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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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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又在怀里摸了一气,也没未摸到,就听那桃樱哼了一声道:“二叔,没讲错吧,这孟老二是扯谎吧,什么主人家放回来的,分明就是私下跑回来的,要是被告了官,我们是少不了挨捋子,二叔,咱们挨捋子事小,这一个族的人和您私藏逃奴,那可是都要蒙羞的!”

余氏就急了:“老二,你可说了是主人家放出来的,是有契约的。”

徐书同忙道:“二叔,婶子先别急,契约是张纸,也许,二妹没有随身带在身上。”

第五十七章 对簿公堂

徐书同一席话提醒了孟夏,自己小包裹里莫名多了一对金镯子,除了贺中珏还能有谁放进来,如果是贺中珏放进来的,那张契约会不会也是他拿了,于是便想了个拖延法子,转过身道:“想起来了,那张契约让王玉收起来了。”

族长便问:“王玉是何人?”

余氏便道:“王玉是我家二闺女的男人。”

族长立刻着人道:“去把孟二丫的男人叫来。”

那人刚要走,桃樱用帕一掩嘴挑衅地对那人道:“可记得让她男人把契约带上,否则到时候又说放这放那儿,这一宿就光找契约了!”

孟夏的眼睛如果可以做武器,那真可以恨死桃樱了,知道没用,就把那小包裹一裹,心里却如火在炙烤着,如果贺中珏说没有见过契约怎么办?这族长还是一村之长,如果那张契约找不着了,他就可以按族规、村规处置自己,或把自己送官。

桃樱的眼却尖,一眼就看到孟夏小包裹里那对黄澄澄的东西,立刻小声地嘀咕:“弄不好连那包东西也是从主人家偷出来的,不仅是私逃,还是偷盗了私逃。”

庆祥叔和徐书同看了桃樱一眼,那庆祥叔抚着须道:“二哥,这着人去寻王玉,怕还得有会子,不如请大妹子坐下,慢慢等吧!”

“也是!”族长对这徐书同父子还是尊重的,何况徐书同年纪青青就升了捕头,明摆着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便请余氏坐下,余氏福了一下在王氏旁边坐了下来。

孟夏心里略好受一些,至少这样,余氏看上去不象陪自己受审,感激地看了庆祥叔与徐书同一眼,心里又怕贺中珏这败家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往他身上推,到时候难自圆其说同样麻烦,便说要去净手,那桃樱立刻道,“二叔,我怕她不是想去净手,要么是想跑,要么是想去与王玉窜供。”

孟夏真想把桃樱给掐死,庆祥叔皱皱眉道:“常言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二丫真是私逃回来的,那她也是同族,和你们还是至亲。”

庆祥叔后面那句“至于这么往死里整”虽没说出来,也把王氏的老脸说得红了,那桃樱却不依道:“照庆祥叔的说法,这族里还立什么规矩。”

族长便道:“这容易。”于是唤来一个丫头,着她陪着孟夏去。

孟夏肺都快气炸了,只得跟着那个丫头去了,然后磨磨蹭蹭再磨磨蹭蹭才从茅房出来,正好看见贺中珏跟着叫他的那个下人进来了。

孟夏忙冲贺中珏使了个眼色,贺中珏眨着眼看了一会,然后笑了一下就进堂屋去了。

孟夏急得半死,赶紧也追了进去,只是贺中珏脚步快,丫头跟得紧,她没跟贺中珏说上话。

贺中珏走进去就打量起堂屋里的人,族长见他也不行礼,有几分不悦地问:“你就是王玉?”

“正是。”

“二丫说契约被你收着了。”

“什么契约?”贺中珏不明白地眨了眨眼,孟夏真想上去踢贺中珏这驴脑袋一脚,族长继续不悦地道,“二丫说她的契约被你收起来了,难道二丫在扯谎?”

贺中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道:“族长说二丫头契约的事。”

“那契约呢?”

“契约?”贺中珏好一会才想起什么,“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想起了什么?”族长急了,大家都急了,孟夏更急,那贺中珏才道,“她是我家买的!”

贺中珏一席话把大家都唬住了,好一会族长才问:“大茂娘,你家二丫是被买到这户王姓人家。”

余氏忙道:“当时哪里去找买家,只是卖给了人伢子。”

贺中珏立刻编了起来:“二丫就是我娘从人伢子手上买来的。”

村里人都知道孟夏是被家里卖掉的,只是最终被卖到了谁家,偏连孟夏的父母都不清楚,贺中珏一席话就把孟夏为婢的地方改了。

孟夏也愣愣地看着信口胡编的贺中珏,人家贺中珏笃定,连孟夏都觉得是真的了,好象真没在相府当过什么丫头,一直就在寻王府当丫头,当然侍候贺中珏这可真没降她身份。

好一会族长才回过神来问:“那契约呢?”

“什么契约?”

