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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百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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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半天听卫靖取笑他的剑,一恼又不说话,取了破布将剑包起,加快脚步走在前头。卫靖哄了许久,这才问明细由。
  原来田鼠帮势力扩张之际,潘元更是将这始终不赏脸的二十三街四号支道视为眼中钉,恨不得将之铲平。潘元仗著人多,三不五时上四号支道捣乱,时常去找那些落了单的街坊们麻烦。尽管张大妈、老许、水半天等是昔日抗匪悍将,都不将潘元放在眼里,却也无法应付潘元这批野老鼠游击捣乱的玩法。水半天脾气火爆,见田鼠帮时常找麻烦,气的要杀他们几个人,杀鸡儆猴。但他没有长剑,老许也不替他打造。他牛脾气一起,自个儿找著旧货摊子,用所剩无几的钱,买了一柄破剑,却撞上田鼠帮众,几句话讲不投机,惹来一阵追逐。
  卫靖问明细由,拍了拍胸膛说:“水爷爷,你放心吧,有我小原村卫靖大侠,领著霸王客栈杀人王樊军,一同镇守二十三街四号支道,教那批田鼠帮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好!”水半天本是一副烈脾气,听卫靖说得豪气,也不由得扬扬手上铁剑,说:“我便等著那些贼老鼠来!”
  □
  四号支道巷口,多了几片木板,两个男人扛著木棍,楞楞地倚在墙边,一见水半天等回来,连忙上前去问:“老水,你上哪儿去了,老许正准备要去找你!”
  “我去买家伙,宰老鼠用的。”水半天随意挥了挥手,拨开木板隔成的小栅栏,和卫靖说:“他们是站哨的。”
  卫靖和那两个男人点点头,四号支道街坊大都是老人妇孺,只有少数几个年轻男子,此时轮流负起在巷口站岗,腰间悬著个摇铃,要是见到田鼠帮前来,便大声呼喊,招呼张大妈。
  “卫靖!你怎么又来啦,正好,加入咱们,一齐打那些臭老鼠,他们好可恶呐!”一群十一、二岁的孩子,有男有女,聚在巷口转角处,手上都拿著木棒,一见卫靖来,都嚷嚷起来。
  卫靖性情活泼,先前在这四号支道虽然只是短暂住了一阵子,却已和附近街坊混得熟稔,那些孩子知道卫靖会打铁铸剑,纷纷为围了上来,都说要一把剑。
  “小毛头玩什么剑,滚滚滚!”水半天赶开孩子,领著卫靖和樊军继续走。远远地瞧著张大妈那肉铺暗沉沉的,并没有做生意。
  “老许、老许!快滚出来,瞧瞧是谁来啦!”水半天扯著喉咙喊,又轻敲了敲张大妈肉铺的木板门,说:“张妹子,咱们来瞧瞧你啦!你病好点没?”
  “张大妈病了吗?”卫靖急切地问。
  水半天推开了门,领著卫靖等进了张大妈肉铺,张大妈正从床上坐起,一旁有个妇人赶紧递了杯水上去,张大妈大口喝了,迷迷糊糊地问:“李嫂!是不是那臭老鼠又来啦,让我去打他们!”
  张大妈这样说,便要起身下床,李嫂赶紧阻拦,说:“张大妈,是老水,你歇歇吧,这些时日,你可是太辛苦了。
  原来那些田鼠帮众,时常来四号支道生事,见四号支道架起冈哨,便三不五时派几个人骚扰一阵,等张大妈提著剁肉刀赶来,又赶紧溜了,一日十数次,让张大妈疲于奔命,终于累出病来。
  “张大妈,你怎么样了!”卫靖见张大妈茫然坐著,和先前那剽悍模样大大不同,心中难过,上前拉了拉她手臂。
  张大妈眯著眼睛看了卫靖两眼,突然抓著卫靖肩膀,喊叫起来:“小六子,是你呀!原来你还活著!你上哪里去了?”
