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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生活在女人中间 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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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象是片叶子。何仁皱皱眉,望着屋子里的其它同事有点尴尬。他对几个女同事使了个眼色。被女人这样抱着可真是难过,好不容易,郑媚在几个女同事七嘴八舌下放开了何仁,坐回椅子上。也不说话,低垂着头,直勾勾看着地上,仿佛那有朵花正在开。胸口象放下块千斤重石,何仁长吁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走过去,把还紧紧抱着李大姐的陈媛拉起来。他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似乎所有的女人都不再是女人,只是某种雌性动物。陈媛身上也好象忽然就没了先前那种好闻的女人香。陈媛紧紧地抓着何仁的手。 




  李大姐没有再爬起来拼死拼活了,或许她也知道这架是再也打不起来了。虽说人都喜欢看笑话,但毕竟这是在单位是同事,最起码的装模作样还是会有。何仁的目光扫向在门口几个窃窃私语的同事,他们又有了新鲜的话题,这多少会让生活变得有趣些。只是不知自己在他们嘴里会成为一个啥样的角色,脸上的巴掌印又会被演泽成什么样的故事出来?刚才自己抱着郑媚而没有去抱李大姐,抱得怕比情人还要亲热些,这在他们眼里又意味着什么?真是没劲透了,算了,不想了。活着,但求自己问心无愧也就是了。何仁感觉到陈媛的手在自己手中不停发抖。她是不是有点害怕? 




  李大姐径自唱起了莲花落,不过翻来覆去也就是臭婊子,骚狐狸那么几句。骂是骂得够恶毒的,可你骂了,人家就真会是那种东西吗?诅咒只是自己骗自己,不会解决任何实际问题。再说骂人也得骂出点新意来啊,老炒现饭谁也会倒了胃口。嘿,这李大姐还真争气,从梅毒数到淋病数到菜花忽然想起这世上还有一种爱滋病,精神一振,“你家人全得爱滋死干净”,声音又复高昂。门外有人笑起来。何仁顺着笑声望去,膀阔腰圆的贾纤纤正在外面咧嘴。两个女人都呆在这,不晓得还会弄出什么来。“贾纤纤,你过来,把李大姐扶到仓库去。”这下李大姐不依了,身子一躺,手抓桌角,在地上四仰八叉,口吐泡沫声竭力嘶。贾纤纤还有几个人硬还是不能把她扶起来。要断气的人也不会死得这样难看吧。何仁真的有些愤怒。郑媚站起身,轻轻地往门口走去,随手扒开几位女同事的手,“我没事,你们让我静一会。”忽然想起什么,回过身,对着还正赖地上不肯起来李大姐的脸上吐出口唾沫。 




  杀猪般的嚎叫声撕裂着每一个人的耳朵。这有多少分贝?窗户摇晃了下,一块玻璃掉下来,摔成粉碎。起风了,天迅速地暗下来,要下雨了。早上天气预报明明是晴空灿烂。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说准,老天爷的心事谁能真正捉摸得到?何仁忧伤地望了眼屋外。经理一直没出现,早上都见,是上哪儿了吗?还是故意躲着不出来?没人给李大姐撑腰,她敢这样乱来吗?这些可是一个早就策划好的计谋?自己又将在这场游戏中扮演什么角色?没有导演来提醒你,一切都是靠你自己。陈媛的脸已经煞白,她还是个女孩,不是个女人。何仁也握紧了陈媛的手。 




  第二十一章 



  郑媚对何仁招下手,“何总监,把你的手机给我。”何仁忙递了过去。电话接通了,郑媚慢慢说道,“是陈经理吗?你在哪里。公司出了点事,你过来下。”屋子里一下全静下来,就连那好象又死了爹娘的李大姐也渐收住声。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如何一回事。有人开始往自己的岗位走回去,这已不再是女人之间的事,是领导之间的游戏,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看的,否则祸从哪里来的,你都会弄不明白。郑媚朝经理屋走去,忽想起什么,“何总监,你也过来,还有你。”她用手指了指陈媛。 




  何仁看看已坐起身满脸鼻涕与眼泪的李大姐,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心甘情愿被人当枪使,可她若不心甘情愿,她还能坐在出纳这个位置上吗?人总是要有别人用得上的地方,别人才会用你。经理给了她一口饭吃,她就得为经理做点什么。这其实也符合等价交换的原理。只是她拙劣的演技让别人一看也就明白了,说得残忍点,连个能令人发笑的小丑也算不上。何仁在郑媚身后暗自摇头。郑媚已经冷静下来了。这是个能干的女人,这也是最好的一个反击机会,事情拖得越久,对身为女人的她也就越不利。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流言总是对一个女人更具有实质上的杀伤力。何仁还真有点佩服郑媚。 




  陈媛仍紧紧拉着何仁的手,可怜的女孩实习伊始就卷入了旋涡。她肯定还弄不明白这是如何一回事吧。人总是身不由已。何仁望着在前面走着的郑媚,她的臀微微扭着,象是在呼唤着什么。她的确会让男人想犯罪。 




