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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骄娇无双-第158部分

小说: 骄娇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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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得刘义康颊肉剧烈的跳动,说得袁娴猛然转头看来。慢慢的,她看向刘义康的眼神开始闪烁时。谢琅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只见他优雅的一扬手,船只开始启动。

于是,两船开始错身而过。

便在两船驶离的那一瞬间,嗖嗖嗖。三四支箭突兀的从刘义康的船中射了出来,从三四个方向狠辣地射向谢琅!

巧合的是,在那些箭射来的同时。谢琅的船上,也有几支箭射向了袁娴!

这一幕发生得十分突然。可是,谢琅竟似早有防备似的,他自然而然地牵着姬姒退后一步,与此同时,站在两人旁边的部曲已经一扑而上,转眼便把那些箭支打落在地!

那一边,袁娴的反应虽然没有这么灵敏,可她与刘义康站在一起,刘义康身边的人都是防暗算的高手,三不两下也把那些箭支拍落了!

这个时刻,两船已然分开,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快地驶离。

打落箭支后,刘义康身边的一个幕僚道:“奇了!这些士族不是一直在这种皇位争夺事上置身事外吗?怎么这几个士族如此胆大,竟行刺起王爷来了?”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刘义康便厉声喝道:“蠢货!”喝住那人后,他狠狠地瞪了袁娴一眼,道:“那些箭是朝这个贱货射来的!”

这一下,众人都明白了,他们连忙低下头不再说话。而袁娴这时也低下头来,她涨红着一张脸,眼中泪水盈盈……她一直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在刘义康身边保持现在这种超然地位,与她本人的才能手段关系其实大,主要原因仅是因为她出身陈郡袁氏!

……

与刘义康的巧遇,只是回建康路上的一场小小波折,随着客船驶出荆州地段,众人已完全放松下来。

见谢琅望着前方,一个士族郎君问道:“刚才十八郎说,刘义康就只有这几个月的胜算了?难道他竟不能成事?”

谢琅略一寻思,回道:“刘义康必败无疑!”转眼他又说道:“他连这长江水域都封锁不了,此人志大才疏。”

众郎君点头。

几人就刘义康之事谈了几句后,一个士族郎君说道:“皇帝这两年来身体越来越差,心性也有点急躁了。”

他的话音一落,另一个士族郎君马上冷笑道:“这些寒门出身的人,心性好的有几个?不说别人,便是那个什么建康五大美男之一的文都,不也被他亲手扶起来的所谓寒门天才害死了?”

这话一出,姬姒惊了,她忍不住看向了谢琅。

谢琅一对上她的目光,便知道她的意思所在,毕竟姬姒是一介妇人,在这样的场合,她旁观是不碍事的,要是胡乱插嘴,未免让人觉得修养不够。可她又着实是想知道下文。

当下,他轻声说道:“听说是文都与那个叫王愆的闹了些意见,不久后,便被王愆揭发了文都门人与刘义康有联系一事,皇帝一怒之下便杀了文都!”

是王愆害的文都?

姬姒的脸色一沉,她到现在还深刻地记得,当初王愆与王镇等人寒微时,文都百般提拔三人的情景。而且,她与王愆同朝为官几年,对其的印象还相当不错。没有想到,王愆竟是这么一个人!

只是一个转眼,姬姒马上记起来了,是了是了,在她前世的记忆后,那王愆被后人评价为表面儒雅,实际心胸狭窄,还谋害过自己的恩人。那个恩人,应该指的就是文都!

陡然听到文都之死,姬姒颇有点难受。想她化身姬越时,文都与曾数次相助,着实对她有恩。

这时,谢琅的声音从一侧传来,“文都我见过几次,他身在官场,却眼神干净犹如稚子,这种人除非有人强力护佐,不然早晚得被人暗算。”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姬姒一眼,虽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可姬姒就是知道,他是说她扮的姬越,与那文都那是同一类人。

过了一会,姬姒声音沙哑地说道:“回建康后,我想去祭拜一番。”

姬姒的声音一落,一个士族郎君便道:“弟妹可是想问那文都葬在何处?这事很容易知道。那文都啊,他死的那一天,建康到处都是哭声呢。如今好几个月过去了,他的坟旁还有二个非妻非妾,却愿意结庐而居,为他守孝三年的痴情女子。”

知道文都的死迅后,姬姒一路上都不开心。接下来,她沉默地站在船头,看着日出日落。

她这种流露出外的忧伤,众人看到眼里,却也没有感觉到不对:整个南朝,处处都是这种多情人。在这个无比珍惜美男子的时代,任何一个如玉郎君地离开,都会引得哭声一片。这种悲伤,在时人眼里便如诗人看到落花会哭,看到夕阳会悲一样,乃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一种对美好生命逝去而产生的悲悯。

这一天,又是夕阳西下时。

姬姒站在船头,直是吹了好一会的笛。她的笛声本是世间罕有,现在又因心痛文都之死而悲伤无比,直是堪堪吹出,便引来哭声一片。

于众郎君默默流泪中,姬姒一支玉笛,一袭罗衣,站在夕阳中静静吹奏着。

谢三郎这是第一次听到她吹笛。

以前,他虽然早就听人说过,姬姒颇有才学,后来知道姬姒就是姬越后,他更是对她刮目相看。到得荆地,亲耳听到姬姒对荆离的见微知著的一番点评后,他更是对姬姒有了几分敬意。可直到现在,谢三郎才深切地觉得,姬氏这个妇人,确实配得上自家十八郎!

