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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咱们宫斗吧+1番外 作者:维生素abc(晋江14.05.17vip正文完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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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皇帝也 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啊。哀家听崔公公说这几日你都没怎么用膳,瞧着人也清减了,可还是在为前几日永和宫翊坤宫的两场大火忧心?”
    提起这个嘉元帝脸色并不好,勉强答道:“母后务须操心了,朕自会查明这阴狠的幕后之人的。前几日早朝时朱大人闻讯,受不住这份刺激,在朝堂上晕厥了,朕心里也过意不去,朱昭仪的公道朕自会替她讨回的。”
    “宫里四下留言都传着是舒婉仪以牙还牙才命人放的火,皇帝怎么看?”太后试探着问道,“哀家亦是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怎的翊坤宫与永和宫走水的原因竟是这般一致?由不得这些宫人胡乱猜测嚼舌根子了。”
    嘉 元帝微皱眉头,脸上的表情不变,但身子却不经意的远离了些,淡淡的道:“不过是些无聊的宫人捕风捉影罢了,母后竟也相信了这些流言。朕记得十五岁的时候, 懿妃指使宫人四下造谣,导致母后被父皇怀疑,险些被废后。朕以为母后应是跟朕一样,对这些道听途说的流言深恶痛绝的。”
    太后脸色微变,也不再试图说下去了,反而转移了话题:“过些日子天就热了,去年因为旁的事没有去北地避暑,今年皇帝是如何打算的呢?”
    嘉元帝点了点头:“今年自是要去的,朕会着意贤妃与温妃去安排,母后如今年岁大了,这些事往后也别操心了,母后将身子养好就是最叫朕高兴的了。”
    太后不再多言,起身回宫了。她的儿子,如今与她倒真是越走越远了。
    “云锦。”太后叹了叹气,低声喊着一旁的宫人,“是哀家变了,还是皇上变了?怎么哀家越发的觉得,摸不透皇上心里的想法了呢?”
    云锦跟着太后几十年,是最懂她老人家心思了的,真挚的规劝道:“太后,恕奴婢多言,皇上如今长大了,有了主意有了担当,太后便别替他操那许多的心了。贵妃娘娘虽是您侄女,太后护着是理所当然,但也要顾虑到皇上的立场啊。”
    太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哀家是忽略了皇帝已经长大的事实了。走罢,哀家有些乏了,是该好好歇歇了。”
    ……
    “皇上,已经是亥时了,您歇着吧。”崔永明上了杯核桃乳,挑了挑桌上的灯,提醒着主子,“这些奏折日日都有,总是处理不完的。”
    嘉元帝揉了揉眉心,喝了口,皱眉:“这几日舒婉仪仍是用不下膳吗?可传了太医去瞧瞧?”
    崔永明点了点头:“奴才瞧着婉仪主子憔悴了许多,想必也是被宫里这些流言所扰了。太医说是脾脏郁结,虚火旺盛,这是心结,唯有心药可医。”
    “心药。”他起了身往外走,“你说朕会不会就是她的心药呢?”
    “皇上若想知道,去瞧瞧婉仪主子便知道了。”崔永明笑着,使了眼色,小秦子下了台阶不一会儿御辇便过来了,嘉元帝却摇了摇头,“朕走着过去便是了。”
    六月的夜里并不像白日那般燥热,嘉元帝踏着莹白的月色,反而先去了烧成废墟的翊坤宫了。
    翊坤宫的巍峨早已不复存在了,嘉元帝背着手巡视了一圈,去了偏殿,也就是曾经的张贵人,如今的张婕妤住过的地方,这里并不像正殿那样烧的面目全非,还是原来的轮廓。
    “替朕将那盒子打开。”嘉元帝指了指角落已经是半焦黄的盒子道。
    崔永明打开了才发现只是个空盒子,他在里面摸了半晌,只在角落摸出个簪头来,弓着身子递给了候着的嘉元帝。
    嘉元帝趁着清亮的月色打量了几眼,笑着问道:“你可认识这物?”
