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毒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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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院的小厨房内,绿珠正在煮面,少爷喜爱面食,平时不与蔺咏荷、宁溪一块儿吃,绿珠煮了一碗打卤面,盛好了正要端走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瓦罐破碎的声音。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碰坏东西了吧?叫她发现,定扣她月钱!
绿珠擦着手往外走。
一道暗影闪入房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掉瓶塞,往面条里倒了下去,原本只打算倒一两滴,谁料手滑,给倒了大半。
“呃……司空老家伙只让用一滴的,用一半……算了,已经一半了,不如全用上!”他说着,把剩下的半瓶也倒了进去。
绿珠进来时,完全没察觉到面条已被人动了手脚,她只是觉得今儿的酱油是不是放多了,好像颜色略深了些。
在绿珠离开后,那道暗影从灶台后走出来,轻轻一纵,上了屋顶。他身轻如燕,踩在瓦砾上,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来到马谨严的屋顶上,蹲下身,轻轻揭开一块瓦片,烛火透出来,照进他黑亮的眼,令他漆黑的瞳仁如两粒闪耀在暗影的黑曜石,璀璨迷人。
今儿是公主女官试婚的日子,马谨严心情不错,他对自己的能耐一向自信,保准让陆女官满意得从此对他死心塌地!
德庆公主是他想娶的女人,但他不会为了德庆守身如玉,尚公主只是他迈出的第一步,踩着公主这块垫脚石,他的人生,还能往上再走许多步。
他心情愉悦地吃完了一大碗面,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觉得今天的面条比平时的更加美味,美味到……他都有“反应”了。
屋顶上的某人憋住笑,憋得肠子都快断了。
敢欺负他的小玥玥?哈,等着下地狱吧!
玄胤看看天色,施展轻功飞了下来,直奔后门附近的柴房,推开门一看,杨大仙果然醉得一塌糊涂了。玄胤拿出早就藏在柴垛里的宫女服,点了杨大仙的穴道,给杨大仙换上。
“杨神棍,本王长这么大,只给两个人换过衣裳,一个是我妹,一个是我女人,你真是走了狗屎运啊。”玄胤三两下扯烂了杨大仙的衣裳,怕自己不会弄,他特地挑了最简单的宫女服。给杨大仙穿好后,又把杨大仙的头发放下来,洒了点儿公主们惯用的香料。要弄到这种香料并不困难,抚远表姐的家里一大堆。
扛上杨大仙后,玄胤去了千禧院。
大概是得了马谨严的吩咐,大家吃过晚饭后,都开始自觉地回房,玄胤背着这么大的人儿,又不能直接从屋顶丢下去,绕过回廊时,蔺咏荷带着宁溪迎面走来,玄胤眉心一跳,一把闪进了漆黑的屋子。
他以为二人会打这儿路过,谁料却推开门进来了。
玄胤和杨大仙躲到了床底下。
蔺咏荷拉着宁溪的手道:“你放心,没人会发现你的病,你一定能顺利嫁给胤郡王,就算没了杨大仙,也会有别人替你批命,你与胤郡王,一定是天作之合。”
玄胤差点儿吐了,老妖婆说什么,找人替马宁溪披命?披成他的天作之合?司空朔你个王八羔子,爷敢打赌,要是那个披命的人不是你,爷把脑袋砍下来!
后面,俩母女又絮絮叨叨话了一会儿家常,宁溪离开,蔺咏荷开始宽衣解带。
玄胤真的吐了……
好容易等蔺咏荷去了浴室,玄胤把杨大仙捞出来,解开杨大仙的穴道,马不停蹄地扔到了马谨严的床上!
此时的马谨严已经被药性冲昏了头脑,浑身发热不说,也出现了幻觉。只不过,与宁玥那种万事变大的幻觉不同,他看到的……则全都是妩媚妖娆的小美人儿。
他抱着一个花瓶,缠绵地亲吻着:“小宝贝儿你怎么这边冰……”
玄胤打出一道劲风,将他震到了床上。
然后,马谨严看见了脉脉含情的“陆女官”,唇角一勾,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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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胤胤威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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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渣渣们的报应,情动
蔺咏荷坐在房里,心中惴惴不安,一会儿揉揉心口,一会儿拢拢宽袖。虽说知道是试婚,也知道儿子必须展现出自己的能耐……但,能别叫那么大声吗?整个千禧院都快听到了。
她蹙了蹙眉,看向一旁的绿珠,就见绿珠的脸整个儿红透了。绿珠都这样了,那别的丫鬟呢?
