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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百兵-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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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靖随著卫文进了房里,武裕夫正勉力想要坐起,卫文连忙上前搀扶,将他扶成坐姿,卫靖知道了武裕夫于他救命之恩,态度也恭谨起来,赶紧上厨房舀了碗鸡汤回来。
  武裕夫当真饥饿至极,也不理身上伤口,转眼间便将鸡汤喝尽,卫文又要卫靖去端来饭菜鸡汤,武裕夫吃了个饱,这才感到身上疼痛,倚靠在床头木板,瞅著卫靖瞧了半晌,这才开口:“你长这么大了……”
  卫靖连连点头,却不知道要回答些什么。
  卫文急切地问:“武兄弟,阿靖和我说富贵居受了闯天门迫害,可有此事?王老爷现下情形如何?”
  “原来卫先生已经得知了这消息……”武裕夫满脸烂皮都已裹上了纱布,也看不出神情是悲是喜,但一双眼睛却是通红。他沙哑说著:“那闯天门头头李靡为了觅得一样物事,便将我整个富贵居给灭了,将老爷和我们一干孩子奴仆们全掳至闯天门刑堂,要向老爷逼问那东西一些细节。便只如此,他使手下将我几个弟弟手足斩断,将许多奴仆孩子刺瞎割舌……”
  “太过份了!”卫靖不敢置信,忍不住吼叫出声。
  “老爷不愿他的孩子家人们受苦,早已将所知情事全盘说出,但那杀千刀的李靡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当著老爷面,将酷刑一一加诸在咱们身上……老爷受不了这样刺激,呕血昏厥。当天晚上悠悠醒转,老泪纵横,说不了几句话,便已辞世……”武裕夫述说至此,已泣不成声。
  “可恨,可恨……”卫靖从没听过这般无道惨事,脑袋轰隆隆想著,却怎么也想不透天底下竟会有如此恶毒之人。
  平时性情温吞的卫文听说王老爷死得如此不堪,也不禁动了真怒,重重在桌上一拍,骂著:“李闯天和王老爷是拜把兄弟,便是李晟在位之时,也对王老爷敬畏有加,李靡如何能够干出此等事情?”
  卫靖也问:“武……武大哥,你是如何逃脱出来的?李靡要找那东西,那东西又是什么?”
  武裕夫缓缓地说:“老爷死去,咱几个手脚还能活动的兄弟们已经做出决定,谎称在老爷身上摸出了那物事的真本,大声呼唤,引了闯天门爪牙进来,抢去牢房钥匙,开了牢门,夺得几件兵器,第一件事,却是将咱们那些不能走动的兄弟们、犹自绑在刑台上的兄弟、奴仆们杀了……”
  卫靖啊了一声,一下子还想不透为何武裕夫等逃脱牢房,却要先杀自己人,卫文叹了一声,点点头,似乎明白。
  “咱们本便是为了拚死,不是求生……”武裕夫哽咽几声,说:“我杀了两个闯天门爪牙。外头已经聚了数十个刑堂帮众。我几个力气放尽的兄弟们都引刀割喉,我尚有些余力,提著刀去和闯天门那帮爪牙拚命。刑堂堂主陈师聪将我击倒在地,我才回了神,后悔自己应当和弟弟一样,割喉赴死,要是再被擒下,想死便难了……”
  卫靖这才明白,他们身处闯天门刑堂,受尽苦刑,若不能逃,便只有寻死一途。
