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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有求必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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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ynosure看着她,神情宁定,如永恒。 
  “乌芙丝——” 
  “你走!还有你们——”乌芙丝转向我和梁今也,嘶声叫嚷,“全都滚得远远的,最好滚出遗弃之地,再也别让我看见你们!” 
  没有人移动。 
  连乌芙丝也只是站在原地叫嚣。 
  如涨潮般冲上来的神仙突然又如落潮般退开,在我们周围空出一片足球场大小的空地,远远的包围守望。 
  我握着绝神弓,梁今也的手盖在我手上矫正方向,弓弦忽然自发颤抖,弦上的绯红小箭抖得像一只遗失在冬天的寒号鸟。 
  “好强的妖气。”梁今也的手冰冷,我反手握住他:“有几分熟悉,但愿不是他。” 
  Cynosure缓缓的,一寸一寸收回右手,横剑当胸。 
  乌芙丝叫得声嘶力竭,看到我们的眼神,忽然止住。 
  风渐大,腥味儿浓烈。 
  我看着那双眼里的水光满溢出来,偏过头,看着她身后一地残缺不全的尸体,狼族的尸体。 
  糟乱血肉,坨坨块块,零落碎散。 
  修成人形的妖精,死后也是人的形体,所以我看过去,横陈在雪白地面的是我一样的人体碎片。 
  我开始干呕,梁今也轻轻拍着我的背。 
  不是恐惧,我见过太多血,也不是反胃,我的胃里空空如也。 
  只是从身体深处冒出来的恶寒,血管气管喉管纠结,迫不及待想排出。 
  乌芙丝身后钻出一“条”黑影。 
  一条灰色的,四脚着地高度仍可到乌芙丝肩头的巨狼,硕大的头颅上毛色半苍,嵌着一双褐金色的眼,大口咧着,参差的尖牙上挂着血肉。 
  同类的血肉。 
  “哇!”我说,握紧梁今也的手:“狼王的原形很帅耶!” 
  梁今也笑着大力拍了下我的背:“吊胃口的家伙,明知道人家看不见。” 
  Cynosure走前几步,沉声道:“原形咒发作的妖精只剩下兽性,他连部下都杀,根本不记得你是他女儿!乌芙丝,到这边来!” 
  乌芙丝看着他,咬着唇,笑了。 
  明艳逼人的一笑。 
  绯红小箭无声无息的射向巨狼胸前,巨狼呜咽着跃起,下一箭又到,我和梁今也合力笼罩上下左右,务要一箭毙命! 
  枪响,灭妖枪击中绝神箭,人影横掠,挡在巨狼前面。 
  Cynosure持剑冲上,虚晃一下,闪开乌芙丝,巨狼已凌空扑下,一人一狼斗在一起! 
  饮血剑的剑气和巨狼的妖气在虚空中激溅出电光,发出劈啪声响,附近数十米的地面不断出现剑痕和爪印,积雪和赭色的泥土飞溅,地面一遍狼籍。 
  巨狼像是铜皮铁骨,饮血剑毕竟不利于砍斫,Cynosure猛的向后挥手,饮血剑化为一道蓝光飞到我身前,栽入地面。 
  他右手得空,立刻祭起手刃继续战斗,左臂却始终垂在身侧。 
  我忽然想起,全身一震。 
  在战狐王的时候他左臂受了伤,我以为凭神仙的恢复力应该没有大碍,看起来那条手臂也确是完整如初——难道——难道伤并没好?!   
  战3   
  饮血剑半截剑身插入地面,另外半截微微的颤抖着,抖落飘坠其上的雪花。 
  梁今也突然狠狠的捏我的手,我痛得缩了一下,他就势放开我,微笑道:“别管我,去吧。” 
  我看着他坐倒在地,绯红的绝神弓放在膝上,白衣上斑斑点点的雪。寒风吹拂,发丝衣角轻扬,他孤坐于辽阔的天空荒野之间,身后是漫漫雄兵。 
  我拨起饮血剑,大步走近战得天昏地暗的一人一狼。 
  经过乌芙丝,我驻脚。 
  “光看有什么用?两边你都下不了手。” 
  她定定的望着战局,没有回应。 
  “我给你灭妖枪的目的是什么,你别给我装不懂。” 
  顿了片刻,她转身走向梁今也,仍是侧着头,长发遮掩了表情。 
  我又叫:“喂。” 
  “我知道。”她头也不回的道:“你要我保护梁今也,所以狐王那时候我没有参战。我……承认你现在比我强,作为交换,你会保护Cynosure和……我父王?” 
  “我尽量。”我说实话,“但我总得活着回来见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蠢女人,你终于选定了?” 
  “我什么时候动摇过?” 
  “经常。” 
  “靠!” 
  我运气护住全身,发足奔向两具缠斗的躯体,仙气和妖力在空气中密布了闪烁电光,我每接近一步,身体的压力越重,呼吸急促,心跳仓猝。 
  Cynosure高高跃起,整个人化成一道白光疾劈而下,炽亮的白光在一遍细碎电光织成的网中脱颖而出,气势惊人,那一瞬间,撕裂长空! 