她打开了门,眼前的景象差点儿让她尖叫——院子里,走廊下,到处站满不知在干什么的下人,她们的手中拿着打扫工具,却没一人认真打扫,而是全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瞄着某一房间的方向,窃窃私语地说笑着什么。
见到蔺咏荷出来,众人的面上皆泛起一丝尴尬。
至此,蔺咏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蔺咏荷气得将她们全都赶回了房,并下令没有她的吩咐,不许私自出来。
然而这一举措非但没能压制住大家的好奇,反倒令她们对四少爷的情况越发关心了起来。四少爷平时也不是没睡过通房,可哪一回像今天这样……生猛呢?
一个丫鬟问道:“你们看到那个女官长什么样了吗?是不是特别漂亮?”不漂亮能往死里折腾?
另一人答道:“没看到,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呢,陈妈妈,你守门的,你瞧见了吗?”
陈妈妈摇头:“没呢,许是我上茅厕的功夫,她就给进来了……”
“哎哎哎,你们快听,是不是床塌了?”
所有人都笑喷了,就连蔺咏荷在听到那阵砰砰声后,都一个趔趄,栽在了门上。
唯一没有反应的是宁溪,她坐在铜镜前,认认真真地描着眉毛。胤郡王喜欢嫩一点的长相,她可以把自己画得水灵一些,眉毛低一点、直一点,胭脂粉一点、淡一点不就可以了?这张脸,丝毫不输给宁玥嘛!
她回头,见翠兰的脸红透了,连女人看了都脸红,说明自己真的很漂亮啊!
……
日暮时分,一辆素净的马车驶入将军府的二进门,陆女官踩着凳子走了下来,虽明知今晚是试婚,她却并未多做打扮,一系粉色宫裙、一个高高的单髻,高腰罗裙,配雪白坎肩,十分清爽的装束。
她跨过二进门,眸光左右一扫,正纳闷怎么没有前来迎接她的人,纵然没通报时辰,可马谨严也应该安排下人在这儿早早地恭候才是……
这时,一名身穿粉红色比甲的丫鬟从门房里探出头来,与她四目相对,那丫鬟仿佛受到了惊吓似的蓦然睁大了眼,随后,连礼都忘了行,脚底生风地朝内宅深处跑去。
陆女官皱了皱眉。
马宁馨拿着对牌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出门,甫一见到陆女官,马宁馨顿了顿,半晌才道:“是……是德庆公主的女官吗?”
陆女官点点头,狐疑地看向她:“你是……”马宁馨上回入宫,只在武贵妃的附近走动,并未与公主们会面,是以,她并不认得眼前的这位二十上下却依旧梳着姑娘发髻的女子。
马宁馨捏住袖口,压下随时可能露馅的神色,笑着道:“我是马宁馨。”
原来是那位与丈夫和离,然后带着女儿搬回娘家的小寡妇。听说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陆女官意味深长的眸光扫过马宁馨微微隆起的腹部,叹了口气,这样一个女人,真够给娘家丢脸的,今后也不可能找到什么好婆家了。
“陆女官?”马宁馨轻轻唤了她一声。
陆女官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讪讪一笑,露出了优雅迷人的微笑:“原来是大小姐,真是巧。”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对牌,寒暄道,“大小姐要出门吗?”
马宁馨就道:“是啊,打算出去拿点马蹄糕。对了,陆女官喜欢吃马蹄糕吗?我们家在丽湖附近开了一个小店,每天的生意都特别好。”
丽湖?这不是正是德庆公主与马谨严约会过的地方?陆女官的睫羽颤了颤,问:“那儿有几家卖马蹄糕的?”
“野生的就我们一家。”马宁馨微笑着说道,“哦,倒是有个路边摊也卖这个,因为不太干净,生意不怎么好就是了。”
这么说,马谨严对公主撒谎了?陆女官的面色凝重了一分:“听说那人只卖一个时辰……为什么?”
马宁馨语气如常道:“陆女官连这个都知道啊,是的,他只卖一个时辰,因为他在东街还有一个汤圆摊儿,一到晚上,他妻子一个人便有些忙不过来。”
妻子没瘫痪,不是为了照顾人才缩短买卖时间……陆女官的心头掠过了一丝不明的暗涌,记起那个神色匆匆跑掉的丫鬟,下意识地觉得对方藏了什么猫腻。她心中这样想,面上却没太大异常,温和地问道:“刚刚往那边走了的小丫鬟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是她身边的怜儿。马宁馨眼神一闪,点点头道:“哦,她呀,我四弟的丫鬟。四弟说你恐怕夜深了才会来,她大概是给四弟通传去了吧?”
