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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孤独的永生第01部涉世之初(下)-第9部分

小说: 孤独的永生第01部涉世之初(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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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她不用这么费劲,我已经是个死人。她和我靠得这么近,突然觉察到了我没有呼吸过——当然是我故意的。她的手猛然一松。我告诉她,我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她一下子惊恐起来。我能够感觉她的心脏跳得像擂鼓一样,腿在发抖,她瘫软到地面上。我对她亮了一亮我美丽的招牌犬齿,对她说,没错,令你着迷的正是恶魔——塔文森!……”塔文森突然住口了,他本来还要叙述故事最精彩的部分,他怎样没动一个指头,使这个女人吓到心脏破裂而死。但他看到了黛丝特冷冷的双眸。“出去。”
  “怎么了?”他错愕地瞪大眼。
  她的眼睛清亮冰冷得像一泓湖水。“我请你出去。”他从她心里读到,把变态恶心讲得津津有味,真是可耻。
  “究竟怎么了?难道你不吃饭不吸血的吗?”塔文森一脸无辜。
  “至少我尊重人类。”黛丝特虚弱地说,她的脸因为愤怒有些发白。
  “你还公正严明像个法官?五十步笑百步!” 塔文森愤愤不平地对着空气挥了一下拳头。
  黛丝特疲倦地摆了摆手。“我不打算和你争辩这些。我希望你学会尊重人类,减少不必要的杀戮,至少不要惊吓无辜的人。”塔文森忽然觉得她的神态似曾相识……他遥远的记忆牵扯出了若干年前,他常在莫奈德的脸上见到类似的表情,又嫌恶又无辜的表情,是他一向痛恨的。
  只会令塔文森觉得莫奈德比别的吸血鬼更自私—— 一样干了他所谓的‘坏事’,却一再试图证明他情非得已,总不能让自己饿死呀,所以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捉住猎物,饮尽了他的血。可惜可惜,他叹息着把尸体放下,就差没念上一篇经文超度他。这样的一幕天天上映,观众却只有他自己。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不是吸血鬼的败类吗?他给人以痛苦,自己也没得到快乐。不过能让他继续自欺欺人、心安理得一会儿,从而可以人为地无限延长他的不适应阶段罢了。可恨现在黛丝特也学起他来了!
  “啊哈,我自己的宝宝训导起我来了!”塔文森怪叫。他英俊的脸现在看起来异常俗气。
  “自然,我无权管你。但至少可以请你不要说给我听——从此再不要说给我听。而且,我一点儿没觉得有任何地方好笑。” 黛丝特的语声仍然轻柔,但决断得很。
  “这么说,你要和我断交?”
  黛丝特固执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塔文森的火气蹿上来了。什么东西,都和莫奈德一副德行,假惺惺,假慈悲。做作,可怜,可笑。“好吧,用你玫瑰花般的嘴唇亲我一下,算还我一个人情。我也不来纠缠你了。”他仍然垂涎她美艳的嘴唇。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莫奈德要搬走。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恶魔。”黛丝特眼中似有泪光隐现。
  “闭嘴!少给我提起这个白痴——一想到他的伦理和理论我就恶心。”塔文森粗鲁地说。
  “不要诬蔑你所不理解的人。”
  “是什么让你居高临下地对我说话?”塔文森冷冷地看了黛丝特一眼,“小姐,看来,我得给你洗一洗脑子。你当我们是什么?是天使?”
  塔文森冷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是妖怪,是恶魔!我们是人类社会的毒瘤,是生物界的恶花,是自然紧密运转链条的唯一破绽,是宇宙有序旋律的一个不和谐音。”塔文森幸灾乐祸地笑道,他的嘴唇挂着明显的恶意,那是黛丝特从没有见识过的。她的眼睛受了惊吓一般圆睁着。
  塔文森也慢慢瞪大了眼睛。他想,是了,黛丝特一点点也不了解他。有一种淡淡的愤恨涌上了他的心头,他为什么要苦心地维持一个温情脉脉的假象呢?因为他喜欢她保护她。而随着时间推移,她为什么就一点儿也不了解他呢?因为她忽略他漠视他。
  其实,他曾经训导过黛丝特那些杀人技巧的,“杀人嘛,有很多种方式,以后你就会很享受、很精通的。”他传授很多种杀人的手段给她,黛丝特听了,却都没有记住。塔文森忆起她那种心不在焉的漠然表情,心头不由更加恼恨,你知不知道塔文森究竟是谁啊?他是一个无情的猎人,一个冷血的杀手!而他自己的宝宝黛丝特看来竟完全不认识他!