  巨狼被迎头劈中! 
  “父王!” 
  耳边传来乌芙丝惨厉呼叫,我在奔跑中只觉时间停顿,万物静止。 
  我还……什么都来不及做。 
  Cynosure的身形在半空中显现,落地,左臂仍是耷在身侧,右手横过去握住,脸色异常苍白。 
  我冲到近前,他看我一眼,我无声的靠过去。 
  他比我高很多,我的头只及他肩膀。 
  “别死撑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身上扛,这么些年,不累吗?” 
  他深深看着我,骤然软倒。 
  他挂在我肩上,我要拼全身力气才能撑住这具几乎是我两倍大的身躯,多亏南雪卫的能量,我有成为大力士的潜质。 
  乌芙丝冲过去抱住倒地的巨狼,我望了远处的梁今也一眼,叹气。 
  “父王……”手刃几乎削掉巨狼半边头颅,乌芙丝颤抖着抬起血肉模糊的狼头,含着泪叫:“父王——啊!”巨狼猛的睁开眼,血口大张,咬住她喉头! 
  “乌芙丝!” 我推开Cynosure,狂奔向她! 
  白生生的狼牙,血水和口涎淋淋沥沥滴落乌芙丝天鹅般优美的颈,巨狼仅剩的一只金眸汪着血,发出一阵模糊的咆哮,一甩头,撕开乌芙丝的喉咙! 
  一切发生得那样快,我却像是看着慢镜头重放的观众,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饮血剑挥出,比剑身更长的剑光像是离剑飞出,红色的剑光,射向巨狼前胸! 
  火焰般的长发高高扬起,徐徐落下。 
  雪花顺着气流加快坠速。 
  红色的剑光没入高耸的酥胸。 
  我在奔跑中绊倒,身体向前滑行,冰冷的雪在身下,寒意侵袭全身。 
  你不会有事。 
  我的准头没那么好。 
  你没那么倒霉。 
  胸前那么大块肉总该有点缓冲作用吧。 
  一次就中招是不可能的,我那么背,买彩票连末奖都没有,所以,所以—— 
  你绝对不会死! 
  我试着站起身,膝盖以下像是不属于自己,只好用手爬行。地面很滑,手掌撑不稳,我不知摔了几次,也不觉得疼,哪怕是一寸一寸移动,我也拼了命要向前,要到她身边! 
  她在那里,躺在地上,巨狼立在她旁边,俯首—— 
  红色剑光削掉他仅剩一只耳,巨狼昂起头,金眸恶狠狠的盯住我,低声咆哮。 
  “滚开!”我挥着饮血剑,将它赶开几步,若不是乌芙丝拼死也要救它,我恨不能将它斩成两段! 
  一只手按在我握剑的手上,我低下头,乌芙丝摇了摇头。 
  “不要……伤我父王……” 
  “它早就不是你父王!”小雪的记忆告诉我,修成人形的妖精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被动的恢复原形,一是被神仙收服,比如当初Cynosure把小尾打回原形(虽然后来变成了梁今也),另一种则是妖精之间的恶毒咒术,类似于人类的毒誓,违誓者会变回原形,并且完全失去自我,变成一头只懂得杀戮的凶兽! 
  我察看乌芙丝的伤处,她伸手挡住,我硬是拿开她的手。 
  “不可能……”我看着那个深深的洞,仿佛那个洞是在我胸前。旧疤开始痛,心脏纠结的痛,痛得纠结……“你他妈怎么这么倒霉?!我——” 
  “行了。”乌芙丝打断我,美眸斜视,仍是那副鄙夷神气,就像那一剑根本没有击碎她的元珠:“别告诉人家我死在你这蠢女人手里。” 
  “你不会死!”我按住她胸前伤处,把能量灌进去,“你等着,我不会让你死的!” 
  乌芙丝垂眸看着红色气浪进入她破碎的身体,再看着我面红耳赤的使力,眼泪糊了满脸,头发上绞着乱糟糟的雪花。 
  “温雪。” 
  “你别说话!”我试着操纵进入乌芙丝体力的能量愈合元珠,却发现乌芙丝的身体像一个空旷的黑房间,不论再多能量进去也是空荡荡的,无法凝聚。 
  我继续灌气,拼全部能量我也要救回她! 
  “砰!”乌芙丝一掌击在我胸口,将我打飞出去! 
  我摔得四脚朝天狼狈不堪,乌芙丝“噗哧”一笑,望向远处倒在雪地上的Cynosure,美眸闭了闭,睁开,那种焚烧般炽亮的光彩沉潜下来,瞳仁变回温和的褐色。 
  “再见。”她轻柔的道,这一生第一次她用这种柔软的腔调说话:“温雪——蠢女人——”她看着艰难爬向她的我,笑得莞尔:“——下辈子见。” 
  巨狼朝她走去,低下头嗅着她的脸,喉头发出模糊的叫声,似在呜咽。 
  “父王,女儿很快就要见到母亲了,您总说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说女儿虽然外表像她,性情却不像个女人。以后女儿就跟着母亲学做真正的女人……好不好……”她抬起手,想为他拭去血渍,手停在半空,轻轻落了下来,滑过巨狼温暖的皮毛,滑过湿腻的血渍,坠在冰冷雪地上。 
  “乌芙丝!”我撑地的手掌一滑,整个人摔趴在地,仍是叫着:“乌芙丝——” 
  一声狼嚎淹没我的声音,嚎叫声凄厉如山间疾掠而过的风,风头撞击,风尾拖曳,拦腰截断,两处牵挂,两头消散,痛得不着边际! 
