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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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中珏也探出头问:“那不是你阿兄和王二愣的娘,有什么可躲的?”
孟夏见那王媒婆跳了好一会,忿忿离去,才走出来道:“你有发现什么吗?”
贺中珏摇摇头,孟夏瞪了贺中珏一眼道:“地上那血你都没看见。”
“弄不好是猪血或狗血呢。”
“你…”
“好了,好了,我们到村口去看看,说不准能看到你说的那些人?”
“怎么可能,他们是往村里追去的。”
“村子的尽头,是条大河,没有特别的原因,他们肯定不会沿着河边追,还是会原路返回的。”
“你怎么知道?”
“眼睛看的呀!”贺中珏说着往里面一指,表示那么条大河你都看不见,孟夏瞪了贺中珏一眼,便往村口走去,路过族长家里,却见孟大茂呆呆地站在那里。
孟夏拉着贺中珏赶紧又往一旁躲,贺中珏摇摇头问:“你阿兄是贼,还是你是贼?”
孟夏没搭理贺中珏,躲了好一会,大约那些看杀猪的人回来了,孟大茂听到了声音,赶紧走了,她才拉着贺中珏走出来。
到了村口,贺中珏站住了脚,往远处看过去,贺中珏看过去的方向正是果岭沟一带,贺中珏看了一会才收回眼光,往另一边看过去,孟夏现在也知道了,这一方向是往长州城去的,她一转过去,就看见有个戴斗笠的人正急匆匆往村里走来,孟夏吓了一大跳,以为真的应了贺中珏所讲,遇上了逃的或追的人,但那人走近,孟夏一看竟是孟小全,于是开心地叫了起来:“小全,小全是你,你回来了!”
孟小全看清是孟夏,也开心地叫了一声:“姐!”
“今儿是二十九了。”
“可不是,我昨夜就想回家,只是铺主留着吃了顿年饭,还吃了酒。”
“你们铺主可真好。”
“可不,所以就今儿一大早往家赶!”孟小全笑着道,孟夏才看清孟小全的衣服都湿了,大约是赶大早,被雾气所湿,忙道,“一定起得很早。”
“我三更天就起了。”孟小全一边说着,一边摘下斗笠,眼睛却扫向孟夏被贺中珏握着的手。
“那可真是辛苦了。”孟夏赶紧摆开贺中珏的手,这会才发现贺中珏这很温暖,很厚实,反正不象那些小厮和表少爷,当然孟夏也没体会过别的男人的手,为了掩饰窘迫,她抽出手立刻接过孟小全的包袱道,“快回家吧。”
“姐,你知道我要回来,专到这儿接我?”
孟夏便得意地道:“那可不,姐是神仙,掐指一算,我家三儿今日要回来,还就这个时候,所以就来了。”孟夏说着见贺中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立刻小脸一红,孟小全才问,“姐,这是…?”
孟夏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贺中珏主动道:“我是你姐的男人。”
孟夏看孟小全时,说过是成了亲的,所以孟小全不由得打量了贺中珏几眼,然后拉过孟夏小声道:“姐,我姐夫真…”
不过孟小全很快就转了话:“姐,我在城里为你找了个住处,地方不错,房租也便宜,一月要半斗陈米,两升高粱,只是上一家要到开年四月底才退房。”
“真的,小全!”
“是一起做学徒的远房亲戚家,如果不是因为逃难来这里的人多了,还能便宜一升高粱。”
孟夏听了很开心,独独觉得自己不知道在家里还能不能熬这么几个月。
孟小全有许久没有回家,自然着急,而且这姐和姐夫一起来的村口,他站姐姐左边好象不太适合,站姐夫右边也不太舒服,孟夏告诉他家里人怕都在庆祥叔家看杀猪,孟小全听了一溜烟就跑了。
孟夏一转头见贺中珏笑得春花灿烂的,于是有些不解地问:“你为何发笑?”
“夏,原来你已托人在城里寻房子了,还真是妇随夫唱,真乖!”
孟夏差点让口水哽着了,她托小全在长州城里寻房子,那完全是因为家里容不下她这么个已经出阁的女儿,而且自己在那个时候压根也没考虑好要不要带着贺中珏这个败家子,当初自己带他逃亡,那是怕他到去云河镇送死,现在离那云河镇十万八千里了,自己的义举好象应该。。。,于是窘在那里。
贺中珏见孟夏怪怪的模样,立刻猜到这丫头和自己虽成了周公之礼,却还没打算和自己一起去城里厮守,于是妖妖一笑问:“夏,不会你在城里租房子,没想到带你男人一块住吧?”
孟夏托小全的时候还真有此意,不过这会儿的心全乱了,贺中珏用手指一点孟夏的头道:“你个没良心的,和你男人一个屋住了,一个床睡了,把你男人的声名全毁了,你可好,竟想着一个人住到城里,好见异思迁,寻高枝去了?”
