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佞妃昏君 作者:乌鞘(晋江2012-09-09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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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终于停下,陆筝抚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闻茹妙跳下车,把身上最后的铜板交给了驿卒。逃出铜板的时候陆筝的指尖触到了那张四十九两的银票,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缩了下手,可是明明银票是没有温度的东西。
轻轻地叹息又掀起了心中的滔天大浪,陆筝想自己竟然这样疯狂,逃出虞宫甩了雷策不说,还把人家新娶的美娇娘拐走,这样还真应了在这里才学到的那个成语:过河拆桥。
见陆筝望着远去的马车发怔,闻茹曼跳到陆筝身前,把手抬高到陆筝地眼前摆了一摆,这动作一下子让陆筝回过神来。
“然后呢?”闻茹妙的声音完全是少女的声线,有些清甜但却丝毫不腻人,陆筝有些恍惚像是在和闻茹曼说话,可是仔细看来闻茹妙长得更加清秀一些,还没有闻茹曼那样端庄闺秀的大气。
“没有然后了。”陆筝实话实话,计划到这里只有一条主线可以实行,但是细节方面她没有办法来到遥远的鸾水城打探消息。时间已过晌午,这样的奔逃之后两人明显又累又饿,可是陆筝身上已经没有了钱,她看了看对于自己回答颇显失望的闻茹妙后,又再次拉上她向偏僻的地方走去。
“咱们先吃饭行吗?我都要饿死了。”闻茹妙的肚子的确自顾自响了起来,陆筝一愣,停下了脚步,颇显为难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钱了,我所有能用的钱都拿来救你了。”
闻茹妙先是无奈后又一愣,露出了一个与年龄和外貌不太相符的狡诈微笑。她将手伸进粗布的衣服内拽了拽,竟然从贴身的脖颈处摘下了一串饱满的珍珠项链。又大又圆的珍珠泛着璀璨的光泽,陆筝也只有在宫中才见过这样极品的珠链。
“去找当铺?”陆筝混迹市井也算有了些见识,再也不是当初刚刚离开虞宫一无所知的那个佞妃,她看见珠链也知道两人今后的逃亡之路算是有了保障。
“不行!”闻茹妙斩钉截铁地说完便反客为主地拉上陆筝,来到了一个药铺前,“你在这等着!”说罢也不等陆筝询问,自己便带着珍珠项链踏入了药铺。
“老板,我家小姐生了疾病要拿珍珠末做引子,一时着急没用极品的珍珠末可用,老爷让我拿这串珠链来问问,你们这里可不可以帮忙磨成粉末,至于手工的费用,你们取走一些珍珠末也就罢了,这样还省了不少功夫。”
陆筝听到闻茹妙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等到她回过神来闻茹妙已经带着磨好的珍珠末走出药铺,再次拉上她的手。
“来!”
两人步伐匆匆,陆筝不知此时该不该开口询问,于是便打算等闻茹妙都弄好之后再说出疑问。谁知闻茹妙带着陆筝问路竟然还是询问药铺在哪,一头雾水与满腹狐疑的叠加下,陆筝又被带到了临街远处有一家门脸不大的药铺。
“等我。”
闻茹妙匆匆步入,对迎上来的伙计说道:“你们这里收药材吗?”
“当然,客官要出手什么药材?”
等到闻茹妙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拿了不小一块银子得意地想着陆筝微笑,陆筝很少感到惊讶,但是这一串表演却真的让她瞠目结舌。
“走吧,先去填饱肚子。”闻茹妙把银子放到了陆筝手中,微微扬起的下巴有着骄傲的弧度。
陆筝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先去钱庄将这不足五两银子兑换成碎银子,然后便去了个不起眼的饭庄点了一桌子菜狼吞虎咽,也顾不上菜的滋味如何,陆筝只觉得饥饿像是抓挠着五脏六腑般难受,直到吃饱,陆筝才顾得上想起之前之前在轿门前听到的那两句英文。
闻茹妙更是饿坏了,她虽然身量纤弱,但是食量却惊人,两碗热面下肚后还在吃着陆筝剩下的半个馒头与咸菜,看着她的样子,陆筝稳了稳心神,试探一样的用曾经最熟悉不过的英语轻声发问:“你是谁?”
筷子掉到地上,馒头的残余滚落到了桌沿,闻茹妙脸色突然之间就浮起了丝兴奋的绯红,她顾不上旁人诧异地目光,伸手一把抓过陆筝的领子,用几乎颤抖地英语问道:“北方口音?你是美国人?”
刚刚看到陆筝点头,闻茹妙激动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啪坠到桌子上,她抱住陆筝用英语哽咽不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不会被丢下不管的!你隶属于哪个部门?五十一区?NASA?你们他妈的到底干了什么!”
