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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昙花绽放+番外 作者:洛岩(晋江2013-11-23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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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玉堂咧着嘴笑了。
  “准备好了吗?”张玉田问。
  张玉堂点点头,说:“就从家里嫁,明日轿子出门兜一圈就回来”这是张玉堂的心病,上次马小星住在外面,轿子抬回来的是别人。
  张玉田留意着马小星的神情,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在听,心道:他们不过是少年恋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情分也应所剩不多,以她今日的成就根本不必嫁给玉堂,想来她还是念旧的,而三弟为她等了这么多年,也是值得的。
  这是张玉田的想法,张玉堂可不这么想,他是犹豫过心里也有些疙瘩,但心里就是认定了马小星是她的女人,不管她是王还是神仙都是他张玉堂的女人,这就是张玉堂傻的地方,认定了就不撒手,可这也正是击中马小星心窝的一点!在俗世中,为了生存,人们不得不算计,男女的感情更是得算计,很多人的爱情变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张玉堂的爱情里没有算计,他自始至终就是想要马小星,而马小星,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张玉田叮嘱道:“弟妹这些年的事还是莫要第三人知道的好”他怕有麻烦。
  张玉堂点头,他已经安排了,对外只说马小星待在深山里。
  
  婚礼那天,新娘下了轿子,张玉堂没再用红绸,一把抱起新娘子往门里走,众人哄笑起来。
  “星星”张玉堂低低的叫了一声。
  “嗯”盖头底下,马小星轻声应着。
  张玉堂这才放下心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张玉堂攥紧了她的手,心潮澎湃,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马小星也攥紧了他的手,思绪万千,这是她想要的男人,想要的将来!
  他掀开盖头,眼角有点湿,说:“爷今日很高兴”
  她笑的花骨朵一样,说:“我也高兴”
  在大元,新媳妇不会出现在酒宴上,但是今天,他牵着她的手出来给大家敬酒。
  马小星看到几个认识的面孔,高大刚举起杯,动情得说:“哥哥祝你们白头到老!”
  这些年每次和张玉堂喝酒时,他对马小星的思念,高大刚是看在眼里的,今日终见两人成亲,这汉子被他们的爱情感动了。
  那晚张玉堂烂醉如泥。
  
  第二日二人回了永城,枣阳离永城很近,两个时辰便到,马小星这新媳妇要拜见张家的父老乡亲们了。
  大家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三爷这么多年念念不忘?马小星不得不承受着打量猴子的眼光。
  老太太给她手上套了一个镯子叹口气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答应让你们成婚,三儿也不会受这些年的罪了”
  马小星微笑着没接话,还是命数吧,当年她跟张玉堂分开,千锤百炼才历练成大梁的王,过去那些年她也确实做了不少事,帮了很多人,也成就了自己,而张玉堂也是借此机会体会到人生百般滋味才懂得珍惜,这样的受罪是每个人的人生中必然要经历的,哪里又能省去?
  张玉田的夫人送了两个很大的金簪子,拉住马小星的手迟迟没放,她疼三弟,也喜欢这三弟妹。
  “这是二哥”张玉堂指着一个很儒雅的男子说,马小星抬起眼。
  张玉宁不由得被眼前女人的眼神所吸引了,它像深不可测的湖水一样,让他有点眩晕。
  马小星垂下眼。
  张玉堂皱眉叫了一声:“二哥”
  旁边的夫人也拽了一下丈夫的衣角,哪有这样盯弟媳妇看的。
  张玉宁回了神,忙拍拍张玉堂的肩膀,说:“二哥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心里暗道:她竟然是这样的女人!张玉宁这个人聪明圆滑懂的左右逢源,在官场上很混的开,在兵部任职侍郎,人又喜欢风雅,风流韵事也不少,马小星给他的感觉很特别,这个女人脸上看着平静但掩饰不了内里的狂野,微笑下面藏着胸有成竹大气从容,以他对女人的了解,这是个像酒一样能让男人醉的女人,三弟好福气!
  一圈寒暄下来后,男人们去了另外一间屋子,女人们围坐下来,马小星被安排坐在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亲切的问:“听玉堂说是从山里找回来的,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活的?”
  马小星脸上带着微笑,轻声说:“采药为生”
  “一个女人家家的,那得多苦啊”老太太摇头轻叹。
  马小星垂了眼没搭话。
  二房夫人淑芬被丈夫在马小星面前失神刺激到了,说道:“咱们张家是将门之后,三弟又是御封的将军,如不是弟妹这片痴心怕是很难进张家门”
  众人点头,这是实话,马小星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说的是”
  淑芬又说:“听玉宁说,前年皇上曾想把镇宁公主许给三弟,只可惜那门亲事没成,要不然张家更是门第显耀了”
  这次马小星懒得搭话了,这二房夫人还真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老朋友们

