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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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备膳。”
玉翠面上还是有些担忧,但公主都说了无碍,她也只好把食盒里的饭菜都一一摆了出来,伺候公主用膳。
……
小李子把湮冷宫传出的消息禀报给怀王,他怎么看都觉得今天的王爷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怪怪的,该怎么形容呢?这大半天他都想不出贴切的词来形容自家王爷给他的感觉,直到现在
看着王爷双眼放光神情发亮,小李子终于知道了王爷今天的心情了。
兴奋,是的,就是兴奋这个词!
从三岁那年王爷落湖被救起后,先皇就让他去伺候着十皇子,从十皇子到怀王,从皇宫内菀到如今的怀王府,他跟在王爷身边服侍着已经十八年,他可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王爷,十八年来,他从没有在王爷脸上看到过兴奋的神情。
怀王挥手,小李子恭敬的退下。
怀王激动的撑着书桌,在书榻倚躺下,从怀中取出元无忧想要金牌,一瞬不瞬的盯着。
静候佳音!
好,元无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这只是我给你的第一道题。
想要这块金牌,就让我心服口服,否则我就是毁了这块金牌也不会给你,你,千万别让我失望才行。
寂静的内室里,怀王的笑声由低变高,直到笑声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剧咳也依旧没有停。
寂静的内室里,笑声似期盼、似激动、又似嘲讽!
020怀王的题
020怀王的题
“奴才参见公主。”小花子整个身子都匍匐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埋地里去,他今天竟然给人算计了,拉了一下午的肚子倒是其次,他无颜见公主。
元无忧轻笑出声:“起来吧,搬张椅子给小花子。”
玉翠噗哧一声偷笑着,搬了一张椅子在他身后搁置,又低头把跪趴在地上的小花子拉了起来:“坐吧,听玉珠说你没少吃苦头吧?”
小花子听着玉翠的揶揄声,眼角偷瞄了一眼元无忧,见她正含笑望着他,脸唰地一下红了,心里又羞又愧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元无忧轻咳一声,玉翠抿嘴一笑,退了出去。
“奴才惭愧。”幸好算计他的人不是对公主有害心,否则,他万死也难辞其疚。
“我不是让玉珠告诉过你,无需介意此事,倒是你无大碍吧?”
小花子摇头:“谢主子关心,奴才没事了。”还好那小祥子只是给他下了一些泄药让他拉了一下午肚子。
元无忧微微一笑:“无碍就好,你可以顺其自然且不动声色的和小祥子适当走近一些,但无需盯他,也无需刻意去和他套交情。”
小花子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
“昨夜月清宫大火一事,你让小高子着重打听一下前因后果,越是细节方面越不要错过。”
小花子神色一肃:“奴才明白。”
元无忧看了一眼一旁的玉珠,玉珠点点头,把一个布袋子递给小花子。
“你交给小高子,在内务宫那样的地方,没有银钱寸步难行,顺便告诉他给我弄最新秘闻类的撰记和一些野史摘传回来。”
“是。”小花子把布袋收好放置妥当。
元无忧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道:“我记得你说过良景宫的总管太监许仁和你是同一批进宫的太监,而且你们还是老乡?”
小花子有些意外公主在这时候会提起许仁,他记得上次他跟公主说起许仁时,公主并不对许仁有兴趣?
“奴才和许仁都是五年前春天进宫的,虽是老乡但不是一个地县的人,奴才嘴笨眼拙,就只能被分派到了湮冷宫当差,可许仁却脑子机灵嘴又会说,就被分到了杂役宫。”
元无忧微笑着听着,在短短四五年内,从杂役宫打杂清扫的小太监爬上了后宫四大宫之一的太监总管,这许仁倒是个有野心有手腕的。
“他在杂役宫干了一年活后,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他就得到了内务宫王公公的赏识,就调去了内务宫当差,在内务宫当了三年差后,刚好良景宫前总管太监不知道为什么事被良妃娘娘处置了,缺了一名总管太监,王公公就力保了许仁去了良景宫,本来良妃娘娘生下七皇子,正是受皇宠的时候,却……”
小花子说到这里,有些迟疑的看向元无忧,不知道他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后面的事,公主也都知道。
四公主在七皇子百日宴上因为提起了无忧宫而惹得皇上龙颜大怒,贬良妃为贵人,还把七皇子都交给了单妃抚养,良景宫失势,许仁自然也没以前风光了。
元无忧轻道:“小花子,你从现在开始想方设法和许仁套交情,但不要向他打听任何消息,只需和他诉你在湮冷宫当差的苦楚。”
小花子有些吃惊的抬头,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恭敬的道:“是,奴才明白了。”
送走小花子,玉珠走进内室,看着坐在桌前面色平静的公主,嘴无声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尽管,她心头有无数的疑问,但她告诉过玉翠也同时告诉过自己,对公主,不疑,不问,不说。
元无忧起身走到窗棂前,推开窗,一股夹着雨的寒风吹在脸上,刺骨的冰凉。
黑漆漆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没有月,没有星,只有黑沉沉的颜色。
怀王要她在大年三十之前查出月清宫失火大公主被烧死一事背后的幕后真凶,而现在离大年三十,只有半个月时间了。
怀王出难题为难她和心里对她的敌意,她早有预料,但怀王对她的敌意比她估计的还要来的深一些。
半个月时间,要置身于冷宫中的她查出宫中月清宫昨夜一场大火焚烧而隐藏的讯息?