  “谁是小六子?我是卫靖呀,张大妈!”卫靖惊愕大喊,只觉得肩膀给掐得疼痛难当。
  “原来是你啊……”张大妈怔了怔,失魂落魄地看了卫靖几眼,又躺下了,不再说话。
  “你这老酒鬼上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让田鼠帮给绑了,正要去救你!”老许自门外闯入,见了水半天便骂,又见到卫靖,惊讶地说:“唉呀,小卫,是你呀!你的狗呢?”
  “你这家伙,你不替我打剑,我还是弄得著,怎样!”水半天龇牙咧嘴地举著手中铁剑,和老许争执起来。
  “我不替你打剑,是不想让你去送死,你自个凭良心说,你还能使剑吗?”老许反驳。
  水半天一听更怒了,破口大骂,两个老头将小小的房间吵得翻了。
  卫靖退了两步,揉著肩膀,不解地看著一声不吭的张大妈,李嫂低声在卫靖耳边解释:“张大妈以前有个儿子,后来生病死了……便是那小六子,小六子死去之时,和你一般年纪。她病得迷糊,将你看作他了……”
  卫靖点点头,只见张大妈微微睁眼,也不理睬老许和水半天的争执,只是默默看著天花板,一语不发,偶而伸手拭了拭眼角。
  □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水半天看了看手中空杯,频频舔舐著嘴唇,说:“我说那公孙祖,果然是重义气的好汉!”
  这晚,大伙儿聚在老许屋里,听卫靖说起这段时间的经过。张大妈喝下一大碗药,精神好了些,在李嫂搀扶之下,也一齐来听卫靖说故事。
  卫靖从离开地下海来之后,和贝小路相约去捉弄龟蛇两帮说起,说到霸王客栈住宿之时,便也正式地和大伙儿介绍樊军这货真价实的擂台王。跟著讲起回到小原村之时,遇上武裕夫,父亲卫文的打算,这才又回到海来市。
  水半天本为得想使剑,酒刻意喝少了些,正感到嘴馋得难耐,脾气便要爆发,一听到卫靖说起那富贵居上下惨遭毒刑,王老爷死于黑牢,更是气得双眼发红,提著铁剑大呼小叫说要杀了闯天门当家。
  老许耐著性子听卫靖再说到卫家剑庄、云来楼,乃至于豹子堂唐彪蛮横抢人之事,也摇头叹气说:“这闯天门太大,大过了天,当家的不管事,底下当然腐了。”
  李嫂听卫靖说到温于雪让唐彪押去之后,含糊带过,便插口问:“小卫,你说的那温姑娘,后来怎了?”
  卫靖支吾其词,半晌答不出话,突地发起楞来,像是回忆什么,眼眶登时红了一片。
  “都过去了,往前头看。”樊军敲了卫靖脑袋一下,塞了块面饼在卫靖口里。见李嫂还好奇著,便只是淡淡地说:“那姓唐的畜生,使些禽兽不如的手段,逼死了温姑娘。神兵大赛之时,我便要去摘他脑袋。”
  李嫂、老许都啊了一声。水半天自顾自地大喊:“好!擂台王,水半天陪你去!”
  这一晚大伙吃得尽兴,入夜之后,卫靖和樊军分别往四号支道深处逛去,四号支道的住户略少,空屋较多。卫靖第一次下来之时,平时都在张大妈的肉铺养伤,或是窝在老许铁铺玩耍,这一次他打算自个挑拣一间空房,作为他的根据地。他见一间无门空房里头还算整洁,除了灰尘之外也无其他垃圾脏污,便将行囊放下,向老许要了笔和破布,在门口立了面旗,上头写著——“大侠卫靖家,闲杂人等勿入”的字样。
  樊军运气差些,见附近几处空屋都没门,便只一处空屋还有面干净门板,伸手一推,里头竟是一个老妇蹲著正在解手,房里还有好几盆臭草——这便是地下海来的公用厕所,里头除了通风换气的臭草之外,还备有沙土,住民使用之后,便以沙土掩盖秽物,营养丰富的沙土则用来种植臭草。
  老妇见了樊军进来,大呼小叫。樊军便是猛汉一条,此时也像是受惊小狗一般,落荒而逃,奔入卫靖家埋怨诉苦一番。 
 
 
 
  
第十九章 地底三层
 
  “来了吗?来了吗?”两个十岁大的孩子碎声交谈著,其中一个忍不住笑出声音,让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拧了耳朵,低声骂:“安静,别坏事!”
