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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有求必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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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人。”狐狸耐心的道:“灵王和我一样,是妖精。或者你当他是一只鸟,杀鸟对人类不算什么吧?” 
  我张口结舌,我亲眼见到他的变化,当然知道他不是人。可是他有人的外形!他会说话,他和我说话!我忽然一阵灰心丧气,迷惘代替了恐惧。 
  “我……不明白,我以为……他出现得像一场闹剧……你们的战斗拙劣如三流武侠片……为什么结局是这样?” 
  “你以为我们在闹着玩儿吗?”金发男人走过来,冷冷的插口,“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人间,这儿的妖精不会跟你开玩笑,稍有松懈,你的命就没了。” 
  狐狸也道:“有些事情没的选,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他为什么……要我死?我根本不认识他。” 
  “因为你应对了夜莺的歌声。”他望着久久不愿散去的灰色鸟群:“这种长绿羽的夜莺是灵王的宠物,如果有人用心聆听它的歌声,回答它的问话,这个人的灵魂就会被引诱成为灵王的食物。” 
  我抬起头,听到鸟群整齐的唱起歌,美妙婉转的歌声仿佛在诉说情话,在安抚亡灵。 
  玫瑰花忘了开放的季节 
  长茎的月季落泪 
  带露的蔷薇悲伤 
  连蝴蝶最爱起舞的那株月下兰 
  也枯蒌了娇美的花颜 
  夜莺唱了一夜 
  也不明白为什么 
  究竟为了什么 
  …… 
  金发男人皱眉道:“凡人怎么可能听懂鸟叫,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用用脑子好不好?” 
  他看向狐狸精:“你能练出实体的狐火,道行绝对不只八百年。好本事,我和灵王都看走了眼。” 
  狐狸精只笑笑:“是吗?” 
  “我抓你上来可没好事,你为什么不逃走?” 
  “我打不过你啊,我只能伤了灵王,你却一刀就杀了他。” 
  “打不打得过要试试才知道。” 
  “不用了吧——” 
  …… 
  我没有理会两个男人在鸹噪什么,我只是茫然抬眼,重新审视这美得像仙境的草原。 
  我曾经以为,它真的是仙境……   
  神仙还是狐狸精3   
  我不知道我是过于惊吓而晕倒还是数天来的种种事端终于告一段落,疲惫和安心齐齐涌上,所以无声无息睡去。 
  醒来时,篝火噼噼啪啪的燃烧,夜幕正低垂。 
  我屏气凝神,黑夜的旷野中听得到风吹草低,我一个人的心跳声。 
  借着火光能看到右后方有两个男人在熟睡,我出神的望着他们,那么英俊的男子,却分不清是神仙还是妖精,就像我不知身在何方,所经历的是真实还是一场梦。 
  这一刻,我忽然放开了心怀。 
  反正,不过是又一次逃离。 
  记忆中,我二十年的生命一直在逃。 
  不想面对家贫的现实,就逃到学业里。 
  没办法学业有成,就逃到和颜琛的恋爱里。 
  和颜琛分手以后,父母对我格外小心翼翼,姿态近乎谦卑。 
  他们一直很爱很爱我,用这么多的爱把我宠成一个任性而自私的人,到后来,他们无力再为我遮风挡雨,竟因此责怪自己。而我不知如何告诉他们,我并不怨他们。 
  我们都不懂得面对。 
  于是逃离所有熟悉的人熟悉的风景,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到现在…… 
  居然逃到了另一世界。 
  我无声的嘲笑自己。 
  在一场一场放逐里,我失去了那些重要的如同身体一部分的东西,亲眼目睹组成温雪这个女人的拼图,一块块散落。 
  恐惧令我颤栗,我害怕有一天,属于我的所有痕迹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拼命想追寻一些新的,比如物质,比如一些能牢牢握在手中的东西。 
  比如,一个相依为命的人。 
  我的目光移到白衣的少年脸上,他合目安眠,沉静安详。 
  只是看着他,这些天不明所以的烦躁就沉淀下来,那些多出来的记忆,不知何去何从的感情都真的被抛在了身后。 
  就像和他一起住的时候,不管外面再多冰寒刺骨,抱着他温软如棉被的身体,就有力量再出发。 
  是,我依赖他,不管他是神仙还是狐狸精。 
  我转向旁边金发的男子,他的半身藏在阴影里,那种强烈的存在感却没有丝毫减弱。 
  如同他突然的出现,那般不合常理,却又理所当然。 
  他说,你决定开始新的旅途了吗? 