  塔文森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了。“听着,宝宝,今日的训导课开始了……”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把自己的老底都说出来了:
  他的杀人手法随着他的心情不同有很多花样——
  心情轻松,就来个干脆的了结,在牺牲者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瞬间夺去他们的生命。这种猝不及防的方式没什么乐趣,但干净利落。
  心情快乐,就来个甜蜜的诱杀,那几乎和调情没有什么分别的。他在舞会、酒吧猎取那些偷偷看他的女人,用眼神慢慢勾引,继而充分地爱抚,在对方心醉之时慢慢吸取对方的血液。塔文森对女人很有经验,吸血时那些女人不但不觉得痛楚,反而会觉得非常销魂,死后脸上都带着甜睡般的微笑。这个甜心杀手好心情的时候便这样艺术地杀人,献给女人一朵妖异美丽的黑色玫瑰,使她们在极度幸福中死去。
  心情烦躁,就来个暴烈的杀法。不是通过诱惑人心甘情愿地奉上生命,而是直接野蛮的掠夺。猛击之下尸体迅速凋落,红的血浆、白的脑液刹那之间尽数溢出,癫狂中涌出的还有生的丰盛和死的绝望,使他感觉自己就是来自地狱的魔王,他唱着自己编写的歌曲,A Happy Devil from the Hell。
  当他心情极度不稳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真正可怕、变态的怪物了,他会想出种种可怕的主意来虐杀人,他又会错觉自己就是那个流着眼泪、恐惧莫名的受害者,因此这种虐杀更像是一种自虐。而他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是冷漠无情的,呻吟、哀求、眼泪对他的铁石心肠统统没用,只会令他更加厌恶,引来更加过分的折磨。他会吮吸女人丰满的胸部,女人陷身在情欲中毫不知情,然后他请她低头观看她因失血忽然干瘪的胸部,以欣赏女人的惊骇和恐惧。他会吸取一点儿血,留下她的半条命,然后把她活活放到棺材里,以欣赏女人拼命的挣扎踢打。他会在双方情投意合的时候忽然露出狰狞的尖牙,在她尖叫后退的时候才把长牙强行插入,以享受某种类似强奸的乐趣。他会和女人玩一种追逐游戏,老鹰捉拿小鸡一样,假装每次都堪堪失手,以欣赏对方徒劳的求生努力……
  塔文森越说越没有顾忌,神经明显有一点失控。平素自己疼爱她,从来不把真相讲给她听,还刻意地营造一张温情脉脉的面纱。现在的变脸仿佛是一种可怕的报复,颠覆她的世界在所不惜。越惊愕越解恨。走吧走吧,都走吧,和莫奈德一样背叛我吧。
  “我恨你天谴者的礼物。” 黛丝特失去了血色,颤声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残酷的事实?她退走到门边,握住了门的把手。
  塔文森无法控制自己肆虐的脾气,一下子把门顶上,把她抛到了沙发上,就好像甩出一件轻飘飘的衣衫。
  “你,干什么?”黛丝特惊恐地挣扎。
  “我只亲你一下。”塔文森并不忍心弄痛她的,他不过像一个劣童,固执地要完成自己的一个小心愿。
  “别开玩笑。”
  “强行索要一个吻是有点不体面,有违我塔文森的面子。但是……”
  黛丝特尖叫。
  大门被撞开了。有人把塔文森猛地从黛丝特身上揪了起来。力量好大,不是法老吧?塔文森在心里叫苦。他定睛一看,还好,来人是圣·蒂安。
  四下里安静了下来。
  圣·蒂安已经看出塔文森对黛丝特没有别的恶意,也就松弛了下来,拳头没有砸下去。塔文森火气很大,按照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性,是很想对着圣·蒂安的鼻子来上一拳的。他可不在意圣·蒂安和他的实力对比,惹恼他一样要出手教训。但他无论什么时候,再疯狂也始终保持着对法老的极度尊崇敬服,并不敢对他的朋友无礼。所以他对圣·蒂安勉强点点头算是招呼。圣·蒂安脸色有点阴沉,不语。
  黛丝特镇定下来,对圣·蒂安说:“他没有伤害我,让他走吧。”圣·蒂安颔首。塔文森摔门而去。
  那夜他泣不成声犹如一个孩子。他历数他所有的宝宝们,莫奈德、特蕾莎、黛丝特,无论怎样开始,到最后每一个都疏远了他,“我有时候真想把世界砸个稀巴烂; 稀巴烂……”他双手紧抱住头,在那无人的山头,哀哀恸哭起来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他们每一个其实都倾注过真情。
  黛丝特埋首掌心,神色忧郁。
  “还不高兴呢,是不是要我替你教训他啊?” 圣·蒂安走近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
  黛丝特连连摇头。“我难过是因为看到他和我有巨大的分歧,我意识到我从此以后都不会和他走近了。可是……”黛丝特有点语塞,“他曾经待我多么好。我的衣服,都是他帮我置的;甚至我睡的第一口棺材,也是他送的;还有碧珠……”黛丝特的眼中仿佛有光闪动,“而且,是他首先带领我进入西司廷的。为此我永远铭记在心。但这并不能作为今日原谅他的理由,一件事情归一件事情,是不能互相抵消的。”
