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宫斗吧+1番外 作者:维生素abc(晋江14.05.17vip正文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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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起身行礼,微微低着的脸上眉欢眼笑:“臣妾恭送皇上。”
崔永明一直伺候在用膳的嘉元帝旁,将二人的话听了个全,往殿外候着的小秦子递了个眼色,小秦子会意,麻溜的赶往了永和宫。
“主子,崔公公让人来知会一声,皇上就要来了,主子备着接驾吧。”百合来报。
朱樱刚用完晚膳,正在练书法,觉得有些诧异:“皇上素日里也不会这样提前知会啊,可是发生了何事?”
百合走近了些:“秦公公说皇上的脸色不大好,让主子注意着些。”
“怎么回事?”朱樱搁下毛笔问道。
“傍 晚时分琦贵嫔宫里人来报说是三皇子有些不舒服,皇上便去长春宫瞧了三皇子的。谁知只在长春宫不过待了半个时辰便出来了,匆匆赶往翊坤宫陪着淑妃娘娘用了晚 膳,秦公公守在殿外,并未听到何事,只是崔公公示意叫他来提前知会主子一声以防万一的。”百合脸上也有些紧张,“秦公公也不知皇上为何这般,主子,咱们做 好准备才好啊。”
朱樱其实也是一头雾水了,嘉元帝这一周不过来了永和宫一次,逗了会小公主,去看望了贤妃便离开了,根本就没给她惹火他的机会,怎么就脸色不善的朝自己宫里来了呢?
不是她放的火还得她来灭火,朱樱有些气闷。仍旧维持着理智分析了一番,得不出半点结论。
“可知道皇上与琦贵嫔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百合摇了摇头:“奴婢也问了问秦公公,当时殿中只有皇上与琦贵嫔在,并无宫人在旁,所以秦公公也不知晓。倒是皇上在翊坤宫陪着淑妃娘娘用膳时崔公公在近身伺候,大约听到了些端倪。”
朱樱点头,既是崔公公叫人来提醒,就是站在她这一边的。等会儿嘉元帝来了后找个机会问问崔公公便成。
自 问没做什么惹怒嘉元帝的事,朱樱也没有过分紧张,只决定用平常心来应付。上一世有回在舞台的镁光灯打过来的前一刻她单肩带礼服的肩带被人恶意剪断,那是她 头一回真正的进军影视界,遇上这样的事心里却没有半分紧张,第一反应便是要救自己。最后成功的将断了的单肩礼服变成了抹胸款式,坦然镇定的走完了整个场。
论心理素质,她还真不会输给别人。
……
做足了心理准备,结果嘉元帝来永和宫时出乎意料的极为和颜悦色,完全没有秦公公传话时那份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朱樱镇定的福身请安:“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免礼。”嘉元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执起她的手,“小公主今日可有闹你?朕好些日子没来瞧瞧爱妃和小公主,心里记挂得很。”
“小家伙刚刚喂完奶便睡着了,皇上可要去瞧瞧她?今日倒还好,只昨夜里闹了许久才安生。”朱樱一边答话一边瞅着他,企图看出点破绽。可这阙靖寒要么是隐藏得极深要么是这份怒意早已瓦解,竟愣是半点没表露出来。
“朕方才去瞧三皇子时琦贵嫔满心羡慕你,巴巴的盼着三皇子能像小公主,可朕瞧着你这每日里被小家伙折腾得够呛,心里定又希望小公主如三皇子那般安静了。”嘉元帝打趣她。
朱樱狡黠的笑,不答反问:“那皇上您是喜欢三皇子那般安静的还是喜欢小公主这般闹腾些的呢?”
“安静也好,活泼也好,都是朕的孩子,朕自然都是疼爱的。”嘉元帝回答得滴水不漏,牵着她进了公主的内室,“爱妃如今有了活泼的小公主,再为朕生个活泼的小皇子可好?”
朱樱心里颤了颤,生小公主之时便是太过冲动,好几次险些丧命,所以小公主出生后她心有余悸之余,也理智了许多。首先,她需要养好身体,生孩子是个耗元气的事,生小公主时她太年轻,若是短时间里再生,她怕是要早夭了。
“皇上。”朱樱装作十分害羞的模样,“这种事怎会是说有就有的,况且皇上如何能肯定嫔妾生的皇子一定就是活泼的呢?”
嘉元帝揽住她的腰身,附耳低语:“皇子活泼不活泼,等出生了不就知道了?夜有些深了,爱妃伺候朕沐浴歇下吧。”
朱樱到此时此刻才终于确认,阙靖寒今日心情果然不怎么好。若是平日,趁着宫人伺候嘉元帝沐浴时,她倒还能跟崔公公打听些头绪出来,可今日阙靖寒一反平常的要她伺候,这便是不给她准备时间了。
伺候男人洗澡这件事朱樱打心眼里反感,所以平日里总是吩咐宫人伺候,此时到自己上场了心里自然十分别扭。好在也不止她一人在旁,所以她只象征性的为他宽宽衣,揉揉肩而已。
嘉元帝眯着眼睛仿佛十分享受:“爱妃性子自小是这般温和沉默吗?进宫伺候朕也不止一个年头了,朕瞧着你比别人话都少,平日里也甚少与其它姐妹结交,大约是生性如此罢?”