  我点头,于是世界天翻地覆。 
  我其实不很在乎这是怎样的旅途,就像我在人世随波逐流,到了这里,也不过是盲目的跟随另一些人,经历另一场沉浮…… 
  黑暗中忽然传来金发男人的声音:“狐狸,我知道你还醒着,我有话问你。” 
  过了一会儿,狐狸精慢悠悠的应道:“请讲。” 
  金发男人顿了一下,道:“灵王变弱了。” 
  “你的错觉吧。” 
  “我不信你没发觉,他和你都是妖精,你该比我清楚。” 
  狐狸沉默了一阵,我听着,想着,怎么也无法把这个漫不经心的男子和小尾联系起来。 
  小尾表面羞怯,一旦被惹毛却是个冲动派,他就正好相反,永远一副无可不可的样子,任我予取予求。 
  是男人和女人因性别带来的性格差异,还是他本来就有人,不,“狐”格分裂? 
  我很好奇。 
  “你既然知道我是妖精,怎么还天真到以为我会说秘密给你?” 
  “你承认是秘密,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事情与妖皇有关。” 
  狐狸轻笑道:“灵王是妖皇座下八大妖王之一,我既然是狐族,当然是狐王的属下,自然也与妖王有关。” 
  “以你的实力,不会是狐族的小角色。”金发男人沉声道:“你故意接近一个人类的女人,为了什么?” 
  “……你说呢?” 
  狐狸精在黑暗中笑了笑,很奇怪,我看不到,但我感觉到他的笑容,甚至敏锐的感觉他站起身,无声的走近我。 
  我睁大眼,火光和星光交织成绚丽的色彩,迷茫的夜色因此有了暖昧的光。 
  他停在我旁边,蹲下身,果然是一张笑脸。 
  “温雪。” 
  “……哎。” 
  “来个新的自我介绍。” 
  “我不是神仙,我是狐狸精。”他笑嘻嘻的,声音却没有笑意。 
  “我叫梁今也,记住了。” 
  是,我记住了。我看着他,心底忽然有一种颤栗的疼痛。 
  不管你是神仙,是狐狸精,是猪是狗是虚空,你都是那个叫梁今也的少年。 
  他满意的点头,正想离开,我一把拽住他。 
  “现在轮到我了——为什么骗我?” 
  “狐狸精本来就是骗人的——” 
  “我要听真的理由。” 
  他愁眉苦脸的叹气:“人家不能说嘛。” 
  “为什么是我?” 
  他摇头。 
  还是不能说吗? 
  “为什么……要走?” 
  他仍是不语,火光投在面上,闪烁不定的映在眸中。 
  我重重的拍他的头:“谁告诉你我想当明星的?随便篡改别人的人生!不是说不能要钱和实物吗?又变出一百万和钻石……靠!说你俗还真是土,几十瓶香水全是午夜飞行,香奈尔的套装同一款,钻石款式也是过时的,枉你平时穿名牌开名车,一点品味没有——” 
  他捉住我的手:“我以为你想要。” 
  我一怔,那一天,他突然从我身边消失的那个下午,阳光照在长长的走廊上,他看着我,说,我以为你想要。 
  我别开头,因为眼泪狂涌而上,我发过誓不再哭。 
  温雪不是那种脆弱的女人,我不哭。 
  我不爱他,我不哭。 
  我……不哭。 
  朦胧的眼光看到另一张男人的面孔,在火光旁边,在青草旁边,在夜色底下。 
  那么英俊,竟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你……”我眨眨眼,“我以前认识你?” 
  金发男人只盯着我,脸色随着火光忽明忽暗。 
  “你叫什么名字?” 
  蓝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别开头。 
  我碰了个钉子,为什么隐隐觉得,他比我更失望? 
  许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摆姿势成化石,正打算倒下继续睡—— 
  “Cynosure,”他说,“我叫Cynosure。” 
  Cynosure?我抬头在天空中寻找,在那里,最亮的那一颗。 
  狐狸精微笑道:“北极星?很嚣张的名字,倒挺适合你。” 
  金发男人眼一瞪,刚要发作,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 
  两个男人迅速起身,梁今也一挥手,火堆立刻熄灭,Cynosure几步蹿到我面前,捞起我扛在肩上。 
  又来了!几天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就把我当货品处理。 
  我忍不住问:“又怎么了?那是什么东西在叫?” 