“二丫的卖身契呀。”

“啊,族长说二丫的卖身契呀,我带那东西干什么。”

“这。。。么说,你也没有二丫的卖身契?”族长都快被贺中珏绕糊涂了。

“京州乱了,我家里那卖身契、地契、屋契,被那叛匪烧了一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二丫的契约,现如今我和我娘失散了,等我找着我娘,去问问?不过,这事我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哪地方,你想不明白?”族长和在屋里的人都更不明白,照贺中珏这话,他家得有多大产业。

“我是独子,就算二丫的卖身契没有烧掉,家里所有的东西迟早不得传给我,我要那契约有什么用?”贺中珏继续绕族长,本来对他极为看不上的徐书同,也露出诧异的目光,谁都知道这契约对贺中珏没一点用处,桃樱婆媳现在告的是孟夏,那对孟夏就天大的重要,贺中珏分明就是故意扯淡,还过照贺中珏这么绕下去,天大的事,也成没事了。

贺中珏的故事编得很好,他讲得也挺顺口的,族长和那王氏都不信,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桃樱便哼了一声:“谁信?”桃樱讲这话的时候,是对着贺中珏的,言语和表情都十分轻佻,又象是挑衅,又象挑逗。

族长立刻追问:“照你这么讲,你与二丫到底是主婢还是夫妻?”

“这丫头到我家就与众不同的机灵,我一欢喜就把她收房了,早知道你们要看她契约,收房的时候,我一并管我娘要来天天带身上,省得现如今麻烦,当然如果那张契约没有被毁,我拿来到手也一把火烧了它,那连以后都不用麻烦了。”贺中珏如滔滔江水般流的畅谎话又把在座的人都听得愣愣的。

但徐书同却知道这番话,贺中珏没有承认与孟夏是夫妻,不知道贺中珏是故抬身价,还是本来就没把孟夏当回事。

贺中珏说完伸手拉过孟夏又问:“关于契约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这冷的天,我们就回了。”

王氏到底不甘,终于找着疑点问:“照你这么讲,你家在京州可是有头有脸的,恰恰老婆子在京州也识得一些有头脸的人物,不知可否告知老婆子,你家住在京州哪里,做的是什么生意?既是亲戚,以后也好走动走动!”

贺中珏嘻嘻一笑道:“这话可奇了,京州住着成千万户买得起丫头的人家,难道只有有头有脸的人家才可以买丫头吗?我家偏偏使唤得起几个丫头,大鹄的律令不允许吗?”

“律令自然没有不允许。”

“那不就得了。”贺中珏看着孟夏的手忽问,“夏,想与你家这亲戚走动吗?”

孟夏那眼睛本来就恨着桃樱的,没想到贺中珏还可以让她把今天受到的羞辱立刻回还去,马上把头摇得象泼郎鼓一样地道:“不要!”

贺中珏便冲王氏一笑道:“夏摇头了,她不想你这样的亲戚往来,走动一说就罢了吧!”

王氏被贺中珏这一招又狠狠地噎了一下,半晌问不出下一句话来。

贺中珏说收房,又与孟夏极亲腻的举动,让徐书同特别的不舒服,但知道贺中珏这些话也许全是假话,但却是孟夏脱离被盘问的机会,忙一拱手道:“二叔,婶子当年把二丫卖给了人伢子,人伢子把二丫又卖进了王家,而京州乱了,王玉没把契约带在身上,实属人之常情!”

族长沉吟一声才道:“果如王玉所讲,自是没有问题。”

“既然如此,没有别的事了,我们就告辞了。”

贺中珏穿着件孟大茂的破旧袍子,来到族长家的堂屋,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一通很大家子弟风范的谎话,众人哑口无言,于是孟夏八岁到十四岁的经历,从被他胡说八道地从相府改到了寻王府。

走出堂屋,孟夏猛地把贺中珏的身甩开,贺中珏又不解了,伸手拉过孟夏的手问:“夏,怎么了,人家又做错什么了?”

“谁是你家丫头,谁被你收房了!”孟夏气得直跺脚,贺中珏眨眨眼道,“如果不这样讲,怎么样办?难不成你想族规处置?”

孟夏一下反驳不了贺中珏的胡搅蛮缠,却听到有人轻言细语地问:“请问你是孟大茂的妹子吗?”

孟夏一看竟是族长那个漂亮的闺女孟兰,于是点点头道:“我是!”

“麻烦你把这带给大茂。”孟兰把一张纸条塞到孟夏手里,转身便走了。

有两个丫头叫着“小姐”追了过来,显然这个孟兰被族长看得很紧。等两个丫头走了,贺中珏把纸条拿过去,展开看了起来,孟夏忙问:“上面写了什么?”

“约你阿兄明晚子时在井边那棵老槐树见面。”

“明晚不是年三十。”

“正是!”

“这个如何办?”

“有什么如何办?”贺中珏几下就把纸条撕了,孟夏忙道,“你把它撕了,我如何向阿兄交待?”

“你要向你阿兄交待什么?”