    崔永明点了点头:“奴才记得这是去年皇上命内务府特地为舒婉仪打制的一套玉兰簪的簪头。”
    “你倒是记性好得很,跟某些人一样。”嘉元帝冷冷的勾着唇,眯着的眼睛里藏着锋利如刀的寒意。
    ……
    嘉元帝到景阳宫时朱樱并未睡着,模样是靠在榻上看书,只是那久久不曾翻动的书页却将她出卖的一干二净了。
    他也不惊动,只打量着,这几日没见,倒是真的清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黯然,没了往日的红润光泽了。
    “爱妃可是在想着朕?”见这女人实在是出神得很投入,他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很显然,他的夜半到来惊着了朱樱,她回神后几乎有些慌张,忙起身准备下床行礼。嘉元帝上前阻止了她,“安生待着吧,朕去沐浴更衣,稍后就来。”
    朱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有些吓着了,没想到阙靖寒近期会来自己宫里。说是来问罪啊,瞧着他的脸色却又不大像在生气。可她心里终究没底,要知道这阙靖寒是出了名的难以琢磨,有可能上一刻还待你温柔如水,下一刻就将你打入地狱了。
    “百合。”她低声唤过百合,“去崔公公那打听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速来禀报。”
    半盏茶的功夫,百合便折返了,脸色有些担忧,低着声音在她耳边道:“主子,崔公公说方才皇上在翊坤宫原来张婕妤住的偏殿里发现了主子的玉兰簪簪头。”
    朱樱心里一凛,便见嘉元帝沐浴完穿着寝衣进了内室了。
    阙靖寒疑心病已经病入膏肓了,朱樱心里迅速组织的语言为自己辩护,虽他不一定相信,但总比被质问得哑口无言的好。
    “朕瞧着爱妃今日似是心事重重的,可以跟朕说说吗?”嘉元帝仍旧是微笑着,上了榻便将她搂入怀里,皱了皱眉,“怎地清减了这许多,朕都觉得被爱妃身上的骨头硌着了。”
    哪里有那么夸张,朱樱心里翻了个白眼,顺便为阙靖寒的演技点赞。心里大约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凶手了还这么自然而然的搂了过来,心理素质当真是好。
    她 已经准备好证明自己清白的辩词和证据了,哪知道嘉元帝竟是半句都没问,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抱着她陷入了睡眠。倒是朱樱提着心吊着胆,七上八下的等了半天, 最后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只得无语了。这感觉就跟请了最贵的律师,准备了最充分的证人证词证据,检方却一直不立案起诉一样煎熬难受。
    第二日嘉元帝起来时便见她幽幽的瞧着自己,眼底还有淤青,一双眼睛发着慑人的光芒,吓得他不自觉的退了退身子:“爱妃……这是一夜未眠?那边伺候朕更衣罢。”
    朱樱点了点头,终于开了口:“皇上为何不问嫔妾关于翊坤宫走水之事?”
    嘉元帝任由她难得的伺候着,看着跟前的女人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了,却装着疑惑:“朕为何要问爱妃?”
    “可是嫔妾听崔公公说昨日皇上在那里发现嫔妾的簪头,皇上难道不怀疑此事与嫔妾有关吗?”朱樱完成了手里的动作,仰着头越发的疑惑的看着他。这嘉元帝实在是太奇怪了,依着他往日的性子自己不应该早就进了冷宫的吗?
    嘉元帝忽的伸手将她揽入自己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际,声音低沉而笃定:“嗯,朕不怀疑,朕相信你。”


☆、第69章 真相
    一直到嘉元帝走了老远;朱樱仍旧觉得有些飘忽难受。检方竟然不准备起诉了,说相信她这个被告;那她岂不是白白花了那么多冤枉心思了!
    不过因着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闹腾,朱樱竟是破天荒的觉得有些饿了:“百合,传早膳吧,我今日想用莲子百合粥;败败火气。”
    三人皆是激动得几乎要喜极而泣了,绿萝更是雀跃:“主子您可算是有了食欲了,奴婢这就去传膳,传很多很多。”
    百合制止她:“主子饿了许久,不能忽的暴食,先少用些;循序渐进才好。”
    朱樱点了点头:“那边少用些吧;我是该养养精神了。明日便是淑妃娘娘的头七了吧,于情于理,我都是要带着小公主去拜拜的。”
    朱昭仪去世后,皇上下令以淑妃之礼厚葬,也算是给了朱家一些颜面了。
    ……
    头七之礼是一向稳重的贤妃操办的,很是郑重。朱樱带着小公主到的时候已经有好些妃嫔见礼了,近来宫中气氛一直十分沉穆,朱樱也没有出景阳宫的大门,今天算是遭遇事故后头一遭露面了。
    她抱着小公主见了礼,便同大伙儿一起守在这灵堂里了。这大齐的习俗是头七之礼至亲好友要为死者守灵一夜才算诚心的,这宫里的姐妹最擅长装贤良扮友爱了,自然是要来表现一番的。
    顾贵人见到久违的人,忍不住冷声疑惑:“舒婉仪来的这样迟,可是心虚吗?”
    “顾 贵人这话倒是叫我有些糊涂了,我为何要心虚?”朱樱好笑的问道,她借着这个机会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旁边的张容华,她昨日去烧毁的翊坤宫瞧过,偏殿烧的并不严 重,若是张容华没有患上痴呆,动作迟缓等病症的话根本不会被烧伤。可她还是受伤了,是想借着这场火博取怜悯,还是因着要用苦肉计撇清自己的嫌疑呢?
    “舒 婉仪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这宫里都传遍了,淑妃娘娘之死是有人蓄意报复。妹妹以为,无风不会起浪,既是有人这般传,想必也不是毫无根据了。”顾贵人 冷嘲着,“妹妹倒真替淑妃娘娘不值了,舒婉仪是当初淑妃娘娘一手栽培提携的,如今却这般枉死,当真叫人唏嘘。”
    朱樱如今位分在她之上,也不像以往那般一味隐忍,而是毫不留情的回击:“顾贵人的话我是听不懂了,只是想必皇上的话顾贵人也没听懂了。贤妃娘娘,皇上可是下过旨要严惩那些多嘴长舌之人?身为主子更是要以身作则,若是主子犯事了是否更要罪加一等?”