  经理室没有人。三人默默坐下,陈媛还是紧挨着何仁,她一定是吓坏了。郑媚把手机还给何仁,“小何,谢谢你。”手机很轻,但你可通过它与千里之外的某人对话,科技的发展真的令人不可思议。但人性呢?何仁有些恍惚,“郑经理,没什么的,我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小何,这件事情你从头到尾都在场,谁对谁错,或者说那个疯女人,是谁在后面给她撑腰的,想来我也不必多说,你也清楚。”郑媚顿了下,“有条河很宽,有个人在里面游泳,他很累了,你说他是上左岸好,还是上右岸好,或者说就一直在河里游下去,直到累死的好?”何仁的心颤危危地抖了下,这个女人在逼着自己表态呢。自己算是什么?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于她并不会有多少实际上的帮助。会是她手上一颗有用的上的法码吗?也许她认为一个财务总管应该清楚些事情,也许她现在要的只是种有人跟随的感觉。郑媚是从别处调进这家公司的,才来大半年,对这个公司的许多也并不是很清楚。这场游戏,她会获胜吗?公司里上上下下都有着陈经理安排的人,包括现在这个正拉着自己手的陈媛,也都是他有意无意放下的棋子。她是否有些不自量力?还是她那个靠山局长给了她某种承诺?何仁的脑海里刹那间转过无数念头。他笑起来,没有正面回答,“他累了,他离那边岸近,就会上哪边吧。你说是吗?”这话算是个回答,可还是等于什么也没说,这就是伟大的中国文字。可以意会,不可言传,众妙之门,玄之又玄。 




  陈媛听得是一头雾水,这故事她听说过,也在学校与人辩论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个游泳的人,他的家在哪边,他最后也就会回到哪边去,这很简单。陈媛隐约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叫郑经理的女人正在向何仁暗示着什么。这些事会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吗?自己的大伯,陈经理,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慌,忽然想起手还在何仁手中握着,赶紧抽出来。陈经理走了进来,准确说是,悠悠踱了进来。他的手上甚至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窗户又咯吱声响了。城市里的风总是忽如其来,而且比旷野中的风来得更是凶猛。“郑经理,你怎么先动手打人?这可不好,你是个领导啊。与老李那样的人一般见识,这可是有损自己威严啊。”语句是慢条斯理的,也是先发制人的。 