  武裕夫接著说:“但那刑堂堂主却没杀我,只是将我击昏。我醒来之时,是在偏僻的暗巷中,身旁放著老爷的尸身,用白布裹了一圈。”
  卫靖又觉得奇怪,要问,卫文开口:“陈堂主还算有些人性。”
  武裕夫点点头,说:“陈师聪是看在老爷过去于帮有恩的份上,留我一命,要我将老爷葬了。我将老爷葬于山郊,想起李靡那畜生处心积虑要寻的东西,终究和卫先生有些干系,我便赶往这儿,将这事告诉你,好让你有个提防……”
  “怎么会和我爹有干系?那到底是什么?”卫靖问。
  卫文也有些惊讶,不解地看著武裕夫。
  武裕夫解释著:“本来我也不知道那东西,老爷一直没和我们说过。但在刑堂之时,老爷原原本本地向李靡说了,我也听到了些许……那是本铸兵书……叫作《六十四兵》,上头有六十四件绝顶兵器的所需材料和铸造方法。李靡手上拿著那书,却说是假的。他说真品不止六十四件,有一百件,叫作《百兵》。他对咱们用刑,便是逼问这《百兵》的下落……”
  卫文听得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问:“武兄弟,你说的这兵器书,可是在李晟那第二次英雄大会上,那……那……”
  武裕夫点了点头,答:“我所知的,都是在刑堂之时,听老爷向李靡所述,但那李靡……那畜生,便是不信……他硬说当年亲耳听闻杨爷曾说要铸绝世百兵,流传千年。”
  卫文摇了摇头,说:“便只如此?杨……杨老爷子最是嗜酒,酒后豪语,如何能够当真。何况李靡当年不过是个孩童,童年印象如何作准?”
  武裕夫眼神空洞,喃喃地说:“是呀……当年他是个孩子,如今他贵为天下第一大帮派的头头,想怎样便怎样,便是一番童言童语,牺牲个数十条人命让他瞧瞧热闹,你我又能如何……”
  “这王八羔子,简直无法无天了!”卫靖在后头听了,哪里耐得住性子,不住暗暗骂著。
  “我此番来找你,便是要向你提醒一声,若李靡所言之百兵真本,当真在你身上,便将之烧毁,千万不能落于李靡之手……那畜生尽管昏庸淫靡,胸无大志,但闯天门八长老却不可轻忽,在刑堂之时,李靡曾随口说道,那八长老之一的一个家伙,向他叙述百兵当中几样兵器之神妙,让他心痒难耐,非得瞧瞧不可。卫先生,你看闯天门八长老如此急切地哄骗李靡,要寻那百兵,必然有所图谋……”
  卫文大摇了摇头,说:“武兄弟,那次英雄大会之后,杨爷与我卫家已再无往来,他若当真著作这神妙兵器书,也不会摆在我卫家……”
  “是啊,我可曾来没听爹爹说过有什么百兵,若真有这玩意儿,我倒想见识一下!”卫靖突然插口,又见卫文和武裕夫都没接话,便自个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不过就是一本兵器书嘛,我家也有许多兵器书,有我爷爷写的《卫家剑》、《十八绝顶》,我爹爹写的《卫家剑补述》,还有我去年写的《卫靖兵器之八手图解》,里头多的是独门兵器,岂会比那《百兵》差?随便拿一本让李靡瞧瞧,他到底识不识货?天下第一铸剑世家,是卫家,不是什么牛羊马家来著的。大伯二伯不是和闯天门关系密切吗?李靡怎么这么没见识呢?”
  “阿靖!”卫文皱了皱眉,喝叱:“我刚刚不是说过,不许你出言侮他吗!怎地刚说过你就忘了?”
  “呃?爹,我是说那……”卫靖愕然反驳,突然一惊,喊:“啊呀,那将我绑在树上的家伙,便是著这《百兵》的杨爷?”
