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奇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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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皮精道:“快走,你们趴在这,早晚不是饿死就是冻死。”可那人似乎把白雪当成了床,趴在上面道:“我走不动了,躺在这是死,继续走下去还是一死,不如就让我在这里死算了,免得再多受罪。”
见拿他们没办法,赖皮精狞笑道:“好,这样也好,你若是死了,我们正好可以把你们当成食物,给大家分了。反正我们都饿了,什么东西都敢吃。”说着,又继续向前走。那两人一听,想到死后,自己的肉还要被他们当作食物吃了,也不免有些害怕,于是又振了振精神,从雪地上爬了起来,就跟了上去。
就在此时,一个兴奋的喊道:“有屋子,你们看,有屋子啊!”眼睛盯着个老大,嘴巴张着还流出口水来。表现出极度兴奋,赖皮精一听,表示怀疑的说道:“别是你眼睛花了,是海市蜃楼吧!”于是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睛顿时一亮,果然不远处有一间屋子,屋子全身被白雪覆盖,房子虽简陋破旧,可还冒着青烟。
屋旁一块木牌高持着写有“雪中蜃楼”。众人也都看到,相信不是海市蜃楼。此时,不知是什么给了他们动力,刚才没有力气走路,甚至说话都很吃力,这时却突然力气倍增,都争着向那所谓的雪中蜃楼跑去。
或许人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发挥出潜能。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知道生命是多么可贵。越走越近,小屋便越来越逼近,只一会功儿,众人都来到房子的身边,众人都觉奇怪,不知什么时候,又以走出了雪原。
这屋子周围见不到一片雪,回头望不远处,那雪下的却很大,积雪也很深。两地相距不过百尺之内,气候条件变化却如此之大,真是让人费解。
此时的他们,以没空理会别的,一鼓劲冲上楼去。心中想着这时正想吃的美食,也能馋出满嘴口水。两人老人听乒哩乓啦的声音,心想:“别是又有客人来了。”忙站起身来待客。
这个地方几乎很少有客人来,一年难得碰到几个。见一下子来了好几个人,心中都很高兴。赖皮精一上楼便叫道:“老板,来吃的,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上来。”见这楼上只有一张桌子,两把长凳,众人也没理会,五个人一齐挤了上去,只想好好的坐下来休息。有一人干脆就坐在桌边。
他们这可乐坏了,竟能走出雪峰山。那老汉也没有多想,拿出了仅有的十几个馒头,一齐都端了上来。赖皮精看了是一愣,道:“我要你上好吃的。”而后望望老汉手中的馒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没钱跟啊!”
那老汉把馒头放在桌上,这才解释道:“客官请愿谅,这里很少有人来吃,只是关里关外的人偶尔在这里换马吃点东西。”
赖皮精正想再说,见其他四人,早就抢了几个馒头,狼吞虎咽起来,只怕自己没得吃,哪能还有功夫理会那老头。双手各拿了一个,左一口右一口的吃了起来。吃得快了,馒头又干,差点就咽着。于是对老板道:“你们这里没吃的,酒总该有吧。”
老汉也知道他们定是渴了,于是拿上一壶茶来道:“酒是没有,不过茶是多的是,客官尽管喝。”说完,来到炉火边,和他夫人在那取暖。
赖皮精气的差点没有吐血,心想:“什么破店,名字取得那么好,叫什么雪中蜃楼,我呸。”可是只是放在心里嘀咕,只怕说出来,搭误自己的时间。
赖皮精一把抓住茶壶就往口中灌,其他几人见了,也都来抢。一个接一个,虽说是看不起这茶,可大家还是抢着喝。馒头一个接一个的落了肚,也不管这味道好不好,只希望把肚子添饱再说。
一转眼,馒头是一具不剩,几人也觉得有几层饱了,转身便欲走。老汉上前道:“十文钱,客官,谢谢。”说着伸出了双手,要说十文钱对赖皮精来说是小菜一蝶,可这十文钱对老板来说却是他今后的生活费,可赖皮精这等人就是喜欢吃东西不给钱,见老汉开口向自己要钱,又露出了贼心,便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着来,在老汉的眼前晃了晃道:“十文钱是吧,不知你和你夫人的命,值不值十文钱?”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他夫人的身前,用手架在他的脖子上。夫人似乎已经吓的失去了支觉,只顾坐着,眼睛盯着炉火发呆,却没任何反应。
