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来袭-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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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圈,宋安乔趁着楚非远梦游,缓缓的吐露自己想说的话。
“我不是离开你,是我承受不住了,像被没水了的鱼,快要干死,渴死了。”宋安乔不自觉紧握了下楚非远的手,心有些疼,“每和你呆一分钟,我就难受一分,生生折磨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楚非远听着,眸子顿了顿,心很痛。
她不经意的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刺中他,字字深刻,血流不止。
翌日,清晨。
两人静默无言,安静的吃了早餐。
宋安乔穿了件带帽的白色卫衣,尽量遮住脖颈间他种下的痕迹。
酒店正门,秦照琰夫妇站在门前,送别客人。
宋安全看眼叶沉鱼,这是楚非远误以为的手链女孩,长相清纯灵气,和秦照琰太过般配。
楚非远介绍她,“这是我太太,宋安乔。”
叶沉鱼笑眼弯弯,“你好,安乔。”
她的声音很舒服,像是瞳海的风。
大概是磁场相互吸引,宋安乔觉得叶沉鱼很亲切,像是在哪里见过,而叶沉鱼更觉得宋安乔熟悉,相见甚欢,不免多聊了几句。
“安乔,你不知道,你先生可是在我先生他们面前经常夸你来着。”叶沉鱼说。
宋安乔怔了怔,转眸看向楚非远,他的社交圈,她很少融入过问。
夸她吗?
有些不可思议。
隐约中,听到秦照琰问他,“现在不寻找那位手链女孩了吧。”
楚非远闻声,唇角上扬起一抹微笑,“你猜我还找不找?”
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她没听清,直到上车离开瞳海,才回过神。
“先睡觉吧。”楚非远沉声说,“到家了,我喊你。”
宋安乔淡淡“嗯”了声,偏头靠着椅座,闭眼睡去。
折腾一夜,太累了。
帝爵景湾。
宋安乔噩梦中惊醒,额头冷汗淋淋,她下床,楚非远在书房工作,相安无事,两人谁也没提离婚。
只是,宋安乔被噩梦侵袭的厉害,整天恍恍惚惚,浑浑噩噩,有几次,恍惚中刀划了手,却不自知。
还有几回,宋安乔做饭不是忘记放盐,就是盐放得太多,甚至有一次煮粥,失神到忘记放水,直到厨房传来烧焦的气味,楚非远一阵后怕。
禁止了宋安乔做饭,让张嫂过来伺候。
宋安乔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下楼扔垃圾,又将垃圾提了上来,吃饭走神,夹菜没有一次夹起来过。
张嫂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将事情告诉了楚家的人。
楚母和老太太当晚赶了过来,一见宋安乔,老太太差点没吓出高血压。
“大乔乔,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太焦心。
宋安乔脸颊凹陷,一双眼睛没有神,强撑着精神,“奶奶,可能春困了,没休息好。”
楚母逼问楚非远怎么回事,楚非远不说,让她们放心,他会照顾好宋安乔。
但,无论他如何24小时紧盯,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这天下午,他看宋安乔午睡,紧急在书房远程开了会。
下午三点多,传来敲门声。
“楚先生,不好了,你快去看看你太太她……”是小区的保安。
楚非远心慌,转身去了卧室,没有宋安乔的影子,急匆匆跟着保安下楼。
楼下围了人,都是寓所的住户,纷纷抬着头,双眸恐慌。
一见楚非远,大家都指给他看,“楚先生,你看你太太她……”
天台上,宋安乔穿着白色连衣裙,坐在护栏的外面,两条长腿垂着,随时有掉下来的危险。
楚非远脸色瞬间惨白,一秒未犹豫,火速上楼,爬上了天台。
暖风中,宋安乔听得身后的动静,猛地转过身,楚非远怔时顿住脚步。
“乔妹,你在做什么?”视线紧紧锁着她,楚非远的声音有一丝惊慌。
“你别过来,我想静一静。”宋安乔没有情绪的说。
楚非远五官紧绷,“乔妹,你听我话,我们下去静一静,行不行?”
宋安乔侧身坐着,盯着他,声音淡淡,“不行,我爸让我上来静一静。”
楚非远脸黑,抬步上前,脚下方动,就刺激到了宋安乔。
“别过来!”中了魔怔似的,宋安乔瞪着大大的眼睛,冲楚非远怒吼,“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都是坏人!”