废话,这后宫就是龙潭虎穴,多说自然多错,况且个个心怀鬼胎没个真正掏心窝子的朋友,又能上哪话痨去呢?
“嗯,嫔妾自小便不大活泼。”朱樱这话是事实,原身一辈子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没有说话的朋友,记忆里十天半个月不怎么说话都是有的,实在是太不活泼了。
“朕倒是从淑妃那里听来个爱妃旧时趣闻。”嘉元帝点了点头,笑,“爱妃十二岁时,可遇上了特别的人,发生了特别的事?”
记忆是块硬伤,朱樱虽有原身的记忆,却并不完整,大约脑容量不够,自己上一世的二十多年加上原身的十几年,多得超过了承载量,便有些紊乱了。
现在忽的被问原身十二岁时的记忆,朱樱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半点特殊之处,只得硬着头皮道:“嫔妾进宫前生了场病,倒真不记得十二岁时发生的趣事了。”
她也好奇得很,淑妃嘴里的趣事,难道不是欺负折磨原身这个懦弱的妹妹吗?嘉元帝听完后看着她,虽然在笑,可朱樱知道那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记得啊。”嘉元帝紧紧盯着她,随即朝着一旁的宫人挥手,“退下。”
朱樱心里是真有些不安了,她再不愿意承认,这阙靖寒也是能主宰她生死的皇帝,再不怕死,也得想着仍在襁褓的孩子。
“爱妃伺候朕更衣罢。”他毫无征兆的从浴桶里起身,等着她紧身侍奉。
朱樱捏了捏袖中的拳头,温柔的上前替他拭干,再有条不紊的为他穿上寝衣。动作越来越温柔,心里却越来越凉,此时此刻她才终于绝望的发现,嘉元帝的心思,真是如同一口古井般的,深不见底。
“放肆!”嘉元帝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力量大得几乎要将她捏碎般,下一刻将她整个人扔开了,提高音量道,“来人!”
崔永明猫着腰进来,瞧见这仗势忙上前为皇帝更衣。
“晓谕六宫,舒嫔御前失仪,褫夺封号,降为贵人,即日起小公主交由贤妃抚养。”嘉元帝皱着眉攘开伺候的崔永明,只觉得烦躁难耐,自己随便将袍子裹着。
一低头便瞧见伏在地上的女人,低着头,只看得到发顶,是他曾经赐下的玉兰花簪,心里更是火冒三丈:“罢了,去贤妃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经鉴定,皇上蛇精病犯了→_→
☆、第61章 傲娇帝
一直以来都深受恩宠的舒嫔一朝因为御前失仪降为贵人,叫后宫众人大跌眼镜;相关猜测更是五花八门;但更多的,却是冷眼看好戏的心情。
贤妃抱着自昨日送来便一直哭闹不止的小公主;听着福玉禀报。
“娘 娘,昨日皇上先是去了琦贵嫔的长春宫看了三皇子;随即在翊坤宫陪着淑妃娘娘用了晚膳,再来了永和宫偏殿,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贬黜了舒嫔,不,朱贵人,后来 便来了咱们宫里。奴婢听崔公公说在长春宫时没有伺候在旁的人;所以没人知晓琦贵嫔与皇上说了什么;至于在淑妃娘娘宫里,崔公公说淑妃娘娘只同皇上讲了些朱 美人幼时的事,并没有旁的。后来在朱美人宫里,朱美人侍候皇上沐浴更衣之时忽然遭到皇上呵斥的。具体原因,朱美人身旁的宫人也毫无头绪。”
贤妃轻轻拍着安抚小公主,随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昨夜嘉元帝来宫里时带着小公主她便已经觉得十分不对劲了,而且说是歇在她宫里,其实在书房待了一整晚,绷着脸,连近身的崔永明都轰出来了。登基之前他得知了先帝的三皇子有谋反之意那夜他便是这般,最后选择亲手了结了三皇子。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嘉元帝这般模样。
“本宫如今能做的,不过是替朱美人好生照看小公主罢了。”贤妃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发生的何事,但是替本宫转达朱美人一声,叫她放心,本宫定会善待小公主,等着她来亲自接过去。”
“是,娘娘。”福玉亲自去了偏殿传话。
朱樱听了后让百合拿了好些东西出来,亲自交给福玉:“转达给贤妃娘娘,我很感激她,小公主在她身边,我一点也不担心。”
待人走了后朱樱便让兰湘为自己揉揉肩膀,驱散些疲意。
“主子,外面那些宫人都在议论,怎么主子跟没事人似的?”兰湘这两天也揪着心,怕主子是装着若无其事,把一切都藏在心里,便想同她说说话。
朱樱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我要怎么样才合适?宫里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我宫里的动静,我便非要做出失宠后哭哭啼啼的模样叫旁人当话本看吗?”
