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秋走向战国-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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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错。看来你在这方面还很有先见之明。但我们很多军官打了胜仗之后便翘起尾巴,在自己的管区独断专行,维持治安的武警又有些横行霸道,确实到了要管管的地步。驻巴代表团没完成好任务这条辫子被人抓住了,有心人士打算以此为突破口,压压军队嚣张的气焰。”
“难道不能等到我们解决了台湾问题之后吗?”薛皓简还有疑问。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我也认为目前的这种‘防微杜渐’是不正常的!”郭思中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很快解放军四总部共同向军委建议:“把各地的军管会的职责转交给专门的委员会;从严制军,加强战备……”这些化被动为主动的措施很快就被中央批准了。
第二天,一个惊人消息传来:“高翔天自杀!”
与次同时,薛皓简收道了一封高翔天的绝笔信。怀着震惊和悲痛的心情,薛皓简展开了信笺,字如其人的语句跃然眼前:“薛区队长,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常久以来。我一直以你为竞争对手,用一切甚至卑鄙的办法向上爬,要从官位上压过你。后来我才发现这是多么幼稚和可笑,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通往元帅的道路应该只是一个军人为实现祖国强大的理想和追求自身更大荣耀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我以前把晋升当作奋斗的目的,并没有给我带来愉快。这次我率领西部集群打败了敌人,我才感到作为一个军人的骄傲。这种骄傲是不分官阶的,也是任何官阶都代替不了的,我终于明白了你的那句话的含义。
面对巴基斯坦核浩劫后的惨状,我感到一份内疚,如果不是我的虚荣心作祟,也许这场悲剧可以避免。我不想回避我的责任,即使没有调查组的来临,我也会在消灭日本,解放台湾后自我了断的。然而如今,我为了军人的荣誉不得不先走一步了,即使调查组最后的结论是我没责任,但那不是一个高级军官维护解放军崇高荣誉的办法。
我将带着微笑离开,心中万分平静,无怨无悔。我感谢你给我机会拥有骄傲的回忆,我希望你能把最后的胜利献给我们的祖国,我将含笑九泉。
学兵高翔天上。”
4月里日本工程师终于解决了核弹头和弹道导弹匹配及一些实战问题,立刻日本军工厂开足马力生产被命名为“菊花”型的洲际导弹。安下心来的日本首相犬养牲道满意地看着中国事态的发展,美国人费力九牛二虎之力也没伤到解放军少将以上军官的半根毫毛,我们日本人还没动手便干掉解放军的一个上将,而且还是刚征服印度的战争英雄。他轻蔑地吐了一句:“这些支那人内斗的狗性真是不改!”
向来只知跟着人跑的日本国民在右翼分子高音喇叭“与其坐而待毙,不如面对死亡,冲破包围圈,去找一条活路”的狂嚣声中,也都一至认为和中国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在这样的气氛中,犬养牲道召集了日军大本营成立后的第一次会议,讨论在日本具有核威摄这个新形势下如何开战的问题。海军军令部长松下乱步川首先发言道:“支那最具战斗力的是它的陆军,尤其是它的十个空突集团军和十四个机械化重装集团军,目前我们的陆军根本不能与之抗衡。”说着用眼睛不留情面地扫了有些狼狈的陆军军令部长小山鼓,继续说道:“目前这些部队的主力都分布在东南亚和澳洲,如果我们贸然去攻,胜算不大,而且不能一次歼灭支那海军,则仗大起来会旷日持久。我们最佳的战略是利用台湾向支那挑衅,激怒支那集中重兵在东南沿海准备在台湾登陆,届时我们可以先发制人予以重创,而且支那海军必然顷巢而出,我们的联合舰队必可将之一举歼灭。那么失去海军掩护,我们就可轻而易举地切断依赖本土补给的海外解放军的生命线,东南亚诸岛和澳洲就如同熟透的桃子等着我们去摘了。这个方案的另一个优点是能最快恢复同中东油区的联系。”
空军参谋长鹿岛龟鼓足勇气地问:“如果支那用导弹直接攻击日本怎么办?”
联合舰队司令石田勇次郎刚想开口,犬养牲道怕海空军再干上不好收拾,忙接过话题:“这个鹿岛君倒不用担心,我们也是个核武器大国,支那胆敢动用核武器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我们将首先破坏中国的卫星系统,不但支那的防空没有了早期预警,而且它的导弹攻击也失去了引导,再加上我们的国土防空网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落到我们神佑的圣土上的炸弹将微乎其微。”
负责具体指挥这次行动的石田勇次郎信心十足地表示:“只要台湾人敢动手,我们联合舰队绝对又把握和支那海军再打一次甲午海战!”