  两个孩子吐了吐舌头,还是忍不住笑闹玩耍。
  四号支道巷口的冈哨犹在,却没人看守,田鼠帮三个小子在外头观望许久,贼兮兮地摸了进来,腰间都悬著单刀。
  三个家伙鱼贯前行,见两边住户都紧闭著门,不由得觉得好笑,其中一个提起一桶脏臭秽物,便要往门上泼洒。个帮众拉住了他,说:“你傻啦,泼这儿干啥?去泼那牛肉大妈店铺,看不活活气死她!”
  另一个帮众答腔说:“是呀,那凶蛮大妈听说病了好几天,咱们加把劲,狠狠闹她一闹,将她活活气死,或者是长病不起,这四号支道,便再没人敢强出头,和咱们作对了。”
  三个帮众商量完毕,又继续向前,在窄道之中转了个弯,前头竟多了面木板墙拦住去路。这木板墙模样也甚是奇特,是用三张损坏了的旧木门钉成一面墙,墙上还挂著几只纸折小兽。
  木墙前方一户住屋,木门半掩,两扇窗后有些人影晃动,屋里暗沉沉地看不清楚,只能隐约听得有些孩子笑声。
  “这啥玩意儿?”一个田鼠帮众忍不住摘下木板墙上一只纸折小狗,拿在手上端看把玩。
  “啊!臭老鼠买下了,快拿钱来!”一个孩子忍不住叫嚷起来,那黑沈屋子里头登时吵杂纷乱,两扇窗子射出一枚枚飞石子,打在三个田鼠帮众身上。
  “哇,是一些小孩!”一个田鼠帮众让一枚石子射中鼻梁,痛得怪叫,见到窗边几个小鬼脑袋起起伏伏,持著弹弓轮流向外头射石,气得粗口不断,操起单刀便踹开半掩的门,杀入屋内。
  只听得这帮众怪叫数声,翻滚出门,按著自己手臂,噫呀怪叫。
  屋里亮起微微灯光,水半天探出头来,悠闲地倚在门边,手上还摇晃著一支“细剑”。
  那细剑剑身是一支长藤条,头端削尖,包覆铁皮,成为尖锥状,末端绑上护手,扎成剑柄。这是卫靖特地为水半天做出的临时兵器,藤条自是比钢铁轻盈,水半天虽不喜这细剑模样,但却比筷子好用多了。
  那滚出门的帮众见著了是老酒鬼水半天,犹自不服气,捡起单刀又要杀上,水半天细剑一挑,点在那帮众手腕上,这帮众哎了一声,单刀脱手,连连后退,绊在自个带来的那桶秽物上,摔倒翻了一地。
  水半天睨眼盯著那帮众,哼哼地笑,甚是得意。屋里的孩子们闻到秽物臭味,纷纷怪叫起来。
  另两个帮众还没搞清楚状况,木板墙上一扇门竟然开了,卫靖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捏著鼻子扇风说:“好臭,好臭!”
  卫靖边扇风,边装模作样地查看木板墙,发觉少了只纸折小狗,啧啧地说:“三位客人好眼力,咱卫家纸庄的纸阿喜可是至宝,挂在胸前能医治百病,摆在床头则延年益寿,我给你打个对折,卖你三千银一只好了!”
