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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6部分

小说: 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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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一见贺中珏盯着她,以为是个没见识轻薄的人,立刻轻轻一唾道:“果然是个没规矩的东西。”

余氏才想到孟夏还带着个男人,也不由得紧张地问:“这又是?”

“娘,这是我男人!”

贺中珏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自己一下变成了孟夏的男人,这丫头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原来这一路好吃好喝侍候,当然只是相对于她本人来讲好那么一点,难不成早就怀了鬼胎,不过在眼下的架式,如果孟夏不这么讲,那对婆媳还不知道如何地泼脏水,以后孟夏也不用在她家里混了,自己就不计较了,屈就给她当两天男人。

孟夏这句话可是句大实话,贺中珏还真是她的男人,只是她怕砍头,从心里不太愿意承认,不过在眼下这种状况,她不得不拿贺中珏应应急,免得被让对长舌妇婆媳捉去了把柄。

大家一听是孟夏的男人,不由得眼睛全盯向了贺中珏,贺中珏可不是没见识的人,就在这种风口浪尖的地方长大的,虽他认为孟夏心怀了鬼胎,想谋自己做她男人,但一路上她这么照顾自己,但凡稍好吃点的东西,住得舒服点的地方,她都首先给了自己,这会子,自己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拆她的台,于是把那个已经是几个洞,早没颜色的破棉袄一紧一抻,又把那张脏得完全没有本来面目的脸一抬,于是他就听见那桃樱不屑地一呸,然后就很夸张地笑了起来:“婆婆,别说还挺般配的呀!”

第二十四章 莫不是私奔

孟夏是余氏的闺女,带这样一个如同难民一样的女婿回家,余氏也挺没面子,桃樱那声讥笑,把余氏一张老脸立刻笑成了褐色,刚要张口,孟夏却开口道:“我那主人还了契约,还许了女儿婚事,所以女儿…”

余氏一听是主人许的,自己中意不中意,好象都由不得,闺女是自己卖的,那是生死的契约,孟夏讲这番话,原本只想证实自己真是主人放出来的,让这樱桃别再乱嚼舌根子,没想到那樱桃不怀好意一通笑说出更厉害的话,“大姑,我看是你这闺女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什么主人放了,还许配了男人放的,空口无凭,谁信呀?怎么我怎么瞧着,你这闺女莫不是与人私奔回来的。”

那王氏立刻附合道:“正是,正是,这事可糊涂不得,大妹子,如果你这闺女嫌这一干人等都没有份量,那就让寨里的族长来验证,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是大事。”显然这王氏刚才在屋里把孟夏与桃樱的对话都听了去。

余氏本是个耳根软没主见的人,否则当年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千里之外,把自己的亲生闺女给卖了,一听桃樱婆媳的话,再看孟夏两人的模样,还真就有桃樱说的那么个意思。

孟夏一见余氏犹豫不相信自己的亲闺女,反要相信那桃樱婆媳,一腔回家的热情,一下变成了失望,一转身见贺中珏那漂亮又多情的眼睛竟然盯着桃樱,还一眨不眨的,孟夏想着刚才把贺中珏说成自己的男人,更觉得丢人。

桃樱见贺中珏又盯着她,既得意,又恼恨,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是为了吸引男人目光的,但并不是为了吸引象贺中珏这么个难民的目光的,虽然这个男人是那个来势汹汹的孟家二丫头的男人,但却不是自己的下酒菜,于是不屑地呸了一声骂了一句:“无耻!”

孟夏没想到这桃樱一个商贾之媳居然和那高贵的相府二小姐对贺中珏的骂法是一样的,只恨贺中珏这败家子果然…果然就是扶不上墙上的稀泥,成这副模样了,还能对稍有姿色的桃樱动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耻、下流、下佐…

孟夏一见余氏做不了主,似乎拿不准要不要迎自己这亲生的闺女回屋,贺中珏又那么不明事理,自己千里迢迢费尽千难万苦才回到卖自己的家中,却是这样的下场,悲愤之余,转身就要走,贺中珏一见孟夏走了,他巴心不得孟夏不回这样的家,和自己一起住破旧客栈、偎那屋檐角、山石后,比这畅快不知道多少,立刻冲桃樱轻佻地一挑眉,然后喜孜孜跟着孟夏往院外走,只是孟夏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媳妇背着一大背篓柴进了院子。

那媳妇中等身量,模样不十分出彩,大约常年劳作,那脸让风刮得粗燥,腮上泛着潮红,穿了身蓝粗布的袄子,系条蓝花围裙,头上戴了张蓝布的帕子,大冷的天,额头上竟有汗珠。

第二十五章 添油加火

媳妇把大背篓搁在磨盘上,看见院里多了两个跟乞丐一样的人,忍不住道:“婆婆,村头的庆祥叔家就让人抢了。 ()”

余氏便惊讶地问:“你庆祥叔家怎么会让人抢了,是个什么缘由?”