的确,按照计划,她应该夜深了再过来的,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儿。是德庆公主等不及,早早地将她打发出宫了。可瞧那小丫鬟惊慌失措的样子,怕是惊吓多过惊喜吧。
陆女官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马宁馨笑着道:“我陪你去花厅坐会儿吧,四弟那边应该很快会派人过来接你了。”
陆女官想了想,说道:“德庆公主又不是外人,不必这么见外的,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那……要不我陪你去吧,路上有个人说说话儿。”马宁馨自告奋勇地说。
陆女官将一切当作了马宁馨对自己、对公主的巴结奉承,没有滋生出一丝一毫的怀疑,与马宁馨一块儿去往了千禧院。
她此行的目的,不仅是帮公主试婚,顺便也打听打听马谨严在府里的口碑。路上,她问了马宁馨不少马谨严的过往,马宁馨全都捡了好听的说,什么勤奋上进、什么严于律己、什么宽厚待人……陆女官又问起了宁玥,宁玥被赶出府的事儿暂时没往外传,马宁馨便只说马援受伤,生死未卜,宁玥为父亲到寺庙祈福去了。
陆女官心底的疑惑更深,按照马宁馨的说法,马谨严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但为什么他会对公主撒谎呢?是他一直装出来的优秀,把身边的人全都骗到了吗?此时的她,并未意识到马宁馨或许才是真正撒了谎的那个。
二人很快来到了千禧院。
刚跨过门槛,二人便听到嘭的一声,好像是床板塌下来的声音。
二人俱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二人四下一看,却根本在院子里瞧不见半个人影。
这……究竟是怎么了?
丫鬟婆子们显然也听到了那一声巨响,冒着被蔺咏荷责罚的危险推开了窗子。陆女官就看到窗子像约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推开,很快,一双又一双好奇的眼睛露出来,那些眼睛在看到她时,流露出浓烈的困惑,仿佛……一点儿也没认出她来一样。
但这怎么可能呢?她穿着宫装,傻子都猜出她的身份了!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不是已经进去一个女官了吗?怎么又来一个?那个姓陆,这个姓什么?
马宁馨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四弟,陆女官来看你了。”
大小姐说什么?陆女官?这个才是陆女官?那屋子里的……是谁?
她们好像无意中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啪啪啪啪~
窗子一个个地自发合上了!
陆女官气得呼吸一滞。
“嗯~”
某间屋子内,传出了一道不太正常的声音!
陆女官本能地预感不妙:“大小姐,那是谁的房间?”
马宁馨低下头,捏紧帕子,支支吾吾道:“是……呃……我……我不清楚……”
蔺咏荷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在听到马宁馨高喊陆女官的一瞬,她几乎给吓懵了,宫里有没有两个姓陆的她不清楚,但德庆公主派来找她儿子的一定只有一个。但如果陆女官现在才来,那么刚刚一直在房中与儿子翻云覆雨的人又是谁呢?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后背就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她甚至来不及去想素来理智的儿子缘何在如此重要的节骨眼儿上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她拼命压下心底的慌乱,挤出一副温柔可亲的笑:“陆女官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就要把陆女官引到会客的明厅。
但陆女官是何等有眼力的人儿?蔺咏荷的慌乱尽管只有一霎那,却足够让她注意到了。她推开拦在面前的蔺咏荷,三步并作两步,一脚踹开了房门!
一股浓郁的情欲气息扑鼻而来,陆女官本能地皱起了眉头,然后,她抬眼看去,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桌子翻了,椅子倒了,床……也塌了,素色帐幔垂下来,轻轻地落在两个刚刚结束了一场“激战”的人身上,若隐若现间,依稀可见斑驳青紫的痕迹,不难猜出当时用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然而,更让陆女官难以接受的是,那个与马谨严颠鸾倒凤的对象居然是个男人!
马谨严是断袖吗?还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陆女官瞬间觉得自己像吞下了一百只苍蝇,在大新朝,男人玩弄男人并不是多么新鲜的事儿,一般人家养三两个娈童也没谁太过在意,但问题是,你不能是下面那个啊!
“天啦,天啦……”陆女官目眩头晕,捂住脑门儿,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太欺负人了,我要告诉公主,你们太欺负人了……”
明明是个断袖,还妄图当上驸马,他们把公主当什么?把大新王朝当什么?
蔺咏荷心底的震惊不必陆女官的少,甚至,更多,儿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也是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她会不清楚么?
她拉住陆女官的袖子:“陆女官,你听我解释,这一定是一场误会!”
马谨严在被狠狠地疼爱之后,已经抱着对方陷入了沉睡,那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啪啪啪地将蔺咏荷的脸打了回去。
陆女官恶心得三天都可以不再吃饭,甩开蔺咏荷的手,冷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拉扯本官?”她是正七品顺人,除非蔺兰芝亲自到这儿来,否则就凭一个半吊子姨娘,给她磕头都不算过!
蔺咏荷知道对方是彻底被激怒了,她松开手,快哭了似的,说道:“陆女官,我儿子一定是喝多了,他平时不这样的……”
陆女官驳斥道:“酒后吐真言,蔺姨娘没听过么?酒品,才能看出一个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