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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天涯行歌-第2部分

小说: 天涯行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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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歌想这老泽虽有可恶之处,但十几年养育与教导之恩却是真切,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不由喉中一哽,眼中有了些许湿润,“师父……”
  老泽却含笑摆摆手,转身出了书房。
  行歌因离情有些抑郁,但打开案上包袱后,喜悦即刻涌上心田,一把白剑静静躺在案上,外观决无特别之处……
  次日清早,老泽便一身轻装云游去了。行歌也带着一琴一剑来到临州醉东风。
  “小歌儿,可想死我了……三年哦,真的出落成人中龙凤啦!”如意一见行歌,便飞燕般扑了过来,将行歌搂在怀里好好打量。
  “想我回来赚银子吧,我出落成这样更值钱了吧,如意啊,你还是这么美!这么爱财哦!”
  “以前也是泽郎交待的嘛,我好心疼的,小歌儿这次在这呆过中秋吧……”
  行歌抬步上了楼顶自己的房间,将所有的事情理了一遍。
  老泽有这柄“朝丹”剑是行歌小时候一时好奇发现的,老泽从不使用“朝丹”,而是不离身地带着,二十六年前使用“朝丹”的是一位女侠,所以行歌断定那女侠必是图中的美人。本以为老泽会不舍得将“朝丹”传于自己,连骗取强夺的计划都想好了,惭愧啊!当年是一对侠侣执“朝丹”、“夜赤”双剑,以老泽的烂功夫,肯定不会是“夜赤”的主人,那这三人又有什么样的纠葛?婉姨应该是在自己出生之前就去世了,不然老泽也不用只对着画相思,那婉姨放不下的人是谁?女人放不下的不外是情人和孩子,以“夜赤”主人的年纪和本领,应该不用自己帮什么忙。那最大可能是婉姨的子女了,和谁的子女?老泽?还是“夜赤”的主人?行歌觉得事情挺有趣,心想明天去找老人家应该可以解开谜团,就要知道老泽,还有最喜爱的婉姨之故事,直是让人兴奋啊!
  第二日如意见行歌兴致颇高地出门,气怒+沮丧地回来,口出恶言要饥食狐狸肉,渴饮狐狸血!,

  3。 明月逐人(上)

  行歌从回忆的思绪中醒过神来,胸中闷气不得排遣,见窗外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突然想去水边走走,披了件外卦,发也不束,抱着“离骚”便出了醉东风。
  镜湖边清风袭袭,抚动行歌的衣袂和乌发,皎月朗朗,印在湖面一片银光,湖边停着几艘画舫,闪着星点灯光。行歌坐在湖边的角亭中,架琴于膝,叹了口气,素手抚动。一曲《静夜思》脉脉流出……
  过了片刻,近处的画舫中突然传出箫音,合着琴曲,浑然天成。行歌兴起,突然变调行弹,那箫音毫不停顿,轻易合上,行歌一笑,手法越发刁钻,箫音也灵动流转,不差半步。真是他!巧!