  “胡说八道什么!”一个帮众大喝一声,提刀便往卫靖头上劈。
  卫靖噫呀一声又躲回门内,那帮众一刀斩在门沿上,正要抽刀再砍,突地一手自门后伸出,握住了这帮众手腕。
  张大妈圆眼怒瞪,重重踏过门栏,还紧抓著那帮众手腕,将他推得连连后退。那帮众一见是张大妈,吓得魂都飞了,单刀落地,双膝发软。
  另一个帮众拔腿便跑,跑没两步,只见到来时通道当中拦了个虎背狼腰的家伙,正是樊军。
  这帮众突受惊吓,脑袋没来得及反应,身子还本能地朝著前方奔去。樊军二话不说,身躯微侧,手臂横起,磅的一声,粗壮臂膀轰然勾撂在那奔来的帮众胸颈之间,将他硬生生撂翻了一整圈,扑倒在地,摔得晕死。
  张大妈大手抓著持刀砍门的那帮众手腕,将他提著走,来到让樊军打晕的那帮众前,将手上的家伙一扔,两人撞成一块,昏的那个也醒了,水半天则将第三个帮众赶来,三人挤成一堆,窸窸窣窣地发抖。
  “这几柄便宜东西,连五银都不值,还差两千九百九十五银,你们三个,想买霸王纸折狗吗?不知道霸王客栈的擂台王就在咱‘二三四帮’吗!”卫靖跟在后头,沿路捡起田鼠帮众落下的三柄单刀,踢了其中一个田鼠帮众屁股一脚,大声吼叫著:“还不快付钱!”
  那三个帮众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想也不想便在身上掏掏摸摸,摸出一些银子,都抛在地上。卫靖一枚枚捡起,数了数说:“操!你们用三十二银钱加三柄破刀,便想买我的纸折阿喜,瞧不起人呐!”
  “好了,别瞎缠了。”张大妈拎起卫靖后领,将他扔去一旁,向著三个帮众说:“回去告诉你们头头,他要干啥丰功伟业是他的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别来欺压咱们四号支道的乡亲街坊。”
  三个帮众点头如捣蒜,一句话也不敢驳斥。其中一个还看了看樊军,樊军嘿嘿一笑,补充说:“别忘了和潘元说,樊军以后也是这儿的人,惹他们便是惹我樊军。”
  田鼠帮众连连答应,起身想走,让张大妈赶跑的卫靖又提了几支扫把水桶,扔在帮众脚前,怒斥:“今儿个我卫大爷大人有大量,钱不够没关系,去将你们洒倒的那滩臭东西给清干净!”
  田鼠帮众尽管心中既怨又恨,但形势逼人,也只好拿起扫把,乖乖地将木板门前那滩秽物清扫干净,在一票孩子们的讪笑之下,夹著尾巴逃了。
  只见卫靖叉著腰,洋洋得意地让一票孩子们奉为天神,他来到这儿已经第五天,平时打铁之余,便造了些弹弓,分发给街坊孩子,要他们练习射石。
  卫靖见到田鼠帮每日在巷口伺机捣乱,便提议设下陷阱,捉几只野老鼠玩玩。老许的铁铺让卫靖占了,无所事事,水半天戒酒戒得怒气无处发泄,两老听了卫靖提议,都乐得一起玩。老许负责钉木板墙,水半天则是每日练习卫靖替他造的细剑。
  张大妈和樊军对这些孩童花样没有兴趣,便也只在关键时刻出来逮人。张大妈这几日多了卫靖陪她说话,加上樊军坐镇四号支道,身子康复得极快,已能够剁肉打人了。
  “好了,队长我还有正事,大家自行练习!”卫靖一声令下,抛下一票孩子,又奔向老许铁铺。他每日和张大妈闲话家常,率领孩子们排整队型、练习弹弓之余,便窝在老许铁铺里敲敲摸摸,画些兵刃设计草图。
  “我去送货啦,你自个儿玩吧!”老许正将几柄菜刀打包好,和卫靖打了声招呼,便要送去其他街道,交给那些商家订户。
  卫靖捧著三柄自田鼠帮众手中夺来的单刀,放在一张小木桌上,木桌上除了那三柄刀,还有卫靖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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