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考察队 [美] 加勒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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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西格蓝姆,你说吧。为什么要巧立这么个名目,为什么要把一条破船捞上来?”
“海军上将,我们从头说起吧。首先我负责政府中一个高度机密的部门叫做米塔处。我们的工作是设想出将来会出现的概念,然后设法使之成为有效的工作系统,米塔处设计出一种防务系统,代号叫做西西里计划……”
“西西里计划?”
“我们是用国际象棋中西西里防御这一个名称来命名的。这个计划是微波激射原理的一个变化方案。比如说,我们让一定频率的声波穿过带有已激发原子的媒质,就可以把声音激励到极高发射状态。”
“这和激光相类似。”肯伯说。
“在某种程度上相类似。”西格蓝姆答道,“不过激光射出狭窄的光能束,而我们发出的是宽阔的扇型声波场。”
”那除了震破许多人的耳鼓以外。”桑德克说,“还有什么用处呢?”
“你总记得小学里学过的东西,海军上将,声波是以圆圈形散播出去的,就像池塘里扔进一块石子产生的波纹一样。大的能量一旦释放出来,它就在大气中散开,把空气粒子推向未释放出的力量的前方,把它们压缩成为一堵紧密的、穿不透的、直径几百平方英里的墙——你们很容易看出它的潜在能力——向美国发射的任何敌方导弹碰到这个无形的壁障,在它进入目标地区之前,早就粉身碎骨。”
“真的……真的要搞这个系统吗?”肯伯迟疑地问。
“真的,海军上将。我向你保证,抵挡导弹全面进攻所需的一批设施已经在建设之中了。西西里计划不是武器,它纯粹是保护我们国家的一种科学方法。”
“这跟泰坦尼克号有什么关系?”
“要把声波激励到最适宜于发射的程度,需要一种叫作的元素。我们急于要得到的就是这个东西,先生们,因为世界上唯一已经知道的大量矿石,早在一九一二年由泰坦尼克号运回美国了,”
“明白了。”肯伯点点头,“那么打捞这条船是使你们防御系统能成事实的最后一着罗?”
“只有的原子结构才能发生作用。把它的已知性能输入电子计算机,我们就可以拟订出三万比一可能成功的计划。”
肯伯又抛出了他的鱼饵:“你是位实事求是的思想家,西格蓝姆,我承认这一点。可是你怎么知道,能把泰坦尼克号整个打捞上来呢?在海底泡了七十五年,它也许成了一大堆生锈的垃圾了。”
“我的工作人员对这个问题有一种看法。”桑德克说。他把鱼杆放到一边,打开鱼具箱,拉出一个信封:“你看看吧。”他把几张4×5的照片递给肯伯。
“像是一大堆海底垃圾。”肯伯说。
“说得对。”桑德克答道,“我们潜艇上的摄影机老是碰到过往船只扔下去的垃圾。”他指指最上面的一张照片:“这是在离百慕大四千英尺的地方找到的,船上做饭用的一个炉子。第二张是个汽车发动机上的滑轮,在离阿申群岛四千五百英尺的地方拍下来的。这两样都无法确定是什么时候的东西。这个,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一架格拉曼F4式飞机,是在冰岛附近一万英尺深的地方发现的。”
肯伯拿着下一张照片,伸直手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塞福一号在考察洛拉莱急流时,对发现的东西的现场照片。乍一看像是一般厨房用的大漏斗,后来发现是个喇叭。它是泰坦尼克号船上的。”
肯伯叹了口气,把照片还给桑德克。他从鱼网里抽出一瓶啤酒,啪一声打开塞子:“你想说明什么问题?”
“首先,”桑德克说,“那架F4型飞机百分之九十是铝,你知遵盐水侵蚀铝侵蚀得厉害。可是那架飞机在海底四十多年,看来跟刚出厂的新飞机一样。喇叭也是这样。”
“你能解释吗?”
“海洋局两位最能干的海洋学家正在用电子计算机整理数据,目前一般推测是由于几种因素共同造成的:探海底下缺乏危害性的海生物,底层海水含盐量或盐浓度低,深水水温差不多到冰点,还有含氧低。”
肯伯考虑了一会儿:“你要我干什么?”
