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来袭-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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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的医院走廊上,宋安乔和林颜坐在外面,静静地等待着。
下午五点多,唐苒安静下来,渐渐闭眼睡去,沈司恪得到一丝解脱。
走出产房,看到宋安乔,沈司恪脸僵了僵,机械地坐到她身边,人疲惫不堪。
“沈老师,您太太怎么样了?”宋安乔好心的问。
沈司恪眸色一冷,“她不是我太太!”
声音有些大,宋安乔惊了一惊,林颜见状,伸手拍拍宋安乔,“安乔别怕,放松。”
沈司恪怔愣,内心愧疚,“没事吧?对不起。”
宋安乔摇头,“没事。”只是有些震惊。
林颜有些气愤,指责沈司恪,“不是你太太就不是你太太,干嘛大声说话!”
沈司恪自知有错,没有吱声。
时间静了几秒,沈司恪才微微开口,“她不是我太太,只是……”
“只是我们领了结婚证。”唐苒突然出现在门口,“没有举行婚礼。”
宋安乔哑然。
林颜呆滞。
然而没等宋安乔回神,一个身姿欣长,气质卓然倜傥的身影出现在了她面前。
熟悉的清冽气息。
宋安乔猛地抬眸,与他对视,楚非远眼睛里几分阴郁,嗓音清冽,“宋安乔,回家。”
第217章 上楼哄哄她
听着他极淡极冷的声音,宋安乔一瞬的微怔,缓缓站起身,“林颜,我们走吧。”
林颜坐着不动,眼神求救似的看着宋安乔,她不想走。
宋安乔看明白了林颜的心思,转身对沈司恪说,“沈老师,沈太太,我先告辞了。”
唐苒站在门口,直直盯着她,又瞪了眼林颜,林颜自知自己呆在这不妥,无奈起身跟着宋安乔走了。
“唐苒,你什么意思!”人一走,沈司恪怒斥道。
唐苒抚着肚子,眼眉含笑,“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的确领了结婚证,你不敢承认吗?”
沈司恪脸上冷意浮动,“结婚证为什么领的,你心知肚明,何况我们已经离婚!”
“我不管原因。”唐苒微笑着,声音凄厉,“哪怕是我威胁了你,你不也是答应了吗?离婚你也曾是我的老公。”
唐苒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摸向沈司恪的脸颊,“司恪,造成今日局面,全是因为你的善良,你不该同情我。你同情了我,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沈司恪面色一沉,抬手就打开唐苒的手,站起身,“唐苒,你别再得寸进尺了!”
声音冷寒,他居高临下,斜睨地看着唐苒,自嘲般地笑了笑,“呵呵,恭喜你,又一次利用了我的同情,你今天的演技又再次刷新我对你的认识。”
唐苒听了,脸色不好看,一种被人看透揭穿的羞愤感。
“这是我最后容忍你的度了。”沈司恪语气凉薄,“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你孩子生下,我会帮你养。”
唐苒一愣,慌忙抓住他的胳膊,眸子惶恐,“你不能走,你得陪着我。”
沈司恪目光沉沉,甩开唐苒,唐苒急得喊道,“我到底哪里不如宋安乔?”
沈司恪一顿,“你哪里都不如她!最起码的她不会骗我,不会算计我,更重要的是,我的心除了她,不会没有任何人。”
“……”唐苒僵在那里,目光僵硬地看着沈司恪离开。
医院正门。
“安乔,我自己打出租走。”林颜快速奔向一辆出租车,“不用你们送了。”
“诶,林颜……”
来不及唤她,林颜已经坐上出租车走了。
楚非远站在她身侧,双眉紧锁,语气透着几分不悦,“上车。”
宋安乔一怔,呼吸微微收紧,跟着他上车,像往常一般,她的安全带几乎都是楚非远给系上,但,这次,宋安乔等了几秒,他没有帮她。
摸索着安全带,自己慢吞吞地系上,楚非远启动了车,车子匀速抵达鹿海别墅。
两人路上无话,下车时,楚非远没有扶她,跟在她身后进了别墅。
老太太看两个人一起回来的,眼神一喜,猜测着大乔乔见他一夜不回,直奔公司找人了吧。
楚非远上楼洗澡,淡漠的目光落在矮几上的礼品盒,两步走近,伸手打开,一件价格不菲的男士衬衫。
呼吸微地一顿。
楚非远眼神虚晃,不动声色地将衬衫放下,紧握了下手掌,有些疼,刺骨的疼。
晚餐时,气愤诡异的沉默。
老太太尝试打破沉默,但孙子和孙媳妇各有心事,只是嗯啊哦的回答。
“奶奶,我吃好了,先上去了。”宋安乔起身,淡淡的说。
老太太点头,让她回房休息。
“小远你一夜不归已经不对,现在又摆臭脸,大乔乔要伤心了。”老太太冷着脸,严肃指责孙子道。
楚非远放下碗筷,声音是低沉淡漠,“我上楼哄哄她。”
老太太听着,高兴了,叮嘱孙子,“这就对了,大乔乔怀孕期不能有情绪波动,否则会早产的,早产伤身又伤孩子,到时候出了事,有你哭的。”
楚非远轻“嗯”一声,转身上了楼。
宋安乔在刷牙,看到他进了卧室,眼睫微微一垂,避开他的视线,专心地刷牙,洗脸。
两人,沉默。
“谁允许你私自出门见沈司恪的!”眸光清冷地看她,楚非远的声音依旧低沉冷漠。
拿过毛巾擦净脸,长卷的睫毛轻垂下,宋安乔的声音很小,“我没去见他,我见的是林颜,遇见他是个意外的偶然。”
这番事实的解释,不知道楚非远听进去没有,他面无表情的离开,去了书房工作。
宋安乔咬了咬唇,心里划过一丝酸涩。
……
医院外,林颜上了出租,没等司机开出多远,又让司机返回了医院。
司机嫌她耽误了自己的车,嘴里骂骂咧咧,十分不高兴。林颜怕惹事,多给了司机二十块钱,司机才住了口。
“算你这小姑娘懂事。”司机开车走前,狠瞪林颜道。
林颜看着司机走远,默默记下车牌号,转手拨了举报电话,却看见沈司恪走出了医院。
她赶紧挂断电话,奔走向沈司恪,“沈老师,您太太没事吧?”
