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上枝头-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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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一边吃,一边说,说得是头头是道,可惜根本就没有人听,凤儿正在小口小口的吃饭,就像是穿了件新衣裳怕弄脏似的,姚云龙则瞪着两只眼睛,像聚光灯似的看着阿信,至于说阿信嘛,正慢条丝理的吃着鸡翅,优雅极了。
把干净的鸡骨头放到小盘子里,阿信拿过帕子按了按嘴角,然后才问了一声,“你下去看了吗?”
姚云龙用力的点点头,“嗯。”还是两眼放光的看着阿信。
乐乐不明白一个酒楼有什么值得姚云龙关注的,追问道:“卖什么呢?”
“什么也没卖,是赵家三姑娘。”姚云龙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住的抽抽两下,看上去十分的可疑,见乐乐一脸的不解,便解释道:“就是那天挡着我们几个,不让我们进府,还让她的奶娘照看家宝的那个小姐。”
“哦,她呀。”乐乐嘴角一撇,一脸的不痛快,冷哼了一声,“她怎么了?”
听乐乐言语间不知不觉的透出一丝不快,姚云龙立刻回答道:“她的车坏了,嗯,准确的说是马惊了,听说那马一路飞跑,到云香楼的时候被人拦住,可是赵三姑娘就比较倒霉,人从马车上飞出来,被一个男人抱住了。”
如果说这件事情还没发生,只是存在于讨论阶段时,乐乐会毫不犹豫的说出“医生眼中只有病人”这样的豪言壮语,可是现在这事情是真正的发生了,而且她对于那个赵三姑娘指使奶娘虐待自己儿子的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哪怕是那奶娘被阿信杖毙了,心中还是有气,所以,乐乐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心中确确实实的犹豫了,“她受伤了吗?你去救她了吗?”
姚云龙可没乐乐想的那么多,那么远,直接就一摇头,“没,我去的时候已经围了好多人,听说有个郎中正好路过,马上就开始给赵三姑娘治病,一点时间都没耽搁。”说完想了想,又看了眼阿信的脸色,接着贼贼的一笑,“赵三姑娘的腿断了,流了好多的血,叫得可惨了。”
乐乐听着也觉得爽,而且姚云龙都能放下,她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有什么放不下的。
暗笑了好一会儿,乐乐突然抬起头,问道:“在大街上接骨?”
想着那血腥的场面,姚云龙点点头,“没错,就是在大街上接骨,周围围了好多人呢。”
一个大姑娘当从露出腿来,不管她的腿接没接好,也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露出腿来,总之她的名声是臭了,老毒妇的一枚棋子毁了。
角度不同,想的问题也不一样,阿信想的是民俗,风俗方面的,乐乐却是从医学角度琢磨起来,“春天风沙那么大,又是黄土路,他们也不怕感染?”说完转念一想,感染才好哩,让她敢肖想自己的男人,让她敢朝自己儿子下手,哼,活该“龙哥儿,你们学校教没教,如果外伤感染了怎么办?”
“不知道,好像是第二年才会学到外伤的处理。”姚云龙老实的回答道。
乐乐嘴角微挑,得意的说道:“明天去学校打听一下,都用什么方法,如果没什么的话,你就传个话过去,说外伤感激,就用烈酒和浓盐水洗伤口,每天一次,效果最好。”
姚云龙看了眼乐乐,他心里明镜的似的,知道乐乐打得是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让那个赵三姑娘多痛一些,顺手报个仇嘛,痛只是暂时的姚云龙喝了口汤,不动声色的说道:“现在他们应该最需要促进伤口愈合的方子吧?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又是大腿,是个姑娘就受不了吧。”
“好主意”乐乐的眼睛一亮,“你还是先不用传话了,如果伤口够深就一定会留下疤痕的,再加上感染,那疤痕就会更加的明显和难看。好吧,咱们还是日行一善,就不让赵三姑娘痛苦了,对不对?”
前面的话是说给姚云龙听的,最后一句对不对则是问阿信的。
229。神奇赵太后
229。神奇赵太后
【豆腐有种预感,豆腐玩大了,似乎是把豆腐自己给折磨出大问题了,就在刚才,突然连动都不敢动,火烧火燎的滋味从胃口一直漫延到方圆十五六厘米的地方,有一种即将被洞穿的感觉。】
【八过,作为一个吸收特别好的胖纸,突然得了胃病,你们说豆腐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呢?蛋蛋的忧伤~】
她还知道伤口上洒盐和烈酒疼呀?姚云龙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乐乐,突然一直都沉默寡言的阿信插嘴问道:“你是真的看到伤口,还是听说的?”
姚云龙不明白阿信的意思,点点头,“那么多人围着看,我也就挤了进去,然后就……”
听到这里,后知后觉的乐乐才想明白,兴灾乐祸的问:“这么说,她的玉腿被人看光了?”