  卫文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失言,皱了皱眉不再多说。武裕夫却有些奇怪,说:“阿靖,你怎这样说?那杨爷,他……是你的外祖父。”
  “什么?”卫靖瞪大了眼睛,突然之间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卫文。
  “大人讨论事情,小孩子别插口。”卫文深吸口气,将卫靖推出房门,重重将门关上。
  卫靖楞在门外,百思不得其解,等了半晌也不见父亲出来,便自己一个人上了院子陪阿喜玩。
  直至天色晚了,卫文神色肃然地出来,热了鸡汤饭菜,端了一盘进房供武裕夫食用。重出房门,招呼卫靖到了桌边坐下,倒了碗汤给他,眉心纠结,总算将话说出口:“阿靖,爹爹很少和你提及你妈妈的事……”
  卫靖觉得父亲声音苦涩,神情也十分不自在,觉得奇怪,便问:“老爹,你怎么了。”
  “先说正经的吧,阿靖,这两日你便好好在家里休息,过几天后,回到海来市去,投靠你大伯,向他拜师学艺,我会写一封信让你带去,要他收你为义子……从此而后,你我不再以父子相称……”卫文笑容苦涩地说。
  “什么!”卫靖陡然站起,他本来听到父亲要他重回海来,心中高兴了那么一瞬间,但待听得后续几句话,惊愕地大叫:“爹爹,你让先前一场病,搞得神智不清了吗?”
  “坐下!”卫文重重拍了桌子,见卫靖瞠目结舌的样子,自个也觉得这话说得过头了些,便又缓了语气,说:“你想不想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妈妈……”卫靖怔了怔,他本有一肚子话要问,但听了父亲这么一言,便又乖乖坐下。
  黑夜流云滚滚,阿喜攀在门栏上吐著舌头,瞧见卫靖鼻涕眼泪流了满脸,便凑了上去,蹭了蹭卫靖的腿。 
 
 
 
  
第三集 第十三章 英雄会
 
  在李闯天辞世的二十多年后,闯天门在通天河畔的大扬府上,举办了一场惊动四海的英雄大会,为的是征讨卷土重来、日渐嚣张的土匪势力。
  十数日的英雄大会当中,白日便讨论剿匪事宜,到了晚上,便是盛大的宴席,席间进行著各式各样的武斗过招、兵器鉴赏之类的余兴节目。
  大铸剑师卫云五名满天下,领著三个学艺有成的儿子,和百余名学生,一同赴会。是那年英雄大会上最耀眼的人物之一,卫家剑在十数日间的兵器比斗场子里,每战皆捷,无一兵器是其对手。
  其时卫文年仅十八,握著一柄金亮长剑,宝剑名号“无二”,刃长四尺,剑刃两面各自上了一层明耀闪亮的金银漆,是他花了一年时光打造而成的宝剑。
  无二剑身上也有些缺口,但卫文脚下却是一圈断刃,共是七柄乌钢好剑的断骸,多半是在三招之内让无二斩断的。
  卫文学艺十年,初展锋芒,对自己的铸剑技艺十分自负,加上席间喝了些酒,此时双颊红通通地霸著场子不愿下。
  此时周遭的好汉们早已见识了卫家剑的厉害,一边饮酒,一边猜测著卫文手上这名号“无二”的乌钢剑,还能够击断多少名家好剑。
  “真是浪费!咱们千里迢迢赶来赴会,便是瞧这卫家糟蹋兵刃吗?打了数个晚上了,谁不知道卫家剑已无对手?好好一些宝剑打成这副模样,也不心疼?过些日子拿来杀土匪不好吗?”有些人士看不过眼,瞧了瞧卫文脚下那堆剑尸,连连摇头。
  “你先别叹气,闯天门里早准备好了顶级的打铁工房,有大铸剑师卫云五在闯天门坐镇监工,这一干破铜烂铁、断剑残骸等送入工房重修铸造,投胎成了宝剑,怎会可惜呢?”有人则这么说。
