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蝴蝶无形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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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暗道不好,她趁着眼睛尚未完全迷朦之际,侧身倒下,就势滚向一边,躲开武茶人的拳风。武茶人中途变招,摇身下蹲,双拳再次攻击地上的阳春白雪。阳春白雪双手凝劲拍地,人颠倒着跃起,躲过武茶人的双拳。武茶人收缩双拳,变拳为掌,向上迎接下落的阳春白雪,阳春白雪在中途无法变招,眼看着要落到武茶人的掌上。
武茶人的双掌贯满真气,阳春白雪如果碰到武茶人的双掌,立刻香消玉殒。
谢天恩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当他看到阳春白雪要落在武茶人的双掌上时,冲上前去一把推开武茶人,情不自禁地喊道:“不要伤害白雪”。
阳春白雪落到谢天恩的怀里,谢天恩抱着阳春白雪,俩人面面厮觑。
哨声响起,黑衣人将武茶人团团围住,欧阳常洪出现在武茶人的面前。
哨声是欧阳常洪发的,他对阳春白雪揖礼道:“二小姐没有受伤吧?”
谢天恩放下阳春白雪,阳春白雪的脸生红晕,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天恩一眼,对欧阳常洪道:“欧阳舵主你为何到此?”
“回二小姐,帮主担心二小姐安危,怕二小姐在武夷山有所闪失,特命欧阳前来相助”。
见到欧阳常洪,阳春白雪明白洪邵篓说的没有错,武哥确实是被欧阳常洪杀死的,她想到对谢天恩的承诺不再杀人,可是中途冒出一个欧阳常洪却下手杀人,她愤怒地问道:“武哥可是你杀死的?”
“是的,欧阳追赶二小姐被困在迷阵中,被茶乐帮人追杀,在混战欧阳确实杀死了武哥”。欧阳常洪的语言很轻松,好像杀死一个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随便
阳春白雪厉声责问道:“你可知道我来武夷山前向父亲提出不再杀人,不伤害茶乐帮一人”。
“帮主正是担心二小姐心慈手软收服不了茶乐帮,才派欧阳前来相助。二小姐,为了帮主的大业,你不能手慈手软,该出手时就出手”。
“该出手时就出手?”阳春白雪被气得只能冷笑:“你可知道,你的行动坏了本小姐的大事,你可知道,你这样做,陷我于不义之地。你明知道我此次来不会杀任何一个人,而且父亲也同意我不再杀人,你……你却,”阳春白雪气得语塞,不知道该怎样骂欧阳常洪:“你可知道,我已向一个人承诺过,不再杀人,不再做坏事,我来武夷山是帮父亲做最后一件事”。
“二小姐不要生气,”平时欧阳常洪很害怕阳春白雪生气,总是小心奕奕地帮她做事,但是今天尽管阳春白雪气到极点,欧阳常洪却神色自若,轻描淡写道:“欧阳做的事欧阳自己承担责任”。
“你自己承担?”阳春白雪怒眼直逼欧阳常洪:“你能承担什么?你以为你真是什么大人物啊,你不过是漕帮的奴才,你就是用这种口气对你的主子说话?你要承担,好好好,现在就让你知道要你承担的是什么后果”。阳春白雪对钱塘三狼道:“将欧阳常洪绑了”。
钱塘三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阳春白雪,又看看欧阳常洪,没有动手。四狼对阳春白雪道:“二小姐,大敌当前不要内哄。先将茶乐帮除掉再处置欧阳舵主不迟”。
“动手,给我绑了,”阳春白雪的话不容商量。
钱塘三狼不动手。
阳春白雪吹响口哨,给黑衣人发信号。但是黑衣人没有理睬。
欧阳常洪冷笑道:“二小姐不要劳神了,他们是不会听你的,你自己亲自动手绑欧阳吧”。欧阳常洪向阳春白雪伸出手来,意思让阳春白雪来绑他。
阳春白雪发觉情况不对头,黑衣人不理自己的口哨,钱塘三狼不听自己的命令,她没有上前绑欧阳常洪,而是退后与欧阳常洪保持一定的距离。
欧阳常洪对钱塘三狼一使眼色,钱塘三狼的三杆长枪对准阳春白雪。
“你们想造反?”阳春白雪道。
大狼阴笑道:“造反?对,就是造反,不过不是反漕帮,而是反你阳春白雪”。
“你们就不怕帮规处置?”
“怕,”大狼道:“不过大爷又没有违反帮规,怕什么怕。大爷倒是更怕你二小姐,跟着你命送掉都不晓得是怎么死的”。
四狼道:“二小姐不是对帮主说过不能保证我们钱塘三狼的性命吗,你二小姐不能保证,我们自保不行吗?”
“对不起了二小姐,帮主有令,如果二小姐痛下杀手决心剿除茶乐帮,欧阳仍然听命于二小姐,如若不然……”
“怎样?”
欧阳常洪道:“只能得罪二小姐”。
阳春白雪道:“难道你们还想杀了本小姐不成?”
