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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29部分

小说: 千年狐狸,万年桃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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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红盖头。”她忽地出声,细如蚊嗡。
    川夜自怀内抽出明符朝她身上掷去。她轻巧地躲过,云袖一扬,“砰”地一声脆响,玉如意落在地上碎做三段。新娘子立在原地,红盖头倏然轻轻飘动,红裙扬起的一瞬间,冷风袭来,阴气如潮。
    川夜只觉全身如掉进冰窖,每一个毛孔都在轻颤,每一根发丝都开始僵硬。
    “有人吗?”
    虚掩着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身着白衣的子带着闪进门来。她四目搜寻,见屋内空无一人,正待离开,忽然被人自身后抱住。
    川夜正自纳闷身在何处,眼前豁然一亮,一阵叫嚷声在门外响起:“都给我走!”
    不一会儿,自门外进来一身着红嫁衣、顶着红盖头的子,她慢慢走至边伸手摸了摸上的鸳鸯喜被,猛然揭下头上的红盖头,缓缓回过头,双眸里闪着一片莹光,凄凉如寒月,恨恨道:“宁潮江。”
    忽地又起身走至桌边,将红盖头扬手一扔,两只鸳鸯随着烛火的风长逐渐洇灭在无声的炼狱里。
    “少夫人……”门外,小丫头轻轻唤了一声。
    “我不是什么少夫人。”她冷哼一声,盯了小丫头半会儿,笑道“宁家没一个好人是不是?”
    “少爷他……”见她笑容诡异,小丫头缩缩双肩没敢再说下去。
    “可儿,我还没出嫁呢。”她神情恍惚地转了几圈,便狂笑着出了屋。
    不一会儿,一黄衣子走了进来,看着可儿手中烧了一大半的红盖头沉默不语。可儿摇摇头,细细叹了一声,道:“宁娘,你快走罢,别叫夏老爷瞧见。”
    那叫宁娘的子始终背对着川夜,看不见面容,只见她拿出一方绢帕递于可儿,道:“这个还给她罢。”
    “川夜?”
    闻见云池的声音,川夜脑袋一颤,顿时清醒过来,却发现被鬼附身的新娘子已不知踪影。扫视了屋子几眼,弯身拾起摔碎的玉如意,自言自语道:“她会去哪儿?”
    “川夜哥哥。”门外忽地响起牡三的喊声,见川夜出来,便指指后院,道“进去了。”
    二人纵身跃入院内,只见满地落叶,一片风卷残云之象。槐树下,她缓缓抬手掀开红盖头,露出一张白净的容颜。
    牡三看了川夜一眼,低声道:“川夜哥哥,阴气好重。”
    川夜望着她,一脸温柔,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愣愣地看着川夜,半晌,呓语般道:“织蝶,织蝶。”
    “织蝶,好的名字。”他笑着缓缓向前走了两步。
    “新娘”织蝶迷糊地瞅着他,双眸里透出一丝喜悦,道:“你,认得我?”
    “相逢何必曾相识。”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我们该走了。”
    她疑惑地瞪大双眼,朝前走了一步,低头看了看红的绣鞋,停住脚,目光盯住脚尖,幽郁道:“你见过我的红盖头么?”
    川夜莫名地看了牡三一眼,想了想道:“你随我来便会找到。”说着将握有明符的手微微举起。
    “你骗人!”她忽地抬头,眸中带恨,大叫道“我总也找不到,你又怎么找得到?又想骗我!”
    川夜依旧笑容满面,镇定自如,道:“织蝶,我为何要骗你……”话未完,狂风大作,树枝沙沙作响,敲打着空气,飞沙走石叶落满天,天地渐觉浑浊,眼前灰暗一片,难见清明。
    牡三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圈,长箫自手中转了两圈,一个转身便箫声悠悠,凄如暮秋,愁似冬。凄哀悲凉的箫声在耳边回荡,另人不住热泪盈盈,心情沉重,如坠深渊。川夜见织蝶神思飘忽,一个疾走,挥手便将符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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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夜见织蝶神思飘忽,一个疾走,挥手便将符掷出。
    “啊!啊!”织蝶见身体被符缚住,顿时目露凶光,吼声震天。
    川夜还未作出反应,便觉双耳微疼,忙回身捂住牡三的耳朵。他虽道术高深,但时间一久也难抵鬼的阴气,不一会儿,脸便有些泛白,双眉微皱,低低道:“该死,遇见个急子鬼。”
    忽地双眼一亮,低头看向牡三,道:“将我袖内的符贴在箫上。”
    牡三不敢耽搁,忙抽出符照办。明符与箫声的结合果然见了成效,织蝶显然有些支撑不住,阴气顿时小了,脸已不是惨白二字能形容得出。
    织蝶脸一沉,云袖飞扬,介时一股冷气如剑般朝他二人刺去。牡三执箫的手有些颤栗。川夜一个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就地滚出数丈。待二人刚松了口气,牡三突然双眉一皱,喊道:“伞!”
