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来袭-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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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乔站在病床前,俞采青一口一句小贱蹄子,她耳朵都听麻木了。不仅麻木,连带着她的心都冷了,硬了,狠了。
为情自杀,留有遗书。
她姐宋安禾口中所说的后悔,就是让她背负一生逼死她姐的心理罪吗?
如果是这样,她姐宋安禾做到了,听到她自杀的那一秒,她的脑子“轰”的一声,炸成了豆腐渣。
宋安乔掌心出汗,汗水是冷的,她不知不觉勾了勾唇,冷冷笑出声,伴随着冷笑,眼泪瞬间如掉线的珠子,成串滚落。
俞采青怔住,嘴里骂骂咧咧的话也在这一瞬间止住。
石建军站在俞采青的后面,双手按在俞采青的肩膀上,狠狠地按着,俞采青吃痛,五官皱紧,懊恼地瞪向石建军。
石建军脸色铁青,拖起俞采青便往外走,他拖得速度很猛,俞采青险些跟不上他的节奏,步伐不稳,踉踉跄跄出了病房。
俞采青猛甩开石建军,冲他愤怒一吼,“你做什么!”
“她是你女儿,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她!”石建军看不下去了,反冲俞采青吼,“她不就因为是女孩,没能成为你心目中的儿子,你至于逼死她吗?”
“怎么?你心疼她了?”俞采青怒视他的眼睛,言语恶毒嘲讽,“对,我就是嫌她不是儿子,我婆婆给我多少侮辱,我就要全还她身上!”
“你……”石建军震了震,五官绷紧,“俞采青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不讲理,心肠这么恶毒。”
“呵。”俞采青冷笑,没有理会石建军。
石建军站在她面前,脸色差到极点,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楚家没有给你那聘礼两千万,你根本不敢这么嚣张报复!俞采青,你如果没有那笔钱,你只会唯唯诺诺过一生!”
俞采青听着,脸色一瞬间苍白的可怕,如果没有钱,她会……是了,石建军说得对,因为贫穷,她不得不收敛性子,压着自己过日子。
“可我现在有钱了。”俞采青笑了笑,“石建军,你不也是看中我有钱,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石建军僵住,愣愣地看着俞采青,“原来你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是这样……”他顿了顿,“好,很好俞采青。”
俞采青一愣,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你去哪?”
石建军不说话,只往前走。
俞采青看着,眼神愤恨,言语威胁警告,“你走了,就别回来!”
石建军走了,没有回过头。
病房内。
宋安乔至始至终都站在那,一动不动,眼角都是泪水。
时间过去许久。
宋安禾从疼痛中醒来,失血过多的脸颊,白得几乎透明,唇瓣干渴皲裂,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丢了灵魂,只剩下躯体一般。
宋安乔清明的眼睛里早已流干了泪水,眼眸酸涩肿胀,静静地站着,脸上表情极淡极淡地看着她姐宋安禾。
姐妹俩,一个躺,一个站,谁也没有先主动开口说第一句话。好似在暗中较着什么劲,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般。
几天来的事情,让宋安乔将她自己的心像蚕茧一样,一层一层包裹起来,刀枪不入。
她紧握起了拳头,强逼自己不要心软,哪怕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是曾经救过她的亲生姐姐,她都不能心软。因为她无比清楚,一旦心软,将是万劫不复。
最终,宋安禾先忍受不住静得诡异的气氛,开了口,“你走吧。”
她一开口,声音沙哑不成调子。
宋安乔听着,心差一点崩溃,死死握紧拳头,眼眸闪动的垂下,“姐,那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
她的声音,冷漠,不近人情。
宋安禾听着,心一下子就慌了神,眼前的女孩还是她妹妹吗?看到她自杀不应该害怕吗?不应该哭着把楚非远让给她吗?
宋安乔说走,她就真的转身往外走了。
宋安禾彻底慌神,猛地坐起身,全身都因气愤而发抖,冲她急吼,“宋安乔,你站住!”
她吼得很大声,坐起身又坐得急,一不小心扯到她身上的伤口。
宋安乔脚步顿住,慢慢转过身,目光沉静如水,静静地看着她姐宋安禾,她早猜到她姐不会轻易放她走。
呵,既然都用自杀威胁她了,想得到的东西没用说出口,是谁都不会甘心让人离开吧。
“姐,你还想对我说什么。”宋安乔语调淡漠。
“你就这么自私,心狠吗?”宋安禾忍着伤口的剧痛,额头冒出一阵阵的冷汗,惨白的唇瓣瑟瑟发抖,“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连我一个请求都不能答应吗?”