是为难也好,考验也罢,她别无选择只能接战,且,必须得赢!
玉翠端着热水进来,看着站在窗边吹风淋雨,一急忙上前道:“公主,外面又是吹风又是下雨,奴婢把窗关上可好?”
元无忧点点头,玉翠关好窗后,才恭敬道:“热水已经好了。”入冬后,每天晚上公主都会喜欢把脚泡在热腾腾的热水里才会上床睡觉。
元无忧在床榻前坐下,任由两婢女侍候着她,看着她们蹲在她脚下的两人,缓缓的开口:“玉珠玉翠。”
“奴婢在。”两人抬起头异口同声。
“把后宫里一些重要的人事物都给本公主说说,特别是大公主以及和她相关的,事无巨细,玉珠说,玉翠补充。”元无忧记忆里并没有太多关于大公主元梦珍的信息,倒是对比她小五个月的三公主元惜珍有一些画面。
玉珠玉翠惊讶地看着公主,见公主很认真后,两人低下头都各自仔细思索着。
元无忧没有急,只是自己动手脱鞋袜把白嫩嫩的脚放进冒热烟的热水里。
玉翠见状,忙回过神来上前侍候着,玉珠缓缓开了口。
“大公主是皇上登基第一年出生的,奴婢听说,娘娘在庆王府三年都未能为皇上生下子嗣,后来皇上登基后,娘娘就免了四大贵人的避子汤,四妃在未生下皇子公主之前都只是贵人,玉贵人最先生下大公主,大公主是皇宫里第一位公主,但因为……”玉珠声音小了很多,似乎有些忌讳。
元无忧淡道:“无需忌讳,但说无妨。”
玉珠抬头看了一眼确认公主面色平静后,才继续说道:“但因为娘娘的缘故,大公主并不受皇上喜欢,在宫中也并不受宠。”
玉翠突然插了一句:“奴婢曾经听宫里嬷嬷说过,四大妃里,娘娘最喜欢的就是玉妃,所以当当年才会让她第一个生下皇子的子嗣,也是第一个晋升妃位的贵人。”
玉珠继续说道:“在您之前,只有大公主和大皇子,但皇上并不宠爱他们,所以大公主和大皇子并不敢冒尖,
后来娘娘和玉妃、宁妃同一年怀孕。”
“玉妃生的二皇子比您大三个月,宁妃生的三公主比您小五个月,娘娘生下公主您后,皇上大喜,除了您和娘娘,其它公主皇子们都得不到皇上半点关心,四妃虽晋升为妃但因为忌惮着皇上对您和娘娘的宠爱,谁都不敢……争宠。”皇上荣宠娘娘和公主,后宫里谁都知道,再加上娘娘母族盘踞朝堂,势力之大,朝堂后宫无人敢撄其锋芒。
“因为不受宠,大皇子和大公主都沉默寡言,很少惹人注目,不过……奴婢倒是听说过大公主和大皇子感情很好。”
元无忧眉睫轻扬起,却并没有打断玉珠的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玉珠皱眉努力回想当初她听到的传闻消息:“奴婢曾经听说过宫中传闻,说是大公主明明是和二皇子一母同胞,却和二皇子感情一点都不好,二皇子经常欺负捉弄大公主,都是大皇子在帮大公主,这也使得大皇子和二皇子交恶。”
元无忧眸光微动,大皇子,二皇子,她该要在这两人身上找突破口。
021远西顾家
021远西顾家
一辆低调的马车在京城郊外出现,正往城门方向走,马车外面低调的如同大街上众多普通的马车一样,可只有坐到里面了才会发现低调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无尽奢华和无法形容的舒适。
马车内部很宽敞,里面可容纳四人左右,在这腊冬寒冰季节,马车内丝毫没有寒气,一个小型焚香炉似的暗铜色暖炉,源源不绝的浮腾出袅袅热气,使得车内暖意融融。
和外面普通木材不一样,从里看,整个车厢都是紫檀木制,木纹精雕成莲纹状,半榻上铺垫的也是瑞鸟衔芙蓉锦,就连靠垫都是青玉软香缎缝制而成。
左边是一张小茶几,茶几上除了摆放着几样精致小点心外,其中最醒目的就是出水芙蓉白玉杯,其中一只杯盏掀开着,杯中是淮南香山茶,香气弥漫在车内。
除了马车轻微摇晃的移动声,车内很安静,卧榻正方有一张长方形案桌,伏案而坐正低首阅卷的男子,身上着的是一色的石青色暗纹衣衫及长袍,墨发仅以一支看似普通的碧玉簪别着。
马车轻微的摇晃声似乎并不能影响到他阅卷的兴致,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是一道清脆的声音:“公子,马上就是城门了。”
一直在伏案阅卷的人这才终于抬起了头。
看清楚他的脸,不由的让人一愣,这是张没有半点瑕疵的俊美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梁,丰润的唇是最自然的红润光泽,面颊丰腴,肌肤白净,雅致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清气,可那双幽深沉静的眸波流转间闪烁的锐利精光也让人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