  曲毕,行歌看向画舫,舫内缓缓行出一抹身形,立于船头。月光下,精致的白色锦袍,面若冠玉,如漆的黑发用八宝珠玉冠绾束,气韵如兰,手执一管晶绿的翠玉箫。水面中隐约可见倒影。行歌心暗叹,好一幅临水照花图,不枉老箫仙赞不绝口啊!不禁展颜一笑,开口道:
  “箫仙兄,行歌在此有礼了。”
  箫仙公子——冉,自幼聪敏,钟情书画与音律,乐于游山阅水,十五岁得箫仙传承后,便是江湖中享誉的佳公子。因临州镜湖的中秋夜举世闻名,今年特来赏月。正在舫中观赏日益圆满的明月,忽闻琴音,是“离骚”独有的琴音!三年前与师父传信得知,“离骚”被一位十三少龄的小魔头得了去,那小魔头古灵精怪,无忌如风,只可惜三年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真巧了。冉当即拿过“天问”,与琴音相合,那琴音似乎有意为难,陡高促低,冉心中一乐,果然是个精怪!曲一毕就跨出舫屋,向琴音来处望去。
  角亭中,盘坐一抹浅紫身影,秋风扬起飘飞的衣袂和乌发,衬一张清丽绝伦的素颜,四周水雾萦绕 ,静谧而幽远,宛若浮出水面的一朵睡莲……忽闻角亭传来清音,
  “箫仙兄,行歌在此有礼了”
  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呆怔住了,不由面上一窘,仓促答道:“见过琴魔贤……”;‘弟’字还没出口,突然想起师父提过小魔头其实是个女娃娃,一时不知怎么接口,更回窘迫起来。
  行歌听出那边的异样,不由玩心大起。“咯咯,真的是丰神如玉,气质若仙的冉哥哥啊,今日行歌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边说边提琴掠过湖面,跃上船舫。
  冉听出行歌拿师父的话捉弄自己,又见突然放大到眼前戏谑的笑颜。一阵气恼,面上更是烫红。
  “冉哥哥,你是喝了小酒,还搽了胭脂膏,真是面如桃花呢!”行歌故意将脸凑近笑道。
  “你,你,你这……”冉听行歌居然拿自己比女子,急气得语不成句。脚下后退着避开行歌凑过来的笑颜,行歌更是步步近逼,冉不觉退到船沿一绊,啊得一声向湖面倒去。
  行歌伸臂一把拽住冉的胳膊,将人拉回船来,退身以女子礼盈盈一拜,楚楚可怜道:
  “行歌是和冉兄开个小玩笑,冉兄莫要见怪,若要让老魔头知道冉兄见了行歌,高兴得差点掉到湖里,行歌要受责罚的”。
  冉见行歌面色举止似有歉意,言词还是玩笑说词,不禁苦笑道:“你师父怕是要高声叫好才对吧!”
  “行歌请冉兄到醉东风小酌压惊,冉兄可要赏脸呀!”,不待冉回话,行歌已向岸边掠去,冉只得回身与舫内的下人打个了招呼,提气跟了上去。
  二人前后来到楼前,冉心中暗惊,这行歌小小年纪轻功竟如此之好,自己倒跟得有点面赤气喘。不由地心生敬佩。
  行歌也心中暗笑,不过使出三成功力就让这小子那样,还偏要硬跟,真是个有趣的绣花枕啊!经过这么一闹心中郁结之气倒是消了大半。
  并肩进了楼门,正迎上风摆柳摇的如意。
  “小歌儿,来了朋友也不介紹一下,这是哪家公子,真是玉人儿!”如意对着行歌说着,眼却在冉身上打着转。
  冉看那象是估价的眼神在身上游转,听言语和行歌却是极熟的样子,便一揖礼“在下……”
  “冉哥哥,你是何方人氏?今年贵庚?可有婚配?家里还有什么人?……”
  冉被行歌连珠炮的问话弄得一怔!
  “我的如意姐姐可是醉东风的老板娘,也是临州有名的媒家,你这样品貌又是我行歌的熟人,如意姐姐必打个大折头的给你!”
  冉这才明白如意的用意,当下行歌是在提点自己。便正色道:“在下还未有成亲的打算,谢过如意姐姐美意。”
  如意侧身对行歌低语,“你少吃里扒外!明日就有‘花会’,带这小冉子来,二成!”又转身对冉笑道:“临州什么样的妙人儿没有,冉公子看到中意的人再打算也不迟!”
  见如意不打算放手,行歌一把抓了冉的腕一边往二楼急去,一边回头说:“如意姐,我们先去吃饭,回头再说!”