“现在外面到处是要饭的,就让这种人抢的。”那媳妇说话间,拿眼往孟夏和贺中珏身上瞅。

孟夏才知道这媳妇的话是针对自己与贺中珏,更加悲愤,这孟夏是余氏六年前卖的亲闺女,被桃樱婆媳一挑,见闺女要走,心里到底是不忍的便道:“芦花,这不是要饭的。”

那叫芦花的媳妇看了桃樱婆媳俩一眼问:“难不成又是她们家什么亲戚?”芦花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大,余氏有些气恼芦花的大声,忍不住斥道,“她们是你舅母,嫂子,你这是什么话?”

孟夏才知道这叫芦花的不是针对自己和贺中珏,而是针对那桃樱婆媳,只是纳闷自己的母亲余氏怎么反听桃樱婆媳的。

贺中珏走到孟夏身边,见孟夏停了脚,也就站在她旁边,好奇地看着这一幕,孟夏见贺中珏靠她太近,立刻往前挪了一下,贺中珏也跟着往前挪,孟夏一扭头瞪着贺中珏,贺中珏就冲孟夏笑,那张花花的脸,虽然实在没什么诱人的地方可言,但偏就那么笑着看着她,而这种看着,似乎与看那桃樱又完全不一样,而这种笑,让到长州就开始惙惙不安,刚才种种失望的孟夏莫名地心安,也许,刚才贺中珏并不是有意看看桃樱的,怕是自己…多心了。

“大茂媳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那王氏听了芦花的话不高兴起来,孟夏一听“大茂”两字,倒还记得,正是自己兄长的名字,那眼前这人应是自己的长嫂。

芦花摘下围裙一边拍着身上的草籽、树枝,一边又大着嗓门道:“舅母,现在这年头,我小叔子都在长州城当学徒,家里哪养得起那么多闲散的人。”

“哟,哟,哟,哟…。”那王氏一下就“哟”了十几声,然后一拍巴掌道,“大妹子,大妹子,你可凭凭理,凭凭理哟,当年你们逃难到长州,住的谁家,吃的谁家,如今我们有事了,来避避,也就只是避避,就拿这样的话给我们听,再说我们是闲散人吗,我一百多大钱可给了你大妹子没?”

余氏见王氏几下就扯出钱的事,那芦花不听自己,早就上了火,这王氏一拍巴掌,她操了根柴火棍子冲那芦花就撸了过去,嘴里还骂道:“你这张嘴没遮没拦的,除了会乱嚼舌头,还会干什么,看老娘今日如何收拾你!”

那芦花被几棍子打得嗷嗷叫,桃樱却把嘴一撇跟着添油加火道:“象这样的没教养的、下佐的东西,大姑早就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本来要走的孟夏一看这架式,立刻转回了身,一把拉住余氏的手道:“娘,你这是干什么!”

余氏又撸了一棍住了手,才叫一声:“再多嘴,打不死你,还不赶紧去烧火煮饭去!”

第二十六章 柴房

芦花哭哭啼啼就往灶房去了,看着芦花的背影,孟夏倒觉得芦花讲的全是自己的心里话,受那桃樱婆媳一挑,遭来不明事理余氏的狠打,当然看着家里的状况,知道余氏极有可能是因为桃樱婆媳那百来个大钱,于是恨了桃樱婆媳一眼,那桃樱见孟夏一阻,把那出好戏给搅了,也正恨着孟夏。

两人对恨一会,孟夏才抓住余氏的手道:“娘,刚才嫂子讲得可是正理,这一路可不都是流寇就是难民,注意点,也是正理!”

余氏对这个早些年卖掉的闺女到底是欠着的,芦花这一搅和,她赶紧拉过孟夏道:“那快去收拾收拾。”说完又叫道,“芦花,给你小姑去收拾间屋子,收拾身衣服出来。”

挨了打的芦花就在灶房里瓮声瓮气地大声道:“只有柴房了。”

“那就让她先住你和大茂了房间。”

“婆婆…”芦花刚叫了一声,孟夏赶紧道,“娘,我就住柴房就是,不要再捣腾阿兄和嫂了,嫂子忙煮夜食,自己的家,我自己去收拾就好。”说完孟夏就往柴房走,只听那桃樱唾了一口,又开始嗑起瓜子来。

孟夏便生了心:非把这对讨人嫌的婆媳从家里打发掉不可,咱可不是什么大家大户,容不下这两尊神。

贺中珏一看孟夏往柴房走,忙不迭地就跟了上去。

孟夏推开柴房,这柴房和大户人家的柴房可没得比,一看就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四面还有些漏风,地面也很潮,柴禾倒堆得不多,大约用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么冷的天,芦花还不得不上山去拾柴禾。

孟夏刚一推开门,贺中珏就挤了进来,一打量这间屋就问:“夏,这能住人吗?”

孟夏想着刚才贺中珏盯着桃樱看的眼神,竟眼一红道:“又没人让你住这儿!”

贺中珏低下头道:“那就当我没问好喽。”

贺中珏一路上挑三捡四的,孟夏早就习惯了,这贺中珏是个什么主,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看了桃樱几眼,自己端端地伤什么心,瞪了贺中珏一眼,便开始收拾起柴房,贺中珏一看孟夏又瞪他了,立刻认为孟夏不生他的气了,因为一路上不管他如何地惹怒了孟夏,只要孟夏肯瞪他,那就表示原谅他了,于是又问:“夏,这真能住吗?”