而他还只是一个介于少年与男子之间的男孩,最多也就十七八岁模样。
称他为男人,与他年轻的面容有些不相符,但称他为少年,又似乎有些辜负他眉宇间隐隐散发出来的书卷的清雅含睿的光芒。
只见他合上案桌上的卷书,端起一旁的茶,怡然闲静轻啜了一口,才淡声吩咐道:“直接进城。”声音也和他的人一样惹人失神。
从马车外面看,实在是普通,没有惹起太多人的注意,通关文碟都齐全,马车很轻易的就入了城。
马车一入城,行驶速度就慢了下来,坐在外面驾驶位旁边秋天东张西望的打量着京城,眼底有些兴奋的对驾着马车的中年男子道:“全叔,京城的繁华果然不同。”
被叫全叔的中年男子淡淡的看了兴奋喳呼着的秋天一眼,秋天暗自缩了缩脑袋,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全叔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吓人。
没有理会身旁坐着的秋天哀怨的眼神,全叔回头看向马车,恭敬的低声再次确认道:“公子,直接去吗?”
“嗯,直接去。”马车内传来回应。
听到公子的确认声,一旁的秋天脸色微微一敛,不再嘻皮笑脸,全叔也不再出声,稳稳的驾着马车穿过繁华热闹的街市,几乎穿过了半个京城,才来到了人烟稀少却严谨的内城,居住在这里的都是王公诸候朝中大臣们的府邸。
一直往前面走,直到来到了一个岔路口,一条是皇城,一条是郊区。
马车直接往郊区走去,这时候,一直紧闭着车窗被轻轻的推开,车里的人淡淡的扫了一眼皇城方向,深眸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秋天和全叔相视一眼,看着矗立在眼前的怀王府。
秋天跳下马车,整了整衣冠,才大步踏上台阶,拾起紧闭大门上的铜环,不轻不重的敲击着。
直到敲了约莫十数声,才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旁边的小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里面的小申子走出来,先是狐疑地望了一眼马车方向才转回头看向敲门的秋天,有些惊讶的问道:“请问你们是?”他随着王爷他们宫里搬到怀王府,这十五年来,怀王府从来没有客人上门。
秋天微微一笑:“小人顾秋天,还请小哥通禀怀王爷,马车里面的是我们的公子顾凌,特来拜访王爷。”
小申子吃惊的望着秋天,结结巴巴的道:“顾……顾?”姓顾,难不成是?
秋天点点头:“是的,远西顾家。”
小申子激动的扔下一句:“您稍等。”就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府内,远西顾家,竟然是远西顾家,王爷的母族竟然来了!
……
不只是整个皇宫,就是朝堂上都因为大公主的死,庆帝着令让禁军统领赵仁明彻查而气氛诡异,暗波汹涌,后宫各大大小小的宫殿更是严整以待,暗暗揣测。
可湮冷宫却依旧平静无波,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皇宫和朝堂上的紧和气氛,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归佛殿,元无忧依旧弹奏着专属她的曲调,可顾太妃却不再敲她的木鱼声,她跪伏在佛像之下,闭目合掌喃喃念着经。
琴音止,内室弹琴的人走出来,朝念经的顾太妃福礼:“无忧告辞。”
顾太妃没有睁开眼睛,兰嬷嬷则有些警惕又有些忌讳的看着元无忧,生怕这个在她看来透出无比邪气的无忧公主再招惹她家小姐。
元无忧对兰嬷嬷的警惕和忌讳视若无睹,朝她轻轻点头后,径直出了归佛殿。
元无忧的脚一踏出归佛殿,嘴唇无声蠕动着的顾太妃停止念经,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睛里却没有该有的平静。
元无忧如果当真肯尽心尽力帮助晗儿,她相信晗儿的自由之日终会到来,可是如果元无忧不肯尽心尽力帮晗儿呢?
或许,她该要好好想想,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元无忧不会日后反悔弃晗儿不顾?
玉珠跟在元无忧身后,抬头望了几眼四周,这里并非是回太回殿的路,公主是要去哪里?
元无忧从归佛殿出来,并不打算直接回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