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女人中间 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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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傻了,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值得女人用心再三品味。与他比起来,学校里那些男生真的只是群流鼻涕的小家伙。鬼使神差,陈媛低下头,在何仁的创口处,轻轻一吻。温软的嘴唇在何仁手上留下个湿湿的印痕。
这下,两人全也没想到。陈媛的脸迅速飞红,她有些讪讪,想说什么,却一下子什么都堵嗓子眼了,她有些张口结舌,说自己是无意的?陈媛的耳根都红了,赶忙把何仁的手放开,站起来,正想匆匆逃出门外,何仁拉着她,“饿了吗?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这个女孩子喜欢上我了?这可真是滑稽,现在的女孩子可真够开放。她又真正明白我什么?女人确是种很有趣也很莫名其妙的动物。何仁的心砰然一动,他也真的渴望有个女人会陪陪他。不管这女人是谁,只要是自己看得还顺眼就行,他想起早上在公交车上,心中一漾。她还是陈经理的侄女,这也更有趣了。她的手很柔软,抱着她会暖和吗?
何仁迅速写好张请假条,他知道,就算是经理心里再不情愿,这假定会照准,这有点微妙,但不用说出来。你若不想争什么,干脆就离那个旋涡尽可能站远一点,谁都心知肚明是如何一回事。自己现在上上策就是离开这个单位,不过这似乎并不要自己多虑,游戏的获胜者是不会容忍一个知道他们屁股有多脏的人还呆在他们身边,他们会想办法的,只要他们明白自己并没有与他们中的哪个真正过意不去,也就是了,说不定以后还会调到一个更好的部门去。何仁脑海里飞快转过无数念头,他把请假条放在办公桌玻璃板下,然后从抽屉里找出一些东西塞入口袋。他的动作灵巧而又敏捷。他是个真正的男人,无论发生什么,也都不会让他惊慌失措。何仁与陈媛肩并肩走下楼。雨还在下。
第二十六章
走在街上,看着人们都匆匆地,急急地,似乎都很忙碌,似乎都忙碌得很成就,成就得很辉煌的感觉。杨帔想着自己一介穷教师,无权,无钱,便是属于希特勒说的“劣等章奇民族,应该把他们从这个地球上彻底消灭干净”的那类人了。看着路人那么有力的脚步,杨帔越发地郁闷了。想想自己的生活,聊以自慰的也只有二件事,一个就是女儿赵玉,一个就是站在讲台上的时候了。赵玉遗传了杨帔的音乐天赋,极有节奏感,对音色的辨别力和对音乐的欣赏力都极高。女儿五岁的时候,杨帔给赵玉买了一台雅马哈的电子琴,女儿学了一年,老师就嘱赵玉参加六级的辅导班了。可是,赵玉到同学家里弹过钢琴后,回来练电子琴的时候对杨帔说:“妈,昨天我去了杨丽珠家,她家有钢琴,我弹了一个曲子,钢琴声儿真好听。电子琴这声音不能听了。”杨帔听了笑了笑,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想:女儿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辨别音色的能力,实在是不错。待丈夫赵青把在外面挣的钱交给杨帔的时候,杨帔第一个念头便是给女儿买一架钢琴。坐在钢琴旁,听女儿弹琴,是杨帔最开心的时候,赵玉练琴大抵是这样的:星期一需要杨帔的安慰加说教及指导。星期二便要注意一些标点符号。星期三就有一些眉目了,星期四的时候,杨帔便只要听就可以了。星期五的时候,那是杨帔一周里最愉快的时候,她坐在钢琴旁边,听着从女儿手指下弹出的美妙的声音,优美的旋律,她总是感到特别陶醉,也觉得生活里还有美的一面。也总想,要是哪一天听不到这琴声了,生活里会失去一道亮丽的风景,会是多么寂寞。每每女儿弹得一音不差,非常准确到位的时候,杨帔会由衷地夸一下女儿。此时的赵玉听了母亲的夸奖,总是咪咪地笑着,笑得非常甜,接下来弹的曲子也会更加的动听。杨帔的心里也充满了对女儿的爱,对女儿的柔情。她总是以夸奖女儿的方式表达她对女儿的爱。记得有一次,和远道而来的大学同学聚会的时候,杨帔感慨地说:“你们都很有成就,可是我却没什么可欣慰的。”“不要这么说,你看你的女儿,这不就是你的作品吗?多好的孩子呀”杨帔的同学这样对她说。杨帔听了,陶醉了很久,是呀,女儿,我的作品。而且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作品。日子就在女儿的琴声中一天天地过去。无奈,寂寞,空虚,渴望都有些。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丈夫不在的这些时日里,杨帔懂得了什么叫生理需要,什么叫心理空位,虽然章奇民时常会来杨帔家,但杨帔对章奇民那商人般的谈情论价是越来越反感,越来越不能忍受了。章奇民每次来杨帔家里,都会带一些东西来。每次带的东西却也都是杨帔生活里需要的。