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魔王被殉情之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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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什么?
什么允?
啥玩意儿?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教主大人脑补了什么?
秦禹觉得自己再不好好解释这可能要成为一个并不美丽的误会。
于是她拉住教主大人的袖子,“不是,你听我……”
话没说完,教主大人已经倏忽到了储水罐前,单手扣住了储水罐的罐口。
秦禹,“……”
你突然的积极让我非常方张。
教主大人仿佛打了兴奋剂!
刚才被教主大人的手摸了摸脸,现在的她背后的的汗毛都还在站着军姿好吗?
这玄幻的世界。
变卦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教主大人单手扣着储水罐的开口,提气向上,纵身一跃,霎时,下半截仿佛已经和底下的土长在了一起的储水罐便被整个提了起来,露出地上一个凹陷进去的空洞。
秦禹站在原地,一时间也没空去想刚才自己和教主大人的****对话了。
火红的颜色自储水罐下的空洞蔓延出来,像猛然自地里翻涌而出的水一般飞速朝着四面八方铺展而去。
秦禹的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眼睁睁看着那血一样的红潮蔓延到了她的脚底。
麻痒和疼痛几乎是一瞬间便侵占了她所有的思绪,尚还僵硬的身体猛然如同被美杜莎的眼睛瞥过一般僵直起来,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体里血液流速陡然刹车的声音。
身体机能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停止了运转。
她眼前一黑,一下扑倒在满地的红色里。
失去意识之前,她脑中只来得及想到两句话。
……又失策了。
宛如一个智障。
第二十七章 给我吃猪食就别怪我浪费粮食!
秦禹是真的没想到,原来储水罐的下面竟然就是红蚂蚁的巢穴。
所以真的说起来,自己造的孽,还真没啥好抱怨的。
她仰躺在一片七零八落的艾草叶子上,直愣愣的盯着头顶漆黑的天空,发呆。
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回到火堆边了,估计是教主大人把她扛回来的。
她艰难的抬起脑袋,看了看自己肿成萝卜的整条小腿。
……这样都没死还真是幸运。
眼睛一闭还能想起那一刻被红蚂蚁淹没的恐惧。
这种时候也只能庆幸自己不是个密集恐惧症了,不然分分钟要被恶心死。
她砸砸嘴,感受着嘴里残留的厚草的甘苦味道。
不知道岸边又是哪一株食人花遭了殃。
阿米豆腐,罪过罪过,等她好了一点给它们多一点关怀多一点爱。
食人花也不容易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脚下长着厚草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分分钟被猴子掰扯被其他动物掰扯被教主大人掰扯。
这么一想食人花到现在还没灭绝繁殖能力大概也是很强。
大概是……无性繁殖?
雌雄蕊同体吗?
想也知道那么凶残的花应该也没有蜜蜂或者蝴蝶敢去授粉。
无敌是多么寂寞。
她无聊的晃动着唯一能动的脑袋,左右看了看。
火堆还好好的燃着,头顶的天空上有几颗稀疏的星子,秦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大概牛郎织女星之类的星星在这个世界是没有的。
所以也并没有星座的说法。
想想还真是一个单纯不做作的世界呢。
她咽了咽口水,感到肚子有点饿。
“醒了?”
身侧一阵微风拂过,一双手撑着她的背把她上半身扶了起来。
秦禹,“……”
眼睁睁看着自己非常不争气的往教主大人怀里倒。
简直弱柳扶风!
不受控制的往教主大人怀里扎!
沈渊单手搂着她的肩,侧身去旁边拿了什么东西。
秦禹好奇的转着眼珠,极力想用余光瞄一下教主大人另外一只手的情况。
然后左边脸被教主大人搭在肩上的手用力扯了一下。
痛到变形!
秦禹眼泪汪汪的看着教主大人的大黑脸,“叽里咕噜唔!”
你掐我做什么!
杀人啊!
简直要变成一条看穿一切的沼泽鱼!
脸有那——么宽!
沈渊面不改色,“本座看你眼珠上翻,以为你又要晕过去。”他毫不愧疚的再次扯了一下秦禹的脸,“还挺软。”
秦禹,“……”
你掐的都是肉你说软不软?
你就是这么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
我告诉你,你不要搞事情!
她眨眨因为生理性泪水而有些模糊的眼睛,把目光落在教主大人抬了起来的另一只手上,“你手里拿的啥?”
一坨……啥玩意?
黑乎乎的一团,还用一个已经快要被烧成炭了的树杈子串了起来,总的看上去,就像一根树枝叉了一坨牛粪。
……可能牛粪这种说法太粗俗了。
然而那就是事实啊!
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不能言说的味道!