  冉被行歌拽着往楼上雅座,腕上传来脉脉温热,抬眼见行歌因急走扬起的发丝和小半张素颜,心头微颤,面上又是一热!想到平日温文尔雅如己,今天这是怎么了!结果是更加热浪翻滚。
  行歌将冉塞进雅座,回头确认如意没追来,心里暗骂,这如意想钱疯了,以前奴役自己不算,现在看见个人都想要下手!这才回头招呼冉,见冉上面上红云密布,以为是为如意的话,便调笑道:“看你这娇滴滴的,哪有点男人的样子!”
  “你在众人面前拽着男人,哪有点女人的样子!”
  “你现在才知道?!嘿嘿,那最好马上把脸白回去,不然小二进来还以为我已将你生吞活剥!你的名节可就不保了!”
  结果只引得冉脸上更赤!行歌故意盯着这羞红的俊颜看,忽然发现,这小子居然生了一双与老狐狸极为相似的凤目!心中郁结又起,冉哥哥,就冲这双凤目,虐你洠塘浚�
  这晚,推杯换盏,调笑诱哄,直把冉灌得烂醉如泥。行歌将冉扔给在楼外候了许久的下人,“有劳久候了,明日让你们公子早些起身,我带他去君山游玩!”

  4。 明月逐人(下)

  次日,行歌骑马来客栈寻冉,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小书倌请行歌先坐在偏厅喝茶,“我家公子已起身,正在梳洗,请公公公子。稍候”,小书倌眼见行歌一身深紫男袍,行态瀟洒,头发用一根簪扭了个奇怪的髻,却衬张似笑非笑的俏脸,说不出得诡异。一时断不定,想他是骑马过来的,应该是公子才对。
  “小弟弟,去请你们公子快点,不要再涂脂抹粉了!”
  这稍候,换了三壶茶、一阵小睡和一肚子不耐,大约一个时辰后,才见冉款步从楼上下来。厅里的人都对冉行注目礼,行歌只觉得眼前一亮,心想这近一个时辰的梳洗效果就是不一样!但是去君山游玩,也不用弄成这样吧!
  “昨夜宿醉,用了半个多时辰才把这肿眼敷平,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候了!”冉用兰花指比划,眼中却带着星点笑意,洠в邪氲悴缓靡馑肌�
  行歌看着那对狐狸眼,心想故意的吧!小冉子,你今日打扮得这般美人模样,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呵呵,为冉兄这等妙人,再多一个时辰也无妨!不过早间走得急,忘了件东西,冉兄与我一同去醉东风拿了东西再去君山可好?”
  行歌进了醉东风,对如意使了个人给你带来的神色,转身道:“冉兄,我去楼上取东西,你随如意姐后园等我吧!”不等冉回话,抬脚楼上去了。
  本朝安定近七十多年来,百业渐兴,世风也日益开化,青年男女不再拘于父母媒妁,也常通过游园集会来寻找意中人。如意的花会可是临州数得上的,这类集会以停留在花会的时间长短计票,所以参加花会男女的多寡和品质就尤其重要了。
  行歌上了楼顶阁间,倚窗望见被如意连拖带哄捉进花会的冉,现在已被三两圈人围住,小子!这般招待才不枉你梳洗了一个时辰啊!
  下边冉在人圈中围着,一一见过姑娘们,心想只道北地女子热辣,想不到这江南佳人也如此无拘得打量人,却不知花会本就是有意男女才会进入,交流自然不会拘于俗礼。直被瞧头上泛出薄汗。心里恼愤行歌卖友之举。
  行歌在楼上吃了小点心,又小眠一觉,起身简单梳洗,如意就推门摇了进来了。
  “这个冉公子真是个宝贝!今日花会银多了一倍不止,下次……!”
  “下次再说,这次的先拿来。”行歌手一伸
  “我如意自然说话算数,哪!二成,”
  “一个时辰了,我们还要去君山,这回到这了。”行歌将银票往怀里一揣,伸个懒腰往下走。
  “可別下狠招,下次还要来的啊!”如意在后面叮嘱。
  湖边的亭内一圈姑娘中,冉正苦着脸应付着。突然瞧见行歌进了园门,忙把手一举,对行歌抛来‘救命’的眼波。行歌回了个诡笑,向这边过来。
  “冉郞,冉郞,真的是你!”