    伞落在织蝶不远处。
    川夜摸了摸袖内,空无一物,双眉一挑,冷笑道:“原本不想对姑娘家动粗,可你若再不束手,我便不客气了。”
    “你们这些骗子统统该死!”织蝶大叫着朝他攻了过来。
    牡三见形势大好,忙去拾伞,岂料织蝶一个回马枪正中她后背,后背吃痛,手一松,伞便飞了出去。
    “哈哈哈!”织蝶狞笑着双手挥斩。
    川夜飞身跃起伸手去接伞,却扑了个空。
    天边,黄昏渐起,阴风在暗里开始滋长,太阳的西落带走了天边的云彩,一路遥望,只剩寂静将地上倾长的身影拉长,伴着最后的黄昏游走。
    川夜静静地立在风里,衣诀随风翻舞。转过身来,唇边勾出一抹浅笑,继而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掌中心火光微显时,便伸出右手快速在空中舞动,一道符现出并朝织蝶飞去。
    “箫!”他忽地向牡三厉声道。
    牡三一听,忙吸了口气,闭了双眼开始吹奏。
    “啊!啊!”织蝶忽然怪叫起来,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冽,山崩地裂,另人心如刀割。川夜拾起地上的伞,化出一道符贴于伞上。鬼织蝶还来不及脱身,伞猛然朝她飞去。
    “多谢了。”川夜自言自语地笑着,一把将伞抓在手里。
    牡三住了箫声,瞅了晕倒在一边的新娘两眼,庆幸道:“这鬼还真有两下子。”川夜声不动,只转身向街上走去。
    牡三岔岔地翘起嘴疑惑地跟了上去。
    一进客房,川夜的双眸忽地变得犀利无比,另人胆寒。牡三莫名地望着他,想问问云池如何了,张张嘴却发不出音来。认识这么久,头一次见他面如铁石。
    “多谢了,要不是你……”云池忽地出现在川夜面前,吓了牡三一跳。
    “哼!”川夜冷笑着打断她的话,却并不言语。
    云池面带愧,赔着笑道:“本来我好好地在伞里呆着的,可忽然被阴气一撞,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冲出来了。”
    “不由自主的偏巧的还冲上了我的身!”川夜转过脸狠狠地盯着她,眼里火星零碎。
    “这么小气巴巴的,这可不像应公子应有的作风。”难得见他如此表情,云池忍着笑撞了一下他的手臂。
    川夜视线一转,脸淡了下来,淡淡道:“这只鬼该怎么解决?”
    云池摸摸下颚,道:“她不能在人间久呆,阴气这么重,迟早会变厉鬼。想要超渡她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牡三瞅了川夜一眼,望向她道:“要不,将她烧了?”
    云池皱着眉,怜悯道:“这怎么可以。”叹了声气,道“既然都这样了,自然救人救到底。”
    川夜一副自认倒霉的模样,自袖内掏出碎了的玉如意递于她手中。
    “可是,你不是还要去寻访空尘子么,哪有时间救人?”牡三问道。“
    “说的也是。”云池皱着眉在屋里来回踱步。川夜自在地坐于一边,脸上是毫不相干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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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散去,连绵的群山绿意悠悠,鸟儿的鸣叫声也显得更为清脆悦耳。经过一冬的沉睡,松针树那蓄积已久的生机开始逐渐膨胀,将生命的蓬勃发挥得淋漓尽至。地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松针叶,踩踏上去便会发出“吱吱”的脆响。
    然而此时林子里空无一人,只一辆马车自松针叶上踏过,卷起叶落缤纷。马儿一路紧奔,迎向前方升起的缕缕炊烟,直到进了镇上才放慢了前行的脚步。
    “请问宁潮江家住何处?”川夜手执一伞露出盈盈笑容。
    “宁潮江?不认识。”
    “我们这儿没有姓宁的人家。”
    云池不想放弃织蝶,但苦于莲已生命危悬,想了许久也不得两全之策。庆幸的是织蝶的故居木锦县离此地不过数时车程,是去南仙山的必经之地。若真如川夜所述,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许找到宁潮江本人便可化解她的怨恨。织蝶对于与宁潮江之间的过往只字不提,除了川夜当日莫名的幻觉毫无头绪。
    “小姑娘,要不要买个玉坠儿?”热情的小贩拦住了牡三的去路。
    她瞅了川夜一眼,见他正望向左侧,扫兴地摇摇头,一脸苦相:“宁潮江,你到底在哪儿?”
    刚走出几步的小贩闻见“宁潮江”三个字,双耳一抖,转过脸来看了他们几眼,忽地举步上前,拦住牡三道:“姑娘是来找人的?”
    “可不。”
    “这玉坠儿不错呢,挑几个罢。”他笑着将手中的小货架往牡三面前推了过去。
    “不用了。”牡三厌烦地双眼一挑。
    “挑几个罢?”他满脸堆笑。
    “不用!你这人真烦。”瞪了他一眼抽身要走。
    “宁潮江可不住在这儿。”小贩笑道。
    “他在哪儿?”闻见男声小贩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问话者却是川夜。
    川夜掏出一锭银子,笑道:“你要是说对了,它便是你的。”
    小贩从未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子,贪婪的双眸闪闪发光,扬手往右一指,道:“往右走,那儿有一个木棉县便是。”
    “木棉县?”川夜望了空空的左侧一眼,“他不是住在木锦县么?”
