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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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面每周一早操完了都会有演讲,早操结束会后就是演讲了,那时全校的师生都会在操场上听你在广播室广播。我们从不错失任何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机会,也深深的明白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讲人脉是多么的重要。于是我们选择争取。但是那一次的事,让我很感动。我们全部站在早操队伍当中,今天轮到她们班演讲了,我们班上周已经演讲完了,这周就是她们班了。我们班的主力是我,她们班的主力是她。为此我们俩感到无比的自豪和荣幸。但是那天她在做完早操之后并没有往广播室跑,而是去找了她的班主任,在看到他们互相短暂的交谈之后,他班主任竟然冲我走来了。她从我身边跑过站回队伍,那种看我的眼神让我心里砰砰跳个不停……彦今天嗓子哑了,你就代替她一下吧,现在临时也找不到人可以上去演讲。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天呐,是她推荐了我!!看着她那熟悉的字体,我真不知道该从何谈起。在演讲的时候有时紧张激动我就会省略那个字按照含糊不清的字一带而过,想不到演讲完后却有很好的反应,以往的师生都在队伍里说说笑笑,认真听的没有几个,今天却是格外的认真。是因为我讲的好?是彦儿写的好?
那一次后,我在学校里面出名了。
偶尔路过她们班级门口的时候,我总会不经意的抬起头通过她们教室的门口那片小小的天地看看能否寻觅到她的踪影,每次都会有收获,而每次恰恰我去看她的时候,她也在看我。她已经在门前注视着等我好久了!就在路过她们教室门口视线的那一刹那,我们对视也许只有短短四五秒钟,但是也总能从本来不安分的眼神里看到了对方而寻到了一丝丝的安慰,我们看着对方笑了,一整天的课,全部很有激情的拿下。
后来在日记本中她这样写道:亲爱的,你知道吗?每当下课的时候我总会趴在课桌上去静静等待着你的出现,当你发现我时,其实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包括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每当跑步跑到教学区门口的时候我总会朝你的教室看一眼,我知道你也肯定在教室里注视着我,所以我会有股强大的动力支撑着每次绝对要跑好,因为你在期待着我跑第一。
依然记得市里举行了一次运动会,是全市学校运动员参加,一个学校挑选四个男的四个女的,也就从那以后,我成为了体育老师重点培育的对象,每天晚上上第四节夜自习的时候我们八个人也总会出来锻炼,我的功课,不知不觉的落下了。但是我想把体育跑好,因为我也同样爱好体育。她讲:每当我在门框里看到你们回来跑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心头总会有种心痛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了体育,你真的付出了很多。
运动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告诉我,在开始之前她会送我一个礼物。从相识以来,她从没送过我什么礼物,而这个神秘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她也不讲。世界,因神秘而美丽。
那天的天气还可以,10点钟就到了我的3000米长跑了,于是她偷偷的通过手势把整装待发的我叫到了食堂门口。给你,不许拆开,戴上它。她微笑着把一个硬纸条相插叠起来的心,一个包,心的形状,好像是里面有东西,她告诉我,在你马上跑之前拆开它看。
听话,才能拥有和平。
于是马上就要开赛了,体育老师给我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应该注意的事项,我却听的一蹋糊涂,守着他的面我还不能拆开它,只是把它挎在了脖子里,一时间,反而遗忘了。
枪声打响了,我开跑了。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每当我跑过一圈跑到她们班拉拉队那的时候,其它人一直在鼓励着他们自己忠实的信徒,唯有她在盯着我,她表现出一种积极而又着急的样子攥着双拳比划着要我往前冲,然而也就是她的那种渴望我成功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我,我在努力,我在拼命。
结果出来了,我是全市第六名。这个成绩,在当时看来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赛后,在我休息喝矿泉水的时候,我才忽然记起了她给我的心包。我终于忍不住拿出来,那硬纸条做的心包已经湿透了,那是我的汗水,成功的汗水。当我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个心包拆开后,发现里面有一个小纸条,打开卷着的小纸条,里面写着一句话:宝贝,我相信你一定能跑第一,加油!