  巨狼仰头长啸,猛的蹦起半天高,再狠狠摔落,狼头撞上地面,发出“咚”一声响。地面并不硬,铺了雪层后更是柔软,它很快爬起来,再次高跳重摔,声音如敲击皮鼓,沉闷厚重。 
  我呆呆看着它重复动作,直到发现这样根本无法杀死自己,它又一次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变形的狼头转向我。 
  穿透眼与血幕后那只金眸对视,我握剑的五指松开、抓紧、松开、抓紧…… 
  巨狼纵身扑来,矫健的身姿在奔跑时充满力量,每一块肌肉的抖动都有规律,一种浑然天成的美。 
  有些事是天理,永远无法改变。 
  比如父女。 
  ……不要……伤我父王…… 
  饮血剑前伸,奔跑中的狼直撞了上去,剑身从前胸穿入,脊背透出,一小截淡白近蓝的剑尖,不沾一滴血。 
  我不停的哭,无声的哭,像是要在梁今也和Cynosure都不知道的地方,哭到天荒地老。 
  再见,我亲爱的朋友,再见。   
  战4   
  温热的血顺着饮血剑剑身流下,细细的红色涓流淌到我掌下,沿着掌心纹路滴落。 
  “刷——”饮血剑从巨狼胸前拨出,狼身訇然倒下,金眸缓缓转动,似是看了我一眼,闭合。 
  我闭上眼,泪如雨下。刚开始还想着乌芙丝的死,渐渐的只剩一遍茫然,泪水有自己的意识,整个人像是空的,涨的满满全是泪水,只能通过眼睛这个小小的出口宣泻,否则,会死。 
  隐约觉得,某种一直撑着自己走下去的笃定,某个一厢情愿的天真念头碎成千万片,千万碎片同时狠狠扎在我心上。 
  “哎——”男声发出一声叹息,瞬间打破我的迷惘。 
  一天一地的雪,天空像是跋涉千里的旅人心事重重的眼眸,望不到边际的荒原,重兵陈列,一触即发的战局。 
  睁开眼,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我死死咬住嘴唇,不允许自己哭出声。 
  迷离风雪中,天君温和值得信赖的声音传来:“南雪卫,请把生之晶交给我。” 
  我攥紧饮血剑,眨着眼,透过泪幕看落在乌芙丝身边的灭妖枪。 
  “请交给我。”声音里多了一份压迫:“我不想运用武力。” 
  像是响应他的话,重围忽然向中间收拢,内圈的神仙整齐的举起兵刃,发出响亮的金属碰撞声。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从干涩的喉咙挤出声音:“你可以不使用武力,用对付狼王的方法来对付我啊!我算是大开眼界,原来所谓神仙比妖精更卑鄙!” 
  “你知道我没有对付狼王。”天君像是没听到我的恚骂,心平气和的道:“妖皇赐予他力量,他以原形咒宣誓效忠,但他没有做到,所以誓言应验。而且,我曾经试图控制狼王,如果不是你们硬要冲进去,西风卫本来可以不死——” 
  “闭嘴!” 
  我呼呼喘气,这一声喊让喉咙剧痛,像是被一把刀切开,一路切下去,整个人堪堪切成两半! 
  ……如果不是你们……本来可以不死…… 
  “你要杀就杀……”声音沙哑的根本听不清,我仍是艰难的说下去:“有本事全上来!生之晶……绝不给你!” 
  天君又是一声悠悠长叹,淡然道:“神仙不杀生,西风卫的死已经是例外,我不会杀你。南雪卫,我只是想知道,对你而言,北星卫和东云卫谁更重要?” 
  什么意思?我皱眉,难道——不会吧,这么老套——不会吧!? 
  包围圈再次移动,数不清的神仙从四面八方冲向中心,中心这一片空地像是潮水落下露出的沙滩,潮水再涨时一眨眼间就会消失无踪。 
  淹没。 
  我的手在痛,饮血剑的剑柄硌入掌心,我继续用力,血流了出来。 
  身体伤痕累累,腰部以下没有知觉,好冷,第一次发现在冰天雪地的古战场,我穿得过于单薄。 
  潮水涌上来,涌上来,左边是重伤无力,盘膝危坐的梁今也,右边是久战力竭,昏睡过去的Cynosure。 
  一波一波汹涌,眨眼间浪头就要卷到,眨眼间就要做出选择,救一个,放任另一个去承受——灭顶之灾—— 
  我突然放声尖叫,喉咙紧绷,忽然一甜,应是出了血。 
  叫声中,身体猛的站起,冲向潮头,尺许长的饮血剑挟着红色气浪在虚空中划了个弧形,红色气浪灌入,扩展成一堵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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