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师鲲鹏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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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生出班见礼道:“大王有何宣召?”
文王说道:“孤今夜三鼓,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有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孤急呼左右,只见台后火光冲霄,一声响亮后被惊醒,才知乃是一梦,就不知此兆吉凶如何?”
散宜生躬身贺道:“大王此梦乃是大吉之兆,主大王得栋梁之臣,大贤之客,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
文王问道:“卿何以见得此是大吉之兆?”
散宜生说道:“昔rì商高宗曾有飞熊入梦,得傅说于版筑之间;今主公梦虎生双翼者,乃熊也;又见台后火光,乃火煅物之象。今西方属金,金见火必煅;煅炼寒金,必成大器。此乃兴周之大兆。故此臣特欣贺。”
众官听到散宜之言,齐声称贺。文王传旨回驾,心yù访贤,以应此兆。
第一百二十一章节 文王渭水请子牙
光yīn似箭,岁月如流。……/这一rì文王与文武闲居无事,见chūn和景媚,柳舒花放,桃李争妍,韶光正茂。文王说道:“三chūn景sè繁华,万物发舒,襟怀爽暢,孤同诸子、众卿,往南郊寻青踏翠,共乐山水之欢,以效寻芳之乐。”
散宜生近前说道:“主公,昔rì造灵台,夜兆飞熊,主西岐得栋梁之才,主君有贤辅之佐。况今chūn光晴爽,花柳争妍,一则围幸于南郊,二则访遗贤于山泽。臣等随使,南宫适、辛甲保驾,正尧舜与民同乐之意。”
文王听到此言心情大悦,随传旨道:“次早南郊围幸行乐。”
次rì,南宫适领五百家将出南郊,步一围场。众武士披执,同文王出城,行至南郭。只见得和风飘动,百蕊争荣,桃红似火,柳嫩成金,萌芽初出土,百草已排新,芳草绵绵铺锦绣,娇花袅袅斗chūn风。林内清奇鸟韵,树外氤氲烟笼。听黄鹂、杜宇唤chūn回,遍访游人行乐;絮飘花落,溶溶归棹,又添水面文章。
文王同众文武出郊外行乐,共享三chūn之景。行至一山,见有围场,步成罗网。文王一见许多家将披坚执锐,手持扫杆钢叉,黄鹰猎犬,雄威万状。怎见得:烈烈旌旗似火,辉辉造盖遮天。锦衣绣袄驾黄鹰,花帽征衣牵猎犬。粉青氈笠,打洒硃缨。粉青氈笠,一池荷叶舞清风;打洒硃缨,开放桃花浮水面。只见:趕麞猎犬,钻天鹞子带红缨;捉兔黄鹰,拖帽金彪双凤翅。黄鹰起去,空中咬坠玉天鹅;恶犬来时,就地拖番梅花鹿。青锦白吉,锦豹花彪。青锦白吉,遇长杆血溅满身红;锦豹花彪,逢利刀血淋山土赤。野鸡着箭,穿住二翅怎能飞;鸬鹚遭叉,扑地翎毛难展挣。大弓shè去,青妆白鹿怎逃生;药箭来时,练雀斑鸠难回避。旌旗招展乱纵横,鼓响锣鸣声呐喊。打围人个个心猛,与猎将各各欢欣。登崖赛过搜山虎,跳涧犹如出海龙。火砲钢叉连地滚,窝弓伏弩傍空行。长天所有天鹅叫,开笼又放海东青。
文王见这样个光景,忙问道:“上大夫,此是一个围场,为何设于此山?”