“差不多吧。”看着阿信严肃的表情,姚云龙心里七上八下的,“其实不光是她受伤了,接她的那个男人也摔得不轻。”
“那可不,本来就百十来斤的一堆肉,再加上飞出来的速度,如果不是个武林高手,就悲剧喽”乐乐的嘴里含着米饭,含含糊糊的说着,说完又撇了一眼阿信,一脸期待的问:“如果是武林高手嘛,应该很浪漫的对吧?”
很明显她口中的武林高手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个阿信夫君喽,让他去接那个躲都躲不及的赵家三姑娘?真是个傻媳妇儿,阿信挑挑眉头,淡淡的冒出一句,“武林高手也不接她。”
就这样,一场在乐乐看来绝对是其乐融融的晚餐就这么结束了。
她这边是挺和美的,屋里屋外都是一副春暖花开的影像,可是皇宫里,慈宁宫里可就不同了,整个慈宁宫静悄悄的,真的达到了那种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回音的地步。
“哒,哒,哒”在慈宁宫里传出几声清脆的瓷器碰撞的声音,敢在这里放肆的发出这种声音的没别人,正是这慈宁宫的大老板,也就是欧阳怀瑾口中的母后,阿信口中的老毒妇,中兴王朝这一代的太后,赵氏赵太后。
按照规矩,宫门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就要落锁,谁也不准出去,更不准进来,只不过,这个规矩在今天被改变了,赵太后坐在属于她的凤椅上,宽大的凤椅前跪着一个微胖的妇人,妇人穿着一品诰命的命妇朝服,跪在地上,两眼呆滞,满面愁容。
作为一个快五十岁的女人,赵太后保养的非常得宜,冷不丁儿看上去就像是三十来岁的妇人一般,端着茶盏的一双手就像是用无瑕的白玉雕刻的一般,修剪出来的手指甲透着淡淡的粉红色,配合上粉彩瓷器真的让人有一种眩目的感觉。
虽然有意无意的摆弄着手上的茶盏,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可服侍赵太后的人都知道,她此时的心情非常的糟糕,都快气疯了。
真是想不到,她的侄女竟然用这样一种方式破坏了她精心策划的一切,一个大姑娘家,不想去就不去,谁逼她了,竟然在大街上露大腿,真是不要脸到家了,以后谁还敢娶老赵家的姑娘,真是败坏风门,真是该死
跪在地上的一品命妇正是赵太后的弟媳,赵家三小姐的亲娘文氏,平时她来慈宁宫只要行过礼后,都会有小内侍给她端来小圆凳,今天却什么都没有,她已经在地上跪了少说有半个小时了,养尊处优的一品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痛苦的动了动膝盖,文氏抬头描了赵太后一眼,见她似乎没有生气,心中大为不满,伸手抬了抬眼角,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太后,您可一定要为我们菁菁做主呀,这刚刚出宫门,才走了多大一会儿工夫就出了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在打您的脸呀。”
随意的手中茶盏放到一边,赵太后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玉手,淡淡的说道:“行了,歇歇吧,这半天你就这一句话颠过来倒过去的,没完没了。”
知道自己这个一步登天的小姑子一样是房顶开门,用得着人是甜言蜜语,用不着人是那就是两姓旁人,可是文氏是真的没有想到,连亲侄女也这样对待,这可是她嫡嫡亲的侄女呀,自己夫妻俩儿老来得女的心头肉,出了事竟然问都没问一句,“可,可是……”
气得文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赵太后瞥了她一眼,不满的说道:“有什么可是的,什么娘长养什么闺女,那个丫头就跟你似的,头发长,见识短,之前让她多往信王那边跑一跑,多去几趟,你看看你,像割你的肉似的,又是闺誉,又是名声的,这些东西是顶饭吃呀,还是当钱花?现在好了,在大街上露胳膊露腿儿的,你高兴了?看谁还敢娶你家那个闺女。”
全身上下抖成一团,文氏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跟赵太后对着骂起来,低下头,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一个不小心,没管住自己惹来大祸,“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太后,我们家菁菁也不愿意出这事儿,可谁知道那马就惊了呢。”
眼珠子一转,赵太后**氏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立刻问道:“马为什么惊了?”
提到这个,文氏就觉得冤,“说是走在三台寺门前的时候有个小花子放炮杖。”
这里面可是大有文章呀,从一个小宫女成为一宫太后,不得不说,赵太后是最擅长阴谋诡计这种东西,她那鼻子简直就像一只警犬的鼻子一样,只要有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被她发现,闻到,冷冷的哼一声,赵太后嘴角含笑,阴阴的说道:“不年不节的放什么炮杖。”
终于听她说出一句人话了,文氏尽管已经恨不能把自己这个小姑子的嘴给撕了,可,还是忍了下来,附合道:“谁说不是,现在濡哥儿派下人去找那个小花子,也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能找到尸首就已经算运气啦,看样子赵太后根本就没指望自己的侄子能把凶手给找出来,“就算马惊了,她不老老实实在车上待着,跳什么车?大街上跳车是好玩儿的吗?”