她一动身体,楚非远的心就跟着一揪,举步维艰,一动不敢动。
消防在下面做好了一切预防措施,宋安乔低垂着头,“我没有想自杀,只是我爸爸让我上来看看,他怎么掉下去的。”
楚非远听着,要崩溃,双眼死死的盯着宋安乔,安抚她,“乔妹,我知道你不想自杀,你下来,我告诉你爸爸怎么掉下去的。”
“不行的。”宋安乔摇头,“我爸只让我一个人过来看看,这事不能告诉楚非远。”
第173章 说的什么昏话
楚非远出了冷汗,这种动不敢动,又冲不上去救她的滋味,实在憋屈。
无力的挫败感,让他深陷沼泽泥地,上前刺激到她,她掉下去,他也跟着完,长久的僵持,楚非远心里越发慌,越发没底。
楼下,张嫂买菜回来,脸色惧变,菜篮掉在了地上,顾不得细想直接给楚家打了电话。
楚家人不敢告诉老太太,可老太太察觉到什么,强硬的跟着过来,一到现场,高血压犯了,楚母连忙给她喂药,才又慢慢恢复过来。
“这都是怎么了?你们愣着做什么?”老太太顺着气,“快去救我孙媳妇啊。”
楚长明站在下面,抬眸望着天台上的宋安乔,身体僵硬,半步挪不动。
天台上,已经有消防员从一侧爬了上来,他们示意楚非远跟宋安乔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谁知,宋安乔精神高度敏感,眼睛一瞥就看见了消防员,转过头,与消防员四目相对。
消防员脸垮,救援这么多次,第一次被发现。
宋安乔怔了怔,眸子呆懵无辜,“我没有要自杀,你们不用管我,我只是上来透透气。”
这时,楚非远目光紧锁着宋安乔,趁她与消防员对话的空隙,飞身上前,牢牢抱紧宋安乔,直接将她拽了上来,翻身压她在地上。
“宋安乔!”楚非远怒了,漆黑的眸子猩红嗜血,阴鸷得让人头皮发麻。
猛然清醒,宋安乔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愣愣看着楚非远冷峻的脸,呆呆地问,“怎么了?”
楚非远瞪着她,那双眸子黑漆漆的,绷紧的脸,冷冰冰的,手掌骤然抬起,宋安乔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半空中,手握紧成拳即刻松开,又握拳,反复几次,硬生生压制了最深处的怒火,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稳步下了天台。
楚母搀扶着老太太立即上前,宋安乔闭着眼,长睫轻颤,落日余晖下,一张小脸苍白得几乎透明。
客厅,楚家人聚坐一起。
老太太先开口问,“小远,你告诉奶奶实话吧,你和大乔乔怎么了?”
楚非远坐在沙发上,双眉紧锁,眼神冷得像覆了冰,稍缓半刻,他嗓音苦涩,“奶奶,我们准备离婚。”
老太太听着,半口气没上来。
楚母惊慌,责备楚非远,“这是说的什么昏话,你是不是惹安乔生气了。”
在场的人,只有楚长明猜测到了原因。
老太太捂着胸口,“长明,你快教训这混小子,他这是被膏药糊了脑子,不清楚了啊。”
楚长明脸僵,沉默没有吱声。
有史以来,楚母和老太太站在了同一战线,离婚坚决不同意。
但楚母是为了楚家脸面,新婚才半年就离婚,指不定日后会被多少人嘲笑。
唯有老太太是真心为两人的婚姻,苦口婆心的劝着,楚非远无动于衷,老太太急了,气得捶了孙子两拳。
吵闹的声音,惊醒了宋安乔,她爬起身,走到外面,站在卧室门前看着客厅的人。
“少夫人。”张嫂一句少夫人,吵声瞬间停了下来,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锁在了宋安乔的身上。
她没穿鞋,光着一双小脚,怔怔地看着他们,楚非远沉脸,起身走向卧室,抱起她,进了去。
半蹲下身,给她穿上鞋,宋安乔眸子呆滞,伸手摸着楚非远乌黑浓密的短发,嘴里呢喃,“楚非远,别吵了,都回去吧。”
楚家人回去,帝爵景湾只剩下了两人。
“楚非远,我今天只是想去透透气,没有自杀……”
床上,楚非远搂紧了她,“我知道,我家乔妹从来不是自私,会让人伤心的孩子。”
“你不难过吧。”宋安乔躺在他怀里,担心地问。
楚非远抿了唇,眸色黯然,“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你放心。”
时间静了几秒,宋安乔手抓紧他胸口的衬衫,偏头埋进他的胸膛,哭了。
“楚非远,对不起,我过不了心理这一关,对不起,我要离开你了,对不起,我们只能走到这了,对不起,不能陪你到白发苍苍……”
楚非远心口闷疼,搂紧她,“好乔妹,不是你的错,和你没关系。”
说什么都晚了,注定要在此分离,无论多不甘心。
离婚的日子,楚非远定在了两天后,挣扎着,多少还是不舍。
离婚前的第一天,楚非远假装自己梦游,让宋安乔跟着他走了许久。
这一回,他以为还能听到她的自言自语,结果,她什么都没说,安静地牵着他的手,走走停停,无声的陪着他。
临睡前,宋安乔说,“哥哥,最后一次了。”
离婚前的最后一天,两人静静地躺着,什么都不做,只是躺着。
深夜,零点整。
一滴泪流出眼眶,宋安乔翻身,跨坐在楚非远的身上,低头吻他,浅浅的吻,一双小手微颤着解开他的衬衫,俯身她狠狠咬向他的肩膀。
楚非远一吭未吭,任由她咬。
宋安乔咬得极狠,极深,直至咬出了血,她才松口。
抹了抹眼睛,她吞咽下他的血,食指摁在他的咬伤上,垂眸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颤抖,“楚非远,我们离婚后,你等它伤口愈合了,结了痂,脱落了,你再去找下一个楚太太,好不好?”