  隔日二人要去宫里;为何?因为大元王的好奇心也很强,什么样的女人让张将军等了这么多年呢?
  张玉堂很紧张,同是男人,他听出了大元王对自己女人有着浓厚兴趣,一件枣红色罗裙递给了马小星,张玉堂扬扬下巴示意就穿这件,枣红色阿,款式加颜色,马小星看上去老了至少十岁,她猜到了张玉堂的想法,扬起嘴角说:“你等着!”
  马小星走出门时,宝全兄弟的嘴合不上了,给惊的!张玉堂却是笑了,二人同乘一辆马车进了宫,在小书房内等了好一阵,才见到了真神。夫妇二人跪下行礼,大元王笑道:“张将军终于得偿所愿,本王也替你高兴”又对张夫人说:“抬起头来”
  马小星抬头,是个中年男人,白净无须,稍有点胖,肌肉有些松懈,心里暗道:久仰了大元王。
  大元王看了眼马小星,楞了,这女人的眼睛怎么看着这么不舒服!一只大一只小,眼角还有皱纹,嘴唇上黑乎乎的,是毛须太重还是没洗干净?身着了一件枣红色裙子更显得年纪大,这是娶媳妇啊还是娶姑奶奶阿!大元王别过脸去,同情的看了眼张玉堂,张将军人也不傻啊,对这样的女人也能一往情深?他没了兴致,摆摆手,让二人退下去。
  马车上,马小星笑倒在张玉堂的怀里,张玉堂轻抚她的背,也嘿嘿笑起来。
  
  傍晚,马小星和张玉堂敲响了徐四郎家的门。
  片刻,老富就迎出门,他端详着马小星,眼里有了泪花,一个劲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马小星眼角也湿了,这个善良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背也弯了,她亲切的问:“老富叔,这些年,还好吗?”
  “好,好,当年听说你走了,老富叔这心里,这心里,难受阿”老富叔擦着眼泪。
  “还不赶紧迎马姑娘进门!” 徐夫人已经站在了院子里了。
  马小星和张玉堂被迎进大厅,徐四郎也在家,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还是不喜欢,看她的眼神是冷漠疏离的,马小星看他的眼神却是温暖的。
  一番叙旧,马小星只说这些年流落在山中,徐四郎已经有了两儿两女,还是在史馆做修撰官,这么多年没升迁也没被解职,对此徐夫人有些郁闷,马小星心里暗道:徐四郎性子古板不善钻营没挪位也是正常的,当时自己嫁给徐四郎时就是看重有这样一份安静日子呢。
  徐夫人还留着当年黄子仙为张马二人写的那首着名的伤感长诗,马小星认真读了两遍,写的确实不错!黄子仙这些年在仕途上几上几下,现在在南部一个城作县令,天高皇帝远日子过得据说很逍遥
  见到了很多老朋友,小满有了个儿子,鲁大婶子拉着马小星一个劲说:“婶子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哪会那么容易死?这不真活过来了!”
  那天马小星重温了很多旧人旧事,一样的院子,一样的人,美好的回忆,她体会到了幸福。
  老范前年已经去世,小豆已经长成了一个小伙子,成了保安堂的一名伙计,他的志向是成为一名走街串巷的好郎中。
  吴空的小店还是那么小,看到马小星,眼睛里透着喜悦,不过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念了声:阿弥陀佛。
  