  冉只见一抹紫影从人圈外挤了进来,却听得行歌用男音叫着。脑子一哄!
  行歌双眼泛上泪光,仍用男音道:“冉郞,昨夜‘良人楼’春榻未凉,今日就在这花会寻欢,你好狠心!”说罢一头将脸埋入冉的怀中,笑得发抖!但在众人眼中却是伤心抽泣。
  冉目瞪口呆地看着怀中行歌。这‘良人楼’好象是临州有名的男娼馆吧!行歌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啊!
  众人瞬间散开,仿若恶疾避之不及。
  冉还在呆怔,感觉怀中人用的指戳着自己的胸口低语:“都走了吧?!你还呆着干嘛,还想在这儿现眼!快拥着我出园子。”
  为防众人认出自己,行歌仍将脸埋在冉肩上。冉恍惚觉得怀中温软,鼻间若有馨香,抬眼见四周众目神色各异,顿时红潮涌至耳根,步履僵硬地携着行歌出了园子。
  接着十来日,二人结伴游玩临州地界,过得逍遥自在。行歌这才发现,那日冉居然并非故意为难,这个绣花枕不是一般得讲究加挑剔,梳洗加用早膳,一个时辰还很紧张哪!不出游的日子冉便要求行歌扮出各种模样来画像,行歌惊喜发现冉的画竟极好,有张侠士图最得行歌喜欢,拿回来向如意自夸,更挂在房内最显眼的地方,以慰被老狐狸气结的心灵。
  中秋日,在如意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下,行歌一身红衣在醉东风当舞娘,顺便扣了冉做乐师,行歌特地为冉设个纱帐,不必抛头露面。
  冉隔着纱帘望着台中行歌初为霓裳后六么,广袖展红云,莲步摆柳腰,眸中妩媚秋波似扫过每个人,又好象只是望向远方……这行歌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倚天拔剑观沧海,斜插芙蓉醉瑶台。行歌啊行歌,那偶尔的落寞的眼神又是为了何人何事,你也有牵挂的人么?!不由唇下一颤,走了一个音。红影旋到帘前,回身做了个鬼脸,冉不禁一笑,又跑一调……
  醉东风晚宴摆完,客人都到园子里赏月,楼内灯火已昏暗,冉在柜前角桌喝茶歇着,见行歌从里间跨出,身上仍着红舞裙,发上钗环尽卸,只散散披在肩上,面上的脂粉也洗净,红衣乌发中显得尤为鲜明清丽。印着明暗的灯火,让冉想到夜间寻书生的千年狐妖。行歌手里提着坛酒,另一手抱着‘离骚’,向冉招招手,“带你去个月亮最亮最圆的地方!”
  行歌的马已被如意牵去使唤,二人一骑在沿湖的林间小路行进,暗尘随马,明月逐人,间着行歌清朗和冉沉沉的笑。转出一片密林,豁然见湖边一片石滩,二人下马跃上最大的一块青石,冉才发现他们已绕湖大半圈,来到醉东风隔湖对面的山脚。四周靜宓,月光泻在湖面石滩,泛着淡淡的莹光。
  “以前被如意奴役得受不了,就会来这里缓口气,呵呵,洠苏业玫剑 �
  二人盘腿坐下,行歌从怀中取出两个酒碗与冉对饮起来。
  “冉哥哥,中秋是团圆之日,为何一人在临州?”
  “往年无论多远,都得回家,父母叔伯,长兄幼妹一堆吵闹,早就听说江南临州的月夜之名,今年索性玩过再回家讨罚吧。”
  “家人哪舍得罚,不过徒增他们挂念!”
  “……歌儿往年中秋如何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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