孟夏倒没想寻什么高枝,听了贺中珏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就看着贺中珏,象贺中珏这样的人,才是高枝,自己本是相府一个丫头,按理最终能配个聪明能干的小厮已经是最好的归宿,突然被许配给了大鹄的王爷,就算这个王爷再不争气,那名义上是个王爷,还是个生得很妖孽的王爷,戏里演的王爷都是配公主的,自己…
见孟夏还是不说话,贺中珏就不悦了:“夏,你这个没良心的。”
孟夏的心更乱,噘了一下嘴没说话,贺中珏却委曲地道:“夏,你这么对我,我的心好难受。”
孟夏不由得皱起眉道:“你有心吗?”
“夏,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我真的被你伤了心。”
孟夏看着贺中珏这会变化多端的妖孽脸,叹口气道:“如果到了四月份,你还愿意和我一起住城里,你就一起去好了。”
贺中珏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夏,我当然愿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说着忽又抱住孟夏道,“而且村里和你家里都知道你有男人,你突然不要我了,你以后怎么向他们交待?”
孟夏没想到贺中珏这么孟浪,一下把自己抱得那么紧,这长州比之于京州,世风要保守许多,眼下两人是在村口,人来人往的多,孟夏生怕被人看去,自己才没办法向人交待了,赶紧推开贺中珏道:“你干什么?”
“夏,人家是高兴嘛!”贺中珏喜欢撒娇,孟夏一路上见得最多的就是贺中珏各种各样的撒娇,想想这么个总喜欢撒娇的大男人,不由得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贺中珏见孟夏那皱着眉的模样,越看越喜欢,不由得伸手拉住孟夏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孟夏赶紧想把手抽出来,可是这次又没得逞,被贺中珏拖着就往家走了,孟夏不满地问:“王玉,我记得你的力气很小的,怎么现在这力气突然大了?”
贺中珏得意地道:“我的力气大小是要看场合的。”
这话让孟夏纳闷:“力气大小还要看场合,那你在什么场合下力气大,什么场合下力气小?”
“比如天气好,心情好,又有夏在身边不时地瞪我,力气就会大。”
孟夏一听这贺中珏又满嘴胡说八道,于是瞪了贺中珏一眼,贺中珏却继续道:“比如天气不好,心情不好,又没有夏在身边瞪我,我力气就小。”
孟夏知道贺中珏是一派胡言,不过想想孟大茂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摇摇头道:“我…,我这会不想回家。”
第五十三章 享乐去
“既然不想回家,那我们不回去就是了,我们进城!”贺中珏打铁趁热,热情地道。
孟夏瞪了贺中珏一眼,眼睛又红了,贺中珏只得道:“你那家…,好,不想回家,那我就吹笛给你听。”
“吹笛?”当然贺中珏会吹笛应该是很正常的,他一天不务正业,如果再不会抚琴、吹笛,那真就是一无是处了,不过孟夏有些不明白,就算贺中珏突然生了闲情逸致,只是这荒效野外,到哪里去找笛子?
“怎么不喜欢听笛声?”
“喜欢,只是到哪里去找笛子?”孟夏不懂乐律,但她喜欢听二小姐抚琴,尤其喜欢听二小姐心情好的时候抚的琴声,那琴声不如诉如泣,只是二小姐的琴声大多都哀多乐少,经常抚着抚着,就垂泪不止,孟夏知道是二小姐在相府不受待见故,但是二小姐不受待见,那也比她们这些下人不知道强了十万八千里,所以孟夏不止一次在二小姐抚着哀怨琴声、垂泪不止时想过:虽那相府夫人不待见二小姐,送到二小姐闺阁里的东西虽不如大小姐,但也从没让二小姐饿着过、冷着过,如果让她过二小姐那样的日子,睡着怕都能笑醒,哪里还会有这许多怨呀愁的。
贺中珏却得意地从袖里掏出一根竹笛,孟夏就更惊奇了:“这…这是哪来的?”
“这有什么难,街上有买笛的,我给人家吹了一曲,人家就送我这么一根笛子。”
虽然贺中珏手里拿的笛子不是什么特好的材质,但孟夏认为买这样一根笛子怎么也得花上三五十个钱,谁这么大方,他吹首曲子,就送他根笛子。
贺中珏见孟夏还没动,不由得又问:“夏,又怎么了?”
“我信,谁会那么舍得?”
“不懂吧,这抚琴、吹笛的人最最尊重的是知音,如果知音造诣还超过他,那什么都舍得送了。”
孟夏还是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知音,换做自己,萍水相逢,就算弹首再让自己喜欢的曲子,自己也不会有如此义举,于是摇摇头道:“我还是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人,一根笛子要花不少钱呢。”
“俗,你个吝啬小妇人,整日那脑里想的都是钱。”
贺中珏这话让孟夏觉得不解:“脑里不想钱,那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住哪里?难不成吹笛子、听笛声就可以饱了暖了?”