  第二十二章 



  女儿赵玉睡着了,累了一天的杨帔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想到厨房先简单收拾一下。打开灯,映入眼帘的一幕竟让杨帔一下子呆了。只见门缝里,水槽边,饭桌上,台面里,灯泡四周,水管的嘴儿里,所有所有的地方都爬满面了密密麻麻的蟑螂。那蟑螂大小不等,胖瘦不一,颜色不同。有蟑螂爷爷,还有蟑螂爸爸,有蟑螂奶奶,也有拖着重重的蟑螂贝贝的蟑螂妈妈,有蟑螂弟弟,还有蟑螂美媚。有黄皮肤的中国蟑螂,还有印度一带,纽约地铁边的黑蟑螂。齐齐密密地聚集在一起,就象一条用蟑螂织成的线条,也象一块用蟑螂编织成的布,在那里整体晃动着,颤抖着,一二一,前后前,来来回回地跳着集体舞。杨帔不由自主地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什么节啊?怎么蟑螂都出动了呢?一定是个大节日,端午节吗?她打开一个纸盒。找到花露水,走进屋子,打开灯,哇,屋门的门缝里也挤满了前来聚会的蟑螂。密密麻麻的就象蚂蚁搬家一般,又象蜜房里的蜜蜂一样,突然的一开灯,它们就象法轮功聚会遭到阻击一样,四处逃窜。杨帔沿着女儿睡觉的床细细密密地撒了一圈花露水。手头儿没有蟑螂药,只有花露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驱蟑螂,撒得浓一些吧,没准儿蟑螂和人一样,受不了太香的刺激,就进不来这个圈了。撒完后,杨帔又把花露水往门缝里喷,往地上洒,一会儿的功夫,一瓶花露水就都用完了。杨帔坐在床边似乎心安了一些,可忽然她想到一个问题:就算圈外的蟑螂进不了圈里了,可是如果蟑螂本来就在圈里怎么办呢?那不是一样会钻到女儿的耳朵里吗?杨帔童年的时候,隔壁邻居的孩子小杰有一天晚上哭着被她妈妈抱去了医院。后来杨帔的妈妈告诉她:是因为小杰晚上睡觉不盖被,蟑螂钻到她的耳朵里了。她妈给她往耳朵里灌了许多的豆油,那蟑螂也不出来。只好送到医院让大夫用针给弄了出来。杨帔听了妈妈的话,本能地盖好了被,以后再睡觉的时候,不但主动把被盖好,还会侧身睡。这样一个耳朵就会挨着枕头,蟑螂就钻不进去了。另一个耳朵,杨帔会用枕巾,头发或者袜子什么的严严地盖住。多年来,一直到现在,这个恐怖的事情一直令杨帔在每晚睡觉前都会想起。现在,看到这么多的蟑螂,杨帔唯一的念头就是保护好女儿,绝不能让蟑螂钻到女儿的耳朵里。她给女儿盖好被,又用枕巾把女儿的两个耳朵都严严实实地盖好,这才去关了灯。本来想收拾一下的,可是这漫山遍野的蟑螂,令杨帔什么情绪也没有了。她合衣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把杨帔吵醒。“怎么样,醒了吗?”章奇民的声音传了过来。“醒了,别提了,昨天晚上我一开灯。。。。。。”杨帔迷迷糊糊地说着。“哈哈哈,我一会儿过去,缺什么吗?电话那头儿传来章奇民朗朗的笑声。“你带几瓶矿泉水过来吧,这房子没有炉盘,不能烧水。”杨帔放下电话,看到女儿也醒了。便招呼女儿起来,帮女儿梳完头,带女儿在市场上吃了早点,便送女儿上学了。刚回来,就响起了敲门声。章奇民拎着大大小小的包,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办年货呀,买了这么多?”杨帔笑着问。“你不是没有炉盘吗?我给你买了二个,又买了一些蟑螂药,还买了一些手纸,这都是你急用的,还有。。。。。。”杨帔的心里一热:这年龄大真有年龄大的好处,虽然勃起的慢点儿,但照顾人的细致,关心人的体贴那真是让人没话说,很温暖。杨帔接过大大小小的包,放到厨房里后,便回身抱住了跟着进来的章奇民,她用心地抚摸着章奇民的胸膛,似要把感谢的情都溶在这个动作里。“我去洗洗”章奇民说着推开杨帔走进卫生间。“没热水呀”“用冷水就行,越洗越精神,”章奇民嗨嗨地笑着说。二次和章奇民亲密接触,杨帔感觉到章奇民爱洁成癖。饭前洗手,饭后也洗手。记得章奇民曾对杨帔说过:“如果小姐下身有味,他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勃起。”当时听得杨帔心里一惊,心里暗想:女人有没有味的吗?自己什么味?竟有了一种怯怯的心。待章奇民洗完,杨帔也坚忍着用冷水洗着自己。水,真的很凉。可是一想到被一个男人讨厌着,挑剔着,那会更冷,杨帔便坚持着洗了几洗。杨帔进屋的时候,章奇民已经躺在被窝里了。正在闭目养神。看到章奇民那乖乖地躺在那里的样子,杨帔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忍不住想笑。这一阵子因搬家收拾东西,昨天又焦头乱额了一整天,杨帔又累又乏,一点求欢的心也没有。但她却也真想有个肩膀靠靠,有个男人的怀抱亲亲。虽然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虽然杨帔也应付得来,但搬家也的确不是女人干的活,更何况只杨帔一个女人。她脱光了自己钻进了被窝里。弯曲着身子,象个小女孩偎在爸爸的怀里一样。这一刻,她就想这样静静地靠在章奇民的怀里,躺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这样抱着,偎着,躺着。“转过来,别把后背给我“章奇民边说边扳着杨帔的肩把她翻转过来。“你想要我吗?”杨帔看着章奇民的眼睛问。“我想让你亲我”杨帔想了想,便什么也没说,拱起身招呼起章奇民的老伙计来。“帔,和你弄,过程挺好,结果不好。你的阴道很松,不象我媳妇,她的阴道紧,而且你的下面一弄就出水儿,太滑了,没有磨擦,没有快感。我媳妇的阴道是干的,弄的时候,磨擦力很大,很舒服,以后,你用嘴给我弄的时候,再深一点就更好了。你用手弄,还不太会,找不着点。我媳妇可会用手弄了,几分钟就能让我勃起,到底还是夫妻熟悉,咱们俩我估计弄上十回八回的,你才能找到门儿。。。。。。”杨帔一边认真地干着体力活,一边听着章奇民的话,初时,她还觉得很新鲜,因为很少有人和杨帔说这些。她也不知道在男人眼里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原来自己这么不堪一用呀,原来自己做起爱来整个一个性盲,什么都不会呀,难不成还是学徒工段位呢?可是听着听着,杨帔觉得不是个意思了。章奇民口口声声地拿杨帔和他妻比,又口口声声说杨帔不如他的妻,那他干嘛不在家和妻弄,却来找杨帔呀?“哎,这真是重体力活儿,累了,休息休息”杨帔说着,便仰身躺在床上,她感觉索然无味,真的累了。杨帔的个性,素来不喜多话,更不愿伤了和气。虽然章奇民的话让她很反感。但一想到他大清早的跑来,大包小包的拎着,倒不见得花了多少钱,却是一份很厚的心意。更何况两个人的关系也只是露水夫妻般,早聚晚散,但求个彼此安慰,倒也犯不上动什么肝火。合则来,不合则散,倒真不必象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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