周围的人眼神格外奇怪地打量着这两个姑娘,陆筝听了这话心头一震,付账之后拽着仍然因为激动而哽咽不止的闻茹妙离开了饭庄。饭庄身后临着大路就是一条荒僻少人的小巷,陆筝拽着闻茹妙来到了小巷尽头处才开口说道:“我不是来救你的,我也是除了意外才来到这里,灵魂和意识进入了这个陌生的身体,”停顿了一下后,陆筝望着愕然的闻茹妙轻声说道,“这是一个意外,永远不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女配真的很闪亮……
另外关于小筝筝自制恐怖爆炸案的方法,大家真的别试……会爆炸的……传统黑火药的比例中有硫磺的成分,但是鉴于小筝筝拿到硫磺经不起推敲而且硫磺味道容易被人发觉我就没写进去。不过如果我高中时的化学知识仍然有效,硝和炭完全足够爆炸了……所以大家千万别试!切记切记!还有!各家的面粉要远离火源,虽然面粉达到每立方米一定浓度才会发生爆炸,但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彼此成劫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闻茹妙瞪大了双眼提高了音量。
“我答应你的姐姐,或者说是你这副身体的姐姐让我去救本来的闻茹妙。”
“那也就是说我们要永远呆在这里了?”
陆筝点了点头。
闻茹妙刚才还笑靥如花的小脸霎时就枯萎了下来,陆筝抬头看了看太阳,顾不上她的情绪起伏,也来不及问她穿越前的事,急忙说道,“快,马上去下一个地方,这里不能多留。”
“你听我说,”闻茹妙甩开了陆筝的手,“反侦察不能用常规的角度思考,你看你刚才拿着珍珠就要去当铺,那样马上就容易被人查出行踪,销赃要分在不同的地方尽量用多个步骤,包括逃跑也是一样,你绕来绕去总有蛛丝马迹可查,在这个时代信息落后,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陆筝机械地点了点头,她觉得闻茹妙每一句话都说得在理,虽然这些她并不明白:“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暂时呆在这里?”
“不,一劳永逸,我们不用迂回迷惑,直接跑到一个边界的小地方去呆上一段日子,墨西哥那帮蛇头毒贩都是这样的,可我们几乎就没有抓到过这些人!”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陆筝看着闻茹妙那瘦小可人的身体配合上自信满满的表情让人有些恍惚。
“CIA探员李欣欣,我是华裔,你也可以叫我英文名字汉娜,我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没想到再一醒过来就活到这个小家伙的身上了,你呢?”
陆筝叹了口气,原来和自己一样都是死后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
“我也是华裔,是个职业雇佣军人,在哥伦比亚雨林执行任务时被狙击手给崩了,”陆筝有些好奇,来不及自我介绍又接了一句,“你是什么任务?”
李欣欣的表情刚刚还说笑意满满,现在这一刻却突然僵住,她的嘴唇微微抖动了两下,声音像是从中溢出,她的话一出口,陆筝也愣在当场。
“我是去哥伦比亚执行狙击手任务的。”
原来她的最后一发子弹打中了。
“你是陆筝!第六小队的叛徒陆筝!老娘找的就是你!”李欣欣几乎是扑了上来,可似乎她的本领因为身体的缘故丧失殆尽,陆筝轻巧一躲便闪到一旁。
“你知道我是谁?”陆筝感到警觉,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大家都换了身份,谁也不会执着从前那点事了。
“MPRI王牌小队的白头鹰,华裔,女性,除了你陆筝还能是谁!”李欣欣情绪激动极了,陆筝真想告诉她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她穿着厚重的冬衣喘了喘气接着说道,“原来最后打中我的那枪是你干得!”