“夏,你个没味道的女人,弄得我一点雅兴都没有了。”
孟夏觉得二小姐在相府的日子不应该愁呀怨的,但贺中珏眼下和二小姐在相府又是有区别的,贺中珏叫丢了王位,失了江山,他却过得满心欢喜的,尤其是这次玩失踪后的他,好象更欢喜了,于是轻轻撇了一下嘴,贺中珏叹了口气道:“算了吧,你的造诣还不到,自然不能明白这是何种境界。”
孟夏立刻想到做为寻王的贺中珏是喜欢赠人钱物和女人,难不成造诣到了一定境界的人都是喜欢把东西送人的败家子,贺中珏见孟夏的表情,不知道她又想到几万里以外去了,便道:“喜欢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吹笛享乐去!”
听笛声,孟夏喜欢,但贺中珏加上“享乐”,让她觉得贺中玉是话中有话,皱着眉,贺中珏只得又问:“这又怎么了?”
“这要过年了,家里一堆事,我怕嫂嫂忙不过来。”
贺中珏又笑了,孟夏不由得气恼地道:“你笑什么?”
“说得你有多能干一样,我倒觉得你不帮你嫂嫂还好,越帮你嫂嫂还越忙。”
“王玉,你…!”
“而且你是我女人,那些家里的事,我自然不会让你做。”
这话又让孟夏惊讶了,虽然她还没有想一心一意给贺中珏当女人,因为给贺中珏当女人,弄不好就是当寡妇,又按捺不住好奇:“我不做,谁做,你做吗?”
“夏,做我的女人,以后会有一堆人侍候的。”
孟夏恍然大悟,显然贺中珏还沉浸在他当寻王时,府里奴仆成群,站着排想侍候他,但就算贺中珏还没落魄时,孟夏也做过寻王府一天的当家主母,寻王府那老婆子是如何对待自己这个当家主母的?
于是孟夏嘿嘿笑了两声,贺中珏看着孟夏,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夏,不相信我?既然选择我做你男人,证明你还是有相当眼光的,既然有眼光,那干什么又不相信你男人呢?”
孟夏第一次听到贺中珏说要报答自己,给自己过好日子的时候,觉得贺中珏是自我安慰,是对他失去的富贵日子不甘心,这次贺中珏又说自己选他是有眼光,孟夏无语,不过孟夏是不想回家的,没接贺中珏的话,见贺中珏施施然往村外走,也跟了上去。
走了小半会,贺中珏便问:“夏,这个地方如何?”
孟夏四下看了一眼,竟然来到了果岭沟附近,大冬日的,果岭沟满山除了光秃秃的桃树,就是一阵一阵的冷风,吹到脸上脸疼,吹到身上身冷。
除了山风,四周一片清冷,明明一片冷清,孟夏总又觉得四周有什么,这种感觉让孟夏觉得背心嗖嗖的,想想井边的人和事,看着阴阴要下雨的天空,孟夏不由得有些焦虑地道:“吹个笛子,用得着到这么荒远的地方吗?”
正把笛子放在吻边的贺中珏听了便道:“你男人吹的是人间仙乐,人间仙乐是什么,是不能给那些俗人听的,所以躲远点。”
孟夏不知道可以与一群小混子看斗鸡的人,跟那群小混子有何区别,偏人家就分出了雅俗,于是孟夏四下扫了几眼,便瞪了贺中珏一眼,见有个背风的山坳,便走了过去,山风吹不到,孟夏心里觉得舒服些,忙道:“你赶紧的吧,听完了我还得回家帮嫂嫂干活。”
贺中珏不由得摇摇头道:“俗女人,你能不能雅一点,这东西是得细细品味的。”
“品得有空闲的。”孟夏可不愿意让贺中珏认为自己不懂得品笛声,贺中珏笑了起来,把笛子放到唇边,孟夏眼跳了一下,眼下的贺中珏虽穿件不合身的旧袍子,但那吹笛的动作是挑水远不能比的,那风流迷人、潇洒翩翩是浑然天成的,孟夏没听曲子,光看着就有些口干了。
贺中珏见了冲孟夏眼带桃花地轻轻地一挑眉,孟夏脸红耳赫,赶紧低下了头,相爷只有两位小姐,孟夏没听过大小姐抚过琴也没见过大小姐吟过诗写过字,但是二小姐一天到晚不是写诗就是抚琴,虽然没有人教孟夏,孟夏也多多少少受了一些的薰染,听了贺中珏的笛声,孟夏轻轻叹了口气这二小姐只因为是庶出,处处受相爷夫人挟制,又不满意皇上给她指的这门婚事,琴声多哀怨;而贺中珏保不住的是江山,丢的有可能是性命,但人家的笛声却充满了欢愉。
不过不管孟夏如何想,贺中珏却十分投入,孟夏也渐渐入了佳竟,恍然山风没那么冷了,一下子就到了春天,阳光温煦,满山的桃树争相吐艳,满眼的红,满眼的落英,自己和贺中珏仿佛如在仙境。
孟夏正听得入神的时候,贺中珏的笛声忽然停了,孟夏眼前的缤纷落英一下子全都消失,满山依旧是光秃秃的桃树,阵阵寒风吹过,一片萧杀之色,孟夏愣了一下道:“刚才我怎么看到满山的桃树全开花了?”
“那是因为你男人的笛子是魔音,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