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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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槿正拿着册子,在小库房里整理东西……二哥生辰将近,华杋也差不多要出嫁了,她得挑一两件像样的给二哥当生辰礼和给华杋添箱。
给华杋添箱的东西倒是好办,拣库房里好东西拿就对了……华霖的生辰礼却把她给难倒了。
二哥不喜欢金银玉饰,文房四宝他又不缺,她所能想到的新鲜玩意在二哥眼里,早就见怪不怪了。
华槿在库房里发起愁来,紫菱就进来回禀:“二爷过来了,这会儿正在西次间喝茶。”
他身上还有伤呢,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华槿有些疑惑,“二哥可有说找我做什么?”
紫菱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晓……不过二爷没带赋春,估计只是想来和小姐说说话儿吧。”
她将华槿手里的册子收了,笑着说:“二爷生辰还小半个月,小姐也不必急在一时,这会儿天也黑了,仔细别伤了眼……”
她朝华槿福了福:“二爷这时辰过来,估摸着是要在沅芷院用晚膳了,奴婢去小厨房瞧瞧膳食好了没有。”
倒跟她房里来了贵客似得……华槿失笑,却还是点了点头:“让凝碧帮忙做吧,二哥喜欢吃浙江的菜式。”
紫菱笑盈盈地点头:“奴婢省的。”
华槿进去的时候,华霖正在打量她房里的摆设,以前她每间房都能看到有插着梅花的景泰蓝莲梅瓶,就算不开花了,也会让丫鬟剪其枝桠,摆着应应景儿。
如今房里倒是瞧不见半个莲梅瓶,摆的都是些冰冷冷的器皿,反而少了几分生机。
“二哥这么盯着我房间看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不妥?”华槿看他这副认真打量的模样,就笑着问他。
又不是没有来过她这儿,怎么今日好奇起来了。
华霖回过身,看着她笑:“不过是觉着你房里冷冷清清的,似乎少了点什么。”
华槿饶有兴致地问他:“那二哥可看出少什么了?”
他招华槿过来坐,笑着说了两个字,“盆景。”
话音刚落,就看到四妹眼里有悲伤一闪而过,样子看起来也不大欢喜……
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他刚想开口问,就看到她神色又恢复自然,含笑与他说:“我只是不知道要摆些什么好……二哥主意向来多,不如您替我挑挑?”
华霖莞尔,“吊兰、杜鹃、文竹这些都不错,而且花房也有。”看到她刚刚的神色,却半句也不敢说梅了。
华槿听了就笑着说:“既然二哥觉得不错,那赶明儿我就让紫菱去花房讨些过来摆在房里应应景儿。”
华霖点头,丫鬟奉了茶上来,他端着喝了一口,这才轻声说:“其实我过来,是有事想和你说……我适才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父亲身边的流苏,她和我说,父亲因为皇子遇刺的案子入宫了。”
华槿听了就有些紧张,低声问二哥:“父亲是要进宫去查案还是别的什么?”
华霖没想到她一句话就切中要害,稍稍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怎么想?”
因为前世父亲入狱,也是打着进宫办案的旗号,最后却再也没能出来……这次皇子遇刺,算时间父亲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会不会有别的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遇事多想几步,总归不会有错……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跟二哥说,便笑了一下道:“我看二哥神色凝重,若是寻常的案子,二哥必定不会如此……所以才这么问。”
华霖半信半疑,把流苏对他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华槿,还说:“父亲匆匆忙忙就走了,我这才会担心,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已经让赋春去外面打听了,相信很快就能回来了。”
华槿努力回想前世发生的事来,却奈何记忆实在有限……父亲在官场上发生的事,她都是在后来才派人去打听的,听到的也不过是些只言片语,也不知是真是假。
如今新帝与李辅矩对抗,朝堂局势愈发紧张,父亲又升了官,势必有所影响……
章节目录 第222章 消息
华霖在沅芷院坐了小半刻钟,赋春才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低声回禀道:“小的打听到了……遇刺的是前阵子去西北赈灾的瑞亲王,听说左膀中了一箭,如今还昏迷不醒。太医院的人都被皇上叫到亲王府去了,就连李辅矩也亲自上门去看了。”
他匆匆进来,语速又十分快,华槿忙让紫菱端了杯茶给他:“别急,你慢慢说。”
赋春憨笑着接过茶,道了谢,一口就灌下了肚,华霖问他:“刺客可抓住了?”
