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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干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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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贯耳。
    李斌坐在礼堂的最前排中央位置,此时正被别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李斌的笑容很是谦逊、洒脱、稳沉!不由地令坐在后排的我心生惭愧自叹不如。
    直到十点多钟时,随着礼堂里陡然响起的欢迎进行曲,区领导们才从主席台上的侧门鱼贯而出,礼堂里刹那间便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郝银迈着矫健的步伐满面春风频频地朝与会代表们挥手致意,那掌声就更一浪高过一浪!曲毕,会议正式开始,全体起立奏国歌,形式就跟开市人代会似的。谭秘书长主持会议,自然首先是区委书记兼区长郝银同志做重要讲话。
    “同志们,经济战线上的英雄们,大家好!”郝银尽管五十多了可声调与十几年前一样尖锐而脆亮,于是掌声再次经久不息。
    “大家的掌声令我心里热乎乎的,我为咱们区经济战线上拥有如此众多的精英们而深感自豪!”也许是真的由于激动或是没把握好嗓门气流的速度快缓,这句话郝银说的底气稍有点不足,音调不是那么高亢,所以听众以为他还要紧接着讲下句因此没鼓掌。郝银稍微皱了皱眉停顿了两三秒,谭秘书长忙带头鼓掌,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般更加卖力鼓起掌来,郝银这才清了清喉咙稍稍地干咳了两小声,面上笑容依然花儿样绽开!这模样与十几年前我把雷管捅进他衣领里时的神气简直是判若两人更有天壤之别。这些年来郝银体现了一种大人不记小人过的风范,可以说他身为区长要是想找个理由修理我李霸群的话,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然而他没有,这令我很是欣慰,也值得我好好反思。
    又一波掌声过后,郝银却起身离开了主席台。我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不集中的缘故竟然不知他离去的理由,问了旁边一位同行才知道,刚才郝银讲话时谭秘书曾对他附耳说了些什么,然后郝银便很是抱歉地告诉精英们说是市委副书记牛代市长打来电话,要他去市里接待一个国外考察团,因此郝银离去后大会依旧由副区长胡有才坐镇继续进行。
    我知道这样的会议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可言,充其量不过是一群有钱的爷们拔毛凑在一起聚餐而已,所以我仍然闷着头养神,但我也记得夏会计的叮嘱:要把那先进企业的匾给带回来!因此,只要听见掌声我便聚一会儿神。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钟时,终于开始发匾了。照此速度十一点三十分正好会毕,会议纪要上早已注明十一点三十分去金海宾馆吃工作餐的,这点我也感到不足为奇,令我诧异和狼狈的是参加会议的人员绝对是除了我李霸群外,人人都或多或少地到主席台上从各领导手中接过一块或两块或更多的匾,为什么我李霸群却一块也没有呢?!不但是天助公司就连李霸群的名字都没从谭秘书口中出现过!可夏会计分明告诉我,她已交了两万块钱啊!
    “群哥,要不我帮你去胡区长那里看一下,是不是工作人员疏忽把你的名字给漏了?”李斌抱着一摞匾很是关心地对我说。
    “算了,李斌,我不稀罕!”言毕我便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群哥,那你不去吃饭了?”李斌探头追问。
    “不去了!”我郁闷地回答。
    “那我也不去了,反正郝区长也不在,我就到你公司陪我亲家吃食堂去”李斌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宝马车旁忙活起来。
    妈妈的,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中)第六回
    夏会计可能也觉察到自己的打扮有些过于显嫩,所以她把朝天辫改成了一头波浪形的披肩发。此刻她正坐在沙发上为我没能带回天助应有的荣誉而忿然不平!
    “个郝银真是的,看不出他还是个记仇的小人!不行,这事没完,我得找他讨个说法!”夏会计边说边打开手提包掏出一部崭新的银色小手机,“李总,你那个破摩托罗拉也该换换了,这是最近兴起的一款蓝屏诺基亚8250,我给你买了一块,你看颜色还满意吧!”夏会计说着便站起身把手机递到我的老板台上。
    “夏会计净花些冤枉钱,我从不在乎手机的外观,只要能打电话就成,我这摩托罗拉还能用,里面还有两百多块话费呢!”我始终看不惯夏会计花钱流水般地大手大脚,心里虽不满但我知道夏会计总是从工作的角度考虑问题的。
    “你一个老总,破手机怎能拿得出手?那块旧的你就送给大嫂凑合用吧”夏会计对我说完便站起身一付急匆匆的要出门的样子。
    我本来是有事要与夏会计商量的,见她要走,我还以为她是急着去找郝银讨公道,于是我便站起身拦住她道:“夏会计,那先进匾咱就不要了吧!现今咱是站在人家檐头下,还是忍一忍吧!这事过火了,恐对咱公司不利!目前有一件火急的事,你看看该如何解决,就是关于市水泥厂要对咱预订的水泥涨价的问题,眼瞅着再有十天八日咱就没料了,可水泥厂硬是说物价上涨导致原料涨价非要把咱用的水泥价格提高四成,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咱就得白白损失八万多块,虽然合同上标明价格随市场,可明摆着市场上根本没这样的高价水泥!是不是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人家?”我不无忧心地说完便向夏会计投去征询的目光。
    夏会计听我如是说便放下手包在沙发上坐下来。“李总,那先进企业的牌子咱是要定了,挂不挂是咱的事,可那钱咱是一分也没少交啊!要是郝银翻脸不认人,姑奶奶我也绝不是省油的灯!”我分明看见夏会计说这话时显得杏眼圆睁咬牙切齿!