☆、第一百九十一章姬姒进陈郡谢氏

转眼几天过去了。

渐渐的,建康已然在望。

而越是靠近建康,众郎君便越是放松,事实上,在这种战争时期,这一次水路航程,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顺利。

又一个早晨来临了,按这速度估计,今天傍晚只怕是能够抵达建康城了。在外漂泊了一年,再次回到这繁华所在,姬姒很有点激动,她今天也起得很早。

刚刚来到船头,她一眼便看到几个郎君优雅地坐在榻上,一边任河风吹起身上的衣袍,一边纵酒高歌。

这样的场合,姬姒一个妇人自是不好参加,她神色恹恹地转了一圈后,正准备回舱,突然听到一个郎君惊声叫道:“什么?姬越在北地遇险,身负重伤不知去向?”

什么?

姬姒脚步一僵,慢慢转头倾听而来。

身后,谢广的声音低沉之极,“恩。这个消息是一个月前传到南地来的,今天我们才收到飞鸽传书!”转眼他又说道:“皇帝应该也快收到消息了!”

四下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一个郎君低声说道:“他北魏国师无恙,我南朝国师却发生了这种事,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上天对我南朝国运的一种预示?”

很明显,这郎君的话,令得谢琅和谢三郎等人都怔住了。直过了一会后,谢琅的声音才优雅地传来,“不是说只是重伤吗?说不定到时那伤还有转机。”

众人喟叹中,另一个郎君轻叹道:“其实从姬越与那北朝国师比过后,刘义康也好,还是皇帝的那几个儿子也好,就都盯上了姬越了。那次姬越去外地养伤。听说后面还跟了几波探子呢。不过那姬越神通广大,那些人跟着跟着就失了他的踪影。”略顿了顿,那人又道:“刘义康起事后,更是一门心思想收用那姬越,听说姬越曾经呆过的地方,都被刘义康的人掀了个底朝天。这样一说的话,我都估莫着那姬越并不是身受什么重伤下落不明。而是去躲祸去了。哎。被这些阴谋家盯上确实是一件麻烦事!”

这郎君的话一落,好几个人都在点头赞成。姬姒想了想,回头朝着谢琅看了一眼。

这时谢琅也正在向她看来。清风朝霞中,谢琅那双眼澄澈极了,对上她的目光,他似乎还淡淡地笑了一下。

这时。大船开始转向,离开长江渐渐朝着建康方向驶去。而远远望去。建康码头已经遥遥在望。

不管什么时候,建康城永远是繁华的,安逸的。姬姒遥望着那人影如蚂蚁一般的建康码头,难抑激动地想道。

这一次谢琅回归。显然没有惊动什么人,船只到达码头时,并没有出现万人围拥的现象。

而众人一下船。谢琅便走到姬姒身边,牵着她的手上了一辆陈郡谢氏的驴车。

再然后。姬姒看到,这驴车紧紧跟在谢三郎的驴车后面,朝着乌衣巷的方向驶去。

……这,谢琅这是带她前往陈郡谢氏么?

姬姒突然紧张起来,感觉到她手心的濡湿,谢琅声音突然变哑了,他低声说道:“别怕。”

姬姒想说她不怕,话到嘴边却只是扯了扯嘴角。僵硬地坐了一会,姬姒低声说道:“明,明儿再去,不行吗?”

谢琅回过头来。

他澄澈的眸子温柔地看了她一会后,又道:“别怕。”

两人说话之际,驴车已渐渐驶入了建康正街。

这时的建康城,一如姬姒所料,便是朝庭正与刘义康的军队打得不可开胶,这里依旧是衣履繁华,人物风流,半点也不曾受到战争影响。好吧,这一次回来,因荆地也不是刘义康的主战场,她还真没有直面战争的残酷。

胡思乱想间,驴车渐渐驶入了乌衣巷。

随着谢琅兄弟的回归,陈郡谢氏的大门正缓缓打开,不过,与姬姒所想不同的是,大门外并没有人侯在那里等着两位郎君。

随着驴车停下,谢琅牵着姬姒,缓缓走向了大门。

谢琅的身侧,是谢三郎。就这样,两兄弟闲适地走着,谢琅的手中则牵着一个姬姒,在众部曲的簇拥下步入了陈郡谢氏的府第。

几乎是一进大门,姬姒便看到了谢王氏。此刻,这个端庄的美妇人,正带着婢仆娉娉婷婷地站在那里,她一双美目,先是高兴地看了一眼谢三郎后,再转头看向了姬姒。

因看到了姬姒,谢王氏甚至不曾上前迎来。

不过,谢氏兄弟一点也不在意,谢三郎走上前去,夫妇两人客气地交谈了几句后,这一边,谢琅牵着姬姒的手走了过来,他朝着谢王氏行了一礼,笑着唤道:“三嫂嫂。”在谢琅的身边,姬姒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谢王氏,便腼腆一笑,低头朝她盈盈一福。

