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白破界抄之异端审判-逆十字与赞美诗(吸血鬼)作者:唇亡齿寒0-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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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也拥住华莱士,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知道。”他低声说,“我不会离开你的。”他明白一个人留在世上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正因为体会过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所以他不会,也不允许自己让别人也尝到这种痛苦。
这一夜,他们在月光下相拥,交换着缠绵的吻。艾伦被吻得快窒息了,华莱士暴风骤雨般扫过他口腔的每一个地方,舌头激烈地纠缠,他只能迎接对方的深度侵犯。吸血鬼甚至还撩起了他的衣服,把手伸进来,抚摸他的胸口。
突然,艾伦被狠狠按在了地上。后背磕在坚硬地砖,他闷哼了一声。这急色的家伙,就不能上床去办事吗?非要在外面,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但是华莱士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低吼到:“快跑!”
艾伦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他艰难地坐起来,后背还在隐隐作痛。他看见华莱士的左肩上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血洞,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
“银弹……”审判官太熟悉这种伤口了,这是专门用来对付血族的银弹造成的枪伤。
是吸血鬼猎人吗?不可能,他们怎么敢未经允许闯进托尔梅斯家的城堡!如果不是猎人,那么就只可能是追杀他们的人了。
贝利夫端着把冲锋枪从庭院的树丛中走出来,跟在他后面的是几名黑衣短打的血族,每个人都拿着枪。
艾伦将华莱士拽起来,大喊道:“安娜丝玛!有敌人!”
“搬救兵也没用。”贝利夫瞄准两人,再发一枪。华莱士迅速推开艾伦,腿上中了一弹。
“你快走!”他一边在地上画符文,一边对艾伦道,“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走!”
“我说过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该死!现在你只会碍事而已!”符文已经画好,魔力升腾起来,织成防御结界,抵御了飞翔的子弹。
艾伦骂了一声,扭头就跑,打算去武器库找把趁手的兵器。但是一只手勒住了他的脖子,有个吸血鬼瞬移到了他身后!他想也不想,一拳将对方撂倒在地,以牙还牙拧断了他的脖子。
背后传来一声低呼。艾伦转身,看见华莱士被两名吸血鬼制服了,贝利夫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的另一跳腿也开了一枪。华莱士咬着牙,一声不吭。
一名狼人朝大步走来。艾伦想逃走,但是华莱士浑身染血的样子如烙印般印在他眼底,让他无论如何也移不开脚步。
砰!
一声枪响。狼人捂着胸口栽倒在地。
安娜丝玛端着一柄猎枪,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昂首走来,宛如从天而降的女武神。她根本不用瞄准,随手扣发,又一名狼人倒在地上。
贝利夫想朝女管家开枪,但一道金色的闪电击中了他的手腕,经理惊呼一声,冲锋枪掉在地上。
托尔梅斯家的男女仆人们拿着各自的武器,从古堡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形成一个稀疏的包围圈,将贝利夫等人围在中央。
“忏悔吧,吸血鬼!”女管家的枪口对准了贝利夫。
经理脸上毫无惧色。“传送定位!”他大吼。
树丛里传出吟诵魔法的低语。女管家把枪口移动到那里。树丛还藏着人,恐怕是魔道师,她下次应该让园丁把树修剪一下……
连一发子弹的时间都不到,传送魔法已经准备就绪。突袭的吸血鬼们脚下出现了闪光的法阵,连接了时空的法阵将会把他们传送到别处。
“不!”艾伦向华莱士跑过去,但下一瞬间,华莱士、贝利夫、还有其余的杀手们都消失在了夜色中。
地上惟余几滩血迹和三具尸体。再过一会儿,那脖子被拧断的吸血鬼就会化作灰烬。所有的血族在死后都会变成灰烬。
艾伦呆呆地站在庭院里。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敌人,也没有华莱士·阿什莫尔。
36。
安娜丝玛为艾伦包扎了伤口。其实艾伦没受什么伤,只是一些擦伤和淤青而已。他老老实实地任由女管家摆布,像个听话的提线木偶。
包扎完毕之后,他说:“安娜丝玛,把武器库的大门打开。”
女管家一边收拾绷带一边斜睨着艾伦:“少爷,难道您想单枪匹马去救阿什莫尔先生?”