    贤妃点了点头:“这是淑妃的头七之礼,不得对逝者不敬,顾贵人藐视圣谕,本宫今日也不重罚,自己回宫面壁吧。”
    贤妃如今执掌凤印,这话就相当于懿旨了,顾贵人心里再不甘,也不敢违抗,不情不愿的回了宫。
    顾贵人离开后大殿里明显安静了许多,也不再有人冷言冷语,倒像是真在诚心诚意的为淑妃祝祷了。宫人在灵堂正中烧了折纸梯子,寓意祝愿淑妃早日登往极乐,位列仙班了。
    朱 樱看着属于淑妃的牌位,静静的出神。再坏再恶毒,她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搁上一世应该还在上大学,与同学一起去自习,与隔壁系的男生约着出去溜冰打桌 球。可是在这个时代却要肩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辱,一个不慎,便沦为了他人的棋子,就连死,都死的这样痛苦。她几乎能想象得到,大火蔓延时她浑身被灼烧时的表 情。
    她又觉得有些恶心了,同时却也更深刻的意识到,这后宫里的生存,恩宠和权利是多么的重要。若是淑妃还是以往的从一品,谁敢动到她头上?若是皇上心里还重视着淑妃,又有谁敢动她分毫?
    到底没有人真正的守上一整夜,子时之后贤妃瞧着已经有些扛不住了,便叫都回去了,只有朱樱和温妃同她一起守着。
    “舒婉仪也别多想,不过是宫人们闲的无聊胡乱嚼舌根子的话罢了。”温妃安慰她,“皇上既是下了旨意,便是相信妹妹是清白的了。”
    朱樱倒是没想到温妃会安慰自己,点了点头:“温妃娘娘说的是,嫔妾不会多想。清者自清,嫔妾相信待真相大白之日流言自会不攻自破的。”
    “舒婉仪到底天真,殊不知这后宫哪里来的真相?皇上愿意相信什么,什么就是真相了。”温妃淡淡道,“皇上若说这淑妃娘娘不是枉死,那便是畏罪了。”
    朱樱没再说话,不知是心里有些相信了这话,还是不赞成。
    ……
    自从嘉元帝撤了张贵妃主理六宫事宜的权力后她便借病休养在储秀宫里,一直不曾外出。一直到皇上嘉元帝任命贤妃开始着手北上避暑之事时,张贵妃这才宣告病愈,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了。
    “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朱樱奉召去永和宫时便途遇了依旧艳光四射的张贵妃,让道一旁福身请安道。
    张贵妃似乎并未因着这场病有丝毫失色,仍旧维持着属于自己的骄傲与尊贵,着一身正紫色的海棠纹锦衣,耀眼得很。坐在轿辇上垂眸瞥了瞥一旁的舒婉仪,淡淡的开口:“舒婉仪免礼吧,贤妃有事宣布,迟到了总是不好的。莺儿,叫他们加快脚程。”
    朱樱望着贵妃的仪仗离开,也加快了步伐,心里对避暑山庄还是有期待的。去年宫里闷热异常,她正好怀着小公主,更是觉得燥热难当,宫里放多少冰块都散不开这股子热气。今年小公主才这么点,又是个爱闹爱动的性子,在宫里过暑天必然会难受的了。
    她猜想嘉元帝大约也是想暂时避开这宫里了,淑妃虽罪大恶极,终归对他是有情的。
    到永和宫的时候发现皇上也在场,正与张贵妃说着话,瞧着两人若无其事的表情,朱樱打心眼里佩服了,原来不止是她,这后宫有的是演技派了。
    “嫔妾给皇上请安。”她福身行礼。
    嘉元帝点了点头:“坐吧,朕听贵妃说你并未乘步辇来,可晒着了?天气暑热,贤妃给大伙儿上些解暑的凉汤吧。”
    贤妃指使着近身的福玉去准备了,下首的琦贵嫔忽的出声,酸溜溜的道:“皇上就会偏心,臣妾与其它姐妹瞧着心里头也不舒服了。”
    嘉元帝笑盈盈的望着她:“爱妃怎知朕就不偏心你了?”
    又瞧了瞧坐下的诸位妃嫔,道:“近来宫中事故多发,淑妃猝然而逝,叫朕有些心伤了,故此冷落了各位爱妃。朕同太后贤妃商量了一番,朕的后宫虽充实,位分高的却不多。趁着这个机会,晋晋位分补偿爱妃们也好。”
    这要大封后宫的话一出底下便有些哗然了,几乎人人脸上都有按捺不住的欣喜,暗自期待着自己能多晋升几级,又担心着旁人超过了自己。
    朱樱却琢磨着嘉元帝此番做法的深意了,两宫起火的真相还未明朗,阙靖寒的心情定然算不上好,甚至照理说应该是有些排斥的。可是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准备大封后宫,目的肯定不会真如他说的那般简单了。
    嘉元帝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淡然的笑:“朕明日便会下旨晋封,只是再过半个月便要启程去避暑山庄了,晋封仪式也来不及准备,那便等秋后再张罗便是。现下养心殿里还有些事待朕处理,舒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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