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恋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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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开没有说话,他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篮筐,手随便向后一甩,把篮球扔了出去。
篮球被冯小开准确地投入了篮筐。
“哇塞!你小子神阿!背着不看都能投进!”吕维看着还在摇晃的篮球架,满脸掩饰不住的惊讶。
但冯小开并没有听到他的赞扬。他只是默默地转身走回了教室,不顾身后吕维莫名其妙地叫喊声。
回到教室,他从衣兜里拿出了孙芷晨情人节那天给他的那面小镜子,望着它愣愣地出神。
……
六 暂时的遗忘
清晨的雨露滋润着干涸的大地,使新加坡原本炎热的天气多了一份凉爽。
早上七点钟,太阳已经渐渐地露出了半张脸,淡淡的霞光照耀在人们的脸上,使人感觉精神振奋。
街上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有要去上学的学生,也有急急忙忙赶着去上班的人。
孙芷晨一边沿街慢跑着,一边大口大口贪婪地吮吸着清新的空气。新加坡是最干净的国家,毕竟这么好空气是在中国不曾享受到的。
晨跑是她多年来的一种习惯。孙芷晨认为,早上起来运动一下,对促进新陈代谢有好处。虽然每当晨跑完以后自己都精神百倍,可只要一坐到教室里,孙芷晨又立刻开始眼皮打架。难道学习对于她来说就这么难么?这个问题连孙芷晨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幼儿园时,有一次孙芷晨不听话,李老师想要惩罚她,可因为她总是淘气,好多惩罚的方式都用完了,这让老师有些头疼。最后李老师拍着孙芷晨的桌子,无奈地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操场上跑8圈,第二,给你一张数学卷子,你……”
怎料,老师话音未落,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从教室里消失,出现在了操场上,只留下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的李老师……说实话,李老师在幼儿园工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那么讨厌学习的孩子,一般小孩肯定不会选择第一种,孙芷晨是第一个选择去操场上跑圈的人。要知道,让小孩去操场上跑8圈只是李老师随便说的,因为她认为所有的孩子都会选择做数学卷子。
在大多数同学与老师眼里,孙芷晨算比较搞怪,新奇,甚至另类的一个人。也许这也是她在上了初中以后不被大多男生们接受的原因。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完全露出了脸,气温仿佛也比刚才要高了。
孙芷晨看了看手表,快八点了。上课的时间是八点半,孙芷晨转过身,顺着原路朝宿舍往回跑着。
她通常都是回到宿舍,先冲个热水澡,然后简单地吃个早饭,最后拿着书包表情郁闷地去上学。虽然经过了一段时间,孙芷晨的英语已经达到了交流无障碍水平了,可由于自己理工科的基础太差,总成绩多少还是受些影响,但已经比在国内时强多了,至少自己摘下了已背负了多年“后进生”的牌子。毕竟国外的理工科要求没有国内的那么高。
也许当初爸爸的选择是对的。孙芷晨有时会这样想。
女生宿舍在学校的最里面。也就是说,每次孙芷晨晨跑结束之后,回去时总会途经男生宿舍。有的时候,她会有意无意地往里面张望一下,或者在男生宿舍跟前停一下,寻找着杜利文的身影。
那天从篮球场出来后,她跟杜利文提起了想要帮助他的事情,杜利文爽快地接受了她的好意。由此一来,每天放学后,室内运动场就成了他们两个人的栖息地。孙芷晨用她以前在体校训练的方法来训练杜利文,同时又加入了百分之百的耐心,一段日子下来,杜利文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弱不经风了。虽然好多项目依然离达标有一段距离,但是,现在体育课时,他不再做在一旁默默地观看了,而是同大家一起玩耍。
孙芷晨对自己的成功感到很欣慰,就连胡佳也赞赏地说:“晨晨你行阿!让这个病秧子都活跃起来了!”体育老师也因此很赞赏孙芷晨,除了认为她有乐于助人的好品质,也非常看好她的运动天分,让她加入了学校的田径队。每当听到这类的话语时,孙芷晨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同时,她的心理隐隐地能感觉杜利文对自己越来越好,有时甚至都超出了同学的范围,每次跟他在一起时,孙芷晨也很开心,然而,她依旧回避着自己的心思。
孙芷晨一路上边跑一边胡思乱想着,很快已经到了男生宿舍。
她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停了下来,朝内张望了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花盆忽然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花盆狠狠地掉落在离孙芷晨不到两米的距离,瞬间摔得粉碎。
孙芷晨由于受了惊吓,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几秒钟。
她惊恐地望着摔得粉碎的花盆,心有余悸地想着:如果不是自己停了下来,大概现在支离破碎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孙芷晨把头一抬,模糊地看到一个男孩正快速地从窗户把脑袋往回缩。
“fuck!”孙芷晨用自己认为最粗鲁的英语咒骂着。
“你在干什么?”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了杜利文熟悉的声音。
“阿……我……”孙芷晨尴尬地捂了捂嘴巴,毕竟让杜利文听到自己骂脏话,她还是感到无比羞耻的。
“呃?我种的芦荟?怎么掉在了这里?”杜利文忽然欠下身子,纳闷地望着地上花盆的碎片:“还有,这不是我宿舍的花盆么?”
