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花开-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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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我道:“你不会明白的,我无情无交,所以抛头露面那些女人的时候我眉头都不皱半下。柔佳她之所以终结了我荒唐的生活,是因为她用她的完美和深清熔化了我无情无义的坚固外壳,所以,她得到了一颗至死不渝的心。”
越是无情的人往往却是越专情的人,而多情之人也大多是无情无义之辈。
凌云龙,也许,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但现在,你不会明白。
他当然没有明白!
夜色如水,星光灿烂,海风渐起。
凌云龙静静地看着那个金发美女在如水的夜色下、在灿烂的星光下、在渐起的海风中飘然而来!
金发美女在海滩上摆下酒菜,之后,竖起了一个牌位,上了一柱香。
偷点月光看清了牌位上的字,凌云龙虎躯雄震。
原来是她!
洒完祭天之酒后,金发美女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牌位。
叹了口气,凌云龙走了过去,从她身旁抽出一支香,点燃,肃然插上。
“滚!”
金发美女冷冷地道。又是一个沾来惹草的登徒子!
凌云龙轻轻地道:“你叫卡莉…费奥瑞纳,你的中文名字叫做徐柏珏!这是你的照片,还有,你哥哥狙击之蛇贝丝帽留给的卡。”
接过凌云龙手中递过来的照片和卡,金发美女徐柏珏直直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一双碧眼却是透出越来越浓的杀机。
感伤地看着那牌位,凌云龙淡淡地续道:“身为世界金牌十杀榜中排名第六的野百合的你猜得没错,我,就是杀你哥哥的凶手。”
脸罩寒霜,徐柏珏缓缓地起身道:“原来你就是该死的天龙!哼,我正苦于无法把你揪出来,没想到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凌云龙叹道:“你哥哥的死我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杀了我最后的一位血亲,我不杀他实在对不起我妈妈。”
徐柏珏盯着牌位道:“是吗?天龙你可知道,你本是我们兄妹二人最尊敬、最佩服的人,只有你才能傲笑世界黑道,于千万人中斩杀那些毒枭和那些该死的军火走私商之后全身而退,因为你的存在,每一个万恶之人才不得不收敛自己的行为。哥哥出事前,我曾发过誓,若有一天让我有幸碰上天龙,只要天龙是男人,纵然他已八十高龄,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向他献上我的第一次,并不惜代价做他的左右手和前锋将,可是,天龙你却杀了对你同样如此尊敬甚至崇拜的我哥哥,所以,虽然很不愿意,但,请原谅,我也不得不为我的最后一个血亲报仇,来吧,就让我野百合看看究竟是传说中的天龙厉害,还是现实中如此年青的你恐怖!”
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在已渐渐猎猎的海风中闪电而至。她下手很快、很准、也很狠!刀刀不离要害之处。很快就将凌云龙困于一片凛冽刀光之中。
暗自叹了口气,凌云龙左腾右移,竭力闪避。
十五分钟后,虽凶狠无比,但却未有寸功的短刀换成了手枪。
凌云龙不得不拿出了竹签。
六枪,六支竹签!
再次未有寸功,落漠的手枪被抛入追逐海滩的浪潮中!
扔了枪的徐柏珏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孤寂,静静地道:“果然是传说中世界黑道大佬们的噩梦,能在我这月寒刀和月寒六枪中只守不攻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你天龙的实力较之原以为有些夸大的传说竟有过之而不及之,来吧,能死在天龙的手中,也算是我兄妹的一大幸事!我哥哥将这些东西交给你,说明他死的时候毫无怨言,我也一样!同样,希望你也能在我的尸体旁留下你的天龙印!”