左膀近心,可见这刺客是想要瑞亲王的命了……瑞亲王与皇上一母同胞,性子却与皇上迥然不同。
皇上小小年纪就有帝王之范,面对李辅矩毫无惧色,而这位二皇子,却胆小怕事,处事过于小心翼翼……尤其惧怕李辅矩,见了他直打哆嗦,完全没有嫡出皇子该有的气魄。
早前就听池三说,赈灾圣旨传到瑞亲王府的时候,二皇子差点吓晕过去了……若不是身边有一堆幕僚安抚,他恐怕早就哭闹出声了。
赈灾事后,皇上大肆嘉奖瑞亲王,连带他身边的幕僚也得了脸……在他身边护卫的粱姐夫也因此升了官。
可明眼人都知道,瑞亲王去西北,不过是过过场子罢了……李辅矩才是幕后操纵者。
赋春摇摇头说:“倒是抓了个活口,如今就关在大理寺天牢里……小的估摸着老爷匆忙入宫,就是去天牢审问这刺客。”
还有活口?华槿觉得不同寻常……行刺皇子可是大罪,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找死士,不会留活口让人抓着把柄。
华槿神色有些凝重,轻声问他:“瑞亲王是在哪里遇刺?这活口又是何人所抓?”
赋春沉思了片刻,道:“听说瑞亲王是奉了皇上之命去大觉寺替皇太后祈福,还没走到歇息的厢房,就遇到埋伏的刺客了……至于是什么人抓住的,小的却不知道了。”
这么短的时间能打听出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华霖点了点头,让他先退下。
赋春踌躇了一会儿,又转过身,轻轻说:“小的还打听到另一件事……”
华霖和华槿都抬起头来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赋春咬了咬唇说:“那会儿普济寺的慧明大师就在大觉寺讲经,还带了池家大公子。大姑爷,大姑爷似乎就是被他们所救……”
华槿心中一紧,刚刚她就隐隐觉得身为瑞亲王护卫的梁姐夫会出事,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大姐夫伤得可重?”华槿低声问他,“这件事大姐可知道了?”
赋春惭愧地摇了摇头:“小的也不知道大姑爷伤得如何……外面传得这么凶,大小姐就算不知道详情,也是知道一些消息了的。”
这里是皇城,消息传得快并不奇怪……但大姐那里离这儿远,也不一定。
大姐身子本来就不怎么好,身边还带着个津哥儿,若是被她知道姐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姐一定会连夜往这里赶。
华槿有些坐不住了,“大姐夫如今还在大觉寺?”
赋春点了点头:“慧明大师替瑞亲王拔了箭,处理了伤口,就以寺庙简陋,药材不全为由,让人把二皇子护送回宫了……大姑爷不过是个护卫,恐怕还在禅房。”
华槿站起来说:“我想去大觉寺看看。”
大姐不在身边,姐夫身边总该有人照顾才是……华杋是待嫁之身,不好往那边赶。
母亲身子不好,祖母又上了年纪,万没有理由让她们舟车劳顿的。
华霖却伸手将她拉住了,“你先别急,外头既然传梁姐夫被慧明大师所救,大师必定不会对他置之不理……他医术高明,有他在,梁姐夫定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大觉寺离这儿有好几个时辰的车程,如今又是傍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冒冒失失地跑到那儿去,总归不好。这事还是跟母亲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父亲不在府里,如今能说得上话,做得了主的,也就是母亲了。
华槿连忙说:“那我这就去找母亲。”
华霖点了点头,起身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范氏用了晚膳,正由童嬷嬷伺候着喝药……是慧明大师给的药方,她吃了大半年,确实觉得身子好多了。精神劲儿都足了不少,不会一天黑就昏昏欲睡了。
流苏神色凝重地进来回话,她听后心里不免有些忐忑……老爷在朝堂十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日却是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匆匆进宫去了,可见是大事。
她在房里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婆子送了账册过来给她看,她也一页看不下去,满心都在猜测,到底出了何事。
彩珠通传四小姐和霖二爷过来了的时候,她还是不禁皱了皱眉……这时候他们兄妹过来做什么?
不过儿女前来拜访,万没有不见的道理,就让人请了他们进来。
范氏坐在罗汉床上,等他们行了礼,就轻声问道:“你们兄妹二人这时候过来,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华槿正想起来回话,二哥就先她一步与母亲说:“不是府里的事……是为了父亲一事。”
范氏正为这担心呢,听了就问他:“你父亲匆忙进宫去了,我正着急到底出了何事……你既然知道,就快与我说说。”
华霖看母亲满脸紧张,就上前一步,握住母亲的手,轻轻道:“母亲不必太过担忧……父亲只是进宫查案去了,应当不会出什么事。只是这件案子牵扯甚大,恐怕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这才让流苏与您说,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范氏哪里信他这话,“到底是为了谁的案子,怎么非得今晚就查清楚不成?”
大理寺办案向来有章程,若不是大案,根本没有必要连夜进宫。
华霖来这,本来就是要与范氏说的……这会儿看到母亲这么紧张,反而有些犹豫了。
不过这些事,母亲迟早都要知道的……就轻声说:“是为了瑞亲王遇刺一案。”
范氏听了难掩惊讶,“瑞亲王遇刺?”
