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秋走向战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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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屋。半个小时后,熊熊烈火已蔓延得无法控制,人们放弃了救火的打算。从南方海面吹来的大风助长了火势,巨大的火球夹带着繁星似的火渣,从一所建筑物跃至另一所建筑物。
大街上,印尼的消防人员和警察既控制不了四处乱窜的火焰,也拦不住吓坏了的四处奔逃的人群。人们四散奔跑逃命,像老鼠似地疯狂乱撞,头顶上是雷鸣般的爆炸声,街道上火蛇乱窜,火光中到处是恐怖的尖叫。
熊熊的火焰逐渐由桔黄色变为白色,阵阵浓烟升向高空,地面则被火光映成橙色。
火焰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金属融化了,瓦片在火中变成黑色粉末,许多藏在防空洞里的人被活活烤死。人们疯狂了,见到水就不顾一切地跳进去,公园的池子里、医院的蓄水池里密密麻麻挤满了想逃命的人,但高温使这些池子变成了大锅,人们成了煮熟的饺子。
黎明时分,大风停了,雅加达陷入死一样的寂静。透过微露的晨光,人们发现市中心一大平地区已经消失了,只有几根水泥电线杆和铁架子孤零零地站立着,另一些塑料广告牌还在冒着青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尸体的气味。逃难的人群陆续返“家”,他们涉过芝里翁河支流,原来的小桥已不见了,河水已变成了黑色,河面上飘浮着无数烧焦的尸体,分不清是男是女。
这些幸存者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夜的大火,使雅加达几十万座建筑物付之一炬,几百万人无家可归。历史上只有1945年3月9日火攻东京可与之媲美。
火攻雅加达之后不到一天,解放军空军又夜袭第2大城市泗水市,使该市印尼最大的船厂化为一团火焰。第3天,厄运又降临到万隆头上,无数燃烧弹将其变为火堆,它的防空导弹装配中心也在烈焰中化为乌有。
在随后的一个月内,沈剑飞领导的太空联合指挥部爪哇岛战略轰炸指挥小组共出动飞机近万架次,不断进行空袭的同时,还在雅加达丹绒不碌港和泗水港等爪哇大小港口布下水雷。
没有了从爪哇岛陆基反潜飞机的威胁,解放军的潜艇部队大显身手,半个月内击成联军的运输船只六十余万吨,彻底从海上封锁了爪哇岛的生命线。
第十七章再次停战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在经过几个月的犹豫终于把一只脚踏入中国和联军的战争。
10月2日,澳新双方共同宣布出兵从印尼撤侨,澳大利亚第7机步师在巴布亚和新几内亚的达鲁港登陆,并向印尼的伊利安省小心谨慎地前进。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海空部队又进驻东帝汶首都帝力,工程部队开始扩建原有的海空基地。
中国在印尼的军队都得到军委命令克制,不要和澳新军队发生冲突。解放军的怒气便集中发泄到爪哇岛上的联军头上。
在爪哇岛上的英美海陆空军原有六万多人,在一个月的空袭中死伤近万人。岛上的英美军队总指挥杭纳中将相信,联军在爪哇岛上至少能坚持1年时间,但要做到这一点,首要的问题是争取外援。为此,他多次向华盛顿求援,希望得到武器、军队和食物,而华盛顿也多次表示要尽一切努力保证送来军援。10月10日,已撤到澳大利亚的联军总司令克拉克来电说,运抵澳大利亚昆士兰州布里斯班港的一批防空导弹正在开箱组装,另外48架J─22B最新战斗机正在运送途中,并说总统托雷多“看了您的全部来电,正指示海空军尽可能向您提供各种支援”。得了这个许诺,杭纳为安定军心,急不可待地于第二天去巡视岛上的部队,满怀信心地告诉他们说:“援助正在途中,我们必须坚持到援军的到来。”
然而,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爪哇守军什么援助也没有等到,等到的只是解放军空军的狂轰滥炸和投下的让他们赶快投降的英文传单。杭纳苦苦哀求克拉克派遣一批战机飞越雅加达上空,以便压一压敌人宣传的气焰,并消除爪哇防空洞里饥肠辘辘的官兵们普遍存在的一种担心:华盛顿和伦敦已经抛弃了他们,他们只有听天由命了。