    “对于水泥价格的问题,我回过头去找张总了解一下实情,都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应该不至于出尔反尔不仁不义吧!哦,对了李总,这个月末北京要开一个全国性的建材展会,你去见识见识,说不定还能抓住机会逮个大订单呢!放心吧,也就三天,不会耽误你迁新居的!”夏会计说完见我点头认可便站起身重新拿起手包。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看大门的老冯头探进头朝夏会计说:“夏会计,传达室有人找你!”“哦?哦!知道了!”夏会计不无诧异地回应老冯头道。
    透过办公室的门玻璃,我清楚地看到在传达室门口,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年人正低着头急急地朝夏会计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而在那中年人身后站着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姑娘,年纪跟李乐差不多。只见夏会计待那中年人说完后便挥了挥手领着那中年人和小女孩一起坐进波罗轿车里,随后轿车急速地驶出厂门。
    “看夏会计对那人的态度,该不会是她的亲戚吧!”我边想边拿起老板台上的诺基亚手机仔细地欣赏着把玩着。我计划把退下来的摩托罗拉送给胜子用,虽说已是九十年代末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明显提高但手机依旧还属于奢侈品。
    活了五十多年,我还一次没去过北京呢。
(中)第七回
    当夏会计风风火火地驱车赶到水泥厂时,正好赶上水泥厂张总要出门,于是夏会计毫不客气地在水泥厂大门口把自己的轿车横在张总的轿车前非得让张总给个水泥涨价的说法。
    张总早就见识过夏会计的脾性,知道躲是躲不过的,便礼貌地请夏会计去他的办公室去谈,夏会计乜斜了张总一眼口气生硬地说:“不敢麻烦张总了,要是进了办公室仍然水泥要涨价的话还不如在此给个痛快话!”
    张总见状只好无奈地摊开双手面带歉意地对夏会计道:“夏会计,你千万别误会,你仔细想一想,我张某哪是一个不仁不义出尔反尔的人?你应该也听说了明年这水泥厂要迁走的事,这厂长是谁干还说不准呢!我岂能干如此糊涂事?说白了,我也受人家领导,领导一句话我又能如何?”
    “哪个领导?!”夏会计急问。
    “还能有哪个领导!在开发区的地盘上谁管企业你夏会计不清楚?”张总反问夏会计。
    “胡副区长?!”夏会计惊问!张总默然不语,夏会计便调转车头径往区政府奔去。
    自做了区政府党政一把手后,郝银心里就舒畅多了,不过一想起前区委书记孙大炮,郝银心里不免就来气!一个六十出头的糟老头子,平平稳稳地熬到离休该多好!可这孙大炮不识时务一根筋,他不但不支持郝银频繁地出国考察而且还反对郝银加大力度搞宣传,在背后更是对郝银颇有微词,说郝银是个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把个郝银气得直翻白眼而又无可奈何,情急之下郝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了当地去市长办公室拜见牛代市长!一个月后,结果出来了,环海开发区区委书记孙大炮因思想僵化被组织部一撸到根!区党委会建议孙大炮退休回家养老,可孙大炮坚决不接受组织的建议,声称说么也要在开发区里再干上个三年两载的,说只有这样他才不会为党培养了他这么多年而感到内疚!郝银也只好点头同意孙大炮去开发区园艺场干场长。
    郝银坐在宽大的区长办公室里正端着茶杯注视着办公桌上竖着的一面小型的五星红旗想心事。屈指算来他已整整四个月未见惠美的面了,回想起那些带有异国情调的缠绵夜,郝银心里自然是情思难熬,他打算尽快在月底前再出去考察一回,顺便把关于区政府在国外设办事处一事搞定,办事处主任的人选当然非惠美莫属了,另外牛代市长的小姨子的小女儿也打算过去任职,郝银原本还打算也把儿子郝金贵安排在办事处里,谁知那个不争气的家伙在不久前去探望惠美而惠美也好心留他在家里过夜时,郝金贵竟然**惠美洗澡!“这个孽子!扶不起的阿斗!下个月就让谭秘书把他接回来,这混蛋看来成不了什么气候了!”郝银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想。
    郝银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刚想伸一个懒腰,办公室的门开了一条缝,谭秘书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冷不丁把郝银吓了一跳!“你就不能敲个门?!幽灵一般!”郝银火刺刺地说。
    “郝书记!对不起!事急!急着呢!那个夏美丽闯进来了!我知道她找您肯定没好事便推说您不在,可她不信,我拦都拦不住!我——”谭秘书话未说完,区委书记的办公室门口已传来夏会计那脆生生的声音:“我就不信!见个区长比见皇帝还难!”。
    郝银大惊失色!