散宜生马上欠身答道:“今rì千岁游chūn行乐,共幸chūn光,南将军已设此围场,等候主公打猎行幸,以舒畅心情,亦不枉行乐一番,君臣共乐。”
文王听到此言,正sè道:“大夫之言差矣!昔伏羲皇帝不用茹毛,而称至圣。当时有首相名曰凤后,进茹毛于伏羲;伏羲说道此鲜食皆百兽之肉,吾人饥而食其肉,渴而饮其血,以之为滋养之道;不知吾yù其生,忍令彼死,此心何忍。朕今不食禽兽之肉,宁食百草之粟。各全生命以养天和,无伤无害,岂不为美。伏羲居洪荒之世,无百谷之美,尚不茹毛鲜食;况如今五谷可以养生,肥甘足以悦口,孤与卿踏青行乐,以赏此韶华风景,今yù骋孤等之乐,追麋逐鹿,较强比胜,骋英雄于猎较之间,禽兽何辜,而遭此杀戮之惨!且当此之时,阳chūn乍启,正万物生育之时,而行此肃杀之政,此仁人所痛心者也。古人当生不剪,体天地好生之仁。孤与卿等何蹈此不仁之事哉。速命南宫适,将围场去了!”
文王接着又说道:“孤与众卿,在马上欢饮行乐。”观望来往士女纷纭,踏青紫陌,斗草芳丛,或携酒而乐溪边,或讴歌而行绿圃,君臣马上,忻然而叹道:“正是君正臣贤,士民怡乐。”
散宜生马上欠背答道:“主公,西岐之地胜似尧天。”
君臣正迤逦行乐,只见那边一伙渔人作歌而来:“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旗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纲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林酒作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于sè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沧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rì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孤钓不如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文王听渔人歌罢,对散宜生说道:“此歌韵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贤隐于此地。”
于是,文王命辛甲道:“与孤把作歌贤人请来相见。”
辛甲领旨,将坐下马一磕,向前厉声言道:“内中有贤人,请出来见吾千岁!”
那些渔人齐齐跪下,答道:“吾等都是‘闲人。”
辛甲说道:“你们为何都是贤人?”
渔人答道:“我等早晨出户捕鱼,这时节回来无事,故此我等俱是‘闲’人。”
不一时,文王马到。辛甲向前启道:“大王,此都俱是渔人,非贤人也。”
文王说道:“孤听作歌,韵度清奇,内中定有大贤。”
众渔人说道:“此歌非小民所作。离此三十五里,有一磻溪,溪中有一老人,时常作此歌,我们耳边听的熟了,故此随口唱出此歌,实非小民所作。”
文王听到此言,说道:“诸位请回。”众渔人叩头去了。
文王马上想歌中之味,好个‘洗耳不听亡国音’。
片刻,文王带领众文武出郭,径往磻溪而来。行至三十五里,早至林下。文王传旨道:“士卒暂在林外扎住,不必声扬,恐惊动贤士。”文王下马,同散宜生步行,入得林来,只见子牙背坐溪边。
文王悄悄的行至跟前,立于姜子牙之后。姜子牙明知文王驾临,却故作歌道:“西风起兮白云飞,岁已暮兮将焉为?五凤鸣兮真主现,垂竿钓兮知我稀。”
姜子牙作歌毕。文王说道:“贤士快乐否?”
姜子牙回头,看见文王,忙弃竿一旁,俯伏叩地说道:“子民不知驾临,有失迎候,望贤王恕尚之罪。”
文王连忙扶住姜子牙,说道:“久慕先生,今特专诚拜谒,得睹先生尊颜,实姬昌之幸也。”
文王笑着携子牙至茅舍之中,只听,文王又说道:“久仰高明,未得相见。今幸接丰标,祗聆教诲,昌实三生之幸矣。”
姜子牙说道:“尚乃老朽非才,不堪顾问,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国,荷蒙贤王枉顾,实辱鸾舆,有辜圣德。”
散宜生在旁说道:“先生不必过谦。吾君专心前来聘请先生,还望先生不要推辞。如今天下纷纷,定而又乱。当今天子,远贤近佞,荒yín酒sè,残虐生民,诸侯变乱,民不聊生。吾主昼夜思维,不安枕席。久慕先生大德,侧隐溪岩,特具小聘,先生不弃,供佐明时,吾王幸甚,生民幸甚。先生何苦隐胸中之奇谋,忍生民之涂炭;何不一展绪余,哀此茕独,出水火而置之升平。此先生覆载之德,不世之仁也。”
姜子牙原本就是在故做高傲,听到此言,便说道:“既然君王如此高看小民,那么想毕一定是礼贤下士,要我相助也可已,不知君王能否做到我的要求?”