“就这东西,刚才还得我差点命丧黄泉!”孙芷晨忿忿地指着那些花盆的碎片。拳头微微轻握。
“该不会是阿彪已经到了吧?”杜利文抬头望了望自己房间的窗户,若有所思地说。
“你说谁?阿彪?”孙芷晨对于杜利文连抱歉的话都不说一句的态度感到有些埋怨。毕竟这花盆可是从他的房间里掉下来的阿。
“噢,那是……”杜利文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忽然宿舍门口响起了一位男孩子的声音:“表哥!”
这男孩与孙芷晨年纪相仿,虽然是个男孩,但给人的第一感觉却是美。看到他那精致的五官,才知道原来美,也是可以用来形容一个男孩的。除了完美的五官之外,他的皮肤滑嫩得几乎让女生嫉妒,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给人一种清新爽朗的感觉。
“阿彪?你已经到了?”杜利文有些惊讶地望着男孩。
“阿!是你,你给我过来!”孙芷晨定睛一看,面前这位男孩正是刚才花盆落下后,在窗口急急忙忙关窗户的那小子!
“表哥……”那男孩立刻闪到了杜利文的身后,孙芷晨当然不会放过他,于是三个人就这样拉扯起来,场面十分滑稽,就好像是在玩老鹰捉小鸡。
“好了!别闹了!”杜利文一把把身后的阿彪抓到了前面,同时用手按住了孙芷晨。
“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杜利文问孙芷晨。
“花盆就是他扔的!”孙芷晨有些愤怒地指着他。
那男孩被孙芷晨超大的分贝吓的缩了一下肩膀,但随即又不慌不忙地解释:“什么我扔的阿,我一开窗户,它就不小心掉下来了,你能不能别那么野蛮阿,跟个泼妇似的……”男孩的声音越说越低,但语气里藏满了不服。
“你……”听到有人说自己泼妇,孙芷晨自然是怒上心头。
“好了好了!晨,你原谅他吧,他真不是故意的。”杜利文拍了拍孙芷晨的肩,想让她消气。
“这样也就算了,最起码要说声对不起吧?我看你才是没教养!”孙芷晨反口骂道。
“阿彪,还不跟人家道歉!”杜利文严肃地看了看那男孩。
“对不起……”男孩这句话说得很不情愿。
“对了,他是你什么人啊?”孙芷晨忽然问:“他怎么会在你宿舍里。”
“你听力障碍阿,没听到我刚刚管他叫表哥么!”那男孩幸灾乐祸似的嘲笑。
“什么啊!原来他是你表弟,怎么不早说阿。”孙芷晨很郁闷地推了推杜利文,要早知道,她就不怎么闹了,弄得自己好像是小心眼一样。
“是这样的,我表弟在实龙岗(新加坡的一个地名)那边读书,早就说想转过来了,最近跟我说手续办好了,大概最近就要过来,没想到那么快,刚才我出去买点面包,他就已经来了。这傻小子,居然没有告诉我今天要来。”杜利文说着捋了捋阿彪的头。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可谁想到我到了以后你不在,我就只好先进去了,屋里很热,我打开窗户想凉快一下,结果碰翻了花盆,那盆芦荟正好砸下去,我见下面有人,就吓得去关窗户……”
“算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原谅你吧,下次小心点。”孙芷晨大度地说,不免为刚才自己的莽撞感到羞愧不已。其实她是担心杜利文会认为她很粗鲁。至于为什么这么在乎他的感受,孙芷晨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她总是想让杜利文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我叫孙芷晨,叫我晨晨吧。你呢?”孙芷晨伸出了右手。
“我叫吴文彪,叫阿彪就可以了……”吴文彪握住了孙芷晨的手。
文彪?首先这个彪字就与他那有些女气的形象不怎么相符,还文彪,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给起得名字,到底是文还是彪。孙芷晨一边在心底偷偷地乐。一边不解地想到。
“哎呀,快去上课吧,看看都几点了!”杜利文忽然看着手表夸张地叫道。
“!天哪,迟到了!”孙芷晨二话不说,朝着教学楼跑去……
“今天怎么迟到了十五分钟?”
