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作死日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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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微低下头,让长发略遮住自己前面。她咬了咬唇,隐约能听到身旁男子略显急促的呼吸。
这……又该发情了吧……
阿砚握了握拳,四处看,想着该如何逃过这一劫。
她才多大啊,才不要陪着他在温泉里玩那种及笄之后才能做的事呢!到时候没得送了性命!
谁知道她正琢磨着呢,萧铎却猛然间一个转身,踩着水花,大踏步向着岸上走去了。或许是太过用力的关系,温泉里的水波动荡得颇为厉害。
“啊?”阿砚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那个上岸的男子,入眼的却只是他紧绷的臀部,看上去颇为紧实,充满了爆发力……
男子随手拎起旁边的黑色大髦,披在身上,这才转过身来,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依然处于惊诧之中的小丫头。
她一头乌黑的发丝早已散开的,落入水中,漂浮其中,犹如水草般环绕在胸前,一时只见纤细精致的锁骨之下,黑色柔媚随波飘逸,白色丰润动人……
他挑了挑眉,唇边绽开一点笑,用略带嘲弄的语气道:“怎么,要我下去继续陪你?”
“才不要呢!”阿砚很快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捂着两个小包子。
“快点洗,不然我不等你了,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他说出的话毫不客气。
不过阿砚却并没有丝毫不开心,反而歪头打量了他半响,最后终于忍不住笑了。
“快点!”萧铎看到她笑,越发皱眉,很是不悦地这么催道。
可是阿砚不但不想快,她反而更想笑了。
为什么现在越来越觉得,他白白长了这么大年纪,其实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又别扭又固执,明明就是想对自己好,却故意沉下脸来说些冷冰冰的话!
萧铎见她竟笑起来,低哼一声,竟然故意撩起水来去泼阿砚,阿砚笑着尖叫,躲躲闪闪,又撩起水来去泼萧铎,一时之间,温泉里欢声笑语,尖叫声惊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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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泉沐浴回来后,阿砚认真地回想了萧铎的种种,不免对萧铎有了新的认识。
回想以前,包括这一世最初相见时,其实不得不发现,自己或许有所误解。
有时候,他只是固执或者生性如此导致说话刻薄而已,自己却很容易想歪,由此导致了种种误解。
想明白这个后,她想起夏侯皎月这个“通房侍妾”,一时倒是想和夏侯皎月说说话。
她这几日其实也发现,夏侯皎月自从回来后,看上去颇为低落消沉,倒像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她难免想着,该不会自己抢了夏侯皎月的位置吧?如果不是自己在,那一日萧铎会那样严厉地对待夏侯皎月吗?犹记得以前,夏侯皎月在萧铎身边伺候得颇好呢?
于是这一日,她总算寻了一个机会,把夏侯皎月拉到一旁好生说话。
“阿砚姑娘,您有话吩咐就是。”夏侯皎月如今面对她,竟然是姿态颇低,俨然把她当个主子般看待。
这让阿砚颇有些不是滋味,她心里还当夏侯皎月是个温柔高贵姐姐呢。
“你也不用对我说话这么客气吧。”阿砚咬了下唇,挑眉笑着对她说。
夏侯皎月笑了笑,却没说话。
阿砚见此,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她犹自记得自己苦哈哈地被各种威胁嘲笑的时候,那个时候夏侯皎月可是萧铎身边一等一大红人的模样,转眼之间,她都对自己毕恭毕敬了。
“姑娘有话,但说无妨。”夏侯皎月微微垂下眼睑,这么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一些私密事儿。”阿砚一时真有些难以启齿。
“嗯,你说就是了。”夏侯皎月抬眼认真地看着她。
“其实我是想知道,夏侯姐姐,你在九爷身边,算是什么?侍妾?通房?还是?”这是阿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夏侯皎月听得这话,微怔了下,苦笑一声,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是他的侍妾,也不是通房,我——”
轻轻叹了口气,她垂下眼:“我只是一个普通丫鬟而已。”
“嗯?”阿砚分外诧异的,因为夏侯皎月实在是太有优雅美丽,这怎么也不像个普通丫鬟啊。
夏侯皎月再次苦笑一声,面上浮现出一丝忧伤:“我以前有个未婚夫的,可惜是个命短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前几年我家里遇到了事,一个不好,便是灭族之灾,九爷出事相救,才幸得保下家族性命,我的父亲感谢九爷的恩德,便把我送给了九爷。”
“竟是这样!”阿砚其实心里纳闷的是,他竟然会干这种好事?
一时不免又有些疑问:“夏侯姐姐,你的父亲既将你送给九爷,你又一直贴身伺候在他身边,他,他——”
她压低声音,左右看,这才小心地道:“他难道一直不曾对你下手?”
下手?听到这个词,夏侯皎月端的是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个意思?
阿砚脸上微红,不过还是咬了下唇,凑近了夏侯皎月:“就是让你陪着上床啊,抱抱你亲亲你,顺便对你发发情啊。”
要说这萧铎也二十几岁的年纪,男孩子十三四岁就该开始了,他应该不知道发了多少次呢!