“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当然不。”女管家瞪眼,“少爷,拜托你清醒一点,对方是一大群吸血鬼,而你只有一个人。况且阿什莫尔先生……也是个吸血鬼。”
“那又如何?”艾伦走到女管家面前站定,从上而下俯视她。女管家有些欣慰又有些伤感地发现,这个她一手抚养大的小少爷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了。
“拜托你也清醒一点,安娜丝玛。”艾伦目光坚定,“华莱士的确是吸血鬼没错。但他也是我的爱人。”
艾伦生平第一次发觉,托尔梅斯古堡的主人不是他,而是铁血的女管家。安娜丝玛把武器库的大门锁了,钥匙放在自己的内衣里。艾伦没办法突破钢铁大门,也不能撕掉女管家的内衣。他只能像没头苍蝇似的满屋子乱转。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画像走廊。从前他最讨厌这地方,走路都会特别绕道。画像走廊里充满了沉重的气氛,每一幅肖像都像是某种活着的生物,用他们的眼睛窥探、审视着他。他们的眼睛似乎会说话,而且反反复复念叨着同样的话语:
“艾伦·托尔梅斯……”
“家族的继承人……”
“继承你父兄的遗志……”
“彰显家族的荣耀……”
“不要让我们失望……”
轻柔絮语叠加在一起,化为重重噪音,在艾伦的耳朵里轰鸣。
“艾伦……”有人在叫他。
“艾伦……”这声音真熟悉。
“艾伦……”想起来了,他想起来这声音属于谁了。
艾伦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回头。“父亲?”他问,“亚瑟?”
走廊上昏暗无光,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父亲也没有哥哥。但是他的确听见了父兄的声音。
是在做梦吗?他不禁有些怀疑。
“艾伦……”亚瑟的声音又出现了。
“哥哥?是你吗?”
“是的。我们就在这里。一直都在。”这次响起的是父亲的声音,“我们一直在看着你,孩子。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
“背负着原本不属于你的责任,一路走到这里,辛苦你了。”亚瑟的声音响起。
“但是你还要继续走下去。”亚瑟说。
“即使遭遇痛苦也要继续走下去。”父亲说。
他们的声音交叠响起,如同什么奇异的二重唱。艾伦仰起头,所见皆是成列的画像,那上面是他的先祖们,他熟悉的,不熟悉的,古老的,年轻的。
“父亲,亚瑟,”艾伦有些哽咽,“我很想念你们。”
“我们也想念你……”
“我也恨你们!”艾伦大叫,“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责任!我恨死你们了!”
“孩子,我很抱歉。”
艾伦揉了揉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如果有一天我抛下家族,远走高飞,你们会原谅我吗?”
一片静默,没有回答。
“父亲,哥哥,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是个吸血鬼,是我的死对头,但是我偏偏喜欢上他了。现在我要去救他,也许回不来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们会原谅我吗?”
“不。”亚瑟说,“你要学会为自己负责。不乞求任何人的原谅,而是按照自己心中的道路走下去。”
“谁也无法断定你是对是错。谁也无法决定原不原谅你。”父亲说,“若有一天,我们能在时间彼岸重逢,你心中自会有答案。”
然后他们的声音都消失了。
艾伦一步步往走廊深处走去,尽头挂着利蒂西亚的大幅肖像。画中的女子庄重而美丽,眼神深邃,凝视着缓缓行来的艾伦。
梦境……艾伦想起了他数次梦见的场景。梦里他和利蒂西亚正在对视,利蒂西亚举起手,示意他看后方。
后面有什么呢?
艾伦回过头。那里只是一条长廊,尽头是一堵墙。
他快步走到墙前,敲了敲。墙壁发出空空的声音。
艾伦咧开嘴。他已经知道墙后面藏着什么东西了。传说中利蒂西亚的遗物——圣剑。
“安娜丝玛!帮我准备传送定位!我要出发了!”
广口瓶放在桌子上,杰勒装在广口瓶里。他贴在玻璃上,和外面的吸血鬼猎人斐罗大眼瞪小眼。
“嘿,我刚刚从凯莱布那里听来一个消息,最新的,绝对独家。”少年故意卖了个关子,去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等他悠然归来,杰勒早已泪流满面。
“想知道是什么消息吗?”斐罗笑得神秘。
“想……”蝙蝠可怜兮兮地说。如果他回答“不想”,斐罗就会把广口瓶当球踢。
得到满意的回答,斐罗点点头。“刚刚凯莱布告诉我,那个吸血鬼华莱士·阿什莫尔被抓回黑光了。”
“什么?!”杰勒大叫,“怎么会这样?哦该死他会被伊格尔杀掉的!快快快快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救华莱士!”
“就凭你?”斐罗讥笑道,“得了吧,你还不够伊格尔塞牙缝呢。”
“我不能对华莱士见死不救!我要去帮他!”
“你还真是义薄云天。”斐罗喝光咖啡,把杯子跺在广口瓶上方,自顾自地去检查他“缴获”来的武器,几把手枪,一盒银弹,一柄纯银短刀,还有几管蓝色的药剂。
少年猎人举起药剂:“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某种解毒剂,“还是带着吧,有备无患。”
“斐罗,你要杀进黑光吗?”