天呐!!……
如果说我知道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场合她告诉说她相信我会跑第一名,我还会不会跑第六名?深思……
终于她肯承认她对我的表白了,在她一个相当内向的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样很难,但是她做到了。
抱着勉励的关怀,我们之间的写日记的习惯却一直没有间断,直到伴随着高一到高二又到高三。
三 从开始爱一直到爱到不能爱之一成不变的相斥
高三了,马上要面对高考,我们之间的爱情也终于快要有了结果。无比的欢快涌上心头,也终于在同伴们的影响下,我学会了抽烟。
虽然快要高考了,每天都是模拟考试,但是我对学习并打不起精神来。因为一方面因为体育落下了功课,另一方面因为相思,落下了功课。两方面的压力让我承受的透不过气来,她的成绩重回到前十名,唯有我,开始下滑到全滑二十几名。简直不敢相信,爱的力量也真的可以催毁一个人。
我从书店查资料的时候看到一本书《怎样做老板》,书皮上写着一句话:宁作一块钱老板,不做十块钱打工仔。只是偶尔翻翻,也深深知道以后早晚都要踏入社会。但是不幸的是,我却出奇的被这本书里的内容所吸引了。社会是一个丰富多彩的舞台,可以和各种不同的人接触,朋友多了路好走。做什么生意买卖啊,然后有钱去消费啊,社会如何好如何好。里面的文字尽管不怎么说的人动心,但是在我内心深处,一种不一样的想法葫发了———我要踏入社会。
于是在对着社会的美好憧憬,而且很有可能去湖南益阳的军校,因为我喜欢体育,因为我喜欢英姿飒爽的军人!我是一个没有恒心的人,当时在想到退学的时候,却也曾顾忌过她。但是我真的承受不住了,我不喜欢学校,我不喜欢上学,我有压力!
高考前3个月,我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日记本也不是天天有写了,偶尔也能照个面,都知道彼此之间很忙,现在忙功课,因为马上就要考试了,我们不要考入同一所大学,在她的印象当中,从来都是这个矢志不移的目标。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要退学。
爸妈的工作做的很细,但是从小叛逆而又固执的我还是征服了他们。我有我的路,我有我选择,我有我喜欢做的事情,我有我自己自方的权利!我违背了父母和大姐的意愿,我们家兄妹四个出个大学生的梦想从此破灭了。
更重要的是,我退学,如何面对彦。
那天中午,我找到班主任,对他讲我要退学。他那种诧异的眼光看着光,好像此时此刻的我是多么的不可理喻。为什么?不是学的好好的吗?不为什么,没有理由,我不想上了。
对,就这么简单,我喜欢社会,我要挣钱来养活父母,我喜欢自由的社会,我喜欢多姿多彩的社会。这种童贞的梦想谁都知道会破灭,因为社会上哪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不过,这必定已经成为历史。
物理老师,英语老师等等几个比较看好我的老师们单独找我谈了话,劝我千万别后悔。社会上勾心斗角的,社会上黑暗的一面,社会上尔谀我诈,没有踏入过社会的学会怎么会明白世态的严凉和人情的冷暖。我总是固执的摇摇头,我不后悔。真的,那时的坚定是无人能改变的了的。不知道是学业的压力迫使我如此果断还是踏入社会对我憧憬是那么的好。
自由,轻松,赚钱,快乐,这是我的理由。
简简单单的,我骑着单车跑到学校,托班里几个死党把课桌抬出大门口,后来在我们的最后一篇日记中她曾这样写到:泪,今天下午在第三节课的时候,我看到了平常你们班里和玩的最好的几个死党把一个黄色的课桌抬出去了教学区,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的……
如果再看下去,我想我会伤心一千年,如樱花飘落在千年寒冰之上任由马蹄踩踏。如果再看下去,我会将眼泪流干,就像掏空了太平洋的心脏。
同志们,我退学了。
就这样从那以后,我和彦就彻底的失去了联系。因为我不敢见她,我没有实现我们共同的承诺,我没有考大学,我怯场了,但我并没有变心。也许只是一时脑子热全才有这样的想法,必竟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为了逃避学习的压力,我幼稚的思想,我童贞的幻想,我无奈的举动。弄的我真的不知所错,像是一只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乱飞乱撞。
退了学真的好像是解脱,经过协商,爸爸不同意我上军校。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凭境况的捏造了,我像是任人宰割的一只羔羊,明知道自己在受伤害却总是善良的喊也不敢喊出声。
没有了上军校的梦想,只要能在学校解脱出来,我认为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大姐现在北京工作,当初是学电脑的。于是很简单的,姐姐帮我在夏津县找了一个学校,我开始到电脑学校学习微机操作。
临从家走前,很想再去学校见她一面,但又不知见了面会说什么。还一直坚信就算不考大学,我们将来一定还会相爱。我把她总是想像的那么美好,几乎没有第二个女人可以替代的幻想,她也一定会理解我,一定会支持我。
三 从开始爱一直到爱到不能爱之水火永不能相容
一切经过了周密的安排后,我带了随身的行装,踏上了学习电脑之路。
到了电脑学校,看到的是比我稍大一些的大男孩和大女孩们,也有同龄的人,不过,他们都不是直接从学校转到这的,都是从社会上呆了几年没有什么结果才想来这学点技术的。
我是父母手中的泥人,怎么捏我怎么是。命运此时由他们主宰,我已经做到了我想要的,退学。并且,我已经踏入了社会,我要开始我的社会之旅。
的确,我将要在这个电脑学校呆上将近一年的时间。
每天除了学电脑就是学电脑,和彦失去了联系,每天想的都是她:再过段时间她就放假了吧?放假了去哪啊?她抱的志愿是哪所大学呢?