兰湘急着辩驳:“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不止是奴婢,还有百合绿萝和安公公都很担心主子,可主子却这般反常,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奴婢们怕您只将难过憋在心里一个人受着。”
说到后来,兰湘激动得都快哭了。
朱樱是打心眼里感激追随她的几个丫头,拍了拍兰湘的肩安慰:“告诉她们一声,务须为我担忧,我心里有数。不过是降为贵人而已,待我捋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便又能东山再起了,你们要相信我。”
兰湘含泪点了点头:“主子,奴婢相信您。”
朱樱半阖着眼睛,瞧着进来的百合:“百合,你先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主子,您问。”百合过来后她就瞧出这丫头眼睛红红的了,百合一向稳重内敛,这般伤心八成也是为了她了。
“崔公公说淑妃娘娘同皇上说了些我十二岁时的事,后来皇上来看小公主时也问过我十二岁时刻发生过何事。”朱樱想了想,“可是我大约是去年生了一场病的缘故,并不太记得了。百合,你与绿萝自幼伺候在我身旁,可记得些?”
百合也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主子一直都很安静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您十二岁那年绿萝和月季刚来府里,常常手忙脚乱打碎了碗碟,可主子却从未责罚她们。”
“那时候大小姐二小姐总是爱欺负主子,奴婢记得新年的时候府里放爆竹,二小姐燃了爆竹往主子身上扔,那时主子被吓得不轻,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说道这里百合也想起崔公公的话,“奴婢记得了,那年元宵灯会主子根本就未出府门,又何来会去灯会上放灯笼?”
朱樱恍然,她老早便知晓这是一个圈套,或许琦贵嫔是主谋,淑妃只是推波助澜,又或者说淑妃策划,琦贵嫔只是开了个头点燃了导火索。
而她们为什么设下这个陷阱自己却半点也不知道,她十二岁时即便真如淑妃说的那般去了灯会,在灯上写了诗句,又犯了何事?
朱樱想起那天阙靖寒气势汹汹的“御前失仪”之罪,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而嘉元帝心里认定她犯了事,却挑了个莫名其妙的御前失仪的罪名套在她头上,又是什么缘故呢?
“百合,那一年府里发生了何事你可还记得?”朱樱想了想,左右肯定与原身十二岁那一年有关,“除了我,府里其他人可有发生了什么事?”
百合咬着嘴唇拼命的想:“奴婢并没多少印象,不过奴婢记得那一年府里来了位公子,似乎是老爷的知己,在府里养伤养了几乎一整年的时间。而且,那时候府里似乎还有奇怪的传闻……”
说到这里,百合便停住了,并未继续往下说。
朱樱想着这到底是朱府的秘闻,不能让太多人知晓,便支开了兰湘,再示意她重新说下去。
“主子那时候总也不关心这些事,所以并不知晓。”百合想了想,靠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传闻是关于淑妃娘娘的,那时候老爷是想让淑妃娘娘参加选秀的,可府里下人却传出淑妃娘娘,就是当年的二小姐与当初在府里养伤的裴公子相恋的传闻来。”
朱樱心里也渐渐有了些眉目,只是皇上怎就突发奇想的想追究起几年前的事,而为何这盆脏水却这样顺理成章的泼到她身上了呢?
“百合,替我打听打听皇上去琦贵嫔的长春宫看望三皇子之前可见了谁,说了些什么。记得,要小心些,别叫旁人察觉了。”朱樱思前想后,才暗地里吩咐她,“这事若是真有人要陷害我,那我们往后更是要小心行事了。”
百合谨慎的点了点头。
……
“皇上,该用午膳了,是在偏殿用还是去别处?”崔永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自打朱美人被贬后皇上的心情就不好。面上瞧着是毫无端倪的,却比往常暴躁了许多,动辄摔东西发脾气,毫无征兆。
“滚!”嘉元帝懒得抬头,直截了当的轰人。
“皇上,今日晨起您便只用了些粥,这样下去您身子也熬不住的啊,皇上要保重龙体啊。”崔永明苦口婆心的劝着,“奴才让御膳房送些清甜的,皇上您多少用些罢。”
嘉元帝仍旧只是用了一点便搁下了,继续处理着这些奏折。如今是盛世太平,紧急些的奏折早已经处理了,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些请安的折子,哪里需要这般细看?
崔永明踟蹰着,终是见不得伺候了二十多年的皇上这样为难自己,试探着开了口:“皇上,贤妃娘娘宫里来报,说是小公主有些不适,皇上去瞧瞧吧?”
嘉元帝朱笔一顿,下一刻崔永明的脸上便有了血红的墨迹:“朕发现你可真是活腻味了,滚出去,别碍着朕的眼了。”
崔永明叹了口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