“当然。我计划了好几天呢。”
“我也要去!带我一起去!”蝙蝠扑腾着,广口瓶被他推动,晃了晃,差点从桌子上掉下来。
斐罗把广口瓶死死按住,用凌厉的眼神瞪着瓶中的吸血鬼:“我带你一起去,有什么好处?”
“我能帮你打架……”被那种眼神盯着,杰勒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哦……”杰勒拉长声音。他扶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幽邃的眼睛令杰勒全身发毛。
“好吧。”斐罗的嘴角不自觉扬起。广口瓶里的吸血鬼,这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最适合带回巴别去炫耀。简直酷毙了。
37。
华莱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里。地上铺着毛长寸许的地毯,能吸收一切脚步声。精美的红木家具在幽雅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墙上贴着奢华的壁纸,会随着角度不同而浮现出不同的花纹。
住在这里一定很舒适。但是华莱士现在一点也不舒适。
他的双手被纯银镣铐吊在墙壁上,身体被拉得很痛。更痛的是肩部和腿上的伤口,银弹嵌在血肉里,使伤口无法自愈,并且会慢慢灼伤身体。只要稍微动弹,激烈的疼痛就会袭来。身上沁出冷汗,流进伤口里,让痛楚更为剧烈。
“你终于醒了,吾友。我等得都快不耐烦了。”
华莱士吃力地抬起头,看见了说话的人。伊格尔·布雷利斯福德坐在一把靠背椅上,端着杯鲜血,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华莱士的惨状。
“伊格尔……”他声音沙哑,喉咙干渴,像有把火在里面烧。伊格尔则优雅又有风度,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俘虏,而是台摄像机。
他将酒杯随手搁在桌上,起身,踏着端正的步伐一步步走来,期间目光一直没离开华莱士。华莱士觉得快被他热切的眼神烧出个洞了。
伊格尔停在他面前,伸出冰凉的食指,挑起他的下巴。
“看着我。”伊格尔命令道。
华莱士忿恨地瞪着他。
“啊,我喜欢你这眼神。”伊格尔如同端详着一件商品一样端详着华莱士,“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迷恋你的双眸。迷恋到恨不得把它挖出来做成标本摆在床头,这样我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它们。”
他冰凉的手指顺着华莱士的颈部缓缓下移,按住他的喉结:“你的声音也如此动听。我常常梦想毁去你的声带,这样就再也不会有别人听见你的声音了。”
手指在喉结上打了个转,接着继续下移,灵巧地挑开凌乱的衣衫,露出肩头和大片胸膛。伊格尔爱怜地抚摸着华莱士的伤口:“疼吗?”
看似轻柔的动作却让华莱士疼得冷汗涟涟:“你自己怎么不试试?”
“我喜欢看你痛苦的样子。”伊格尔亲吻着华莱士的喉结,“每当这时,我就会忍不住让你更痛一点。”
刚刚还柔若无骨的手指霎时化作利爪,狠狠刺进华莱士肩头。华莱士闷哼一声,咬住下唇,拼命不让自己发出惨叫。
“你忍耐的样子也很美。”手指在血肉里恶意抠挖,淋漓鲜血不停涌出,打湿了地毯。
伊格尔抽出手指,指尖夹着一枚银弹,上面还沾着血肉碎末。“我这是帮你治伤,你应该感谢我。”他扔掉子弹,附身亲吻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吮吸着喷涌而出的鲜血。
华莱士痛得几欲昏死过去,然而每当他即将陷入昏迷时,伊格尔就会用更剧烈的疼痛把他拉回来。
“你的血液里有别人的味道。”伊格尔一边舔着沾在嘴唇上的鲜血一边说,“那个异端审判官,叫艾伦是吧?他好像是利蒂西亚的后人?”
听到艾伦的名字,华莱士猛得一震。伊格尔酸溜溜地说道:“瞧你紧张的……你那么重视他吗?”他露出迷人的微笑,“我嫉妒了。”他缓缓扒下华莱士的裤子。露出赤裸的下体,“你和他睡过了吗?他在上面还是你在上面?”
“叛徒。”华莱士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哦?你已经知道了?”伊格尔一脸风轻云淡,纤细的手指玩弄着华莱士的性器,时不时伸出舌头舔吮。
华莱士感觉不到丝毫快感,只觉得恶心。“你出卖我。”他说,“你把我血族的身份泄露给利蒂西亚,让我们自相残杀。”
“我只不过想让你看看那些浅薄人类的丑恶嘴脸而已。一旦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