“我也是死在了你的手里,大家扯平了。”
李欣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陆筝明白这种造化弄人的感觉,她拍了拍李欣欣的肩像是安慰,
“快走吧,这副身子虽然不是自己的,也得保住命要紧。”
二人再次踏回驿站,陆筝和李欣欣选了一条最快的路到达紧邻岱国的边境小镇柔桑镇,李欣欣说那里刚刚经历战火还是敏感地带,所以搜藏的范围基本上不会扩大至此。在这方面陆筝绝对相信一个前CIA探员的判断。
再到达柔桑镇已是三日后的黄昏。
一路的颠簸让两人每一块骨头几乎都脆掉了,身上风尘仆仆依旧是之前的衣物,身上的银子倒还剩了不少,可是李欣欣不同意入住客栈,于是有费了好大周折两人才租下了一间小院,花去了身上一半的银子。
而这些日子两个人也交流了不少从前的事,陆筝大概了解到了李欣欣的一些情况,可是那个任务她却不再愿意多说,陆筝也不是强人所难好奇心旺盛的人,第一夜两人烧了水洗了澡便匆匆疲惫得睡去了。
深夜陆筝感觉四周一片漆黑,旁边却又呼吸声传来,她起身接着月光发觉竟是雷策躺在身边。一切都那样熟悉,雷策的长睫微垂着,呼吸均匀,干净整洁的脸上神态安详,陆筝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指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难过而微微颤抖,手心碰触到熟悉的脸的一瞬间,陆筝感觉到了诡异的冰凉。
她向下看去,雕花的宫床上满是赤红的鲜血,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被迸溅了星星点点的红色,那些血花仿佛绽开在了两人之间床第之上,有些还在潺潺流淌,从雷策的身体中。
陆筝想要摇醒雷策,他明明还有呼吸!可是却怎么都唤不醒那沉静苍白的面孔。血越聚越多,陆筝感觉到小腿下是冰冷的潮湿与黏腻,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猛然坐起,窗外依旧是皎月粼粼,身边的李欣欣睡得正香,陆筝用发抖地手抹过额头上的汗滴,也是一样冰冷的潮湿。
月弯刚是浅浅而羞怯的弧度,雷策披着平日里的青色常服坐在窗前,身边桌上的药已经冷掉没有了热气升腾,可是屋子内还是有着一股泛出苦涩的药味。
“皇上。”
“说。”
卢臻拿着一封密奏递给雷策,封蜡上有着小巧却狰狞的鹰徽,雷策拆开封蜡认真地读了起来,不知是情绪的波动还是身体本身,他用力地咳了两声,几滴梅花蓓蕾一样的血点在上好的雪笺上点点氤氲开来。
“雷晗是什么时候跟丢的?”
“卢衍回报是在前日的路上,他换了水路又使了替身从迷惑过去。”
“铭王的使者是否同行?”
“铭王的使者已经启程,从路线来看想必是要回到岱国。”
雷策皱了皱眉,指节弯曲。
这皇位他谁都会不给,他还记得自己的誓言,他一直都相信黄金的宝座也会腐烂,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龙天子。
除了自己,他不想再见到任何父亲的儿子出现在宝座之上,这一切只能毁在他的手中。
内心的激动又掀起了剧烈的长咳,卢臻大胆走上前去将药端给雷策,却被雷策厌恶着推开。
“皇上,刺客过了大刑却不肯说出主使者到底是谁,虽说当日发现及时皇上中毒不深,但太医调养的药不能不喝。”卢臻虽说是劝言,但声音依旧是冷硬,雷策并不去看他手中的药碗,渐渐地自己止住了咳息。
“不碍事,你去将消息回给卢衍,务必要跟上雷晗的行踪。”
“是。”卢臻方下药碗准备离开。
“等等,”雷策转身叫住正要退下的卢臻,他的脸上苍白如纸,嘴角一丝残血诡异地在月光下泛出嫣红的色彩,“闻茹妙被劫可查出主使?”
“回皇上,根据活下来的随从以及侍婢的供词,想必是一人所为。”
“一个人?”
“是,当时有个侍婢与那人距离极近,可是她只看到那人的头上套了一个奇怪的蒙面,当时贼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烟霭甚大,因此再无别的可用供词。不过倒是当时有闻二小姐的贴身侍婢跌到在了轿辇的侧面被轿子压断了腿不能逃走,她说自己听到闻二小姐说了奇怪的话。”
“什么?”
卢臻皱了皱眉像是极力回想也像是在搜肠刮肚地思索,最后像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呆美,我特额发听,”可是随后他又停顿了一下,“微臣不敢确定,这几个字极其怪异,也许是侍婢疼痛至极听错了也未尝不可能。”
雷策的心头微微一震,他曾经听过这奇怪的字音,有时候陆筝噩梦不醒,四肢胡乱挥舞的时候,她咬紧的牙关里总是会冒出一些他从来都听不懂的内容,那些字虽然存在组合起来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现在想来,和闻茹妙的情况竟然一样。
“这件事与铭王可有关系?”陆筝这个名字像是一把匕首插在了雷策的心头,心跳能够扯动伤口,翻出了还未结痂的皮肉。
“皇上恕罪,待微臣继续查访。”
“去吧。”
“是。”
屋子里又剩下了雷策一个人,他像是忽然跌回到椅子中去,手里的密函缓缓飘落。参与的毒药在身体内翻滚着,他轻轻摸了摸胸口心脏的位置,哪里都不如这里疼。
陆筝为救自己受伤中毒时也是这样的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