秦禹眼睁睁的看着教主大人面不改色,面无表情的把那坨东西叉到了她面前。
“肉。”他转了转手腕,露出勉强没那么黑的另一面,“本座亲手烤的。”
言下之意,鱼唇的凡人本教主亲手烤的肉你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吗?
然而秦禹看着那坨越来越靠近自己嘴边的东西,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和死神搏命的恐惧!
“不是……等等!”她冒着汗,在那坨黑乎乎的散发着奇怪气味的肉即将触碰到她的嘴唇的时刻开启了自救模式,“……那个,我还不饿。”
她诚恳的看着那坨肉,“你那么辛苦,呵呵,要不,你先吃吧。”
教主大人瞥了她一眼,“让本座吃?”
“嗯。”秦禹努力后仰脖子,和眼前的黑暗料理拉开距离,“我……这个,一点也不饿,呵呵。”
教主大人,“……”
他审视般看了秦禹一会儿。
秦禹背后直冒冷汗,感觉教主大人那双眼仿佛看透很多。
然后教主大人转手就把手里的那坨东西扔了,“本座不吃这种猪食都不如的东西。”
秦禹,“……”
你托马还知道那是猪食都不如的东西!
那你还给我吃!
你想表达什么?
劳资是猪都不如吗!
简直分分钟想跳起来打断教主大人的膝盖。
然而基本已经是半身不遂的她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她用力磨了磨牙齿,忍住自己想要咬人的冲动。
沈渊转头又从旁边的大叶子上拿了一颗果子出来。
秦禹一眼便认出那就是前几天她在溪对岸采的那种果子,紫色的表皮剥开,里面是白色的果肉。
教主大人一直把果子递到她嘴边,“吃。”
秦禹咬了一口。
清甜的汁水流了出来,霎时溢满了她的喉咙,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噜声。
终于吃到点人吃的东西啦!
感动到哭泣!
就着教主大人的手连啃三口!
吃得汁水横流毫无形象。
然而一向吹毛求疵整天一脸不高兴的教主大人这次却什么也没说。
他顺着秦禹吃水果的姿势微微转动着手腕,以便她能更多的吃到果肉,还时不时伸手擦了擦她嘴边的汁水。
秦禹舔舔嘴唇,“你去了对岸?”她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也已经好好的穿在了身上,“衣服你给我换的?”
教主大人用“你是猪吗”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自然……你希望是谁给你换的?”他冷笑,“山里那些猴子吗?”
秦禹,“……”
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总之为啥一觉醒来教主大人突然变成了一个毒舌。
#说好的高冷人设呢#
#又不是拍没头脑和不高兴教主大人你能不能仁慈点!#
她靠着教主大人的肩窝,感到整个人的心都很累。
“那你去对岸做了啥啊?”她没话找话,然后一抬眼,正看到教主大人抬起手,把她刚才啃了一半的果子往嘴里送。
秦禹,“!!!”
她的眼睛都要瞪出眶,“教主……你……”
“嗯?”沈渊垂眸看了她一眼,“何事?”
秦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天崩地裂,“不是……您就不能再剥一个果子吗?”
那是我吃剩下的啊!
男女授受不亲教主大人你不要这样!
你这样很容易十八禁的!
你不要搞事情!
沈渊垂着眼睛。
“不能浪费。”
他用一种“本座这么节约本座简直是个小天使”的正经语气理直气壮的训斥她,“你可知这果子得来不易,怎能说扔就扔。”
秦禹,“……”
秦禹觉得自己仿佛是幻听了。
Excuse,me?
刚才是谁把那么一大块肉烤糊了然后随手就扔了?
是谁?
第二十八章 教主大人你戏很多
秦禹表示自己简直不想和这个双标的教主大人理论。
双重标准真的不要太明显。
她靠着教主大人的肩膀,转着眼睛左看右看。
坐起来的姿势让视线比之躺着的时候要开阔得多,她一眼就看到了火堆不远处放着的绿底黄花纹的大储水罐。
秦禹一愣,“你把罐子也搬回来了?”她手不能动,只能用脑袋蹭了蹭教主大人的脖子来引起他的注意,“那些红蚂蚁呢?”
教主大人把果子皮顺手扔进熊熊燃烧的火堆里,“死了。”他扶正秦禹乱动的脑袋,淡淡道,“你想为它们超度一下?”
秦禹,“……并不。”
她把目光移到罐子上。
“那么多红蚂蚁,全死了?”
她简直不可置信,“你怎么做到的?”
难道红蚂蚁离开了罐子就会死?
不应该啊。
之前她在山里见到的红蚂蚁还成群结队出去觅食。
连蛇都敢咬的蚂蚁不可能生命力这么弱吧?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能力越强弱点越致命?