    “宁公子一直住在木棉县啊,我在他家做过短工的。”
    “那你可曾听过‘织蝶’‘宁娘’这两个名字?”
    小贩想了想,道:“织蝶没听过,宁娘倒是有的。”话说一半,便抬眼望着川夜笑了笑。
    川夜将银子给他,露出极具惑力的笑容,道:“你若是再多想想,我还会再重重的谢你。”
第四十章 晓梦迷蝴蝶(上)
           “少夫人,这些应该够了罢?”
    一作少装扮的子回头望了人手里的竹篮一眼,抓了两把面前摊上的青枣放进竹篮内,方道:“走罢。”
    桃红阵阵,燕草碧如丝,暖暖的风,轻轻的吹。一场细雨缓缓下坠,细如银丝垂下天空。漫天细雨,将润湿,浓了不远处巍巍青山。少缓缓抬起头,任细雨落于面上,嘴角微微上扬,卷起一丝浅笑。
    “哎呀,少夫人,我们快走罢,这雨恐是要越下越大了。”
    少微微一笑,愣了会儿神,抬起脚开始迈步。两双绣鞋一前一后,踩在青石板上,将雨滴四溅开来,湿了青裙摆。
    不一会儿,二人转过一座石桥,一片乌青的房脊出现在眼前。烟雨朦胧,它隐在无数株杨树身后,似一片缓缓游动的偏舟,不远处的青山如姑娘鬓发上的翠玉,伴着山河随舟而下,找寻那如珏的可人儿。
    二人来至门前,人敲着门环,少则探头望向雨中,神情似是不舍。青的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来。
    “下雨天的,怎的现在才回?”虽是在责备,却也能嗅出一丝关怀的意味。
    少旦笑不语,一脚跨过门槛,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怅然若失道:“天不错,该去枕流石看看。”
    顺着她的视线,男子抬起眼,半晌,方笑道:“夫人所言即是,这阵阵烟雨,甚是醉人。”
    “夫君,我……”她抖抖烟眉,言又止。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人,缓缓道:“舞绣帘,恋髻如丝。”
    二人携手进了后院书房。书房内,四壁皆挂着一副副画作,上绘莫过于、原野,青山之类。他走至案前,铺开画纸,将笔林如海的竹筒递于子。她伸手在竹筒内挑了一支暗红笔杆,在他递来的雪观砚中蘸上些许淡红的墨,手起笔落,不多时,一株迎雪而立的红梅便跃然纸上。
    “可还入得了夫君的眼?”她盈盈一笑。
    “红梅自古入画太多,极得人心,可看多了,极便是好,也难分清明。没想到夫人妙笔生,转世俗为大雅,让人耳目一新,对红梅又有了更深的了解。”他笑着指向那片片落,“夫人不愧为‘画魂’,这梅的飘落真是绝了。”
    她笑笑,自竹筒内拈了一支画笔递于他。
    “如何?”他一面笑问一面笔尖勾起。
    少双眼一亮,遂也提笔落于纸上。半晌,二人放下笔,男子瞄了子一眼,拿起茶盅呷了一口茶水,转而喷向画纸。煞时,梅朵朵相竟绽放,随风而舞,雪飘满人间。雪白如玉,风打梅,落红成英,片片顺风而舞,朵朵翩然似蝶,或展翅,或高飞,无一不入木三分,仿如鬼釜神功。
    他微笑着,温柔地看向子,一面念道,一面提字:
    舞绣帘,
    恋髻如丝。
    素手江露,
    疑为柳浓。
    “少夫人,药煎好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半晌,方端起药闻了闻,叹道:“该如何是好?”
    “少夫人,庄家镇上有位名医,要不,让大竹找找去?”人见她面忧郁,便出了个注意。
    少点点头,面上皆是无奈。自打成亲以后,她丈夫不是咳嗽就是风寒,而今越来越严重。好的时候,他还算正常,也可出门走走;坏的时候,整个人全身乏力,头痛异常,整噩梦绕。
    名医、名药用了不少,可整整二年下来,也未曾见好转半分。这二年里,她操碎了心,始终寻不出他生病的根源。她丈夫从未因病痛埋怨过半句不是,她心理便更加难受,看他被病痛折磨,却也替不了他半分。
    “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张狰狞的脸,一个激凌,起身走出屋子。吩咐管家备下车马,收拾了几样东西,遂踏着雨往南而去。
    车马一路颠簸,在泥泞的路上挤压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车过后便被雨水填补成一个个浑浊的小坑洼。车轮带着一身的泥泞,在一处平地停下,她缓缓自车内下来,脸上布满片片阴云。
    拧着柳眉踌躇再三,方提着竹篮走至一座墓碑前,双手合十,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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