不幸的是,华盛顿和伦敦的最高决策者们的确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为了安抚军心,他们开了许多的支票,但可惜都是空头的。克拉克试图从战略上打动杭纳:“我们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迅速部署占优势的新生海空力量,将会切断婆罗洲以南的中国交通线,并使联军能够在小巽他群岛发动进攻……你所赢得的每一天时间,对于为达到我们的目的而集中必要的势不可当的力量,都是至关重要的。”
可惜在最实际的现在,无论美国还是它的盟国英国,都没有力量来实施这个计划。
决策者们早已制定了“固守澳洲,推动日印”的全球战略,大批军事力量都将集中到澳大利亚和南太平洋美澳交通线上去。
就在克拉克做出上述保证不久,负责驰援爪哇战场的索拉兹少将终于打消了派遣航母舰队和救援运输舰队的各种设想,他在报告中说“那样做是完全是自杀,把海军的最后一点家当都赔进去,既不能翻本,也不能保护美澳交通线。”。克拉克沮丧地在日记中写道:“人总有死的时候。”这实际上等于宣判了杭纳及其部下的死刑。在澳大利亚北领地达尔文港重组第18空突军的米歇尔想起他在苏门答腊的退兵经验,便自告奋勇愿带兵救援,克拉克满怀感激地批准了,但却小气地只给了他二百多架C─130运输机和一百多架直升机。米歇尔知道前一阵的金融风暴沉重地打击了美国的战时经济,政府已不能让军火商开足马力生产昂贵的武器,这批装备已是克拉克尽其所能搜刮来的。
这些装备显然不足以突破解放军的严密封锁,把爪哇岛上的英美军队安全救出来,米歇尔自然把目光投向像一串珍珠项链的小巽他群岛。这是一次漫长而曲折的撤退,一路上战斗不断,似乎是在一寸一寸地向后挪动。
当张安涛在缅北战场腾出手之后,薛皓简便调回第二十数字化空突集团军连同刚整训好的第十五数字化空突集团军一起调给岳麓生,同时海军赵司令也把新成立的第六陆战师交给岳麓生锤炼。岳麓生几乎在英美军一开溜,便开始对西努沙登加拉省的龙目岛发动攻击。
当杭纳和米歇尔的先头部队回师于西帝汶的古邦港时,末尾的部队还在巴厘省的省会登巴萨市。实际上,这次英美军退却还不如说是一次进攻,因为每支部队都必须克服优势之解放军直升机部队,往西杀出一条路,与各岛接应点配有防空导弹自卫的部队会合。回撤的路上,美国陆战队同少数英国突击队员一起,不得不在解放军的炮火中匍匐,攀援,发起进攻,奋力夺路。他们踏响地雷,摧毁路障,击退道路两侧的零星进攻,攻占沿途的山头,同解放军侦察兵搏斗,使解放军数字化炮兵无法对沿途撤退的队伍集中火力。从东帝汶起飞的美陆战队航空兵和空军不顾牺牲,不断给他们以近距离空中支援,并空投了必需的补给物资。各岛简易机场只能满足把数千多名被打伤的人员被空运到安全的地点,多数部队只能在海滩上构筑临时码头乘船摆渡到下一个小岛。
由于中国和澳大利亚及新西兰达成的某些不成文的协议使美军在东帝汶的机场避免了解放军空军的攻击,这样,美空中力量才在小巽他群岛享有“特殊庇护所”,否则,撤退英美军的情况会悲惨得多。手脚受到束缚的岳麓生命令攻击部队采用“围三阙一,虚留生路”的战术,在避免英美军困兽犹斗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10月31日,最后一批美军穿越东、西帝汶之间的边界,逃到了马纳图托。
对面解放军的第五数字化空突集团军已占领了西帝汶边境阿坦布阿镇,封闭了边境。近十天的大撤军只救出一万五千伤痕累累的英美士兵,却损失了四百多架各种飞机和近百万吨船舶,可谓是得不偿失。最大的损失是美国在其亚洲盟国面前政治信用破产。
菲律宾总统古英戈那和美国大使谈到了这件事。“是你们美国人支持印尼对抗中国,是你们拉它加入联军,是你们挑动印尼人屠杀华人。”古英戈那叙述着,“也许你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也许你们根本就不应该拉它加入联军。但事实是既然你们做了,便应支持了印尼到底,可是到了大难临头,你们突然先自己跑了,把烂滩子丢给印尼人。”
“你知道从你们撤退那里我们亚洲人得到了什么教训吗?那就是,当美国人的朋友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做做美国人的中间人或许能多得点好处;甚至当美国人的敌人也许是更加有利的。信任就象生命一样,一旦失去就再难恢复起来。”
菲律宾总统古英戈那的话一点都没说错,在岳麓生很快又拿下印尼的马鲁古省,他的第四数字化空突集团军空降帕迪穆拉机场控制了省会安汶市之后,印尼伊利安省的分离分子“自由巴布亚运动”利用与印尼中央政府失去联系的时机,在澳大利亚的驻军暗中支持下宣布独立,“晨星”旗顿时飘扬在伊利安各地。爪哇彻底成为孤岛了……