如果上一回,她联合她妈俞采青是演戏自杀的方式来威胁宋安乔,那么这一回,为了效果逼真,她可真的是用水果刀割伤了自己。
虽然割伤之前,她妈提前给她打了急救电话,但到底她是用血来求她放手了啊。
第368章 让他做个准备
宋安乔脸色淡淡的,一字一句,像是没有灵魂般,机械地说,“姐,如果维护我自己的婚姻是自私心狠的话,那就当我是好了。”
“你……”宋安禾完全想不到宋安乔会如此冷漠,一时被她噎住了话。
“我救过你的命,你就不懂得感恩吗?”宋安禾凄声说道。
宋安乔安静地站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如果我早知道十年前你救我,会让我们姐妹今天如此境地,我宁愿那时死掉的。”
宋安禾一怔,震愕地看着她。
“你救我,我自然感恩,我可以把我所拥有的都给你。”宋安乔凝眸,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除了楚非远,和我女儿。”
她只有他,只有她女儿,她不允许被人抢走他们。
“楚非远给我很多东西,餐厅珠宝,加上我两个甜品店,资产上亿。”宋安乔淡淡地看着她,平静的声音,如一阵轻柔的微风,“这些我都可以不要,统统给你。”
“我不要!我要楚非远!”宋安禾声音凄厉。
宋安乔看着她,声音喃喃,“既然你不要,我就没办法了。”
宋安禾心中一片寒,眼圈发红,“你就不怕我因此死了吗?”
“……”宋安乔怔怔站在那里,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个圈,半天,她只说了一句话,“姐,楚非远是我的命。”
她让步,就等于自己把命丢了。
“我惜命。”对上宋安禾的眼睛,宋安乔缓缓道,“时间不早了,医生说你应该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说罢,就转了身。
宋安禾的眼泪一下涌出来,“宋安乔,你这是逼我去死!”
宋安乔没有回头,声音轻轻的,“姐,你又何尝不是再逼我死呢?”
她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出病房,背对着她姐,带上房门。下一瞬,宋安乔双腿瘫软,她忙扶住墙壁,大口大口喘气,胃里搅得难受。
……
回到家,进了卧室,宋安乔再也撑不住,掀开马桶盖,抱着马桶呕吐不止。
何妈路过卧室,听到里面的动静,匆匆进来,轻拍宋安乔的后背,“太太,您怎么了?没事吧?”
宋安乔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她吐完了胃里的东西,胃里依旧难受,干呕没完。
何妈心疼地看着她,眼皮跳了跳,忽然眼睛一亮,“太太,您不是有了吧?”
宋安乔难受得死去活来,实在没有力气跟何妈说话,在何妈的搀扶下,她无力站起身,胃里又一阵难受。
一旁的何妈,看她的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太太呕吐这么厉害,肯定是有了。
而事实上呢,宋安乔只是因为她姐的事情在难受。
宋安乔没有胃口,吃什么吐什么,她索性便早早睡了。晚上楚非远一回来,老太太和何妈就围了上去,七嘴八舌惊喜地向楚非远说,“小远啊,你又要当爸爸了。”
楚非远松领带的手,顿了顿。老太太以为他是惊喜过度,“哎呀你快上去看看吧,大乔乔吐一下午了。”
双眉紧锁,楚非远不敢耽搁,就急急上了楼。
卧室的床上,宋安乔小小的身子塌陷在里面,楚非远几步走近,坐到床边,手探过去抚摸她的额头。
他一碰,宋安乔就醒了,惺忪睡眼地看着他。
楚非远低头,亲吻她的小嘴儿,再俯身,“不舒服?”
宋安乔眼睛轻轻眨了眨,没有说话。
“奶奶说你没吃晚餐,下去跟我一起吃点。”楚非远一边说,一边掀开被褥,抱她起床。
宋安乔没有挣拒绝,小脑瓜靠在他身上,清明的眸子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眼睛酸了酸。
老太太她们早已吃过晚餐,现在正在客厅陪着小年糕看电视。
何妈端出来饭碗后,便也去了客厅,将餐厅留给两人。
宋安乔实在没有胃口,可不知为什么,楚非远喂她吃,她却莫名的想吃。
“有了?”吃到一半时,楚非远沉声问道。
宋安乔愣了愣,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啊。”他不愿让她再生一个孩子,平常他们措施做得非常好,哪里能怀上?
何况,她前两天月事不是来了吗?
楚非远听了,暗松口气。
没有就好。
宋安乔不肯实说她呕吐的真正原因,只说自己吃坏了肚子。她这个谎话不说还好,一说把楚非远弄得神经兮兮。
他先打电话让家庭医生来了一趟,检查没事。尔后,他又吩咐何妈把家中所有食物的保质期看一看,但凡离保质期近五天的全部扔掉。
楚非远这个命令一出,家中的肉食,海鲜全扔给了物业管理员养的那只大狼狗吃。
宋安乔后悔自己撒谎没找到合适的借口,那么的肉和海鲜全给狼狗吃,她挺心疼。
而一边,物业管理员看到一箱一箱的肉食和海鲜;全傻了眼。听何妈唠叨一番后,物业的人默默将肉食和海鲜放进冰箱。当晚,他们架上炉子,吃起了烧烤。
……
南市一处高档公寓。
男人手执红酒,独站落地窗前,望着璀璨繁华的南市,陷入久久的沉思。
房门“叮”的一声。
阿泰脚步匆忙地走进来,“少爷。”
“找到了?”玻璃窗上映出阿泰的影子,同样映出男人那张俊朗的面庞。
阿泰低着头,“没有。”
施子谦面色一冷,倏然转过身,嗓音严厉,“做什么吃的,半个多月找不出一个人!”