沈司恪视线轻飘地扫林颜两眼,几次的接触他已经记住了林颜,“这么晚还不回家?”
林颜看着他,眼睛一酸,“这就回去,看到沈老师您出来,就想打个招呼。”
沈司恪目光微沉,她一句一句的沈老师,勾起他对宋安乔的眷恋,嗓音沉沉的,“我送你回家。”
林颜怔住,受宠若惊的看着沈司恪,嗓音轻颤,“可,可,可以吗?您太太还……”
“她不是我太太。”沈司恪听着,脱口而出的解释,“我们离婚了。”
“……”林颜呆了一呆,离婚了?那孩子呢?她有机会追他吗?
沈司恪的眸色滞了滞,低垂下头,只有他心里清楚,这话是想解释给宋安乔听的。
医院产房,唐苒坐在病床上,双手抓紧了被褥,嘴角忽然冷笑了一声,抓过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唐苒,你哪里疼?”
“我要打催生针。”唐苒声音坚定。
“不行。”男人脸一沉,拒绝道,“你的身体不适合打催生针,而且早前检查胎儿心律不齐,你耐心等着顺产。”
“钱叔叔。”唐苒红了眼眶,哭声道,“您就看在我爸妈的份上,答应我吧,孩子早生产,我和司恪才能幸福。”
第218章 他的冷漠
钱医生为难,“唐苒你太傻了,这么做一点不值得,还会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让你爸妈在天上怎么看你?”
“他们怎么看我?”唐苒声音很大,“他们若是好爸妈就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痛苦。”
钱医生一怔,“你爸妈是英雄,你该为他们感到娇傲。”
唐苒冷哼了声,“英雄?我不稀罕英雄,为了救别人而扔下自己女儿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我唐苒宁愿没有这样的父母!”
钱医生站在病床前,低垂眼睛,看着怨恨深重的唐苒,深深叹了口气。
当年,他和唐苒父母,还有沈司恪的母亲,作为医院派出救护人员,前去地震前线支援。
在救治伤患,余震突降,山体滑坡,唐苒父母被山石掩埋,而那次,除了唐苒父母,他们还失去了两位好友同事。
回来后,沈家临时收养了唐苒,照顾唐苒,谁知,唐苒却迷恋上了对她温柔体贴,视她为妹妹的沈司恪。
夜色深深,钱医生叹口气,“可你这腹中胎儿也不是司恪他的啊。”
“没关系的。”唐苒看着他,“司恪不介意,他说他会和我一样养的。”
钱医生错愕,“即使他不介意,沈家父母也不可能接受……”
“钱叔叔。”唐苒哭出声,“我只是一时贪玩,我不想要这个孩子的,等我察觉,已经打不掉了啊。”
“以前就告诫你不要去酒吧放纵。”钱医生痛心,“你呢,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这两年玩得越来越大,到最后连孩子是谁……”
钱医生有些说不下去了,缓和情绪,“你孩子的事情,你沈叔叔阿姨他们知道吗?”
唐苒摇头,抹了抹眼泪,“不知道,司恪帮我瞒着他爸妈呢。”
“唐苒,你得亏是遇见了司恪。”钱医生沉声说,“他一直在容忍你,你该知足了。这催生针就不要打……”
“不行啊,钱叔叔。”唐苒抓住钱医生的胳膊,“求求你,给我打吧,孩子早点出生,司恪会看在孩子份上,和我关系更亲近。”
钱医生凝眉,沉默。
“我知道让他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对他很不公平。”
唐苒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流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落,“但以后我会给他生个我和他的孩子,求求你了,钱叔叔……”
病房内,女孩哭得一抽一抽的,钱医生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动摇……
……
躺在床上,宋安乔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眉心微蹙,到底怎么了?他似乎在和自己冷战?因为什么冷战呢?是她见了沈司恪吗?