夏侯皎月听到这个,震惊地看了眼阿砚,脸上瞬间红得像涂抹了胭脂一般。
她一则是震惊阿砚的用词,实在是不拘小节,二则是震惊她竟用这样的言辞提及九爷,这就意味着……
再次端详起阿砚来,夏侯皎月的目光颇有些异样。
“咦,夏侯姐姐,他也曾对你如此?可有得手?”阿砚看她面红耳赤,自然想当然起来。
这话一出,吓得夏侯皎月连连摇头:“当然不曾!”
声音太大,说话太急,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淡定如水的夏侯皎月了。
她可能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失了分寸,忙收敛了气息,柔声解释道:“我虽贴身伺候九爷,可是九爷一向君子之风,便是伺候他沐浴更衣,他也从不曾有任何不当之举。”
这下子轮到阿砚吃惊了:“原来他以前竟是这样?”
难道是最近突然开窍了,发起情来?
夏侯皎月端详着阿砚种种情态,心里越发肯定,一时不免感叹不已。
时人只说九皇子萧铎行事乖张荒诞,甚至传说他好男风,或有不举之症,她多年服侍身旁,心知肚明,那好男风倒是未必,可是这不举之症,怕是确实有之。
或许因了这个缘由,萧铎一向不喜女子靠近,总称女子身上有一股难忍臭味。自己能得以留在萧铎身边服侍,那都是入了萧铎的眼。
因为这个,当日圣上还特意召见过自己,殷殷嘱咐,那话中意思,竟是说,但凡自己能让萧铎恢复男儿雄风,便不论出身,既往不咎,让自己坐上那九皇妃的位置。
如今自己这位九爷,二十三岁的年纪了,不曾想,竟然突然开窍,在这乡间荒僻之地,恋上了这么个小丫头?
夏侯皎月微低下头,心中千回百转,却是已经有了主意。
到了第二日,阿砚早早地被萧铎叫去,却见萧铎正站在案旁写字,夏侯皎月则是从旁服侍着。
待到见阿砚进屋了,夏侯皎月便低头来到了阿砚身旁。
阿砚正要和夏侯皎月打招呼,谁知道夏侯皎月却一屈身体,竟是跪在了阿砚面前,口中更是毕恭毕敬地称道:“皎月见过阿砚姑娘。”
“这……这是干什么?”阿砚疑惑不解,茫然看向萧铎。
萧铎低头提笔,运笔勾勒,待到一提一勾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放下笔,抬头看向阿砚。
“阿砚,以后皎月便在你身边伺候,如何?”萧铎挑了挑眉,笑着对阿砚这么说。
☆、第57章 威风凛凛小厨娘
“阿砚,以后皎月便在你身边伺候,如何?”萧铎挑了挑眉,笑着对阿砚这么说。
“她,在我身边伺候?”阿砚看看地上形容绝美的夏侯皎月,一时有些难以消化。这么娇滴滴一个大美人,怎么看怎么是该被男人千娇百宠放在手心里疼的,倒是来当自己的丫鬟伺候自己?
她实在是难以消受美人恩啊!
夏侯皎月见她竟仿佛不愿意接受自己一般,不由咬唇,越发跪在那里:“姑娘,夏侯皎月发誓,以后跟随姑娘身边侍奉,忠心不二尽心尽力,若是有半点不好,任凭姑娘发落,还求姑娘成全。”
萧铎修长好看的手指翻开桌上的一叠案卷,从中拿出一种略发黄的薄脆纸张,随手递给阿砚:“这是她的卖身契。”
阿砚接过那个卖身契,再看看地上跪着的夏侯皎月,点头道:“夏侯姐姐,你起来吧,你既愿意跟随在我身边,那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但只是一点,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出身,不过是个乡下丫头罢了,自己将来还不知身在何处。若是有一日你不想跟在我身边,尽管说话就是,我自放你离开。”
说白了她现在跟在萧铎身边自然是风光无限,哪一日离开人家,要么云游四海当一名走脚大夫,要么踏入空门当个小尼姑,若到了那个时候身边还跟着个夏侯皎月当侍女,还不吓坏路人。
再说,她也养不起这么娇贵的侍女啊!
跪在地上的夏侯皎月何等聪明之人,阿砚这么一说,她自然是明白了,当下越发跪在那里,柔顺地道:“姑娘,夏侯皎月既为姑娘侍婢,自当尽心服侍姑娘,无论何时何地,断断没有离去之理。今生今世,能伺候在姑娘身边,是夏侯皎月的福分。姑娘若是大富大贵,皎月自然跟随姑娘打理左右,姑娘若是只为一介厨娘,皎月便为姑娘洗菜烧火,姑娘便是将来一穷二白,皎月亦能缝补洗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阿砚还能再说什么呢?