寒了心的古英戈那总统宣布菲律宾退出联军,将和中国谈判解决南沙问题。菲律宾的军队也掉转枪口把美第42机步师恭送出境。中国政府发言人对菲律宾的转变表示欢迎。
在7月15日中国航空母舰特混舰队出现在波斯湾之前,美国公众仍然非常支持政府对中国的战争政策,尽管美军的伤亡和新闻媒介对战争的负面议论日益增多。但在中国宣布石油禁运之后,多项民意测验显示约有三分之二的美国人倾向对战争持中间立场。ABC的新闻主持皮特。詹宁总结道:“关于美中战争,全国目前只有一点是‘一致’的──美国人民希望体面地结束战争。但在这‘一致’之外,美国人民的意见分歧已越来越大,部分人赞成全力作战以缩短战争进程,部分人赞成谈判而不愿冒扩大战争的风险。”不过皮特。詹宁的最后结论是:“如果国内有某种舆论倾向的话,那就是以军事手段解决目前这种令人不安的败退局面,然后和平谈判。”
随着美军在东南亚的淡出,赞成“要么战斗,要么撤退”观点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
美国民间的压力──要求我们全面战争或撤退──到11月14日华盛顿三十万人的周末大游行达到高潮。托雷多总统召开了国家安全会议,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霍奇斯上将汇报说:“经费的短缺导致航空母舰反弹道导弹系统和反航空母舰弹道导弹进入现役时间拖长,面前不是扩大战争的好时机。”国务卿白茜夫也帮腔道:“日本和印度的战争准备还没完全达标,说服它们参战还需时日。”
等众人列举完不利因素之后,托雷多总统作出决定:“许多人指责我们在迫使美国军队把一只手放在背后作战,他要求我们解除对美国军队的一切束缚。然而,我们认为在有核时代对中国进行无限战争,将使我国和全世界处于非常巨大的危险之中。无论如何,法西斯中国的侵略行径必须被制止,但我们得联合一切力量才能成功。时间无疑是站在民主国家一边,面前我们不妨放低姿态进行谈判拖延时间,不得不以冷血的态度去做热血之事。”
此后,不知从那里得到消息的各国元首、总统、国王、总理、大臣等政要人物,不约而同携带着五花八门、一个又一个的倡议或方案,穿梭奔走在北京和华盛顿之间,呼吁双方去寻求那实质上并不存在的“和平”。
12月6日,全世界的新闻媒体都同时瞄准了瑞士首都日内瓦的洲际酒店──坐落在日内瓦湖小山上的豪华雅致的楼宇──一脸严肃的中方首席代表李秘书长同面带笑容的国务卿白茜夫此地举行了第一轮谈判。很快双方的焦点集中在两个问题:中国要求美国从澳大利亚撤军,美国要求中国解除石油封锁。第一轮会谈不欢而散。
在3天之后的第二轮谈判,美国出人意料地提出释放六十几万被关押华人来换取中国解除石油封锁。显然中国对各种高等人才的渴望一点也不下于美国对石油的饥渴,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双方达成了人数和石油加仑的兑换比例。以后双方的谈判成果乏善可呈,但由于送返华人和运送石油都需时间,双方这种不战不和的状态就这样拖了下来。
印尼政府无视正在因为饥饿大批死去的公民拒绝无条件投降,中国政府不愿把自己士兵的生命浪费在这个已无战略意义的孤岛,命令解放军继续封锁。印尼政府本寄希望于它那些中东的伊斯兰教教友,可惜这些国家的注意力已被以色列的反击所吸引。
2011年1月7日,以色列消灭了巴勒斯坦的武装抵抗。1月14日,未经休整的以色列大军突然越过黎以边界,对叙利亚的六万多驻黎巴嫩陆军发动闪击战,只用了4天便全歼了这些叙军。阿拉伯国家被时间稀释的对以色列的深深恐惧又一次被唤醒,为克制以色列手中的美制武器,它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中国,至于印度尼西亚,抱歉只有顾不上了。一批批阿拉伯军事代表团络绎不绝地抵达北京访问,不久一群群中国军事顾问携带大量中国武器飞往中东。显然这种石油──武器交易是符合中国国家利益的,但更深层的原因是羽翼渐丰的中国资本家们已不能容忍犹太人垄断国际金融,想用卖武器为自己增添谈判砝码。
1月10日,中央军委发布经人大批准的命令,提升了一大批高级将领。薛皓简一级上将结束了在前指的使命,被直接提升为副总参谋长和军委秘书长,回京主持总部的日常工作。张安涛二级上将主管中南战区,岳麓生二级上将则负责新成立的覆盖刚占领的各岛屿的两洋战区。谁都没想到岳麓生发出的第一道命令竟然是:“本战区内所有车辆都必须靠右行,消除一切英国殖民地的痕迹。”让他的贺政委哭笑不得。
解放军的编制结构也发生变化,军区已不辖任何集团军,转而负责辖区军政工作。
新成立陆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