赖皮精的几个兄弟也都哈哈大笑起来。老汉求饶道:“客官,要是少了你那十文钱,我们一样活不了啊。”赖皮精见他还敢要钱,身上又凑近几分,少锋已经贴近了他夫人的脖子,他夫人只觉一凉,害怕的失声“啊”的一下叫了出来。
老汉一听,顿时心一慌,忙道:“算了,这些馒头就算是孝敬大爷你的,这钱我不要了。就请你别伤害我夫人。”说着又是行礼又是居躬。赖皮精道:“不杀也可以,那你得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孝敬大爷我。或许我会饶了你们。”
老汉听了,忙从身上搜了个遍,拿出一两来,双手抖颤的递了过去。这一两银子是老汉的血汉钱,对别人来说是九牛一毛,可对老汉来说,却是维持生活的支柱。赖皮精拿了过来,在手上掂了掂道:“少是少了点,不过今天大爷高兴,能有命走出雪峰山,也算你们运气好,就饶了你们吧。”
说话间,已经还刀入鞘,转身走下楼去。老汉忙过来看看老婆子有没有事,只见他全身哆嗦,板凳下却湿了一片。忽然只听数声马嘶的声音,老汉只觉不对,忙扒出窗户,只见赖皮精等人骑着自己的马走了。老汉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们,心中甚是悲哀。想自己仅有的钱及马都让这伙强盗给抢走了,真不知往后的日了要怎么过。
片刻,五人已经行出数里。其中一人问赖皮精道:“老大为何不干脆杀了那两个人?”赖皮精便驾马奔驰便回答道:“现在我们也是自身难保,而是少惹事未妙。况且他们都一把年纪,就饶了他们吧。”
此时,一些奉承的话随着马蹄声响起。什么老大心真好,老大英明的话让我听了都起鸡皮疙瘩。不过,赖皮精听的似乎却挺舒心。
再行出行里,天气变得暖和起来,白雪的踪迹已经消失待尽,一直生活在雪峰山的他们,只觉外面的太阳太过火热。众人奔驰一阵,也都大汗淋漓,纷纷掉下帽子及外套,系在马安之上。
其实在外面这个时候正值春季,阳光是最温和的时候。不过,这些生活在终年积雪的雪峰山上,冷道不怕就是怕热。
不知不觉,又行出数里。此时,赖皮精们似乎来到了大城市。这城市里人来人往的还真热闹,在雪峰山哪有机会见识这里。客栈是层起彼伏,大滩小滩一大片,这里人穿得衣服也够精致,林罗绸缎穿在身上别只觉薄薄的一件,但却非常保暖,哪像自己穿的像个木头似的。
经过数里的奔波,那些馒头早已在肚中消化干净,此时又觉肚子空空的,只想找个酒楼,只想饱馋一顿。他们望望手上牵着的马心想:“这些马都已经跑了那么远的路,肚子肯定饿了,反正自己都已经离开了雪峰山,牵着马的确麻烦,就想把这些马给扔了。可又想,到了城市正需用钱,于是便想把马卖了换些钱。于是便找了家专做马生意的店,把马卖了,得到了二两银子。
要说买,这二两银子也未必能买一匹马,现在五匹总共才卖了个二两银子,赖皮精们心中只觉不快。可老板说了这些马都是些次贷,如今被自己骑的只剩半条命,老板还得出钱喂他们,这二两银子已经很多了。
可赖皮精心里清楚,刚才骑着马过来,只觉速度耐力都还不错。不算店老板说得那么一文不值,为了早点办完事,也没有再于之纠缠。拿了二两银子便匆匆走了。
这二两银子加上袋子的银子,也够了十两,心想:“吃顿饭定是够多了。”想这十两银子,在雪峰山上能吃上几天,就算这京城的东西再贵,也不能贵到天上去。要吃就得吃饱的。”五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注在了一家酒楼之上。
这酒楼月三层楼高,客来客往的,陆毅不绝。而且看客人们的打扮,也都是些有钱人。最重要的是这楼的名字叫做“无凤楼”。想雪峰山出名的是“雪凤楼”,这无凤楼想必也是一样。于是便大踏步的向里迈了进去。里面却更加的热闹,小二跑跑这里,跑跑那里,都快忙不过来了。
里面很吵,说话声小的就可能听不清楚,这也正合了这些人的口味,五人也便走上楼去。楼上却寂静了许多,虽人也很多,但却不算一层那样吵闹,楼上的客人也比一层的私文。五人这是第一次来到人这么多的地方。
想雪峰山的雪凤楼,客人最多的时候,也不及这里的十分之一,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未免有些失态,好像乡巴佬下乡的样子,选定了一个位置坐定,向四周观望了几下。此店老板眼睛一敝,看到了赖皮精等人。
赖皮精自以为自己的衣服还算体面,但在京城人看来,只是些破状烂衫,并且还穿的算个竹桶似的。没等赖皮精等人呼唤,老板便放下手中的算盘,走上前去道:“几位是从关外来的吧?”