文王说道:“先生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只要孤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尽善尽美。”
姜子牙笑道:“小民也没有什么大要求,想要小民辅助君王,只需君王亲自为小民拉车入城即可,不知君王能否做到?”
姜子牙此言一出,四周一同陪文王前来的官员顿时大怒,纷纷大骂姜子牙不知好歹,竟然如此嬉弄文王。
文王听到姜子牙之言连忙阻止四周大臣,然后说道:“先生,只要愿意辅助孤,别说是拉车这点小事,就是再难孤也能做到。请先生上车,孤这就亲自为先生拉车。”
姜子牙没有言语直接上车,文王不顾众臣的阻拦,亲自为姜子牙接车。文王毕竟是一文人,这种粗活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了,只拉了八百余步,但走不动了,要求休息片刻。
这时,姜子牙说道:“君王亲自为臣拉车八百余步,臣便保周八百余年。”
听到姜子牙此言文王顿时周身有劲,yù再拉车,姜子牙说道:“先前君王不知其意,所以拉车之数有效,如今就算拉再长的路也是无用了。”
文王听到此言心中不由感慨万分,暗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拉几步。
文王聘姜子牙进了西岐,万民争先相看,无不忻悦。姜子牙至朝门下马。文王升殿,姜子牙朝贺毕。文王封姜子牙为右灵台丞相,姜子牙谢恩,偏殿设宴,百官相贺对饮。其时君有辅,龙虎有依。姜子牙治国有方,安民有法,件件有条,行行有款,西岐起造相府。此时有报传进五关。汜水关首将韩荣具疏往朝歌,言姜尚相周。
第一百二十二章节 文王身死,武王继位
西岐姜子牙在朝,一rì闻边报,言纣王荒yín酒sè,宠任jiān佞,又反了东海平灵王,闻太师前去征剿。……/又见报,自闻太师离开朝歌之后,纣王放出了费仲与尤浑二人,二人蛊惑圣聪,广兴土木,陷害大臣,荼毒万姓,把持朝政,狼狈为jiān,肆行不道,钳制谏官。
次rì早朝,文王问道:“丞相昨阅边报,朝歌可有甚么异事?”
姜子牙出班说道:“臣昨见边报。纣王剜比干之心,作羹汤疗妲己之疾;而费、尤二人则紊乱朝政,横恣大臣,蛊惑天子,无所不为,害万民而不敢言,行杀戮而不敢怨,恶孽多端,使朝歌生民rì不聊生。如今百姓如在水火之中,大王以仁义广施,若依臣愚意,先伐崇候虎这等乱臣贼子,解救一地百姓。”
文王说道:“卿言虽善,奈何孤与崇侯虎一样爵位,岂有擅自征伐之理?”
姜子牙说道:“此言差异,大王发兵乃是仁慈之心,救民于水火。倘天子改恶从善,而效法尧、舜之主,大王此功,万年不朽矣。”
文王闻子牙之言,劝纣王为尧、舜,其心甚悦,便说道:“丞相行师,谁为主将去伐崇侯虎?”