文氏猛得抬起头,怒瞪着赵太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照她那话说,自己的姑娘是太闲的无聊自己跳下来才摔断腿的?
赵太后不悦的扫了一眼文氏,仅仅是这样轻飘飘的一眼,文氏的背心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立刻低下头,恭敬的说道:“太后,您还不知道菁菁那性子最是小心不过了,她哪有胆子跳什么车呀,那是被车给甩下来了。”
“好端端的坐着,说甩下来就甩下来了?”
230。鱼死网没破
收费章节(20点)
230。鱼死网没破
【谢谢再上网就脱同学的评价票,谢谢啦。】
文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慈宁宫的,只觉得头晕脑胀,胸口之内气血翻滚,嗓子音总有一丝甜甜的气味往上反,强压着才没有吐出来。
迈出慈宁宫的正殿,文氏回过头,看着巍峨的宫殿心里透出一丝丝的冷气儿,冻得她心寒。
农妇出身的她虽然做了十来年的贵妇人,可是对诗词一道并不了解,类似于“悔叫夫君觅封候”这种闺怨的诗也没听过,如果她听过一定会流下感同身受的泪水。
当初在乡下,虽然没有现在富贵,可他们也是大户之家,家里有房有地,还有个使唤丫头,白天孩子他爹带着人下地干活儿,自己带着使唤丫头养猪收拾家,儿子去村里老秀才家念书,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虽然不能顿顿大鱼大肉的吃着,不能绫罗绸缎的穿着,可那日子每天都过的有滋有味,现在呢?
自从小姑生下皇上,从才人、贵人一路到封了嫔,自己一家人也从乡下搬到了京城,是,每天早饭都是十个碟子八个碗的,每顿饭都是鸡鸭鱼肉变着花样做,自己也不再需要养猪养鸡,甚至连养朵花都不用自己动手了,可是每天夜里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睡在当年新棉花做的锦被里,怎么就那么的冷呢?
那刺骨的寒文氏记得清清楚楚,白天吃再多的大鱼大肉也抵不住夜里的寒,这样的富贵还不如没有
想到这里,文氏扭头便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下决心,这个皇宫她再也不要进来了,那个招人厌的小姑子安心做什么狗屁的太后好了,她也不会再见的,她这就回去守着自己的闺女,闺女只是断了腿,养好了就没事儿了。
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呼唤声,文氏回过头,正是赵太后身边得用的太监太监,看着一路小跑过来的太监,焦急的文氏心中一喜,之前下的种种决心立刻烟消云散,小姑子可是太后呀,不管怎么说也是老赵家走出来的姑娘,只要心里有一点点向着老赵家,她的女儿就有救了,就算是不能嫁给信王做王妃,嫁到王公大臣家做正妻也是没问题的。
“陈公公,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文氏热切的看着那名太监,就差一把上去拉住他的手了。
“文夫人说对了。”这姓陈的太监笑嘻嘻的看着文氏,“太后说虽然是意外,可三姑娘到底是受了这等大难,她老人家心里也怪不落忍,有心扶一把吧,又正在风口浪尖上,实在是为难,毕竟这舌头三分软,杀人不见血。”
听着陈公公的话,文氏的心渐渐的凉下去,冷冷的打量着陈公公的脸,一股怒意慢慢的浮了出来,“那太后的意思呢?”
大概是跟在赵太后身边嚣张惯了,听到文氏的话,陈公公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接着说道:“太后的意思就是先找个庙,请赵三小姐去庙里避一避,等回头风平浪静了,再做打算。”
“噗”文氏压了又压,忍了又忍的一口心头血终于没忍住,全都喷了出来,一点没剩,全都喷到那个太监的脸上。
她到底是图的什么?
一个乡下人,来到京城,穿得人模狗样的跟一群贵妇混在一起,到处被人笑话,被人瞧不起,自己家的男人也丢了,两个儿子也被富贵迷花了钱,天天不着家,回家也见不到人影,只剩下唯一的女儿,却被这样的一场富贵活生生的葬送了。
这是她唯一的女儿,这个女儿是他们夫妻俩带着孩子刚刚搬到京城那一年生下的,可以说是京城带给她唯一的幸福,现在全没了,也给葬送了。
恍过神来,文氏嘴角还淌着血迹,瞪大了眼睛,两眼放着寒光,死死的瞪着陈公公。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陈公公不满的大叫起来,“文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短短的四个字,就好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一般,文氏伸手一把就抓住陈公公的衣领,“你回去告诉赵三丫,告诉她,别以为她当上太后了,就了不起了,就算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