赖皮精们点了点头,道:”怎么?”老板便领着他们的目光,用手指往对面的一家客栈,道:“你们还是去那边,那边的东西比较便宜。”意思是说:“说凭你们也配到无凤楼来用馋,只怕到时没钱付。”
赖皮精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见到的也是客栈,只不过只有一层,而且样子比起这家酒楼来,简直没法比。也不知相差如此之多的两家酒楼,怎么会建在一起。
赖皮精们明白老板的意思,怒气顿时上涌,吆喝道:“他妈的,你怕老子没钱跟,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有什么菜尽管上来,老子一个卒也不会少你。”
虽说赖皮精讲话老子,老子的,难以入耳。可今日却是收潋了许多。若是在雪峰山上,定要赏老板几个耳光。只不过初来诈道,人生地不熟,也就不敢惹事。
老板还是不想信这几个人会有钱,退后走到柜台前,要小二去做些菜上来。转而向旁边的三个大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有人要来捣乱,让他们做好准备。心想:“让他们先白吃一顿,到时不没钱付,再让你们好看。”
身边的这三个大汉,快头都比常人大,身肥体胖的,又留着两撇胡子。上身几乎光着,只挡着一层薄布,只露出一只乳来。样子酷似杀猪的屠夫,见老板这么一使眼色,便个个抖动着胸肌,舒展身上及全身的关节。“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一幅整装待发的气势。
赖皮精们一瞧,心中暗自害怕。也不知道他们正注意着自己,还在那儿交头接耳,笑话这三个大汉。只一会儿功夫,小二便陆续上来了菜,看来办事效率还很高,客人这么多,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只见一盘接一盘,很快就把整张圆桌都摆满了。
这菜还挺丰富,什么山珍海味都有。都饿的加上馋的众人,也不管这十两银子,到底真的够不够,便狼吞虎咽起来。小二甩甩桌布,潋嘴笑道:“客官忙用。”笑里似乎藏着刀,有一种如果没有钱,就让你们好看的气势。
刚馋了点味道,只觉这无凤楼果然名不虚传,东西做得即漂亮又好吃。吃过馒头的他们,怎么耐的住这美味的诱惑,只觉筷子太麻烦,也不管手上似否脏了,抓起一只鸡,便满嘴的啃了起来。
这楼上的客人见到如此用馋的场面,又看看自己盘中的菜,一股恶心劲上来,都不管动筷子了。吃了一会儿,又喝了些酒,赖皮精的酒劲便上来了,说道:“哼,什么冰水门的掌门,大师兄,说的跟神仙似的,还不都死在我的手里。还能那个什么满清太子,都是他妈的狗屁。”说话间,又抓起一只羊腿吃了。
正在赖皮精的对面,正好坐在御前侍卫统领左寿延,及宫廷十大高手之一的边朋飞。两人听到这么一说,那个满清的太子,定是乾隆的大哥。那天让他逃走了,竟然没有死掉。
边朋飞“唰”的抽出刀来,正欲起身走了过去。左寿延用手一拦,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告诉他,先别乱动,先听他说下去。边朋飞明白左寿延的意思,刚抽出一半的刀,又退了回去。
此时,金普森道:“大哥,你是怎么把他们两个干掉的,说给大家伙好好听听。”其他人也都应和着:“是啊,是啊!”金普森说话间已经倒了一杯酒递增了上去。由于知道此事的人都让谭之川给杀了,这此人都不知道,所以就特别想知道。“凭赖皮精的这两下子,怎么杀得了冰水门的人。”在雪峰山的时候,没有时间讲,如今酒足饭饱了,便也有了时间听,赖皮精也有时间讲了。
赖皮精接过酒一干而尽,把酒杯放在桌上,随之有夹了块羊肉,放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咬了起来。由于这肉太肥,嘴唇也都流出油来。赖皮精伸手摸了摸嘴唇,道:“当那满清和谭之川让我难堪以后,我便决心要报复他们。于是处心机律的奸视他们,看似否有可乘这机。终于让我察觉到,那满人还算是个人才,只不过心太善,事都不与别人争。而谭之川却正好相反,肚量小,自尊心又强,又有些自毙。见谭捷把冰水门的掌门传给满人的时候,那谭之川定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便在两人之间挑拔离间,充分激发谭之川对那满人太子的偏见,在他们俩儿子满百天的时候,我便侵热打铁,在谭之川的剑上抹上巨毒。谭之川在我的鼓动之下,气愤难平,在与满人太子比武的时候,刺了他一剑,武恩便中毒,命已不久矣。没想到谭之川事后却后悔,大失常性,杀死了我们的那些兄弟,却没杀我。而是把我抓到酒楼喝闷酒。我见他不备,将那把沾满毒的剑在他身上连砍数下,直致他中毒身亡,我这命,总算是捡了回来。说完,又顾自骄傲一翻。
赖皮精本以为他的那些兄弟会敬佩自己足智多谋。可他们四人却愣在那儿,似乎对谭之川也产生了同情之心。赖皮精见他们听了自己的话,一个个眼睛盯着老,却无任何反应。心想:“他们定是非常佩服自己,一时难以用言话来表达。”便道:“你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