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毒后-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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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你真把太子当成普通的孩子了?”耿青云点了点儿子的脑门儿,“别看他才五岁!他比二十五的人还狡猾!”
耿乔杉捂住被戳得发痛的额头,嘀咕道:“瞧您说的,那不是个妖怪了吗?”
“他要是妖怪还罢了!我找个道长就能收了他!偏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天生就比常人聪慧,像是有宿慧似的。”耿青云不耐烦,面色凝重。
“宿慧是什么?”耿乔杉纳闷地问。
“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得把太子看好了,别让他从你嘴里问出什么不该问出的事儿。还有小汐那边,你也然她清醒些,别恃宠而骄,太子就是太子,宠她是她的福分,不宠她了是她活该!”耿青云没好气地说完,也没去觐见太子,闷闷地回了房。
耿乔杉哼了哼,无语地去了女儿的房间。
皇甫澈拿了勺子,笨手笨脚地喂耿小汐吃药,弄得耿小汐的被子衣裳全都脏了,皇甫澈抱歉地说道:“孤太笨了,连这个都做不好。”
“殿下是天生让人伺候的,哪里能伺候别人?还是我自己来吧?”耿小汐拿过药碗,把平时喝不下去的药一口气喝光了。
皇甫澈眼睛发亮地看着她:“小汐姐姐,喝了药你是不是就能好了?是不是就能去内学堂了?”
其实早就好了,耿小汐是害怕皇甫澈会怪罪她,才一直不敢去上学,眼下皇甫澈体贴地主动问起,她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笑道:“因为殿下来看我,所以药到病除,我明天就能去内学堂。”
翌日,耿小汐果然来了内学堂,因昨日太子主动问起她,众人不免也对她多问候了几句。
上午的最后一堂课,小太子又来了,直接半个凳子坐到了皇甫倾与耿小汐的中间,可把小仕女们羡慕坏了。但羡慕归羡慕,她们身份不如耿小汐、容貌不如耿小汐,还是乖乖地看着吧。
只有陈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太子不是一向和她玩的好么?怎么才十几天不见,就像转了性子?那些小仕女不敢高攀太子,她却不同,她姑奶奶是陈皇后,她父亲是陈太傅,她才是与太子最亲近的人,太子怎能不跟她好,反而亲近了耿小汐?
放学后,陈娇叫住了皇甫澈:“太子殿下,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皇甫澈平静地说道:“孤没有不理陈小姐,陈小姐若是有空,也欢迎到椒房殿来玩。”
陈小姐,陈小姐,你怎么不叫耿小汐耿小姐,而是叫小汐姐姐?
耿小汐巧笑嫣然地走了过来,拉住皇甫澈的小手:“殿下,你下午几点放学?我们去摘橘子吧?听说果园的橘子长得特别好、特别漂亮!”
皇甫澈爽快地说道:“好,你在家等我,我下了武术课就去接你。”
“我也要去!”陈娇说道。
耿小汐扫了她一眼,扬起下巴道:“不欢迎。你要去就自己去,不许和我们一起!”
“你……”
耿小汐得意一笑:“殿下,我们走了。”拉着皇甫澈,得意洋洋地走了。
午饭时,皇甫澈与宁玥提了出宫去果园的事,皇甫倾眼睛一亮:“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你要午睡。”皇甫澈面不改色地说。
这是不希望妹妹跟去的意思。
皇甫倾放下筷子,委屈地说道:“我不午睡!我要出宫!”
宁玥眸光一动,笑着说道:“母后要做甜糕,你们要是去果园,回来可就没得吃了。”
皇甫倾想到香浓软糯的甜糕,对果园的兴趣不那么大了。
皇甫倾午睡的空档,宁玥将儿子叫到一旁:“你真要与耿家小姐出去玩?”
“是。”
宁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在做什么你自己明白吗?”
他抬眸,定定地望进宁玥的眸子,没有丝毫闪躲:“儿臣明白,儿臣会带上护卫的,母后放心。”
下午,一个时辰的武术课后,皇甫澈在玄江与几名护卫的陪同下踏上了出宫的马车。
耿小汐早早地在府中等她,听到下人通传,提起裙裾便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于情爱没有多少概念,但心中,依旧对于美好的食物有着不俗的向往,太子英俊睿智,气度不凡,又是南疆除皇帝之外身份最尊贵的男子,最最最重要的是,太子几乎要把耿小汐捧到了天上,那份关怀与宠爱,让耿小汐无法抗拒。
如果说太子只是一个儿时的玩伴,那也是她最喜欢、最想挽留、并且永远一起走下去的玩伴。
耿小汐跑得满头大汗。
皇甫澈双手负在身后,孑然而立,像个缩小版的玄胤,见她大汗淋漓的样子,贴心地拿出帕子擦了擦她额角:“小汐姐姐累坏了吧?孤让御膳房备了冰糖燕窝。”
耿小汐甜甜地笑道:“多谢太子殿下!”