章节目录 第223章 前去
瑞亲王年幼,性子又软弱,这些年从不涉及朝堂,到底是何人要去行刺这么个毫无威胁的亲王。
范氏忍不住拧眉深思起来……年前他随着江擎去西北赈灾,回来后声名大噪,皇上也对他好一番嘉奖。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未曾在朝堂中担任任何职务,性子也还如往常那般谨小慎微,根本就不懂与人相争,她想不明白那刺客行刺瑞亲王的意义何在。
瑞亲王到底是皇太后嫡出的皇子,身份尊贵,皇上重视他被行刺一案,也甚为正常。
“瑞亲王舞勺都不到,怎么会有人行刺他?”范氏不解地问华霖。
华霖摇了摇头,轻声说:“孩儿也不清楚,是赋春打听到的消息,说是抓了活口,如今就关押在大理寺天牢里,父亲这么急着入宫,恐怕就是为了审讯那位刺客。”
范氏听到这反倒松了口气,审案是身为大理寺官员应尽的职责,皇上下了命令,他也不能不尽心去查……可见不会有什么性命之虞了。
“适才流苏匆匆跑来与我说你父亲今晚不回来了,我还吓了一大跳,如今知晓实情,我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也算落了地。”她让彩珠端了茶给他们兄妹喝,笑着说:“你父亲在大理寺办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算皇子遇刺是大案,我也相信他能办好。”
母亲这样想也没错……有些话华霖也不好跟她说了,想到来这的主要目的,就端了茶喝了一口,神色凝重地与母亲说:“母亲,其实我来找您,并非单纯想告诉您父亲的事……父亲进宫办案,我们就算再着急,也只能安静地在家等消息。”
范氏听了,就有些疑惑地问他:“除了这事还有什么?”
华霖侧过头看了座下的华槿一眼,看到她神色略显焦虑和担忧,就深吸了一口气,说:“瑞亲王遇刺时,梁姐夫也在场……”
范氏心中一紧,大女婿是在瑞亲王身边当差的,还是个贴身护卫,难道他……
“那孩子可是受了重伤?”范氏有些急切地问道,“伤得可重?如今如何了?”
华霖点了点头说:“二皇子是在大觉寺遇刺的,如今人虽已被接回宫里,却还一直昏迷不醒……梁姐夫是瑞亲王的近侍,怕也伤得不轻。具体情形孩儿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梁姐夫是被普济寺的慧明大师和池家大公子所救,人此刻恐怕还在大觉寺里。”
范氏听了直叹气,神情说不出的心疼:“青隆也是,当初我就让榆儿劝他别去当什么侍卫,他偏不听。如今倒好……上次去西北就弄了一身伤回来,这会儿又……也不知榆儿见了该怎么心疼!”
男儿志在四方,也不是大姐想劝就能劝的……何况,谁能想到向来不与人争的瑞亲王会被人行刺呢。
华霖看着母亲,轻声说:“孩儿这会儿过来,就是想和母亲说一声,我想和四妹一起去大觉寺看看梁姐夫。大姐远在清苑,身边又还有津哥儿要照看,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梁姐夫身边总不能连个照应的人也没有……”
女婿出了这么大的事,又离华家这么近,自然没有不帮衬的理儿。
范氏刚想点头,就想到儿子今日才被老爷施了家法,背上还带着伤,神情就有些犹豫,“如今你父亲和大哥也不在府中,我身边能用之孩儿也就剩你一个了。若是平时,我定然不会反对……可你晌午才受了伤,刘大夫嘱咐你要好好养着,这儿离大觉寺要好几个时辰的车程,母亲实在担心你伤势恶化。”
她看了座下的华槿一眼,沉吟了片刻,道:“槿姐儿也是女儿家,大半夜实在不好出门……我还是派几个可靠的家丁带几个大夫过去,等明儿天亮了,我亲自去大觉寺看看好了。”
华霖听到母亲的话,就失笑道:“母亲,我不过是挨了父亲几竹鞭罢了,哪里就脆弱到要卧床休养了。自大姐出嫁以来,我也没见过梁姐夫几面。您不是说梁姐夫为人爽直,脾气秉性与我颇为相似吗?孩儿正好趁这个机会与他好好相处……”
范氏看着他没说话,华霖就说:“母亲,您就放心吧,我自小野惯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见范氏还是犹豫,他就看着座下的华槿,“何况,我身边不还带了个槿姐儿,我若有什么事,她会帮忙处理的。”
这话说的确有几分道理……槿姐儿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对她这个二哥关怀备至。
两人自小关系就比旁人亲厚,若是霖儿真出点什么事,相信槿姐儿不会坐视不理。
只是……槿姐儿可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