第五十八章 你找死

“兰兰姐约他的事。”

“你想他去赴约?”贺中珏有几分不解地看着孟夏。

“我。。。我不想。”

“那不就得了,撕了,你阿兄不就不知道了吗。”

“可是这样做好吗?”

“有什么不好,难不成你想你阿兄跟这族长的闺女私奔,或者一起殉情?”

“我不想。”孟夏挺喜欢芦花这个嫂子的,当然不希望有这样的结果,只是又觉得那孟兰也不招人烦,那模样又楚楚可怜的,好一会才道:“但愿阿兄以后知道,别怪怨我才好。”

“你就说是我撕的。”

“对,我的契约呢!”孟夏猛地想起这事。

“你找那东西干什么?”

“那东西可以证明我是被主人家放出来的。”

贺中珏便苦恼地道,“不都讲了,也许毁于战火了,也许在我娘那儿。”

“王玉,你找死!”

“夏,那契约上都有什么?”

“有我父母卖我时候画的押,还有人伢子再卖我时画的押,最重要的是主人家放我时画的押。”

贺中珏忽揪了孟夏的脸一下道:“真是个实诚的孩子,这样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孟夏愣了一下,贺中珏又道:“没有契约了,你就是我的孟逸瑶,瑶瑶。”

孟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可是,这。。。”

“可是什么?”

孟夏总为着自己做过相府的奴婢而自卑,贺中珏这番话分明是帮她,她心里一热,偏气哼哼地问了一句:“那收房呢,我几时被你收过房?”孟夏一说完,就看见桃樱和黑着脸的王氏走了出来,随后是余氏。

“我。。。”贺中珏做害怕的样子,退了两步,然后道,“你男人还有点子事,你先回。”说完拨腿就跑,孟夏追了几步,就不见了贺中珏的人影,于是站在那里哼了一声,“王玉,还有收房的话,我几时有被你收房!”

孟夏四下里找了好几圈,偏就没见人,一跺脚叫了声:“有种。。。有种,你今晚就别回家!”叫完还不见人就往家跑了。

桃樱非常不甘心地跟在王氏身后道:“婆婆,那王玉分明满嘴胡说八道。”

王氏沉吟未答,桃樱耳边忽传来“桃樱”“桃樱”的声音,只是声音细若蚊蝇,极象贺中珏的声音。

桃樱忙寻个肚疼的借口,拉在王氏身后,又拉在后面上来的余氏身后。

书同和父亲正要告辞,那族长却道:“贤侄且等等!”

“二叔有什么只管吩咐。”

“书同贤侄,你认为王玉那番话可象真的?”

徐书同微微沉吟一下才道:“也许。。。也许说了些大话,但家里买得起个把丫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叔还有些不放心。你且着人去查查京州是否有王玉这户人家,如果能查到契约最好,如果这户人家真的毁了,至少知道有这样的人家,这王玉所讲的怕也不假!”

“书同明白二叔所讲!”徐书同行了礼才与父亲离开。

孟夏这一找,就耽搁了,回到家,余氏和王氏反先到了家,余氏正说:“嫂嫂,我家老二不是那样的人,以后你和顺儿媳妇不要胡乱猜疑才是。。。”

大约贺中珏编的那通话,很大气,很大富的样子,这余氏的口气,也难得的充满了中气,和那王氏说着进了堂屋。

孟夏生怕被余氏看到叫住问话,赶紧溜去了灶房,芦花已经收拾完了,正在烧水,见了问:“族长找有啥事?”

孟夏往南屋瞪了一眼,芦花立刻明白地问:“她们又生事去了?”

孟夏点点头,芦花白了南屋一眼道:“真是,真是,家里怎么来了这么两个祸害!没事吧!”

孟夏摇摇头没说话,芦花便道:“我给小栓和婆婆送洗脚水去。”

芦花走了,孟夏就听到贺中珏与桃樱说笑着进院的声音。

孟夏没想到贺中珏还与桃樱说笑,心里万分恼怒,贺中珏这个没眼力健的,难道就看不出来族长家那幕,就是桃樱婆媳编排自己才有了。

很快院里没有了声音,大约各自回各自的房了。

在族长家,虽然贺中珏乱编故事,那到底是袒护自己的,孟夏本有一肚子话想和贺中珏说,贺中珏这么喜欢与桃樱调笑,弄得她一点心思也没有了,兀自坐在灶边想着在族长家发生的事,去族长家前,自己声情并茂,生怕孟大茂把自己许了不堪的人,怕当寡妇,一直不敢承认嫁过贺中珏的她,连“从一而终”这样的谎话都用上了,结果却落个被贺中珏收房的故事,孟夏不喜欢,难不成正是贺中珏本性喜欢象桃樱这样女人的缘故?

听到芦花把院门栓了,孟夏才拿木盆打了水,打了盆水回了柴房。

到了柴房,孟夏没有看见贺中珏,有些纳闷,刚才明明听到贺中珏和桃樱进了院的,怎么又不见人了?

孟夏便自己洗了脸,又等了一会还没见着贺中珏回来,想着白天发生了太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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