贺中珏跟着孟夏逃了一路,见证了奇迹,孟夏似乎没有什么地方不能住,没有什么时候找不到吃的,所以这话很依赖,孟夏没说话,把四散的,数量不多的柴禾拾到一堆,收拾出块空地,刚收拾完,芦花抱了一堆干秸杆进来。

孟夏接了就放在收拾出来的空地上,正要铺开,见芦花打量她,孟夏便站起来道:“嫂子,你忙你的,我自己铺就好。”

“你可真是大茂讲的那个妹子?”芦花问,孟夏才知道兄长孟大茂是提及过她的,眼一热道,“真是,只是嫂子,为何没有见我的兄长?”

第二十七章 住一屋睡一床

芦花便道:“族长在农闲的时候修老宅子,大茂给他家里做工去了。 ”

“夜里也不回吗?”

“族长家的老宅不在这里,做两个月,管吃管住,还给五十的工钱。”芦花很满意地道

“年前也不回吗?”

“腊月二十八就回。”

“那就好,嫂子,那表嫂她们…”孟夏还没说完,芦花立刻委曲道,“那桃樱能言会道,一来就去拜访了族长,族长和大舅说是一个私塾读过,便让婆婆多关照些,又加之那舅母许了婆婆些钱,婆婆就…”

“嫂子,你先别伤心,等兄长回来,自会为你做主。”

“大茂怕也会信她们…,那些钱,舅母是许了婆婆,来了一个月了,可不知道婆婆有没有收到…”芦花讲着就哭了起来,孟夏忙安慰道,“嫂子,兄长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他肯定不会信她们,连我都不信哩!”

“桃樱比村里最厉害的女人还会说,族长说她们是有见识、有规矩的人,村里的人都信。”

孟夏才知道这桃樱婆媳才一个多月就把持了村里的大局,心里不服,却见余氏在叫:“芦花,你又死哪儿去了,锅里都烧糊了。”

芦花忙站了起来道:“一会,我再给你送床铺盖!”说完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孟夏刚把那些干秸杆铺好,贺中珏一屁股坐在上面问:“夏,今晚,咱俩睡这上?”

孟夏恨了贺中珏一眼,但因为天已经黑了,柴房又没点火,贺中珏也没看见,坐在那堆干秸杆上从屋顶的缝隙望出去道:“夏,我们俩住一房,睡一床,还可以看星星,我欢喜!”

“谁让你睡这里了。”孟夏刚要站起来,那贺中珏却伸手拉住她,孟夏一下没挣开,却听贺中珏嘻皮笑脸地道,“我不睡这里,明日你如何去解释你男人不和你睡一间屋,一张床?”

“你…”孟夏刚要寻话反击贺中珏,那芦花抱了床被子进来道,“婆婆讲了,把她的被子也匀一床给你们。”

孟夏接过被子道:“嫂子,我们赶了好些日子的路,想烧些热水清洗一下。”

“这个…,家里就这些柴禾了…,刚才做夜饭还用去了大半。”

“那嫂子,能想个法子吗,我们这一身…实在是…”

“只能去买两挑,寨里有些有劳力的人家,会备上些冬柴,只是,家里的钱都在婆婆手里…”

孟夏忙问:“那要多少钱一挑?”

“一挑要两个钱呢?”

“嫂子,那就麻烦帮买两挑。”孟夏说着掏出二十个钱塞到芦花手里,芦花一数吓了一大跳忙道,“哪须这么多,用不着哩。”

“还麻烦嫂嫂帮我们找两身衣服。”

“随便找两身旧衣服就是,哪里要给钱的?”

“以后麻烦嫂子的还多了。”

“以后你花钱的地方不会少的。”芦花说着取了四文,要把剩下的钱塞回给孟夏。

“嫂子,我要花钱,我如何不知,如果没有,也断不敢给嫂子。”

“那妹子是有的,我就先收下了。”芦花听了孟夏这话,以为孟夏宽裕,便收了下来。

孟夏又道,“嫂子,夜饭,我们就不去用了,有多余的就给我们留点,一会有了柴禾,你告诉我,我自己去烧水。”

等那芦花高高兴兴地应着离开了,贺中珏才问:“夏,这又是干嘛,难不成吃她们剩的?”

孟夏生气地道:“如果你喜欢去,只管去就是。”

贺中珏忽然一把抱住孟夏道:“夏,怎么了?一路上,你从没这样对我?”

“我就后悔了!”孟夏刚说完,贺中珏立刻道,“我知道你恼什么?”

“我恼什么了?”孟夏气乎乎地回完,芦花送来盏油灯,然后端着吃的来到柴房道,“今日的夜饭吃晚了,这盏旧灯,是大茂用的,你们先将就用着,饭菜是我从锅里先盛起来的,你们先吃,等她们吃过了,我收拾了就去挑柴。”说着芦花又点了盏油灯道,“赶紧吃,吃完了就熄了,灯油用多了,婆婆是会骂的。”

孟夏没想到芦花想得这么周到,没有端剩的来,反是把吃的先送来,还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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