众人的目光一下都集中到一直一言不发的小山鼓,小山鼓赶忙表态:“我们陆军已控制了整个台湾岛,他们不想干也得干!再说,他们的总统谢浊水已杀了不少主张与支那和平的人,根本退不回来了。”
这样以大日本帝国的命运为赌注,反复再三对中国的进攻大计终于定下来了。
高翔天的死使中央调查组不得不终止使命,结论只有一句话:“纯属捕风捉影!”
军委也认为大敌当前之际,最重要的是安定军心,于是追认高翔天为一级上将。薛皓简决定亲自出席高翔天的葬礼,曹秘书觉得有些不妥,薛皓简坚决地说:“军内很多人都知道他和我之间有过节,我不去,很多人有顾忌都不会去。一个英雄的葬礼是不能冷冷清清的!”
在葬礼结束前,高翔天第一任夫人袁媛带着两人十岁的独子高鹰出现了。薛皓简亲手把覆盖过高翔天骨灰盒的国旗交给他的前妻,又对正在摸眼泪的高鹰说:“你父亲死得像个诤诤男儿!你可不要给你父亲丢脸,要像个男子汉!”说完之后,又郑重其事地把高翔天穿过的别满勋章的上将军服放在高鹰的怀中。
是夜,心情很不平静的薛皓简挥笔疾书给军委主席胡旭湘写了封信:“……历史上还从没有光靠封锁征服一个中等以上国家的先例。我们封锁日本的同时,我们也失去了通往美洲和韩国的航线,我们根本不能控制北太平洋,很快日本便能在这里建立新的航线。我们也根本不能阻止美国和俄国同日本之间的贸易,封锁的效果对日本的影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减弱,反而给日本加强控制菲律宾和台湾的机会。我认为在战争和和平之间并不存在中间状态,引而不发的长时间备战带来的损失不亚于一场战争,更重要的是封锁已把行动的主动权交给了对手……”
看完薛皓简的信,胡旭湘却叹口气,他根本不能说服政治局中占多数的反对派冒另一场核战争的危险,批准以摧毁日本核能力为核心的“天神的黄昏”计划。另一方面,连续的战争胜利已使大多数政治局委员们非常自信中国所具有的实力,坚信任何有理智的国家都不能在目前的情况下挑战中国的战略优势。他们都普遍认为,封锁必然使日本经济受损,素有“经济动物”之称的日本必然屈服,中国必然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地收回台湾。胡旭湘突然发现如今人们的想法与几年前美国人的思维是何其的相似,“光脚不怕穿鞋的”这个简单道理大家难道一下子都忘了,如今的日本就如同几年前的中国一样,已经没有退路了。
思绪万千的胡旭湘又想起和顾远瞻之间的一番对话。
“……腐朽的儒教已根植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灵深处,它在每次危机的时候都会消失无踪,而当风平浪静的时候又会冒出来喋喋不休地大谈它的先见之明……”
“为什么你总提儒教而不提儒学?”胡旭湘抓住顾远瞻的话头。
“儒学只是一种掩耳盗铃的提法,就像用佛学去否定佛教存在一样可笑。儒学具有宗教的一切属性:一个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教主,视其他学说为异端而奉自己的教义为经典,无比重视教义的传承和传播……甚至连顶礼膜拜的庙宇都不缺。它不需要专职的教众,因为人民的全体都自觉或不自觉地成为了它的卫道士。更可怕的是它已扭曲中国文明的本来面目,流传下来的文明都是经过它的挑选。它彻底摧毁了中国人的尚武精神,连兵法都不放过,只有经过删改才保存了下来。被它吹捧的《孙子兵法》,人们所知的也只是和它的口味的部分……”
想到这里,胡旭湘感到顾远瞻说的十分有道理,难道中国人民真需要一个“珍珠港”事件才能被唤醒?胡旭湘不再犹豫,立刻给薛皓简回信道:“……‘天神的黄昏’无疑是击败日本最好的方案,但它的巨大风险不被大家接受。请你们另外拟定攻打台湾的计划,中国的优势能够抗击日本的先手。‘后发制人’从现代军事观点来看无疑是糟糕的,但这是被目前中国人民的道德感情所接受的,我衷心希望这是中国军队最后一次作出这样的选择……”
2012年5月1日清晨,日本。濑户内海,朝晖斜照,霞光万丈,位于广岛市南面的柱岛海军锚地笼罩着一片金黄色。巨大的柱岛锚地能轻易容纳旧日本的整个联合舰队,但已不足以容纳今日日本海军的一半。柱岛锚地周围是许多丘陵起伏的小岛,几乎每座小岛的山顶都部署了批着伪装网的防空导弹和高射炮群。