欧阳常洪笑道:“只要二小姐不妨碍欧阳剿除茶乐帮,欧阳还是尊重二小姐的”。
“如若不呢?难道父亲要你们杀了他的女儿不成?”
“二小姐是个聪明人,请你呆在一边,等欧阳解决了茶乐帮再向你陪罪”。
阳春白雪难过到极点,虎毒尚不食子,她不相信父亲会下令杀害他的亲生女儿,况且她这个女儿为了父亲的大业立下汗马功劳。不相信的话,很多事情又明摆在眼前:她与父亲说的话,只有她与父亲两个人知道,可是钱塘三狼却知道她说不能保证他们的性命;父亲答应她不再杀人,可是欧阳常洪明知道父亲的保证,仍然到茶乐帮杀人;黑衣人一向听命于她,但是现在她的口哨却不管用。
千头思绪万般乱麻一时难以理清。
阳春白雪来到谢天恩身边,对谢天恩道:“天恩哥哥,一切你都看到了,白雪没有食言,人是欧阳常洪杀的”。
刚才阳春白雪与欧阳常洪的对话谢天恩听到了,他的心有一丝宽慰,也有一丝郁闷,宽慰的是白雪没有违背诺言,没有杀死武哥,他的心上人是真的爱他,他对白雪有一信心;郁闷的是白雪与她父亲、与欧阳常洪等里面搅缠不清的关系,他也不相信白雪的父亲会对白雪怎么样,但是现在面前的事实就说不清了。
谢天恩将阳春白雪刚才与武茶人打斗时弄歪的的面罩整好,拉着她的手道:“我相信你”。
谢天恩的话给了阳春白雪很大的精神支持,她激动得想抱住对方,但是在这个场面中不能这样做,她轻捏谢天恩的手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是立马死了也不遗憾”。
阳春白雪对欧阳常洪道:“欧阳舵主,本小姐有本小姐的做人本质,本小姐说过不能伤害茶乐帮任何一人,说到做到,所以本小姐不会袖手旁观,一定竭力阻制你乱开杀戒,滥杀无辜”。
“那就怪不得欧阳无礼,帮主吩咐欧阳,如果二小姐背叛漕帮,就是漕帮的敌人,作为帮主他老人家须严正帮规,就是亲生女儿也不例外”。
“背叛?”阳春白雪伤心道:“我阳春白雪会背叛自己的父亲?背叛自己的家?”
“帮主说的,不能为漕帮所用,就是背叛漕帮。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小郎中几次坏我漕帮大事,帮主有令,小郎中是漕帮的公敌,必须立即除去。二小姐,你是帮主的亲骨肉,不要做出众叛亲离的事,快快擒住小郎中,回到帮主身边,为帮主的宏图大业出力”。
“我的父亲?他能算是我的父亲吗?当初她是如何答应女儿的,为什么要出尔反尔,两面三刀。他为了所谓的什么大业,可以不要亲生女儿,可以不要家,可以杀人如草,他还能算是父亲吗?我众叛亲离还是他众叛亲离?欧阳常洪你说我还能选择吗?我能助桀为虐吗?我能将我的至爱交给你们吗?不能,我没有选择,从此刻起我已经是漕帮的敌人”。
欧阳常洪道:“二小姐……”
阳春白雪打断欧阳常洪的话道:“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的,我现在能与心爱的人儿在一起并肩奋战,就是死也无所谓”。阳春白雪又对谢天恩道:“天恩哥哥,我以前多次伤害你,都是我的不对,你能原谅我么?”
谢天恩虽然隔着面罩看不到阳春白雪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阳春白雪的内心:“我有过恨,有过怨,可是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你的感情”。
阳春白雪流着泪道:“天恩哥哥,我现在是一个被自己亲生父亲抛弃的弃儿,没有家了,现在和你一样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谢天恩听得心酸不止,他自小是个无家可归的乞丐,受尽苦难,尝尽凄凉,他知道没有家的滋味。现听得阳春白雪说她现在是一个被自己亲生父亲抛弃的弃儿,没有家,心中的酸楚痛苦可想而知。他动情地抱住阳春白雪道:“我就是你的亲人,永远疼你爱你不会抛弃你的亲人”。
“天恩哥哥,”阳春白雪哭出声来:“我知道我没有爱错人,你是我值得托付终生的亲人,有了你,就是没有家我也心甘情愿”。
“白雪,”谢天恩将脸贴在阳春白雪的面罩上:“有你就有家,没有家我们可以建一个”。谢天恩慢慢掀开阳春白雪的面罩,看到一张泪流满面、有痛苦也有幸福的脸。自从蝴蝶洞中戴上面罩后,阳春白雪再也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她等着心爱的天恩哥哥来掀起她的面罩,等着天恩哥哥接纳她。
谢天恩的脸靠近阳春白雪的面,阳春白雪闭起眼睛迎上去等着天恩哥哥的一吻。
欧阳常洪在一旁道:“二小姐执意要背叛漕帮,请恕欧阳无礼了”。他挥手发出信号,同时吹响口哨。
一场血战开始。
~第二十五章 周云出嫁~
这一场奋战打得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茶乐帮几乎全军覆灭,仅有武茶人、谢天恩等人退入茶树迷阵才保住性命,但是武茶人身负重伤,几乎成为残废,阳春白雪和洪邵篓也多处负伤,众多的茶乐帮弟子命赴黄泉。
谢天恩身穿阳春白雪给他的獴蟒甲躲过一劫。
欧阳常洪为此也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虽然黑衣人武功高强,打起来不顾死活,但是茶乐帮人多势众,数万人围攻欧阳常洪和黑衣人,拚将下来,欧阳常洪所带的黑衣人大多战死,没死的也受伤失去战斗力。欧阳常洪见势不妙,带着钱塘三狼和受伤的黑衣人夹着尾巴逃去。
武茶人带着谢天恩等几位侥幸保得性命的残兵败甲灰溜溜地回到茶乐帮。武茶人又派人将躺在野人洞里的武秋予接回茶乐帮。
武茶人叹道:“茶乐帮算完了,”他问阳春白雪道:“漕帮为何跟茶乐帮过不去?”