虽然杨帔从来没和章奇民张嘴要过什么,也没有暗示过什么,但章奇民总是很细心地发现杨帔家里缺少什么,然后他会在下一次来的时候,如数买来。有时是吃的,有时是用的。大到几千元钱,小到几块钱,章奇民倒不算小气。但不论买什么东西,只要能开发票的,他必将发票与东西放在一起交给杨帔。如果不能开发票的一些吃食,他会至少告诉杨帔二遍这吃食的价格。常常弄得杨帔哭笑不得。有时,她会沉不住气问章奇民:“为什么要告诉我价格呢?以为我不知道吗?”章奇民总是一脸严肃地说:“那我得让你知道呀。”杨帔听了,总是再也不想说什么了。章奇民依旧不管不顾,理所当然地要求着杨帔,杨帔也做着章奇民喜欢的事,但她每次和章奇民在一起,总是难以彻底放松自己,也很少达到性高潮,每次章奇民走的时候,她都象吊在半空中一样,上不得,下不得,本来很空虚的心因章奇民的挑逗,侵入而显得更加空了。在心里,她有些排拒章奇民了。她不太主动找章奇民,而章奇民,似乎对性要求的频率也不是很高,他倒经常找杨帔出去吃饭,杨帔却也常常陪他一起吃饭,权当他是一个普通朋友了。此时杨帔的心里,又已经是灰暗一片了,可是章奇民似乎并没察觉也什么,他仍然感觉良好地吃着,喝着,杨帔也陪着章奇民吃着,喝着,但她却有意识地想走出章奇民的世界。人世间的事,人与人的关系,似乎都是上天注定的,缘,并不都是喜缘、亲缘,也有孽缘、仇缘、怨缘。有时,那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清的缘份是人无法解释的。许多时,你不情愿面对的,却是你眼前唯一能够看到的。杨帔这一学期校外的课特别多。一天六节连着上。上午倒还不觉得如何,到了下午站在讲台上,倦得一个字也不想说。由于讲课过度,再加上天气日渐寒冷,气温也越来越低,杨帔的咳嗽越来越重了。她的胸腔似都要咳出一般。每次咳嗽都有会震得头很疼,在这阴霾的冬天,不停地咳嗽着,杨帔的情绪糟透了。章奇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杨帔的家了。因为杨帔校外一直有课,白天都不在家里。而章奇民也只能在白天来杨帔这里,晚上他是从来不会来的。杨帔也认为不方便,两个人便默契地都把约会的时间放在了白天。“明天我去你家。我知道你校外的课讲完了。”章奇民找个机会对杨帔说。这一阵子讲课,着实累,杨帔也真想好好休息一下。虽然章奇民总不能让她彻底满足,但有一个人的体温可以取暖,总是不一样的。清晨,送女儿上学后,杨帔来到菜市场,她想买些骨头熬一碗浓汤。“这骨头多少钱一斤?”“二块五”“给我称上”杨帔等了半天,那个卖肉的女儿也不给她称。“怎么后来的都称了,却不给我称呀?”“我不想卖给你/”“为什么?”“你买的太少了。”“你这只有一根骨头呀,我想多买也没有呀。”“你啥也别说了,我就是不卖你。”“因为我买的少,你就不卖我,象你这样做生意,能挣钱吗?还天天赔呀。”“操你妈,我愿意赔。”“你骂谁呢?你再骂一句!”“我骂你咋地,操你妈!”那卖肉的女人边骂边从柜台里向杨帔走过来。手里晃晃地拿着一把切肉的尖刀。杨帔被那个女人骂得已经愤怒至极,再看那女人手拿着尖刀晃晃地向她走来,她想也没想,抄起肉板上磨刀的砂棒,使足了劲照着那走过来的女儿的头就抡了下去。“卡”的一声,那砂棒竟然被打断了。鲜血立刻从那女人的头上流了下来。那女人楞了楞,放下手中的刀,用手捂着头,哭了。不知从哪里窜出几个人一下子揪住杨帔的衣服;“你把人打坏了,去公安局!““松手,放开我的衣服!“杨帔以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大声地说道。这时又过来一个人,一把把杨帔的帽子拽下来,竟要再抓杨帔。“你们想以多欺少吗?我告诉你们,今天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跟谁没完!“不知是杨帔的语气镇住了那些人,还是杨帔真的动了肝火。也或许,那些人都是各怀心腹事吧,竟然真就没有一个人再动手了。只是他们把杨帔团团围在中间,不许杨帔走。不多时,又忽拉拉地上来一帮膀大腰圆的男人。其中一个咋咋唬唬地上来就抓住杨帔的衣服:“走,上医院,看病去!”这人是那被打女人的丈夫。“松手,看病就看病,你松手!”杨帔更加威严地吼道。那男人,似乎没想到此时被团团围住的杨帔竟然还这样镇静,这样厉害。他明显地迟疑了一下。“凭什么打人?”“你去问她,她骂我!”“骂你,你就打人呀,还下死手!”“她如果再骂我,我还打她!”杨帔说着,狠狠地瞪着那个女人,那女人竟不敢和杨帔对光。周围围观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了。有的说:“给点钱算了,大清早的”有的说:“别抓着人家,有话好说嘛”还有给其他不知情的人讲打架经过的,还有的说:“这女的真狠,把砂棒都打碎了”那女人的丈夫,还有闻讯赶来的一堆帮忙的男人们,纷纷要杨帔去医院看病。这时,杨帔已经冷静了一些。她想:躲是躲不过去了,如果自己一个人跟他们一大帮人去医院,这一路上还不被他们打死呀。她扫着人群,听着大家的话。“大爷,你们陪我去吧。我相信你们一定很公正”杨帔站在两个上了年纪的人跟前这样说。