的主人。”琦贵嫔提议着开口。
“皇上,嫔妾以为不妥。”萧充仪上前开口,“野猫再有灵性那也是畜生,倘若再惊着了哪宫主子,贵嫔姐姐可是担当得起?”
一时大殿里众位妃嫔各抒己见,大多分列两派,一方坚持需要尽快揪出设计陷害小皇子和淑妃之人,另一方坚持不可草率行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伤。
嘉元帝看着尚未开口的贤妃,温妃以及朱樱和张若萱:“四位爱妃以为如何?”
贤妃正待开口,便见由莺儿和燕儿搀扶着的张贵妃身子支撑不住了软软的倒了下来。嘉元帝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命人让太医进殿的时候,就看到下首的朱美人也倒下了。
“回禀皇上,张贵妃似有流产征兆,微臣给贵妃开些温补的安胎药,仔细调养些日子,便无大碍。”医术了得经验老道的张太医自是负责贵妃的诊脉。
嘉元帝也愣了一瞬,辨不出喜忧,只率先询问了张太医:“张贵妃身子一向很好,何故会有流产征兆?”
张太医已经年过花甲,一把白须,经验老道的开口:“回皇上,贵妃娘娘底子确实好,只是近来似乎有接触过麝香一类伤胎之物,以致母体胎体受损。”
“怎会如此?”嘉元帝眼神看向张贵妃身边的侍女莺儿。
“皇上,嫔妾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萧充仪适时开口。
出来之时嘉元帝手上便拿了串佛珠,正是当日太后赐给贵妃淑妃每人一串的七宝佛珠,神色淡淡的开口:“朕不明白,何时太后一片诚心请大师开光的佛珠,意在保佑朕的皇子,竟然被有心人利用,鱼目混珠掺进了麝香珠?”
琦贵嫔脸色有些犹疑,却终是没有开口。
反而萧充仪率先开了口:“皇上,嫔妾记得当日三皇子百日之宴上,三皇子把玩过贵妃与淑妃娘
娘的七宝佛珠,会不会是那次混淆了呢?”
“七宝佛珠只有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才有,如果真是混淆了,那奸恶之人最开始想害的难道是淑妃娘娘?”林昭容推测着。
嘉元帝却将目光投向了琦贵嫔:“爱妃,此事当属你最为清楚,只管将当日之事一五一十道来便是。”。
琦贵嫔福了福身子,自生下三皇子之后,腰肢更是显得纤瘦了几分:“回皇上,三皇子百日之宴上,恰好贵妃娘娘与淑妃娘娘同时佩戴了太后赐下的七宝佛珠,三皇子贪玩,瞧着淑妃娘娘脖子上的佛珠就目不转睛,娘娘便脱下了给三皇子把玩。谁知三皇子竟贪心的很,转头又瞧上了贵妃娘娘的那串,贵妃娘娘本顾忌着是太后所赐,只三皇子顽劣异常,哭闹不休,贵妃这才也将佛珠取下。大约便是这时候混淆了的,臣妾记得归还七宝佛珠时是淑妃姐姐先行挑回自己的交予身旁的侍女,而贵妃娘娘则直接接过戴上了。”
这话说得十分有技巧,详略得当,重点突出,明里暗里将矛头指向了淑妃娘娘。嘉元帝比谁都精,哪里会听不出她的话中话。
萧充仪在一旁添油加醋:“皇上,此事确实颇为蹊跷,七宝佛珠乃太后所赐,是上佳臻品,除了贵妃娘娘与淑妃娘娘,还有谁能接触得到?更何况淑妃娘娘身边的花好,对于香料极为精通,嫔妾斗胆推测,此事恐怕与淑妃娘娘脱不了干系。”
林昭容出声辩驳:“充仪妹妹此言似有不妥,三皇子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孩,把玩佛珠纯属好奇,而淑妃娘娘若是真有此算计,又怎能算准三皇子会闹着要七宝佛珠?”
一直低调寡言的贤妃这时才忍不住开口:“此事事关皇嗣,两位妹妹务须争执,便如淑妃娘娘遭惊吓事件一样,皇上定会秉公处理。”
方婕妤随声附和:“贤妃娘娘说得对,淑妃娘娘与贵妃娘娘此番皆遭人暗害,皇上公正严明,定会查明真相。”
嘉元帝神色莫测,手里把玩着那串带有麝香珠的七宝佛珠问地上跪着的月圆:“你一向是你家主子的心腹,如今可有话说?”