  其他铸剑名家们听了,脸上都是一阵青,却也不敢反驳些什么,他们带来与会的十余柄心血兵刃,大都断在卫家剑上,但闯天门头头之一的李晟倒是看得兴致高昂,不住敬酒鼓噪,嚷著哪家名师“换你上去如何”,大伙儿也不好推辞,只能眼睁睁地招呼门下弟子,提著自家兵器上去送死,再给送入工房“投胎轮回”,还得听其余看热闹的铸剑师父、各路汉子们冷嘲热讽,尽是些“这柄东西不济事儿”、“材料不好”、“铸工简直不像样子”、“那家伙徒有虚名”之类的话语。
  “自大狂,爹爹说你可以滚下去了。”一个娇声自卫文背后扬起,一干看热闹的人士们正交头接耳猜测卫文手上这柄“无二”能够打断几柄剑,台子上已多了个黄衣女子,年纪和卫文相仿,握著柄三尺薄剑,比“无二”短上一大截。
  “唔?”卫文打了个嗝,他酒力不行,只饮了三杯酒,说起话来便不甚清楚了。
  “报上名号来。你这是第七……不,是第八柄剑了。”卫文不屑地扬了扬手中无二,只想快点超过二哥卫开来那柄“秋枫剑”击断十一柄好剑的纪录。
  “大言不惭,滚下去吧。”那黄衣女子一声娇叱,一步上前,出手快如闪电,三尺软剑削在无二的护手处,削去了那黑檀木包著白银的护手一角。
  卫文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黄衣女子另一手揪住了他领口,略一使力,自个儿身子便天旋地转起来,跟著便是剧烈撞击,摔得结结实实,五脏六腑都要翻出来似地。
  “啊呀!这娃儿有没有搞错,这是比拚兵器,得照著剑招套路来玩,怎地胡乱摔人呐!”底下的好汉们大声嚷著。却也有不少早瞧卫家不顺眼的,见了卫文摔跤,又见那黄衣女子年轻美貌,纷纷鼓噪,喊著:“这么些天来都这样比,早瞧得厌了,换换花样也好呐!”
  “要打架去另一边比斗场子和小霸王李岳比去,在这里搅和干啥?”、“啰唆,要你多话!”众汉子们酒酣耳热,意见不合的便互相拍桌子叫嚣。
  卫文挣扎起身,见自己差一点便摔到那堆断剑上,吓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半,这才瞧清楚眼前这黄衣女子,模样秀丽。
  本来这比剑两方使的应当都是同一套路,让双剑互击以分出好坏。但黄衣女子不按规矩出剑,出手快如闪电,剑剑都削向卫文那柄无二剑的护手处。卫文剑术平平,只懂得当时几套最寻常的剑术套路,只得狼狈地胡乱举剑格挡。
  不出一会儿,卫文这柄无二剑上的护手处几乎给削没了,握柄和剑身间空出了一截,十分滑稽。
  “你没胆子和我比剑!就只会这些卑鄙招数?”卫文心中恼怒,但剑术完全不是黄衣女子的敌手,已经退到了场子边,退无可退,手背让黄衣女子的软剑点中,手背一麻,无二剑飞脱出手。
  黄衣女子连刺数剑,将荡在空中的无二剑挑呀挑地,便是不让它落地,还嘻嘻笑著说:“哟,原来这剑一面金色,一面银色,可真俗气得让人瞧了火大。”
  底下的铸剑师父、豪杰汉子们爆出喝采,却也有许多不服气的,骂著:“现在便是如何?耍起猴戏来了?”、“哪家的野丫头?滚下场去!”
  无二剑在空中打了个转后落下,黄衣女子挺剑顺势一压,将无二剑插在地板上。
  “现在你便如何?”卫文吸了口气,强忍心头怒气,双手交叉胸前,瞪视著黄衣女子,说:“我的剑还是好端端的,你不将它击断,便不算赢。”
  黄衣女子哈哈笑了两声,笑声未歇已然出手,几剑将无二剑那漂亮的的木质握柄也给打碎,说:“这样的剑还不算输吗?你睁大眼睛瞧瞧。”
  黄衣女子这么说的同时,一剑斩在竖立场子上的无二剑身上,发出了当的一声。
  黄衣女子使的软剑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卷口,无二剑身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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