(中)第八回
    十年的交情,尽管未能实现帮夏会计出国留学的梦想,但郝银认为结果还是对得起夏会计的,虽然这结果不是郝银心甘情愿奉送的。
    “美丽啊,现在过得还好吧?我这差事忙的也没抽出工夫关心你”郝银尽量以温善的语气假惺惺地问候夏会计。
    “可拉倒吧!我夏美丽现今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您别多心,我今个过来拜见区长大人只是想问个清楚,为么我一分钱不少掏,到头来却在表彰会上独独没有我们天助建材的名额?这下可好,真是当着全区企业的面让天助丢人丢大发了!如此手段整人未免太小儿科了吧?区委书记大人!”夏会计往真皮沙发上一坐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来。
    “什么?!有这样的事?!受表彰的没有你们天助建材?!不会吧?!谭秘书你还傻待着干嘛?!赶紧去找胡副区长核实一下,尽快给我个回话!”郝银本以为夏会计此来会有别的节外生枝的闹心事,谁成想她开口原是如此芝麻琐事,于是郝银便急忙朝正准备为夏会计奉茶的谭秘书吩咐道,以期尽快将夏会计顺利打发走。谭秘书闻言便身轻体飘地晃出去了。
    “美丽啊,钱是永远也挣不完的,挣多少才叫多?只要够花何必天天忙碌呢?”郝银似是无话找话地打着哈哈对夏会计道。
    夏会计不客气地端起茶杯小呷了一口茶水后才一本正经地对郝银说:“别人的事,我看你是不必太操心了,还是对自己家的事挂挂心吧!”
    “什么?!我自己家的事?还是挂心事?!”郝银被夏会计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郝,说实在的,我并非和你开玩笑!你小舅子贾总的儿子患了心脏方面的疾病,至今已花了近四十万!我听晓丹说你当初给了她妈妈五十万所谓的遗产!可她们家盖了一座新房就花了十多万,所以晓丹和她舅昨天去厂里找我谈了这件事,说句心里话,我也感觉自己的确欠她们家的,所以我先给了她十万,估计还不够,我想你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更不希望晓丹和她舅来区政府找你要治疗费吧?”夏会计目不转睛地盯着郝银把话说完后便又端起了茶杯。
    “那—那是当然!我的确不知!我做为晓丹的大姑夫我怎会坐视不管呢?应该!完全应该!我一定会把胜利的病治好的!”郝银以一付不知情的模样而又坚定无比地对夏会计保证道。
    三两下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得到郝银的声允后,谭秘书双手捧着一块印有先进企业字样的金色牌匾匆匆地闪了进来。“夏会计,真对不起,胡副区长核实过了,是工作人员疏忽把你们厂给漏了!”谭秘书鞠躬哈腰地对夏会计说。
    “看来胡副区长的记性真的太差劲了!得了,说法既然有了,那我再待着就显得别有用心了!”大刺刺地说完,夏会计便转身就走,谭秘书赶紧开门恭送。
    在区政府办公楼里的走廊尽头,夏会计突然回头对紧跟在身后的谭秘书笑问:“谭秘书,打听个事!那个胡副区长是哪里人?”
    “哦,您问胡副区长啊?他是咱开发区刘家台的,地道的本地人啊!他可是名牌大学——”谭秘书咧咧着嘴还未说完,夏会计已发动了轿车。
    胡副区长胡有才他爹就是原刘家台村的党支部书记胡怀才!十年前我因为他受贾善良唆使而擅自毁掉我那一万块空心砖的合同的事,我曾趁着酒兴狠狠地骂了他一通祖宗!三年前又是他胡怀才挑拨包工头不买我的预置板,气的我当场搧了他一个耳光!
(中)第九回
    李斌端着菜碗朝正在给职工盛饭的丽秀笑呵呵地说:“嫂子,你这萝卜汤里是不是放了大烟壳?怎么这么好喝?我都喝上瘾了,一时不喝它就心里犯惦记!”
    “谢谢大兄弟的夸奖,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我熬的萝卜汤好喝!那你就天天来喝吧,别的没有,萝卜有的是!”丽秀笑吟吟地对李斌道。
    “你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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