月圆早已经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出声来:“皇上明鉴,此事与淑妃娘娘毫无关系啊,淑妃娘娘一向宽厚仁德,怎会如此狠心陷害贵妃腹中皇子?”
嘉元帝将七宝佛珠扔到月圆跟前:“你且告诉朕,这串佛珠哪些珠子混入了麝香,若是说对了,朕便相信你方才所说的。若是有半句虚言,朕便要了你的脑袋!”
月圆颤巍巍的将那串七宝佛珠挨个闻了一遍,犹豫了片刻,指着褐色的琥珀珠道:“皇上,这颗琥珀珠混入了麝香,其余珠子并无异常。”
嘉元帝反倒笑了起来:“崔永明!”
崔公公进了大殿,跪在了月圆身旁,双手托着另一串一模一样的七宝佛珠。
皇帝复又拿起崔公公手上的那串,狠狠的掼在了月圆面前。佛珠质地不一,落地四散的声音也不尽然相同,有紫金珠子反弹起来砸到她的脸上,生疼生疼。
“太后赏赐的七宝佛珠本身带有檀香,足以掩盖麝香气味,若非精通香料,又如何能辨出麝香珠?”萧充仪逼问道。
“奴婢害怕有人加害于淑妃娘娘,所以便同花好一起学了些香料的识别,麝香香味独特,奴婢自然能够辨别。”月圆据理力争道。
“这么说你是确认这颗琥珀珠混有麝香了?”嘉元帝反问道。
大殿瑞安静异常,嘉元帝的怒意像是一张铺天盖地却无形无状的网,兜头而来,殿中人人都似乎被这张网束缚住,没人张得开嘴。
月圆似乎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可此时没有花好在旁商量,她虽有些惧怕,也只得硬着头皮点头,主子的清白就在这一线之间,她越是要坚强,不能让那些小人趁虚而入。
☆、第 20 章 。。
嘉元帝冷笑着开口:“其实朕给你辨认的七宝佛珠,是淑妃所有,里面并未混入麝香。崔公公而后拿进来的那串正是今日贵妃佩戴的,恰好是琥珀珠混入了麝香。倘若此事真如你所言,淑妃并未参与,你自是毫不知情,又怎会恰好‘闻’出这檀香的琥珀珠是混入了麝香的呢?!”
嘉元帝此话一出,大殿里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这事是淑妃精心策划的了,心里也在为淑妃娘娘默哀,刚刚失去了一个足月的孩子,如今又被揭穿陷害张贵妃腹中皇嗣,屋漏偏逢连夜雨,想必是难以翻身了。
月圆竟不想自己落入了不知谁人下的圈套,知晓自己对不起自家主子,将主子陷入了万难境地,自觉无言苟活于世,照着殿中的柱子撞了上去。
幸而嘉元帝身边的侍卫反应迅捷,将人拦了下来,捆缚住双手。
嘉元帝望了一眼,这是淑妃陪嫁的丫头,由始至终对于主子的忠心却是可嘉的:“押下去吧,等淑妃醒了,由着她自己发落吧。”
一直维护着淑妃娘娘的林昭容率先开口:“这月圆姑娘想来是做贼心虚想畏罪自杀了。淑妃娘娘竟有如此险恶用心,真叫臣妾与各位姐妹心寒,幸而贵妃娘娘与腹中小皇子无甚大碍……臣妾心想,这淑妃姐姐受到惊吓之事,莫不是她自己一手策划想嫁祸给储秀宫的贵妃娘娘,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淑妃娘娘怀胎十月十分不易,怎么如此狠心毒辣,佛曰,心里想的什么看到的便是什么,难道昭容妹妹心里竟想着这等狠辣之事?”琦贵嫔冷冷的开口讽刺道。
林昭容这才脸色讪讪,不再出言。
嘉元帝斜睨了这林昭容一眼,当日不过凭着几分姿色选入王府,登基之后念其一直安分守己才给了她一个妃位,只这女人头脑简单自不必说,心性却如此不坚,犹如墙头之草,哪里还有初进王府时的纯真?
倒是兰心堂的那位,乖巧纯真只余,心性也清淡,素来不掺和这些乌七八糟之事,真让他省了不少的心。倘若后宫人人都如她那般如兰如莲,又怎地会生出这许多的波澜来?