皇甫澈眼神温柔:“对了小汐姐姐,耿伯父在吗?”
“在的,你找我父亲有事?”耿小汐怔怔地问。
“孤是想着,果园里新开了一处马场,咱们摘了橘子,要是也能去跑跑马就好了,可惜母后总说孤还未长大,不到骑马的时候,但孤真的很想骑马啊!”皇甫澈长吁短叹地说。
耿小汐的眼珠子动了动,回头对丫鬟道:“去请我父亲来,就说太子殿下邀他一同去果园!”
……
耿乔杉做梦都没料到太子会邀他出游,愣了半天才从兴奋的状态下解脱出来,郑重地问丫鬟道:“太子为什么会叫我去果园?”
“奴婢听到……好像太子殿下想骑马……但是没人教……”
耿乔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他找对人了嘛!你家老爷我在西部待了那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这骑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呀?我记得咱们家刚来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是不是?”
丫鬟道:“是的,老爷,那匹马非常漂亮,性情也温顺,之前您提过,要送给小姐做八岁的生辰礼物的。”
耿乔杉神秘兮兮地笑道:“是,我是这么提过,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
皇甫澈与耿小汐在车上等了一会儿,等到耿小汐把一碗冰糖燕窝都吃完了,耿乔杉才笑眯眯地走上前来,他手里,牵着一匹枣红色小马:“殿下万福金安!”
皇甫澈客气道:“耿伯父不必多礼,今日冒昧请你出游,耽搁你手头的正事了。”
“没有没有,手头的事已经忙完了,殿下来的正色时候!”耿乔杉说着,侧身一让,指了指身后的枣红色小马道:“这是我托人从西部运来的小马,体格非常强健,性情也颇为温顺,我瞧天色不错,便拉出来溜溜,若是太子殿下喜欢——”
他话未说完,皇甫澈语气温和道:“孤喜欢。”
耿乔杉心花怒放啊,太子收了他的礼,这说明什么?说明太子不排斥他的示好,还有之前的几声耿伯父,叫得真是好听极了!
“殿下,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吗?”耿小汐撒娇一般地说。
皇甫澈点头:“好。”
哎哟,对他女儿也这么贴心!这太子妃呀,女儿是当定了!他的国丈位子,也是囊中之物了!
……
一行人去了果园。
皇甫澈吩咐玄江等人在外边守着:“有耿伯父在,孤不会有事的。”
玄江等人退下。
皇甫澈的信任,让耿乔杉非常受用,不仅耐心地陪两个孩子摘了一大筐鲜橘,还亲自牵马教授皇甫澈骑术。皇甫澈本是初学者,然而他好像天生的骑士似的,一上马便自然而然地夹紧了马腹,挥动马鞭,在草场尽情地奔跑了起来。
耿乔杉看得目瞪口呆。
皇甫澈在草场跑了一圈,发了一身汗,脸蛋红扑扑的,睫毛清亮,朝耿小汐伸出手道:“小汐也来试试吧。”
耿小汐上了马,坐在皇甫澈身后,抱紧了这虽小却精壮有力的腰身。
小马在草场上奔腾,耿小汐笑得看不见眼睛,唇齿间流泻出银铃般的笑声。
耿乔杉舒爽地躺在藤椅上,心道女儿果然是天生凤命啊,这么小便得到了太子的垂爱,青梅竹马的情分,绝不是后天那些女人能够比拟的。
甚好、甚好哇!
就在耿乔杉觉得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草场四周突然射来几支冷箭!
直直奔向小马驹!
耿乔杉吓得尖声大叫:“小心——”
皇甫澈眸光一颤,一手拽紧缰绳,另一手,反手扣住耿小汐的脖子,拉着她和自己趴在了马背上,箭矢贴着耿小汐的脊背一闪而过!铮铮铮铮地落在了草地上,箭尾打着晃儿,可见力度极大。
耿乔杉已经无法去分辨如果刚刚没有躲开,被射中的人会是自己女儿还是太子,他失声叫了起来:“护驾——有刺客——快来护驾——”
玄江等人立马冲进了草场,玄江亲自跃到太子身边,将太子与耿小汐抱下马,护卫们则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冷冷地追了过去!
“殿下,您没事吧?”玄江气喘吁吁地问。
皇甫澈凝眸道:“孤没事。”转头问向耿小汐,“小汐姐姐,你有没有事?”
耿小汐吓地面色发白:“我……我……”
耿乔杉跑了过来,将女儿上下打量了一遍,搂进怀里,后怕地说道:“老天保佑,幸亏没事,幸亏没事……”
玄江单膝跪在地上:“卑职失职了,请殿下责罚!”
皇甫澈道:“不能怪你,这伙人本就武功高强,又极善伪装,上次在河边没杀死孤,他们不死心,又来了一次!你护驾有功,孤会向父皇禀明,给你论功行赏。”
“卑职不敢当。”玄江抱拳。
一旁的耿乔杉却在怔愣了片刻后问道:“殿下,你说他们是……上次……那伙人?你看见他们长什么样了?”上次那些人刺杀太子的时候,他也在场,太子不会也看见他的脸了吧?冤枉啊!他真没想过要太子的命啊!他也是受害者啊!他被骗得团团转啊!