今天,新联合舰队的主力最大限度集中这里,停泊的军舰一艘挨着一艘,包括4艘“大凤”级和4艘“翔鹤”级航空母舰40多艘大型战舰在内,总共有200多艘军舰。蓝灰色的庞大舰队悄悄地抛着锚,只有军舰桅杆上悬挂的各色各样信号旗在迎着晨风飘扬。每艘军舰的水线都压得很低,这标明军舰已加满了燃油和补给品,可以随时出击。
平常足不出户以显示其神秘的天皇和满朝文武全数到齐,给即将出发的联合舰队司令石田勇次郎壮行。本已被足以令每一个日本人自豪的世界第一海军阵容激励的日本海军的士气更是空前高涨。他们都确信,不久的将来,海军将再为帝国增添荣光。
从5月1日起,联合舰队所有的22个航空母舰特混舰队和4个战列舰舰队分别从濑户内海的柱岛、横须贺、佐世保、吴港和菲律宾的苏比克基地出发,用十天左右的时间汇集在台湾以东的太平洋上,庞大而又众多的舰只构成了一座巨大的海上浮动城市。最引人注意的是4艘14万吨“大凤”级航空母舰、6艘10万吨“翔鹤”级航空母舰、12艘8万吨“飞龙”级航空母舰和4艘8万吨“大和”级战列舰──实际上是美国设计的3万吨级武库舰的放大版。和“比睿”级和“金刚”级两型驱逐舰装有同样“宙斯盾”系统的“扶桑”级巡洋舰排水量1。8万吨,比金刚级驱逐舰大一倍,装备经日本改进过的美国最新式相控阵雷达和6座MK41型61单元导弹垂直发射系统,所载366枚各型导弹包括240枚中远程舰空导弹、60枚反潜导弹和66枚巡航导弹。此外还有2门火炮和2架反潜直升机。每个特混舰队和战列舰舰队都配1艘“扶桑”级巡洋舰、2艘“比睿”级驱逐舰和2艘“金刚”级驱逐舰。以上大型舰只都装有反弹道导弹的电子系统,也加强了反弹道导弹武器系统,和太空中的弹道导弹预警卫星一起构成严密的反导弹系统。
由于日本十分担心来自潜水艇的威胁,在舰队外围是为数众多的“村雨”级护卫舰,专事反潜任务。在水下还有四十多艘三千二百多吨的“春潮”级改良型常规潜水艇。
为弥补潜艇的数量劣势,这些新一代的“春潮”级改进型潜水艇新设计了单壳结构、消音陶板、在船体中央部水线下三十米处装有新型侧翼声纳阵,而且川崎重工提供引进欧洲技术生产的一千马力的“斯特林”发动机和燃料电池,在技术上遥遥领先中国海军的任何一级的常规潜艇。
从任何角度上看,日本的联合舰队都是一支望而生畏的力量,它不仅在质量上超过中国海军,在数量上更达到了3:1的绝对优势。站在最新的“神凤”号上的联合舰队司令石田勇次郎望着桅杆上猎猎作响的“Z”字旗,不禁祈祷他的偶像东乡平八郎和山本五十六在天之灵的保佑,让中国海军掉入日本张开的大网。
5月2日,台湾海峡风和日丽,云清浪静,鸥鸟们衔尾追嬉,欢啁疾翔,不见一丝将要风云突变暴雨骤至的迹象。新任福建战区前敌总指挥柳维平中将匆忙从澳大利亚的达尔文赶到了福州,参加战区司令张安涛主持的军事会议。
在会议室巨大的平显上是一幅福建省地图,沿着自东北而西南长长的半月形海岸线,台湾军队盘踞的马祖岛临上,监视封锁着福州入海要道闽江口,距福州仅30余公里,对福州党、政、军首脑机关无异芒刺在背骨鲠塞喉;金门居下,像打进厦门腰椎的一根楔子,直接威胁福建的经济心脏──厦门经济特区。两岛直线距离约200公里,在台湾的“境外决战”战略棋盘上,如同两个“过河卒”,举足轻重,事关宏旨。
根据中央“后发制人”指导思想制定的“武帝马邑”计划的要求,与会解放军福建战区的战将们分析形势,集中研讨,最后一致认为在不可避免之台湾海峡军事冲突中,解放军必须把金门和马祖的危害降到最低,以便第二阶段的反击不受影响。由于金门和马祖岛小,兵力密度大,工事坚固,他们决定应用火力封锁,而不作为第二阶段攻击的首要目标。
会后,柳维平首先抓的一件工作是堵住台湾方面的耳目。改革开放三十几年,福建前线台商特别多,谁知道里面隐藏了多少特务。福建的海岸线那么长,哨所再多,也不可能撒豆成兵,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这边一个手机打过去,解放军的前沿的调动就谈不上保密。因此,开战前,柳维平一方面采取措施加强战区的战备,一方面为了保证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在地方政府的协助下,着手将战区人口疏散,所有老弱病残幼都迁到后方去了,可疑分子也一块大搬家,前线仅留下少数经严格政治审查的基干民兵。这样,前线的安全环境得到过滤和净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