心下已经有了打算,正待开口之际外间传来太监细长声音的传报:“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脸色苍白,下了步撵由身边的宫女搀着才进了大殿,福身准备给皇帝行礼,被嘉元帝制止了:“皇后身子不好,不在景仁宫好好休息,何苦大老远赶过来。”
皇后唇色都不鲜艳,目光有些无神:“皇上,臣妾在宫里听闻了翊坤宫里的事,哪里还能安心休息。皇上,淑妃妹妹怀胎十月实属不易,如今皇子夭折,心下必然凄惶无比。纵是有再多的不是,还请皇上念在妹妹服侍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啊。”
嘉元帝皱了皱眉头,不过一刻钟之前的事,他的好皇后竟然犹如千里眼顺风耳一般悉数知晓,真叫他刮目相看啊。
“此事朕自有决断,杏枝,扶着你家主子坐下。”嘉元帝不咸不淡的开口,似乎并未将皇后的求情放在心上。
姜皇后咳嗽了几声,也没再说话,静静的坐在上位。
“朕此番痛失爱子,淑妃与朕自是同样心伤,但妄图加害朕的皇嗣一事早已经罪证确凿,无可抵赖,朕念在其侍驾多年,贵妃与皇子并无大碍,姑且从轻发落。从今日起,便让她在翊坤宫好生休养吧,非诏不得觐见。后宫诸事,在皇后尚未康愈之前,便由贤妃与贵妃一同协助吧,尽早查出淑妃受惊真相。倘若再有这样残害人命之事发生,你二人便一力承担。”
贤妃低着头福身接旨:“臣妾定当竭尽所能,辅助贵妃娘娘打理后宫事宜。”
嘉元帝点了点头,将手上的七宝佛珠递与崔永明:“另兰心堂朱氏德行兼备,于皇嗣有功,着封为从五品容华,赐号为舒。”
皇后此刻选择了沉默,只看着殿中妃嫔神色各异的样子。反倒是贤妃出声:“皇上,祖制并未有妃嫔怀孕便册封的先例,不若待他日朱美人诞下皇子再行封赏也不晚啊。”
“贤妃这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嘉元帝心情算不得好,声音冷冷的。
“臣妾不敢。”
“崔永明,将这两道旨意晓谕六宫,爱妃们各自回宫吧,朕去看看舒容华。”嘉元帝去了内室,皇后也起身离开,合宫的妃嫔也跟着出了翊坤宫。虽然今日看了太多热闹急需八卦八卦,可是在这翊坤宫耗时已久,早已经饥肠辘辘,哪里还有那份幸灾乐祸的心思?
……
嘉元帝进内室的时候脚步拿的很轻,朱樱却能辨认出来,刚准备睁开眼睛的,此刻又安安分分的闭上,长久的演艺生涯让她能够装睡时不被颤动的睫毛出卖。
嘉元帝看着恬静的睡颜,白皙的脸蛋微光如玉,睫毛静静的守候着那清灵的双眸。心底几乎生出一股子嫉妒来,大约只有她这般毫无心机的女子,才能毫无顾忌的睡得这样香甜罢。仿佛外间的腥风血雨,都与她毫无关系,虽然事实上,的确毫无关系。
“如此甚好……”他低低的开口,语气有些喟叹。朱樱心里也挺同情这皇帝的,她进宫才不过半年功夫,琦贵嫔失了两个孩子,如今淑妃的孩子又没了,加上万寿节上二皇子差点遭人毒害,可见这宫里看似万千贵重的皇子公主,是多么不易生养。
可是即便再难,她为今也只能迎头而上了。
“咕……咕……”大约是她将心思集中在了肚子里,一天未进食的肚子变得敏感了起来,嗷嗷的乱叫着。
朱樱心里感叹着老脸一次性全给丢光了,也只能佯装不知道他在场,缓缓的掀开眼皮子,呢喃着:“好饿……”
嘉元帝坐在床边,转头吩咐着崔永明:“快去御膳房取些易消化的吃食来。”
朱樱揉了揉惺忪的眼皮,愣愣傻傻的看了他片刻,忽的惊惶了起来,撑着手臂就要起来:“嫔妾殿前失仪,还望皇上恕罪。”
“殿前失仪的不是你,而是你肚里朕的孩子,待他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