苦笑了一声,凌云龙道:“你哥哥临死前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并……把你托付给了我。”
徐柏珏摇了摇头,道:“如果说哥哥还没死,我可能会拿着枪逼他这么做,但现在的你毕竟是杀了我哥哥的凶手,虽然你是天龙。”
“咔嚓!”随着凌云龙的一记手刀,一支左臂齐肩落地,鲜血狂喷,眨眼间便淋湿了他的全身。
眉头也不皱半下,凌云龙道:“你哥哥是一个值得我以自己的鲜血划下天龙印的对手,杀了他我真的是无可奈何,今天,我就以一支左臂再次以表心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徐柏珏话音一落,短刀又攻了上来。刀风凌历。
失去了左臂,凌云龙的身体平衡以及速度都大受影响,几刀下来便狼狈不堪,险险中刀。
心中暗叹,我放松了修罗禅功的禁锢,虽然凌云龙不能熟练运用,但修罗魔气却悄然运起,自动护主。
十五分钟后,短刀入怀,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出人头地了鲜血狂喷的左肩处浑身没有多出一丝伤口的凌云龙,徐柏珏一言不发地拾起在上的断臂,扛起因失血过多已几近眩晕的凌云龙飞速远去。
第三章 兄弟之情(手打版/文字
“向杨,干的不错。”看着手中这方温润嫩滑、晶莹剔透,精致细腻,入手温润爽心,正中还有着一只在鹅毛大雪中引颈长鸣的白凤的雪玉,少佛主梵仁净的笑容充满了阳光。
眉开眼笑,宗主向杨道:“都是少佛主指挥有方,要不是少佛主要属下做留意二长老的行踪,属下又怎么可能截到离漓音?唉,可惜最终还是让她跑了,还让她带走了相思玉。”
少佛主笑道:“没关系,重要的是这雪凤白玉,有了这雪凤白玉,再加上之前的花香红玉,我们已经两玉到手,只要再找到凤蝶青玉和月凰绿玉,哈哈哈……说吧,向杨你要什么奖赏,不要客气。”
心中大喜,宗主向杨道:“多谢少佛主,属下没别的爱好,就一向对兰博基尼情有独钟,所以……”
“好,本少佛主这就给你开张支票,明天你想要什么款式的兰博基尼就会有什么款式的兰博基尼!”梵仁净伸手入怀。
向杨喜形于色,眉飞色舞道:“多谢少佛主。”
“砰。”
支票,没有!
手枪,一把!
看着向杨那死不瞑目、缓缓倒下的尸体,梵仁净飞出一脚,骂道:“有什么死不瞑目的?妈的,竟敢打伤我师妹?若她有什么不测,老子挖你八十八辈祖坟!”
密室躺了八个重伤病号,地在还像棕子一般地捆了一个。
瞪着地上气息奄奄的深黄色影子,躺在床上仍觉气闷的张有酒心有余悸!这家伙,太恐怖了!
追魂三枪再加上自己,四人的全副武装的情况下被他一照面就干得趴下!赤手空拳中,以拳脚功夫见长的放长将中的四个联手没能挡下他随手一击!
回想昨晚的一败涂地,张有酒突然觉得很不安全,手指一动,按下了床边的红色按扭。
“酒爷!”一黑衣汉子闻声进门。
“给我废了他的左手。”张有酒狠狠地道。
刀光一闪,断臂抛落,鲜血泉涌。
仍觉不够。“还有右手也废了。”
刀光再闪,断臂落地,鲜血泉涌。
“行了,你出去吧。”张有酒多少有了点安心,道。
“是,酒爷。”
巨痛中,深黄色影子幽幽地醒了过来,却不见自己亲爱的左膀右臂,“你们……我杀你们这群王八蛋!”惊怒中,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见他双腿依然被捆,双臂已失,虽声色俱厉,但却只能破口大骂而无实质性的动作,张有酒终于放下心来,悠然回敬道:“阁下似乎弄错了,应该是我们杀了你这王八蛋才对。”
“不错,”八个重伤病号之一的长巨咬牙切齿道:“老子一定不会让你舒舒服服的下地狱!”
长巨自有恨他的理由。昨晚这深黄色影子带来的十几个黄衣人不仅将张有酒的大队人手杀了个人仰马翻,而且把他从总部带出来的二百五十六名弟兄也干了一大半,虽然他们最终都被白衣古装女子离漓音一举化做灰烬,但那时他们这八个重伤病号早已昏迷,无一清醒,醒来自然将帐算在了他深黄色影子的身上。
一夜之间,两方的实力均大伤元气,这时长巨反倒有点庆幸没有把南黄、西洪、北宇这三个精锐小组带来了。
躺在床上,看了看同病相怜的兄弟,张有酒道:“痛快一点,你是什么人?”
深黄色影子冷冷而不屑地道:“告诉你们又怎么样?你祖宗身居全清佛二长老之高位,若不是那该死的老东西,又怎会……哼,可恶!”
“全清佛?”张有酒皱着眉头与长巨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地疑惑。
“谅你们这些井底之蛙也没听见本教的佛号,嘿,全清佛乃是于下最强的门派,你们这些什么所谓的上海三帮在全清佛面前简直就像一只蚂蚁般渺小而不堪一击!”
面对深黄色影子的鄙视张有酒和长巨虽大为恼火却又无言以对!有什么好说的,事实早已摆在了面前,对方一个人就干趴了己方八个首脑,十几个手下就差点儿杀光了两方五百多号人马……真是不服不行了!
“你们为什么要来上海?那块玉有什么值得你们生死拼抢的地方?”张有酒难堪中换了个话题。
深黄色影子不屑地道:“你们知道什么,那块玉……”深黄色影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住了话头,并且紧闭大嘴,不再多说一个字。
“那块玉怎么了?”张有酒不死心地问道。
深黄色影子忽然颓废一叹,苍谅而悲哀地道:“没想到老子纵横一世,到头来却落到了你们这群蚂蚁的手中,罢罢罢,还有何面目去见厉代全清佛二长老?一贪之念却葬我一生,嘿嘿,真***活该……”
话毕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他咬牙自尽了。”张有酒婉惜地道。
“你给我站住,否则我就要开……”
“砰!”