宋安乔想不通,索性坐起身,去书房找楚非远。
书房内,楚非远静静地坐在书桌前,什么都没有做,漆黑的眸子黯然,似是在发呆。
“非远,你工作好了吗?”安静的书房,宋安乔主动打破宁静。
楚非远一怔,深邃的目光冷冷地从她脸上掠过,抬手合上了笔记本,“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
脚步僵在了原地,宋安乔怔怔看他,手指捏着衣角,不知所措。
他真的生气了?因为沈司恪吗?
“我……”宋安乔心里发酸,低着头,手指不安的纠缠着,“我不是故意见他的,我以后不会见他了,你别生我气,行不行?”
她道歉,只求他别这么对她,依赖上他,真承受不住他忽然对她的冷漠。
楚非远俊庞清冷,听着她极尽委屈的声音,呼吸骤然沉重许多,薄唇紧抿,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不忍。
不想怪罪在她身上,自己却控制不住情绪,一想到自己当年被她爸折磨的情形,他身上就有一股暴戾之气上涌,握紧了紧手掌,大拇指的指甲隐隐的疼。
“非远。”
像小猫咪似的,她发出一声软糯的嘤咛。
目光沉了些,楚非远心口一滞,缓慢地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搂过她,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好了,我说错话,别胡思乱想,我没生气。”
即使自己曾遭受过死亡,她这一软嗓子,冰封三尺的心瞬间融化,舍不得难为她。
他太明白她在他心上的重量,千金不换,怎舍对她发脾气?
“肚子还疼吗?”抱了会,楚非远低声问她。
鼻端是他的气息,宋安乔深深地呼吸,两天一夜没闻到,她贪婪的多吸了几口,怔了怔,“不疼了,医生说的吗?”
“嗯。”楚非远默认。
当卓文告诉他,她因肚疼送进了医院,那一刻他慌了,扔下会议赶过去,好在她好端端的,好在她平平安安的……
夜里凌晨两点多。
宋安乔被身旁男人不顺畅的呼吸吵醒,摸索着打开灯,男人身上一身水,她忙摸向男人的额头,不是发烧?
难道……做噩梦了?
陷入梦靥的楚非远是痛苦的,一张俊庞毫无血色,双眉紧锁,薄唇抿得紧紧的,他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黑暗,混沌,刺鼻的鱼腥味。
鱼篓里,小男孩双手双脚被麻绳紧紧捆绑,脏兮兮的毛巾捂住他的双眼,嘴巴里塞入了鱼腥草。
仓库门重重的被推开,两个戴着獠牙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个男人大手一伸揪着小男孩的衣领,将他从鱼篓里提出来,扔在地上。
小男孩摔醒了,吱吱呜呜挣扎了两下,眼睛上的毛巾被人拽开,小男孩吓得往后缩,男人手拿着铁钳,阴森森地一步步逼近……
“非远,非远,非远……”
宋安乔皱眉,小手摇晃着楚非远,见他醒不来,宋安乔掐他胳膊,依然不醒。
宋安乔急了,俯身在他耳边,大声喊了声,“哥哥!楚非远!”
一瞬间,楚非远猛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惧意,直直盯着身边的女人。
见他醒来,宋安乔吁了口气,拿着洗好的毛巾,给楚非远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轻声开口,“你做噩梦了,别怕啊,乔妹在你身边呢。”
她的声音仿佛清澈缓缓的流水,楚非远呆愣许久,渐渐清醒,长臂一伸,将宋安乔揽入怀,声音低沉嘶哑,“乔妹,我不原谅他……”
第219章 这俩小祖宗哟
宋安乔眉心紧蹙,“谁?不原谅谁?”
楚非远沉默了一会,缓缓闭上了眼睛,浓密而长的睫毛轻颤,眉目间的神情一丝倦容,静静地睡去。
宋安乔纳了闷,他不原谅谁?
他?她?男人?还是女人?
楚非远睡了,宋安乔没有摇醒他追问,而是躺在他身边,同他呼吸一致的睡去。
这一觉,两人睡得都很沉,直到次日中午醒来。
楚非远没去公司,而是在家陪着她,但整个人却心不在焉,一张帅气的脸上挂着倦怠。
宋安乔皱了下眉,“非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啊?”
“没睡好。”楚非远声音低沉。
“那你上去休息会吧。”宋安乔担心,轻声说道。
楚非远将手中的文件放到茶几上,俊脸凑向她,盯着她看了几秒,俯下身,耳朵贴在了宋安乔的小腹上,“女儿啊,你在里面乖不乖?要不要跟爸爸一块休息?”
宋安乔:“……”
老太太走下楼,手上拿着两双虎头鞋,递给楚非远,“瞧瞧,好看吧?”
楚非远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