每天,上午两节课下节两节课,日子过的好宽松。下班了在一个小小县城里转转也总比在农村呆着要强的多。所以我选择每天晚上七八点钟就去电影院听别人唱歌,就在我们学校附近。这个地方以前是个电影院,后来生意不好就改成了KTV了,两块钱一首歌,很便宜。但是我天生没有音乐细胞,也从来对唱歌不敢兴趣。不过从那里面可以遇到好多各种各样的人,坐在宽大的电影院里找个角落,抽着不知名的香烟,能够看看美女帅哥在晚上来讲,也算是一种消遣。
学校不管吃,吃是自理,住是宿舍。所以我天天在学校对面的一个肉夹馍店吃,肉夹馍店有炒菜,而且还可以喝酒,但我并不会喝酒。爱上了彦的酒窝,我想我以后比较的能喝。店是父子二人开的,很实在,城里的人家,租的小房子,地理位置还不错,正好靠个丁字路口。天天,大部分我们学校都要去这个店吃饭,老板对我们也很好,知道我这个人爱写写画画,还是个高中生,所以给我起外号叫秀才。
时间长了和老板就混熟悉了,我们常常去那赖帐,等到有钱了再去还他,在他的眼中几十块钱不是什么大事,最起码的在我们眼中,那可是生活费啊,有可能的半个月的生活费。所以我胆子大了起来,钱花完了,偷偷的拿生活费买了F4大哥哥的衣服,那一年的F4是那么流行。于是跑到店老板那冲他借50块钱,店老板和老老板商量了一下:秀才借50块钱,老老板愣了两三秒,点了一下头,于是年轻的老板开始把钱给我。
那是我踏入社会后的第一次借钱。
后来有时也去城乡人家那吃饭,早上的饭比较新颖,不像肉夹馍店的花样那么少。有方便面啊,有八宝粥,还有米线,豆腐脑等等,夏津什么都没有,就是卖豆腐脑的多。
顺着城乡人家这条街再往里走就是县体育场了,深深的记得每天早上我们男宿舍的总会起的很早去跑步,早上看人家打篮球,看老人练剑,看早市上卖的小狗小猫……我们宿舍里有个叫大个子的,他长了一米八高多的个头,那天早上我们一起去跑步,她看到一个年龄大概有十来岁的小男孩拿着篮球玩,于是慢缓缓停在了小男孩的不远处。大个子今年25了,我们几个一直在往前跑看见他的举动后全都停了下来,他竟然走到小男孩面前弯着腰对那小男孩讲:大哥,能不能借我玩一会,我很想玩篮球。天呐,大个子25了,对那个仅有十来岁的小男孩喊大哥我想玩篮球?!那种眼神和语气甚至于比下脆还要让人觉得难受!
是什么让大个子贪婪的出卖自己的人格去可怜巴巴的求一个小孩?一个篮球十多块钱,如果大个子有钱,相信他一定会买,因为大个子喜欢篮球,但是为什么他要借。唉,一切都是钱惹的祸。
我们的电脑老师是个女的,比我打三四岁,不过长的很漂亮,很多学生都喜欢她,只不过她有自己的男朋友了。所以每当上课的时候她总会一个人低着头双后抱团慢慢在教室里走来走去,肯定是在想事情。所以她看到我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可爱的笑脸呈现在我面前,说句心里话,人不风流枉少年,心里面难免会有垂慕之心,但是这种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我太贪婪了,人家比我大四五岁!!
我想之所以贪婪,也许是因为我缺少爱吧!
学校对面就是肉夹馍店,肉夹馍店再往里走就城乡人家和体育场,城乡人家斜对面有两个网吧,我们常常去那上网。自从退学之后第一次接触到网吧,可以上网可以玩,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初开始的时候还不会打五笔,于是对上网感兴趣所以总会拉着一个老学员和我一起去,然后让他们给我在网吧花两块钱买个QQ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