刚进教师门,满嘴白胡子的凯利文老师满脸不高兴地质问道。
“我……对不起,有点事……”由于跑得太快,孙芷晨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
凯利文老师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这是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位男孩子的低沉声音:“老师,请问9年级D班在哪里?可以听出,这位男孩的英文还算流利。
孙芷晨一回头,便忍不住惊讶地用中文叫道:“吴文彪!怎么是你啊?”
咳咳!
“DonotspeakChinese!”凯利文老师提醒着。在这所国际学校,所有的学生都必须统一说英文,用老师的话就是,来到这里是学英文的,所以24小时都要用英文交流。
“这里就是9年级D班。你是kevinwu吧?”凯利文老师翻出名单:“嗯,没错,你就是新学生。”
晕!这个阿彪怎么跟自己在一个班里!孙芷晨无不郁闷地想。从花盆事件就可以推断出这个男孩平常有多么的冒失。虽说是杜利文的表弟,而且长相一表人才,但孙芷晨还是打心眼里对他喜欢不起来。
“今天你第一天上课竟然就迟到了,还有,kitty,你也不是第一次迟到了,罚你们两个中午吃完饭擦桌子。”凯利文老师用命令的语气说。
天哪,我怎么这么倒霉!就是因为这个阿彪,要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被罚!孙芷晨无奈地想。
她下意识地扭过头瞪了吴文彪一眼,只见吴文彪正满脸无辜地看着她。
午饭时间。
两个人满头大汗地各持一块桌布,在空无一人的餐厅里穿梭着,忙碌地擦着桌子。
“哼,都赖你!”孙芷晨没好气地说。
“喂,怎么能全怪我,要不是你平时总是迟到积累下来的结果,你还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吧?应该说是我比较倒霉才对,开学第一天就迟到,还是在这个澳洲国际学校,西方人是最讨厌迟到的。”看着吴文彪一副自己分析得当的表情,孙芷晨气的把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她快步转过身,走到了另一张桌子前,把后背给了吴文彪。
“热不热?你最爱的咖啡雪糕来了!”忽然一只消瘦的手从孙芷晨的身后伸了出来,手里攥着一根雪糕。
“哇塞!”孙芷晨扭过头,兴奋地接过了雪糕,连谢谢都忘记跟杜利文说,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喂,那我的呢!”一旁的吴文彪皱着眉头看着杜利文,对表哥的“重色轻友”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
“哟,对不住,你的我忘了……一会儿自己去买吧。”杜利文十分抱歉地把双手一摊。
“……”吴文彪没说什么,无奈地耸了耸肩,掉头走了。
孙芷晨还在大口大口地吃着雪糕,一旁的杜利文满脸堆笑地看着她。
“你知道吗?你吃雪糕的样子真的好可爱。”杜利文忽然说。
“……”孙芷晨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与杜利文对视,嘴边沾满了雪糕。
咖啡味的雪糕是苦涩的,可此刻它溶化在孙芷晨的嘴里,却是甜的。
七 梦一般的生活
日复一日。
冯小开实在不想让自己再这么颓废下去了。
每一天,他的生活都是那么的千篇一律。除了上学放学,回到家就是写作业,决不干任何附加的事情,更别提什么娱乐了。
久而久之,不只是同学老师觉得他比以往呆板了许多,就连他自己也开始厌恶自己了。
以前那些男生见到他就“开哥开哥”的叫个不停,可现在,有些同学已经开始对他敬而远之了,因为他们总觉得,冯小开快跟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的学习成绩依旧保持在年级前十五名。成绩好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冯小开这个人也变得沉默寡言,越来越古怪,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逐渐逼近的中考给自己增加的压力。又或者,是他给自己施加的不安。
家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可这却足以让冯小开终日闷闷不乐。
奶奶病了。
在冯小开非常小的时候,就知道奶奶的心脏不是那么好。上小学时,有一次放学回家,自己亲眼目睹了奶奶发病的样子,从此,年纪不大的他对死亡便多了份恐惧与无奈。
记得自己刚出生没多久,体质非常的弱,在医院好不容易存活了下来,可他出院以后,父母却忙于工作而无暇顾及他。是奶奶整天抱着年幼的他在公园里晒太阳,并细心照顾,他的身体才逐渐的健康起来。
冯小开除了不太喜欢奶奶爱抽烟的习惯以外,其它的事情都一律言听计从。
后来他渐渐长大了。隔壁的阿姨有时候会问,小开阿,你更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