那两个上了年纪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迟疑的表情。“大爷,你们和我一起去吧,也算做个见证,我相信你们,我给你们打车”那两个人互相又看了一眼,便一齐跟杨帔他们上医院了。“拿钱,做脑CT”那男人中的一个对杨帔说。“我没带钱,你先垫上吧”“没带钱能行吗?”“我就是没带钱,谁早晨带一万块钱上早市儿买菜呀?”“那你打电话叫人送来”杨帔忽然想起今天早晨章奇民要来的事。这一闹,竟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嗨,你在哪?”杨帔给章奇民电话。“我在你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你也不给我开,我正在回家的车里。”“你再转回来吧,我这有点儿事儿,需要你来一趟。你身上带了多少钱?”“二千多块吧”“那你过来一趟吧”“好,我叫车转头,五分钟就到”杨帔放下电话,竟有一些踏实了的感觉。一会儿的功夫,章奇民就到了。“我把人打了,正在做脑CT呢,现在需要钱看病。。。。。。”“好,我这有钱,我来处理”章奇民以极快的速度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又以极暖的眼神看着杨帔,一时间,杨帔竟然觉得见了亲人一般,又好象累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党一样,竟有些双腿发软,想滑倒在地上的感觉。章奇民不愧是跑过江湖的生意人,他以极其干练的态度处理着事情。“各位道儿上的朋友,这事儿我看大事化小算了,也不用发狠,两个女人打起来了,传出去都没有什么面子,都是一时冲动,过去就过去了,先看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家各让一步,给我个面子,行不行?”“她是你什么人?”有一个男人问章奇民“朋友”“你这朋友也太厉害了,用棒子打人家脑袋,一下就把砂棒打碎了,也太霸道了吧!明儿我找炮子平了她”那男人对章奇民说完便狠狠地看着杨帔。“你要是能把炮子找来,我就能把炮子头儿找来,你信不信?!”杨帔毫不示弱地盯着那男人说。“帔,帔,”章奇民笑着过来拥着杨帔的腰说:“你休息一下,我来处理”“你说两个女人打架,你打炮子来平,这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呀。各位让一步,大家都冷静一点好不好?”章奇民笑着对那个男人说。那女人的丈夫拿着化验单过来了。杨帔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格登一下,她最知道自己这一抡有多重,这要真打坏了,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她有些后悔自己打那一棒了。这种悔,深深地深深地带着恐惧。她竟没有勇气去看那女人的化验单。章奇民看了化验单后过来对杨帔说:“没事儿,放心吧。”杨帔听得见自己的一颗心放下的声音。“他们要去公安局,到时候,你就说。。。。。。明白吗?”章奇民轻声地告诉杨帔如何说。“好,我明白”杨帔看着章奇民面无表情地说。到了公安局,一切竟简单得多了。调解,谈价钱。“把人打成这样,最少也得拿五千”“凭什么呀,一千”“四千”“二千最多,爱要不要”“二千五吧”杨帔以极其鄙视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她冲章奇民点了一下头。当一切都用钱来搞定,已经是下午了。章奇民陪着杨帔走出公安局,“吃点饭吧?”章奇民问。“不,我想回家”杨帔进了屋子,疲惫地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床上,一句话也没有。“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想了,帔”章奇民边安慰着杨帔,边把手伸进了杨帔的胸里,轻轻地摸着杨帔的乳房。眼泪顺着杨帔的眼角,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杨帔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流淌。“乖,帔,别这样,这是好事,拿这点儿钱买个教训挺划算的,这要是真把人打坏了,那可真就是事儿了”杨帔哭着抱住坐在她身边的章奇民的腿,把脸埋在章奇民的双腿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呵呵,你挺厉害呀,把棒子都打碎了。当时打得是不是挺过瘾呀?这事儿出了也就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打打人,出出气,也不错。”章奇民抚摸着杨帔的头呵呵笑着说。“等明天我去银行把钱取出来还你”杨帔依旧把脸埋在章奇民的双腿间,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