阿泰的头越来越低,大气不敢出一声,沉声说,“小姐的贴身保镖艾伦也不见了,我们猜测是跟小姐汇合了。”
施子谦眼底闪现寒光,“他不是让楚非远废了吗?”
“安了假肢。”阿泰回答。
施子谦闻声抬头,在那一刹怒意在流转,“你这几天密切关注南市的一切交通航班,依照优娌的性格,她不出那口恶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施优娌回来南市,除去之前恩怨不算,就单单她与王室婚礼被宋安乔搅黄,让她在世界上丢的这个脸,她势必会报复。
阿泰吞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少爷,用不用跟楚非远说一声,让他做个准备?”
第369章 黏我这么紧
施子谦瞥了眼阿泰,敛眸,“你觉得如果楚非远知道是优娌回来,他会怎么做?”
阿泰一愣,怕是会直接处理了小姐。
施子谦冷冰冰道,“所以,这件事情不能让楚非远知道。在他察觉之前,我们必须得把优娌找到!”
“是,少爷。”阿泰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加派人手。”
阿泰离开寓所,施子谦看着夜色,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紧接着,红酒杯摔落在地,玻璃渣迸溅四处。
施子谦厉声,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优娌,你简直是蠢!楚非远岂能是你对付得了的!”
楚非远的狠戾,她领教的还不够吗?
……
初夏,六月末,雨水下了三天。
宋安乔身形日渐消瘦,经常心不在焉地走神。然而,楚非远一回来,她却又是朝气蓬勃,黏在他身边,话说个不停。
楚非远笑着看她,捏捏她的鼻子,“这几天怎么黏我这么紧?”
宋安乔踮脚亲他,只笑,不回答。
她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楚非远能让她专注精神,每天活得开开心心。
深夜时,宋安乔翻了个身,一条腿搭在了楚非远的腰上。
楚非远醒了,看着她这个绝对禁锢占有的姿势,皱了皱眉,感觉上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宋安乔哪里奇怪。
次日,清晨。
楚非远双眉微蹙,胸口被什么东西压得难受,他缓慢睁开眼睛,目光中,是宋安乔那张白嫩的小脸蛋。
宋安乔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笑盈盈地看着他,两手伸出摸她的耳朵,“哥哥,你醒了。”
楚非远浅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他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女人,知不知道你这么趴着,会惹出火的。”
宋安乔轻笑,解释说,“我没有乱动,不会惹火的。”她顿了下音,“哥哥,我们这样像不像夹心饼干。”
他躺在床,而她又趴在他身上,这个贴合,倒是有点像夹心饼干。
楚非远猛地翻身,一手揽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她的腰很纤细,很柔软。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燃了火,楚非远唇角一勾,便低头吻了上去,霸道而放肆。
雨水停歇,阳光初升,房间暧昧的情愫,缓缓升腾,蔓延……
……
海岸港口,一辆白色游轮缓缓停靠。
几分钟后,游轮内走下来一个身影高大的男人,紧接着,又走下来一个着装低调但布料尽显奢华的女人。
“小姐,都准备好了。”身影高大的男人,向女人颔首道。
女人戴着墨镜,闻声勾唇一笑,摘下墨镜,露出那双独特的棕褐色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在海上漂了这么久,还是南市的空气最好闻。”
艾伦垂首,担心道,“小姐,我们得注意少爷的人。”
施优娌听了,环视四周一眼,又重新将墨镜戴上,“放心,我们这番打扮没人认得出。再说我哥,他死都不会想到我会买下沃克公爵的游轮,当作我们的交通工具。”
艾伦侧眸看眼游轮,的确,他们这趟出行,是借了沃克公爵的名,避开了许多的检查。
“好了艾伦,让我们去会会老朋友。”施优娌无所畏惧,大步超前走去。
艾伦紧跟上她,两人坐上一辆车,离开海港。
……
医院内,宋安禾办了出院手续。
俞采青边收拾包袱,边骂宋安乔,“小贱蹄子可真是狠心,为了躲我们,半个多月一面都不肯来看你!”
本以为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宋安乔会因为宋安禾自杀,而选择离开。可是,宋安乔偏偏心狠到一次没来探望。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