她也只好点头道:“既如此,我正好要去厨房准备今日膳食,你就跟随我去吧。”
这都已经当她侍女了,她也不好再叫夏侯姐姐,以后干脆直呼其名好了。
当下告别了萧铎,阿砚走出房间,夏侯皎月跟随一旁。恰在此时,非天在院子上方翱翔一圈后,矫健地落在了阿砚的肩头。
阿砚摸了摸非天的秃脑袋:“以后落下来的时候轻一点,要不然你的鹰毛落得到处都是。”
非天鹰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在俯首说是,一时又用它那略弯的鹰喙轻轻去磨蹭阿砚的头发,竟是做出一副撒娇亲昵讨好的模样。
阿砚满意地点头:“真是越来越听话了,知道你的主人是谁了!走,跟我去厨房,若是有新鲜的羊肉,给你来一盆。”
当下大摇大摆地走出院子。
一路上,自有侍女侍卫都看过来,却见这位昔日可怜兮兮的小厨娘,如今身后跟着一位柔顺乖巧又美艳四方的夏侯皎月当侍卫,肩头落着一只雄健威武的非天鹰当宠物,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向着厨房走去。
当下大家都并不敢多看一眼,谁都知道,这位小厨娘如今得了九爷的喜欢,九爷那是把她宠得跟自己眼珠子似的,唯恐她一个不快呢,真是要什么给什么。偏生这位小厨娘好像还不是个知足的,动辄和九爷打闹一番,甚至摔脸子动性子的,倒是闹得九爷要低声下气地去哄她。
这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要知道这侍卫之中,多是昔日从燕京城跟过来的,那都是从大内侍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对这位九爷的底细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当今九皇子,那是怎么样的人啊,自从先皇后蒙冤惨死后,他先是折腾得差点把自己命都丢了,把个当今圣上吓得连着一个月都不敢上朝就那么陪着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后来他活下来了,便开始性情乖张暴戾,一言不合便是要人命的主儿。满燕京城里,不要说文武百官王侯将相,便是他那个皇帝老子,还不是小心翼翼地供着他,唯恐他一个不高兴呢!
虽说如今因他犯了大错顶撞圣上,被贬谪到这么一个荒僻之地,可是大家心里都门清儿,如今几位皇子争夺太子之位,怕是宝座上那位唯恐自己这最宝贝的九皇子被人算计了去,这才明里贬谪,其实是护着他,让他远离那是非之地呢。
就是这么一位主儿,自打生下来,他怕过谁?用得着给谁好脸色吗?偏生出来这么一个乡下小丫头,真是把他给降住了。
众侍卫正想着呢,却见小厨娘阿砚蓦然间看向自己这边,黑白分明的眸子向着自己瞅过来。
“咦,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我?”阿砚冲侍卫笑了下。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一众侍卫齐刷刷地跪下了,纷纷把脑袋低到尘埃里,没有一个人再敢看阿砚一下。
阿砚挥挥衣袖,吩咐道:“起来吧。”
这群跪在那里的侍卫,在她走出老远后,才敢悄悄地抬起头,望过去时,却只见她披着紫貂大髦的影子。
肩上非天鹰,身后夏侯皎月,这身行头,分明就是昔日的九爷啊!
阿砚到了厨房里,却见韩大白竟然在这里,实在是太久没见了。
韩大白见到阿砚,倒是颇为热络,搓着手上前亲切和蔼地笑:“阿砚,你来了啊!”
阿砚一抬手,旁边的夏侯皎月上前,帮着她脱下外面的紫貂大髦,一旁的非天鹰在厨房上空盘旋,咯咯地叫了几声。
韩大白看看紫貂大衣,再看看体贴温柔地伺候阿砚的夏侯皎月,然后抬头看了眼非天,脸上就变了颜色。
“阿砚如今真和刚来那会儿不一样了呢。”韩大白从旁干笑。
阿砚并没有在意他的脸色,径自来到银盆前洗手,一边洗手一边问道:“听说最近大白叔身子不适,如今可是大好了?”
韩大白忙点头,热络地道:“好了,好了!总算可以回来,和阿砚一起做菜了!”
阿砚挑眉,淡淡地问:“何小起呢,怎么不见他?”
韩大白赔笑着道:“他啊,昨日在湖边站得太久,竟是得了伤风,今日就不来厨房了,这才特意让我过来的。”
伤风?阿砚微皱了下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韩大白凑上来,一脸更加和蔼亲切地笑:“阿砚,今日九爷要吃什么?我看有新鲜的黄鳝,还有猎户送上来的熊掌。”
阿砚听此,点头道;“那就做个鳝丝吧,红烧清蒸都可以。至于熊掌,是新鲜的还是陈年的?”
韩大白忙道:“是去年的,那猎户家都是惯于弄这个的,存放得也倒好。”
阿砚点头:“既如此,那就做个熊掌吧。”
一时吩咐夏侯皎月:“你去取来熊掌,看一看这成色如何。”
这边阿砚吩咐厨娘去弄那鳝丝,片刻功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