  “是狼嚎。” Cynosure沉着脸道:“麻烦的家伙来了。” 
  两人互望一眼,急掠入草丛深处。 
  “喂!”我哀叹道:“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们究竟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神仙还是狐狸精4   
  夜空像一只倒扣的碗笼罩四野,草丛丰茂,我坐在Cynosure肩上,草叶高我的头顶。 
  梁今也在前面开道,不停拨拉开草丛,雪白的衣裳和暗绿色的草叶交织在一起,竟有一丝妖媚的味道。 
  远处传来断续的狼嚎。 
  两个男人都不说话,气氛显得颇为凝重,我居高临下俯视他们,好几次话到嘴边,终于咽了回去。 
  我绝对不是怕Cynosure冰冷的眼神哦,我只是知道问也没用,在男人不想回答的时候,他们的耳朵会自动过滤女人的问题。 
  我看着夜空下的草原,在最初的惊艳过后只有百般的不适应,我想念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 
  当了二十年的都市动物,我已经习惯了带汽油味儿的空气和行人冰冷的眼神,在一个人与人存在隔阂的世界我才能感觉安全。 
  人心再可怕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而这片危机四伏的美丽旷野却有我不懂的游戏规则。我没办法在这里施展我的小聪明,这里的生与死由拳头决定。 
  难怪这两个男人会拿我当包袱。 
  前方草丛中若隐若现的几点亮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仔细辨别,竟像是灯笼的光。 
  他们也立刻发现了,Cynosure停住脚,梁今也顿了下,迎了上去。 
  草丛分开又合拢,柔软的草叶轻轻颤抖,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突然一阵心慌。 
  他会不会……就这么……一去不回…… 
  我低头看Cynosure,他皱着眉,目光却投向远方。 
  狼嚎的方向。 
  夜很静,风拂过旷野,草丛发出细碎的声音,仿佛耳边絮语。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草丛忽然分开,那个白衣的少年钻了出来。 
  我悄悄松了口气,望着他由衷的微笑。 
  他只瞥了我一眼,我一怔,那眼神有些晦涩,有些不明所以的含义。 
  他低下头,走到Cynosure旁边。 
  Cynosure皱眉道:“是什么?” 
  他摇摇头,不开腔。 
  Cynosure道:“算了,不相干的闲事少管,继续走吧。” 
  梁今也点头,转身分开草丛,Cynosure跟了上去。 
  我盯着他的背影,须臾,回过头。 
  总觉得……失落了什么…… 
  从来路到去路,一边茫茫草海,无声款摆,无声回应。 
  我忽然想起一句佛教的偈语:从来处来,往去处去。 
  这天与地的茫然,人与世的茫然,既茫茫然生了,又茫茫然死去。 
  我不信这就是人生。 
  既然天生了我,地载了我,我就有权索取,有权在这了无痕迹中留下一点痕迹! 
  就像,就像—— 
  绿草丛中雪白的人影。 
  等等!我瞪大眼,急回头,梁今也正匆匆在前方开路,白衣在草丛中分外显眼。 
  我再转过头,夜色分明,颜色分明。 
  那……是谁? 
  “等一下!” 
  “站住!” 
  我看看Cynosure,他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白衣人。 
  “你要把我带去哪儿?” 
  梁今也笑了,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不说话?” Cynosure的蓝眼睛眯起来:“我有种感觉,狼群离我越来越近,你想把我引去——” 
  他一直笑着,突然反身跃起,急蹿入草丛! 
  我叫道:“他不是梁今也!” 
  轰一声巨响,刚刚逃进去的人四仰八叉的摔了出来! 
  眼看人朝这边倒,Cynosure抬脚就踹,那人闷哼一声,重重摔到前方,怕是骨头都抖松了。 
  草丛分开,熟悉的白衣人影慢慢踱出来,走到近处,一脚踏住地上的人,很认真的说:“他当然不是我,我比他帅多了。” 
  然后抬头看着Cynosure:“刚才那一脚,是踢他还是踢我?” 
  Cynosure冷冷的道:“有分别吗?” 
  梁今也笑了:“说得也是。” 
  他俯下身,抓住那人的头发,提起头看脸:“这么丑的脸也只有傻瓜狸猫才能变出来,还不现形?” 
  噗一声,像放屁的声音和像屁的烟雾散后,地上出现一只伤痕累累的肥肥狸猫,哭丧着脸尖声道:“请饶小的一命!小的以后不敢了!” 
  好难听的声音,我有捂耳朵的冲动,难怪他不敢说话。 
  梁今也有节奏的拍他的头,像在拍篮球:“玩儿骗术玩儿到我头上,知道我是谁吗?” 
  狸猫拼命点头:“知道!狐狸老爷,小的有眼无珠,班门弄斧,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哟,还挺多成语,我想笑,看他的样子又实在可怜。 
  梁今也道:“本来傻瓜的事我想让傻瓜自己解决,但你不该设陷阱对付我,所以我得给你点教训。”他放开狸猫:“滚吧。” 
  狸猫磕了两个头,迅速钻进草丛。 
  Cynosure冷眼看这一切,梁今也站起身,他忽道:“你说谁是傻瓜?” 
  “当然是说他或——你,”梁今也微笑道:“有分别吗?” 
  Cynosure瞪着他,水蓝色的眼眸被夜色染暗,仿佛万古不化的玄冰,散发着寒气与凛冽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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