姜子牙说道:“臣愿与大王代劳,以效犬马。”
文王恐子牙杀伐太重,于是说道:“孤同丞相一往。恐有别端,也可以共议之。”
姜子牙说道:“大王大驾亲征,天下必会响应。”
文王与姜子牙起兵代崇候虎,一路上父老相迎,鸡犬不惊。民闻伐崇,人人大悦,个个欢喜万分。
崇候虎不得人心,在得知文王伐他,城中百姓欣喜万分,纷纷抵制崇候虎,不得人心的崇候虎在文王大军攻伐之下不过数rì便兵败被擒。
崇候虎罪大恶极,文王迫于形势斩杀于他,不过文王没有接手崇候虎之领地,而是发还给其二弟崇黑虎,以示自己并无私心。
文王斩杀崇候虎后,回兵西岐。文王自斩了崇候虎,神魂不定,身心不安,郁郁不乐。一路上茶饭懒餐,睡卧不宁,合眼朦胧,又见崇候虎立于面前,惊疑失惊。兵回西岐。众文武官员迎接文王入宫。文王路上有疾,用医调治,服药不愈。
文王将崇侯虎父子斩首,而崇城已归崇黑虎,于是北边地方,俱不服朝歌。消息报到朝歌,文书房微子看本,得知崇侯虎被文王所诛,崇城尽属黑虎所占,微子心中是即喜而且忧。喜者,侯虎罪不容诛,死当其罪;忧者,黑虎独占崇城,终非良善;姬昌擅专征伐,必yù剪商。
微子感到此事重大,不得不奏。于是抱本来奏纣王。
纣王看此本,怒道:“崇侯虎屡建大功,竟然被叛臣诛戮,实属痛恨!。”于是传旨命点兵将,先伐西岐,拿曹侯崇黑虎等,以正不臣之罪。
这时,中大夫李仁上前奏道:“崇侯虎虽有大功于陛下,实荼毒于万民,结大恶于诸侯,人人切齿,个个伤心。今被西伯殄灭,天下无不讴歌。愿陛下将此事徐徐图之,如若急行,恐怕诸候将会四起,局势难以收拾。”纣王听罢,沉吟良久,方息其念。
文王回到西岐之后,病势rì渐沉重,有加无减,已是及及可危。
这一是,文王传旨宣丞相进宫。姜子牙入内殿,至龙榻前,跪而奏曰:“老臣姜尚奉旨入内殿,问候大王,贵体安否?”
文王说道:“孤今rì召卿入内,并无别论。孤居西北,坐镇兑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圣恩不浅。方今虽则乱离,况且还有君臣名分,未至乖离。孤伐侯虎,虽斩逆而归,外舒而心实怯非。乱臣贼子,虽人人可诛,今明君在上,不解天子而自行诛戮,是自专也。况孤与侯虎一般爵位,自行专擅,大罪也。自杀侯虎之后,孤每夜闻悲泣之声,合目则立于榻前。吾思不能久立于阳世矣。今rì请卿入内,孤有一言,切不可负:倘吾死之后,纵君恶贯盈,切不可听诸侯之唆,以臣伐君。丞相若违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见。”文王说罢,泪流满面。
姜子牙说道:“臣荷蒙恩宠,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负君言,即是不忠。”君臣正论间,忽殿下姬发进宫问安。
文王见姬发至,便喜道:“我儿此来,正遂孤愿。”姬发行礼毕,文王又说道:“我死之后,吾儿年幼,恐妄听他人之言,肆行征伐。纵天子不德,亦不得造次妄为,以成臣弑君之名。你过来,拜子牙为亚父,早晚听训指教。今听丞相,即听孤也。可请丞相坐而拜之。”
姬发请子牙转上,即拜为亚父。子牙叩头榻前,泣道:“臣受大王重恩,虽肝脑涂地,碎骨捐躯,不足以酬国恩之万一!大王切莫以臣为虑,当宜保重龙体,不rì自愈矣。”
文王对子发说道:“殷商虽然无道,但吾乃臣子,必当恪守其职,毋得僭越,遗讥后世。你rì后要睦爱弟兄,悯恤万民,吾死亦不为恨。见善不怠,行义勿疑,去非勿处,此三者乃修身之道,治国安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