她只听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她趴在教主大人的肩窝里,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
教主大人仿佛也没有解释的欲望,只是单手把她搂在怀里,一边拨弄着火堆。
火光映在他苍白的长发上泛着暖融融的黄色光,让明明已经睡了很久的秦禹有些昏昏欲睡。
她动了动眼皮,悄咪咪打了个哈欠。
她自认已经非常隐蔽了。
然而打哈欠的举动还是被教主大人发现了。
他动了动,搂着秦禹的肩把她毫无知觉的身体平放下去,摊在了那堆乱七八糟的艾草上。
秦禹脑袋一沾上艾草就眯起了眼睛。
上下眼皮像是贴了双面胶一样,忍不住的往中间合拢,秦禹也没细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等教主大人把他温热的手指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是半迷糊的状态了。
“睡吧。”
她听到他这样说。
然后她就毫无心理负担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暖色的光在她阖起的睫毛上跳动,沈渊在那堆艾草边静静的坐了一会儿,随后把自己是外袍脱下来,盖在了秦禹的身上。
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其实开始犯困的时候,她的肢体就一直在不明原因的轻微痉挛,尤其是下半身,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抽搐了。
她身下的艾草叶被她的动作搅散,沈渊伸手将那些草重新拢好,然后将她耳边一缕被她动来动去弄散的头发掖到耳后。
她没有问自己昏迷了多少久,大概是以为自己还只是昏迷了一下午而已。
但事实上,她已经昏迷了三天。
沈渊垂着眼睛看着在梦里也不自觉蹙起眉头的秦禹。
这个蠢货。
差点就再也看不到这个蠢货了。
那群红蚂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瞬间堆满了她的小腿,他轻功再快,也堪堪只能在扔了罐子之后接刚好接到她倒下去的身体。
红艳艳的蚂蚁像涌动的血液一样堆满了他的脚下,他将她抱起来,飞到不远处的树上,直接褪去了她身上的袍子。
袍子褪去后,能看到整条小腿上都布满了鲜红的咬痕。
伤口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还有一些零散的蚂蚁在上面爬行。
他目不斜视,拥紧她的身体,将那些蚂蚁一个一个的碾碎。
早就在第一次被触手刺破皮肤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并不会受到这种麻醉汁液的影响。
大概是食用过千机草的影响,早在多年以前,江湖便早有千机草是毒也是药,中了千机草仍旧大难不死的人将会百毒不侵的传言。
不管传言是否属实,但这一刻,他觉得这样很好。
他甚至差点就要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决定下次见到左护法的时候在他胸口少开一个口子了。
血红的蚂蚁在他的腿上爬来爬去,他脱下中衣,裹住她****的身体将她靠着树杈放好,然后全身上下,只着了一条亵裤,飞身而下。
地上的大罐子竟然丝毫没有收到那一摔的影响,完好无损的倒在地上,开口处汩汩的冒出浑浊的消化液,消化液一接触到满地乱爬的红蚂蚁,便将红蚂蚁腐蚀了个干净。
他停在罐子旁边,单手扣住罐子口的边缘,将罐子倒提了起来。
消化液倒在地面上,散发出腥膻的恶臭。
他垂着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红蚂蚁在消化液里挣扎着死去。
他一直很熟悉这种亲手将敌人了结的感觉。
在过去的很多个晚上,他不止一次的在自己的剑所指向之处看到过恐惧和愤怒,当他直面这样的情绪的时候,他却从来只会感到自己的心绪,像一潭死水那样平静无波。
人世间所谓的感情,他并不理解。
所以这是头一次,他在制造死亡的时候,切实感到胸口处仿佛长出了蓬勃的秋草一般的焦灼,和没有办法用实际的语言来描述的仿佛被烈火炙烤一般的细微的疼痛。
这样的感觉让他赶到新奇,他原本应该多享受一下这个从未有过的过程。
但他没有那么做。
在以最快的速度确保所有的蚂蚁都没能逃脱消化液的浸泡之后,他没有再顾得上自己手心里被消化液沾染过后的血肉模糊,而是带着她回到溪边,徒手扯断了一棵张牙舞爪的食人花。
这是他第一次在感受到那种来势汹汹的东西。
就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在他还不是青冥教教主的时候,他那个早死的母亲告诉他的一个词语。
这样的情绪,大概叫做……
担忧。
他搂着怀里人事不知的家伙,静静的在溪边坐了许久。
直到他察觉到怀里的秦禹正在剧烈的抽搐。
他压住秦禹的手脚,掰开一块厚草,挤出汁液凑到她唇边。
汁液落在她唇上,又滑落进她的脖子里。
沈渊攥着她乱动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他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将厚草送进了自己嘴里。
饱满的汁水在他齿间溢出,他俯下身,用舌头撬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