阳春白雪道:“白雪虽然被漕帮迸弃,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说。我可以告诉武帮主的是,我父亲的野心很大,他想将沿江、沿海的各大门派统统收服为漕帮所用,不能收服的,悉数剿灭。茶乐帮是福建沿海的最大帮会,武夷山岩茶是朝庭的贡品,故父亲不会放过,收服茶乐帮后,福建境内几乎没有可与漕帮匹敌的帮派”。
谢天恩道:“幸亏茶乐帮有迷阵相助,要不然真的被毁掉了”。
阳春白雪温情地看着谢天恩道:“天恩哥哥,茶乐帮的迷阵并不可怕,我来到武夷山后已经找到迷阵的致命缺陷。茶乐帮的迷阵是以九宫术原理用茶树布下的,它最怕一样东西”。
“嗯?”谢天恩的目光不离阳春白雪。
经过几多波折和刚才的一番生死搏斗,阳春白雪终于与谢天恩走在一起,她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她见谢天恩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心中温暖如春,她赧羞地冲着谢天恩一笑道:“茶树迷阵怕火”。
武茶人道:“茶树迷阵是由许多小阵环环相套组成的,每个小阵之间有泥潭相隔,纵然他人放火,也只能烧掉一个小阵,他们无法越过泥潭进入到其它小阵,也无法再烧毁其它小阵,故迷阵不怕火”。
阳春白雪道:“武帮主言之有理,但是武帮主是否想过武夷山特殊的螺旋山风呢?在火攻前砍出一条风道来,那么大火会随着武夷山的螺旋山风顺着风道卷入其它小阵,整个迷阵不攻自破,迷阵中的泥潭就会显现出道路来,可以直达茶乐帮”。
武茶人道:“这一点老夫没有想到,发明迷阵的前辈也没有想到武夷山的特殊情况”。
阳春白雪道:“漕帮做事不会半途而废,他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现在武茶主重伤在身,弟子死伤殆尽,无力再抗拒漕帮的第二次攻击,故请武帮主作好准备,白雪认为我们应该先撤出茶乐帮暂时躲避一下”。
武茶人道:“阳小姐确实是个大将之才,心思慎密,做事果断,万幸的是这次阳小姐来茶乐帮没有准备杀人,否则的话茶乐帮将被彻底毁灭”。
“武帮主,”阳春白雪叹道:“白雪是一个被自己亲生父亲抛弃、有家无归的不幸女子,我的心思再怎么慎密,毕竟比不过父亲的慎密,白雪能够破解茶树阵,我父亲也能够破解,现在情况紧急,请武帮主早作决断”。
说话间,下人来报,有人闯入茶树阵,高叫着要见谢天恩。
闯入迷阵的一男一女被带入帮中,女的头戴斗笠,斗笠外罩面纱,她进门见到谢天恩叫喊道:“小兄弟……”
声音非常熟悉,谢天恩听出来了,他激动地上前迎道:“姐姐,你怎么来啦?”
来人是陆真珍,陪伴陆真珍的是义仁堂坐堂老先生的大徒弟陆通,陆通跪下向谢天恩行礼道:“拜见师叔”。
“小兄弟,”陆真珍抓着谢天恩道:“周风他……他怎么样了?”
陆真珍的面容被烧毁后,央求谢天恩去找她的情郎周风,谢天恩一去数月没有消息,心系周风安危的陆真珍坐立不安,当她打听到谢天恩已到武夷山后,便不顾一切地去寻找谢天恩,她要跟谢天恩一起去救周风。她的父亲陆义仁没有办法阻拦,便派陆通与她一起上路,赶往武夷山。
“姐姐,”谢天恩道:“周公子他还好,不信你问问白雪,她见到过周公子”。
阳春白雪对陆真珍道:“这位就是天恩哥哥心目中的仙女陆姐姐吧,我是阳春白雪,我在漕帮见到周公子,周公子一切很好”。
“真的吗?”陆真珍听到她的周风还好,一颗心暂时放下来:“你告诉我他的情况”。
阳春白雪突然打了一个咯噔:父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