枪响。重物落地。
“砰。”
门被子弹打开。
“大哥……?!”看清了杀气腾腾的来人后,长巨失声道。
冷冷地看着重伤在身的长巨,又环目一旁的长乐、长宁、长明,所看之人无不别开头去不敢跟他对视。
缓缓在举起手中的枪,长风冷然道:“二百五十六名弟兄,二百一十六名弟兄啊!你们自己说,该怎么办?”
长巨愧然垂首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话说?连累了这么多兄弟,长巨对不起他们,对不起董事长,是该以死谢罪了。大哥,你开枪吧,兄弟绝无怨言。”
握枪的手不停地颤抖,长风的脸色急剧变化。
张有酒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道:“长风大哥,有话发好说,毕竟,大家一场生死兄弟,做事不要那么冲动。”
“砰、砰、砰、砰。”
四枪,连环四枪。长巨、长乐、长宁、长明左腿血流如注,却均忍痛不呻吟出一声。
狠狠地扔掉枪,长风眼泪刷地流了出来,哭道:“为什么当初不听董事长的?为什么要私聚弟兄?为什么还要把他们带到上海来?为什么?他们现在本应该做正当生意,成家立业的呀!长巨你……你……”泣不成声。
见形势变化,血腥已现,张有酒不动声色地按下了红色按扭,无人反映,再现,还是无人反映,再按,还是无……叹了口气,他终于确定长风是怎么进来的了。
“今天我废了你们的左腿,你们谁有意见?”长风流泪吼道。
巨痛攻心,牙齿都咬出了血,但无人提出异议。
张有酒偏头看了看左腿被废的四人,又偏过去看了泪流满面的长风,忽然再度叹了口气,这,才是真正的生死兄弟!
“大哥……”原本应该在清雨瑶身边的长忧满面愁容地冲了进来,看到左腿被废的四位兄弟,怔了一怔,怜惜之色立即浮之颜表。
“出了什么事?”擦于眼泪,长风沉声道。
暗自叹了口气,长忧回过神道:“大哥,少爷他……他似乎失踪了,我查了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结果一无所获。”
脸色大变,长风冷静地道:“东玄小组留下三人保护清小姐,一人守护花园杂房,剩下的四人分成两组,分赴东西两方,你我各负责南北,务必尽快找到少爷。”
又神情复杂地看了床上的四人一眼,长忧领命而去。
长风愤怒而又怜惜地看了四位兄弟以后,拾起手枪,大踏步出门而去。
“张有酒,麻烦你请你们的医生医好我这四位兄弟的腿伤,今日得罪之处,长风改日当登门负荆请罪!”
张有酒似乎是以颇为羡慕的眼神看着床上闻言泪流满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晕了过去的四人,掏出手机叫来了神枪门供养的专职医生。
某个角落里,金发美女徐柏珏站在床边对床上的凌云龙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接上这断臂吗?”
昨晚深夜,徐柏珏将凌云龙带到了这里,并在没有给他打麻醉药的情况下着手为他接上这左臂。如今已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了,修罗禅功已令这断臂恢复了七七八八,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可完全恢复了。但由于昨晚失血过多,现在的凌云龙还虚弱的很。
脸色苍白到吓人的他静静地躺地床上,默然不语。
见他不答话,徐柏珏抽出一支银针,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仍处于恢复中的那支伤臂。用锋芒毕露的针尖刻下了一个鲜血淋淋地图案,血珠如串涌出。
五分钟后,徐柏珏收针,然后在那刚刚刺下的伤口上抹上一包药粉,边用心涂均边狠狠地道:“以后这支左臂就不再属于天龙了,而是属于我哥哥和我的了,我有权代表我哥哥和我自己随时随地收回它。”
药粉过后,伤痕处呈现出一杀昂首吐信的小蛇,其下是一朵幽谷盛开的百合花。狙击之蛇、野百合。
“是不是太便宜我了?”凌云龙叹了口气道。
徐柏珏落寂地道:“哥哥一直说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天龙了,虽然天龙也是所有我们这些顶级杀手的噩梦,但这并不阻碍他对你的崇拜。他曾说他一生最大的目标不是和那个什么神神秘秘的金牌榜第一杀手争那个无谓的名头,而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与天龙生死对决,唉,以你昨晚的身手,哥哥他就是在最有利的情况下也不是你的对手,公平情况下更难是一招之敌,所以……但他临终前既然把这些东西交给你,说明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