  圣·蒂安理解地点点头。他知道,塔文森曾经对她非常重要,如今却令她失望。
  “我也快要离开这里,回我卢塞恩的城堡去了。有空来玩,你会喜欢的。”
  在和塔文森猛烈冲突之前,黛丝特从没有正视过一个问题,一个令她想到就会痛苦的问题。她所可以做的就是不停地逃避,在这个气泡冒出来之前先发制人地把它扼杀掉。然而,这一颗小小气泡却如此难以制服,它终于开始连串翻滚了。这就是她每天都必须重复面对的同一个问题——如何解决生理需要。
  对于鲜血的渴求,她变身的第一天就深刻感受了,知道自己不敢也不能和自己的天性对抗。然而每日进食的这个过程,她不但不觉得日益娴熟,反而感到一天比一天困难。
  她同当年的莫奈德一样,短短几日就进入了忏悔的通道,还痛苦地一头陷了进去。眼看着生命的火焰如此轻易地熄灭在她的手中,瞬间烟消火熄,变成了一捧飞灰,一丛冷烟,心里充满了悲哀。更何况她自己就是造成这种毁灭的直接原因呢!她感到自己的双手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哪怕她身为人时连一只虫豸都没有伤过。
  她面对人群常常不知如何下手。不是技巧、能力的问题,是她始终没办法和自己和解。如何能用自己的生理需求说服自己猎取他人性命的合理性呢?而且,哪怕在她成功地掠食千次之后,她仍然对物色怎样的猎物毫无概念。有一点很清楚,不能把厄运带给自己喜欢的人,但也难以勉强自己吸食厌恶的人……总而言之,父子骑驴,左右都是一个错。
  那一阵子黛丝特还爱上了狂奔,当她明白了什么是吸血鬼的速度,那是风一般的迅疾掠过。跑动,跑动,飞驰,飞驰。掠过树梢,掠过教堂的尖顶,快得路人甚至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只看到模模糊糊仿佛有团灰色的风吹过。急速的,酣畅的,风驰电掣的,电光火石的。她现在不需要火玫瑰也能纵情奔驰了。然而讽刺性的是,给予她这般超能力的却正是她所不能面对的烦恼之源。
  跑也没有用,她甩不脱那个意识,它跟定了她,不断审判她,严惩她,在她的心尖上用荆棘一遍遍刺过。在享受吮吸的刹那满足中,更感到一种可耻的堕落感。的确,她没有选择,可这阻止不了她内心的负担层层堆积起来。世人错了,十字架根本奈何不了血族;可吸血鬼也错了,那个沉重的十字架其实是烙印在心里的。甩不脱,逃不掉,是她背不动也必须负荷的重负。她怎能跑得了呢?
  每日一次,越满足越自责,越平衡越失控,越安慰越尖锐的磨难。她不知道,困扰终有一日会达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西维诺明白她的苦楚,“看你这样痛苦,我几乎后悔当初赞成你加入。”言下之意,黛丝特辜负了他的期望,他总以为她是最适合当吸血鬼的最佳人选。
  “西维诺,抱歉让你看走了眼。但你说——我们有希望可以不吸血吗?”黛丝特痛苦地发问道。
  “很不幸,不能。因为给予我们魔力的不是别的,正是我们的食物——凡人的鲜血。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奇怪?我们的心脏每经受一次新的血液冲击,就会变得更强大一些。原因很简单,融合血液的同时,那个人的精髓就此沉淀下来。血液是人的精粹,好比芬芳的花蜜是花朵的灵魂一样。随着岁月流逝,我们重复着吸血的过程,千万个人的血液提炼、萃取出了我们富有魔力的血浆。”
  黛丝特无言。
  西维诺又道:“告诉我,当你的身份还是一个人的时候,你每天吃鱼吃肉,可曾心里泛起过一丝怜悯?牛羊鹿豚,鸡鸭犬兔,飞禽走兽,甚至鲸鲨蛇虫,没有人不敢吃的。他们会说什么呢?‘动物们生来就是被人吃的。’这个脆弱的解释一下子就搪塞过去了。人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接受现实,相信他愿意相信的东西,往往有时候是先有了结论和前提,再设计种种论据去证明它。按照这个理论,从我们‘晋升’为吸血鬼的那天起,就可以毫无抱憾愧怍地宣称,‘人,天生就是被我们吃的。’人不能改变对肉食的需要,我们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放弃我们正当的天性呢?他们活活地宰鸡杀鹅,不也快意于猎物最后的心跳和挣扎?不也在他们洁白的手上染上斑斑的血渍?既然同样无法避免,我们为什么要生活在自怨自艾里呢?物竞天择,强者生存。这是上帝定的游戏规则。”他仰起脸,露出冷傲甚至有几分自豪的表情。
  他了解此刻黛丝特的痛苦,却并不感到有多严重。在他看来,一切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等她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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