  因为还要给张寿亭上喜坟,夫妇二人又在永城的张府住了两天,两人分分钟腻在一起弥补着这些年的分离和思念。
  “给爷唱个小调”张玉堂倚在榻上,喝着马小星送到嘴边的茶,扬着嘴角说。
  “想听什么?” 马小星歪头问。
  “爷都爱听”他嘿嘿笑。
  她放下茶杯,坐在他腿上,柔声说:“就唱这些年我对三爷的想念”手抚上他的脸,轻声唱道:
  “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听寒风呼啸依旧。
  一眼望不到边; 风似刀割我的脸。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象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张玉堂的心被触动了,眼角有点湿,眨了眨眼,说:“爷要喝茶”话里竟然有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马小星端起桌上的茶,自己先咕嘟咕嘟喝几口,又送到张玉堂的嘴边,张玉堂也喝了几口,两人又同时伸出手指去擦对方嘴角的水迹,马小星笑了,放下杯子,说“再唱个山那边的曲?”
  “好”张玉堂眼里温柔似水。
  “i can feel you watchin,i can feel you eyes on me,i can hear you whisper ;and i just get so weak ;but i little bit scared ; it is been long time since i let my guard down and let you inside”
  这次张玉堂没听懂,不过看她眼神里的柔情猜到该是她的一片心意。
  她拽着他站起来,把他的手搭在她背后,垫起脚轻柔得亲他的嘴唇,又唱道:“you dont need to wonder cause tonight you will get it all, when the night closes in i am gonna pull you so close ;hold you so tight ;gonna let it all go ”
  她随着小调的节奏晃动起身子,带着他的身体也晃动起来,刚开始张玉堂被这滑稽的动作弄得想笑,后又被她眼里的深情吸引住,她高高抬起他的手,转了个圈,继续哼唱:“and you can do what you want ;you can take me right here; cause  i knew form the start;i was gonna love you whth all my heart”
  她松开他的手,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头发披散着,闭上眼,晃着脑袋摇摆着身体,张玉堂又想起在西北参加家庭聚会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闭着眼,自我陶醉,很是迷人。
  突然她睁开眼,摇摆着身体跟蛇一样贴近他,全身都是风情,眼神妩媚,食指在他的唇上轻点着,他伸手想要拉住她,她却躲开了,抛了一个媚眼,转了个圈,嘴里又哼唱道:“ And i know what you want; and you know what i need ; there is no reason to pretend that we dont know what this means; cause when the night close in ;i am gonna pull you so close;hold you so tight;gonna let it all go 。 You can do what you want;you  can take me right here; cause i knew from the start; i was gonna love you whth all my heart ;ohh;baby”
  张玉堂的心被点着了全身燃起熊熊烈火,不过,是嫉妒之火,粗暴的把她按在榻上,恨声问:“别的男人看到过吗?”
  马小星有点懵,手臂又被他抓的生疼,皱了皱眉,摇摇头。
  “最好没有!”张玉堂眼里喷着火咬着牙说,此刻张将军醋劲大发,一个女人有这样的风情没几个男人抗得住,她只能是他张玉堂的女人!
  “玉堂,你该学着欣赏”马小星苦笑道。
  两人没想到的是,此刻有个人正站在门外听墙角,张玉宁过来是找张玉堂的,院门虚掩着,他直接走了进来,院子里很安静也没人守着,刚要咳嗽一声示意屋内的人,便听到了女人的歌声,他站在门外听了很久,心里又痒又酥又酸,此时他已不想再进屋,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上喜坟那天也是张寿亭的三周年忌日,全家出动,马小星坐在马车里,被颠得快吐了,半路歇脚的时候,张玉堂看她脸色苍白,忙问:“怎么了?”
  马小星说被马车颠得不舒服。
  张玉堂便说跟他一块骑马,马小星摇头说:“府里女人都坐轿我一个人骑马不妥”为了张玉堂她愿意忍忍。
  张玉堂盯着她看了看,确认问题不大,又说道:“爹当年做的过分了些,不过他人已死,你心里别再嫉恨着”
  马小星点头说好,坦白说,她还真没恨过张寿亭!现在的马小星有一颗超大的心不轻易恨,张玉堂眼睛亮亮的笑了,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二人的甜蜜互动,众人看在眼里,张玉田夫人一脸羡慕,说:“三弟对弟妹就是好”
  二房夫人淑芬撇了撇嘴,刚新婚那会谁不热乎?而张玉宁正盯着马小星看,她今天一身素衣脸色苍白,多出几分让人怜惜的味道。
  刚到坟前,老太太说头晕,众人吓坏了,很快走完过场,要尽快赶回永城去。
  张玉堂跟张玉田说,他想去大悲寺给母亲祈福。祈福是真,另外他也不想让马小星再去颠马车了
  张玉田点头说:“二弟也去,多一个人多一份福分”
  于是三个人同去灵山,张玉堂和马小星共乘一马,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问:“这样好多了吧?”
  马小星点头,说好多了,张玉堂比以前体贴多了。
  大悲寺里,张玉宁用余光偷偷瞥着双手合掌闭眼祈福的马小星,她脸上宁静平和,神情很是安详,心里暗道:只可惜她是三弟的女人,不然定会把她弄到手。
  老太太没大碍,头晕估计也是被马车颠的,马小星和张玉堂回了枣阳,那里才是两人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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