谢王氏忙对谢琅还了地礼。这个平素爽利的妇人,今天安静得异常,她刚站好,那双眼又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姬姒。

朝着姬姒看了一会,谢王氏垂下眸来,她向后退了几步,笑道:“这一年来,母亲想十八弟都想出疾病来了。弟弟既然回来了,就去见过母亲吧。”

谢琅连忙应是,他回头朝着姬姒轻声说道:“走罢,与我一道去见见母亲。”

姬姒低下头恩了一声,与谢琅一道朝着谢母所在的院子走去。

望着那两人的身影,谢王氏朝着谢三郎责怪道:“十八郎这样带她登堂入室,你也不说一说?”

谢三郎回头看了夫人一眼,严肃地说道:“十八郎自有分寸。”

这人总是这样!一遇到他这个弟弟的事,他就问也不问便先同意三分!

谢王氏气得倒仰。就在她张口欲言时,谢三郎低叹着劝道:“你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见到谢王氏脸色还是不好看,谢三郎说道:“在荆地见过后,才发现弟媳果然是个睿智的。她比我平生见过的世家女都要强。”转眼,谢三郎再道:“当年姬氏虽是讽刺过你,可那事已经过去了,你也别总是耿耿于怀。再说,当年她说你身处鲍鱼之肆不知其臭,这话我仔细思量,竟还有些道理……”在谢王氏气得身子发虚时。她的丈夫自顾自地严肃着一张脸说道:“当年。你最中意陈郡袁氏的袁娴,曾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盛叹她德容皆好,风度雍容。堪为士族女典范,还一门心思想把她许给十八弟。结果呢?结果你最中意的弟媳人选,竟比那风月场合的女子还不如,以身事贼。心如蛇蝎!这就是你的眼光!”

这时四周的人早就已经被谢三郎挥退,他也有意说一说这个顽固不化的妻室。便转过身沉着一张脸看着谢王氏,继续说道:“现在想来,袁娴这样的女子,可不正是鲍鱼?你整日的与这种女子打交道。还觉得其人样样皆好,这可不正是眼光不行?这样说来,当年姬氏那番话竟是毫无错处!她的话既然没有说错。你又哪里来的火气记恨这么多年?”

自成婚以来,谢王氏哪里受过丈夫这么严厉的批评。一时之间,她不由眼眶一红。

见到她委屈的样子,谢三郎轻叹一声,他徐徐说道:“这次我与姬氏也打了几回交道,对她的为人也有所认知。想来,同样的事如果发生在姬氏身上,她要么是选择与仇人同归于尽,要么早就自刎以证清白,哪里还像那袁氏那般……”他顿了顿,一脸厌恶地补道:“肮脏丑陋!”

这一边,陈三郎在训妻,那一边,谢琅带着姬姒,朝着谢母所在的院落走去。

两人一路走,一路不断地遇上婢仆。陈郡谢氏的婢仆,便是最不起眼的,放在外面也胜过寻常世家的郎君小姑。

此刻,这些婢仆自是一眼便认出了谢琅,然后,他们也看到了走在谢琅身边的姬姒。这些人明明感到惊异,却不管是行礼还是动作眼神间,都透着几分尊敬。

不一会,谢琅和姬姒便来到了一处佛堂前。

几乎是谢琅一过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传了来,雍容的谢母急急地迎了出来。

谢母一出现,谢琅便急走一步跪倒在地,朝着她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哑声说道:“十八郎不孝,累得母亲担忧了。”

谢母只看到了儿子,她紧走几步,红着眼眶正要抚上儿子的脸,却又放下手轻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明明激动到了极点,声音都带上了哽咽,可谢母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雍容。

磕完头后,谢琅突然命令道:“阿姒,跪下给母亲磕头!”

谢琅这话一出,谢母僵住了。

她这才转头看向做妇人打扮,容色绝美的姬姒。

姬姒一直低着头,也就没有看到谢母的眼神。她只是听到谢琅命令后,马上走到他身边对着谢母跪下。

姬姒跪下后,略略犹豫了一息,见到谢母没有出言阻止,她这才朝着谢母磕了头,低声唤道:“姬氏见过母亲。”

谢母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着。

直到谢琅站起,并顺手把姬姒也扯了起来,她才动了动。转过身,谢母徐徐唤道:“奉茶!”

这时才有婢女上前,给谢琅和姬姒奉上茶水。

可这时刻,三人都是站着的,那茶水虽是奉上,也只是放在一侧。

谢母再次转过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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