皇甫澈微皱着小眉头道:“他们人多,孤没有一一看清,但孤认得他们的箭,都是黑羽。”
耿乔杉定睛一看,果真是黑羽箭!
怎么会这样?难道父亲又派人来刺杀太子了吗?又不顾小汐也在现场?他怎么想的?!
玄江狐疑地问道:“太子出宫的事,只有你们耿家知道,耿老爷,这件事,不会与你有关吧?”
“胡说!”皇甫澈冷冷地驳斥了玄江,“小汐姐姐也差点被射死了,如果是耿家动手,难道不懂投鼠忌器吗?”
耿乔杉似乎有些明白父亲为何每次都挑小汐在场的时候动手了,他是想洗脱自己的嫌疑,会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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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间耿家父子第一步,你们给小太子打几分?
【v171】瓦解耿家
耿乔杉冲进院子时耿青云正在清算没清完的账目,这些都是极为隐蔽的暗账目,决不可暴露于人前,所以他才连账房先生都没请,直接让儿子去算,可儿子非跟一匹拉不住的野马似的,说溜出去便溜出去了,还是随侍那个狡猾如狐的太子,一想到这里,耿青云便有些心绪不宁。
他停下笔,想着要不要催个人去“旁听”一下消息时,门被人狠狠地拍开了,进来一道人影,许是染了寒风,浑身都透着一股凌然的冷意,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儿子耿乔杉。
耿乔杉其实并不是他与元配所出的孩子,只因他没别的儿子,这才将耿乔杉当作继承人抚养,为的是绝了大房曾经想要接管他手中兵权的心思,但或许真应了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大洞,耿乔杉的生母只是个西部蛮夷小族的普通女子,目不识丁、思想愚钝,这些年无论他如何悉心栽培耿乔杉,耿乔杉都像扶不起的阿斗似的,撑不起他们定国公府的场子。
他冷厉的眸光自耿乔杉身上扫了一个来回,仿佛没有看见他的盛气凌人,把账册往桌上一拍,淡淡地问道:“还知道回来?”
耿乔杉正在气头上,没被他的威严吓到,关上门,说出了在路上反复思量过千百遍的话:“父亲!您为什么要派人刺杀太子和小汐?”
耿青云闻言,身子就是一顿:“这事儿我不是早和你解释过了吗?”
“我说的不是上次,是这次!是今天!今天您为什么又要派人刺杀他们?小汐是您亲骨肉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您难道不知道小汐对我有多重要吗?您、您是在拿刀,戳儿子的心呐!”耿乔杉激动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耿青云微微皱眉,面上一片平静,古怪地看了看儿子,冷道:“你们出去遭遇刺杀了?”
“父亲!您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不是傻子!”耿乔杉俨然是动了真怒,耿青云一贯待他严苛,往日里不论耿青云如何责罚他,他都不敢说半个不字,更不敢如此直白与耿青云叫嚣,可见今日,他的确是被猜了狮子尾巴。
耿青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傻子会冲进我房里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耿乔杉我警告过你,太子不是好惹的,你今日若果真遭遇了刺杀,肯定是太子自导自演的。”
耿乔杉急得跳脚:“父亲!您……您怎么能讲出这样的话来?那些人用的箭矢分明就是上次的黑羽箭!儿子虽不是长目飞耳,但多少也见了些世面的,用黑羽箭的除了父亲的人,再无旁人!”
“他们用的黑羽箭?”这是真的遇刺了,但为什么会是黑羽箭?耿乔杉说的没错,盛京中的军队也好,私卫也罢,全都用的白羽箭或灰羽箭,只有西藩、北藩那儿的特殊精卫才使用黑羽箭。但这可以造价不是吗?上次刺杀太子与皇后时,那群人暴露了黑羽箭,模仿着造几支相仿的又有什么奇怪?“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说皇上怎么查出那伙刺客是西部藩王与北部藩王的手下,敢情是这黑羽箭出卖了他们。”
“父亲!您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也不要一出事便把责任推到那些莫须有的人的头上!是不是藩王们的手下您比我更清楚!也不用刻意替自己狡辩什么了!”耿乔杉明显不信那伙刺客不是耿家的人,什么藩王的部下?得了吧?
耿青云有些气结:“他们本来就是藩王的余党!入京来给他们主子报仇的!你以为我真会亲自动手去杀太子吗?”
“您之前可不是这样与我说的!您说他们都是耿家的人,怎么?被我一逼问,您就改了口?您也别绕弯子了,我脑子不好使我是知道的,您再绕下去,我都忘记是来找您干什么的了。”耿乔杉很努力地回想了一阵,果真有些忘记自己冲进门是来兴师问罪的,幸亏今天还算理智,忙又说了回来,“父亲,您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