楚非远红了眼眶,再也强撑不下去,大手抚向她的后背,抱着压下她,吻密密麻麻的落下,半丝清醒半丝沉醉,在她身上索求了一次又一次。
情意深深,意乱绯绯,再一次横冲直撞的欢快后,楚非远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她头顶,十指相握。
薄唇吻着她的嘴角,楚非远呼吸粗重,“乔妹,你听着,我的第二张心愿卡,我们离婚后,你嫁谁,都不准嫁沈司恪!”
声音异常清冽,漆黑的眸子里布着一抹阴沉。
宋安乔呆了呆,目光僵硬地看着他。
“听到没有!”楚非远目光冷凝,黑沉着脸,厉声警告,“你胆敢嫁给沈司恪,你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得弄死你们!”
阴森,愤怒,楚非远狠了心,放手,也不能任她胡乱作为。
第174章 别犯拧巴
宋安乔看着他,挣了挣手,让他松开,转而,一双小手捧住他的脸颊,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睛,一字一顿。
“哥哥,心愿卡你收回,这样的事情,不值得用心原卡,乔妹,答应你,不嫁。”
不嫁沈司恪,谁也不嫁。
楚非远目光微怔,滞了几秒,低头又吻住她的唇瓣,纠纠缠缠,又是一夜。
翌日,清晨。
两人平静地刷牙洗脸,平静地吃早餐,平静地……
楚非远站在卧室,平静地看着宋安乔收拾了行李,属于她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收进去,尔后,拉上了行李箱。
拿出首饰盒中的月之瞳,宋安乔放回他掌心,“楚非远,给你以后的妻子吧。”
楚非远眸子暗淡,解开月之瞳的解扣,给她戴上,“给你了就是你的。”顿了一顿,怕她不收,“反正不值钱。”
时至今日,宋安乔仍是以为月之瞳是他买的不值百元的地摊货。
民政局前,楚非远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宋安乔心口滞了一滞。
僵硬地转过身,宋安乔唇色发白,“我们结婚证不是两人来的,离婚证倒是一起来了。”
楚非远听着,心闷。
临到了终点,宋安乔无比煎熬,她抓紧了身上的安全带,又慢慢松开,再次抓紧,“我不下去了,结婚证我不到场你们都能办,离婚证也可以,你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这一秒,楚非远有些撑不住,沉声开口,“别离婚了。”
宋安乔沉默了,眼睛里一片哀凉
不离婚,她就时刻被噩梦困扰,那样进退两难的日子,太难熬了。
离开他,她会好过些吧。
自她上次失魂上天台后,楚非远认了,只要她过得好,他妥协,他放手。
两人在车里坐了半个多小时,最终,楚非远咬牙下车,步伐沉重的进了民政局。
一小时后,他上车,将离婚证给了宋安乔。
故作轻松,楚非远问,“去哪,我送你。”
“我给林颜打了电话,今晚会去她住一晚。”宋安乔说,“等过两天给我妈说一下,就回家住。”
楚非远听着,黑眸深邃,“确定你妈会让你回去吗?”
宋安乔轻“嗯”。
但,事实上,方才他进去办离婚证时,她给她妈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她离婚了,她妈就直接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忙音,她妈大概把她拉入了黑名单。
车子匀速行驶,这期间,楚非远接到一个电话。
之后,他沉思了会,声音清和,“这两天,我的律师已经将我资产统计完,给你一半,极食餐厅和鹿海别墅在你名下,归你。”
“楚非远。”宋安乔抿唇,目光淡淡的看向他,“我不要,给我点尊严,行吗?”
“乔妹,别逞强。”楚非远抓了抓方向盘,“这个社会比你想象的残酷,你初入社会还不懂,我给你,你就拿着,无关尊严不尊严,当急需用钱时,你就知道尊严其实就那么回事,别犯拧巴,听话。”
宋安乔垂眸,手指用力攥紧,“我没犯拧巴,我就是不想要。”
固执的人,很难说服,宋安乔不接受,就真的不接受。
楚非远叹气,“小小年纪,固执的很。”
抵达林颜家的小区,远远就瞧见林颜站在门口等她。
“停车吧,我走过去。”宋安乔说。
离着小区五百多米,楚非远停车熄火,下车给她提下行李箱,宋安乔拉在手上,脸缓缓抬起,忽然很想冲他笑笑。
楚非远脸色一沉,“别对我笑,你一笑,我就难受。”
唇角牵出弧度顿了住,宋安乔收回笑意,淡淡道,“再见,楚非远,祝你幸福。”
“别说虚伪话。”楚非远不好受,“没你我不幸福。”
宋安乔看着他,心里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