“保护我们。”西格蓝姆答道,“如果苏联得知我们在干什么,他们除了打仗以外会想尽一切办法阻碍我们,抢走。”
“这一点你们尽可以放心。”肯伯说。他的语声突然变得果断了:“你们打捞泰坦尼克号的工作一定能得到保护,西格蓝姆翻天复地。这件事我可以向你作钢铁般的保证。”
桑德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乘你那么慷慨的机会,乔,请问是不是能借用一下莫多克号?”
“莫多克号?”肯伯重复了一下,“她是海军中最好的深水打捞船。”
“我们也需要那条船上的船员。”桑德克得寸进尺地说。
肯伯让冰凉的啤酒罐头滚过他的前额:“行,莫多克和它的船员都是你们的,外加你们还需要的人和装备。”
西格蓝姆吁了口气:“谢谢你,海军上将,我很感激。”
“可是那个样,或者不管你们叫什么,在海水里浸了那么多年,不会失去它的性能吗?”
“谁知道呢?谁都不曾有过足够数量的,足以弄清它在备种情况下会有什么反应。”西格蓝姆说。
“那它可能失效。”
“要是安全地锁在泰坦尼克号的保管库里,还不至于失效。我们研究的结果表明这个保管库是防水的。”
“这是一场大赌博。光是打捞起泰坦尼克号的经费就不可想象,谁付钱?”桑德克问。
“财务由米塔处负责。你认为要花多少钱。我一定要这笔款子悄悄转到海洋局年度工作预算里去。”
“有个两亿五千万,总可以干起来了。”
“这比我们的估计还少一些。我说你别把自己框住。为了保险起见,我另外再给你加上五亿。”
第十八章 泄密与谍战
十点刚过,有一件麻烦事情要总统应付。中央情报局局长沃伦·尼柯尔森,安全总顾问马歇尔·柯林斯,坐在对面一只折叠式长沙发上。
总统呷了一口酒,严厉地凝视着这两个人:“你们想要我干什么?”
柯林斯神经质地耸耸肩:“老实说,先生,我们不知道。我个人认为这个尼柯尔森正在进行一项重要计划。秘密情报的报酬可能达到惊人的程度。”
“要花很高的代价。”总统说。
尼柯尔森倾身向前:“请相信我,总统先生,这个代价是值得的。”
总统说:“对西西里计划俄国人知道多少?”
尼哥尔森答道:“我们掌握的一些事实,表明克格勃只知道这个计划的代号。”
“我敢说这是偶然泄露出去的。”柯林斯说,“要是苏联情报分析专家认为他们搞到了绝密美国防务计划的话,我在莫斯科的人会知道一点风声的。”
总统看看柯林斯:“你怎么能肯定它和防务有美呢?”
“假如围绕西西里计划的安全保卫工作如你所说的那么严密,那么明显的推断是要出现一种新式武器,这一切正好可以为我们利用。”
“说下去吧。”
“我们把西西里计划的资料一点一点的泄漏给苏联海军情报局。他们要上钩的话……”尼柯尔森的两只手做出合上圈套的姿势,“……那么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苏联收集情报的最高机构就属于我们的了。”
总统心里权衡着利弊。这个决心是很难下的。他觉得这象是向他在米塔处的所有朋友背后捅了一刀。
“我让负责这项计划的人写个初步报告。”他最后说,“你,尼柯尔森,以后告诉我,你要我送到哪里,怎么送,使苏联不致怀疑是骗局。凡是和西西里计划有关的一切情报,你都通过我,只通过我一个人。明白吗?”
尼柯尔森点点头:“我亲自安排渠道。”
第十九章 困惑和怅惘
桑德克弯身向着一张北大西洋海底等高线地图,“我不明白,如果那个喇叭是个标地的话,泰坦尼克号却没有在大家设想的那个地方。”
冈恩拿起一支尖端是毡呢的笔,在地图上做了个记号。“它沉没之前最后一次报告的位置是这儿,北纬41°46’,西经50°14’。我们发现法利短号时,塞福一号母船在海面上的确切位置是这里,这说明我们应该在这儿,大约是东南方六英里以外。”
桑德克懒洋洋地用指示棒敲敲地图框:“先生们,现在咱们进退两难了。咱们硬是在北纬40°64’——西经50°14’这段海域里进行搜索吗?还是把宝押在捡到格雷厄姆·法利短号西南六英里的地段呢?”
冈恩没有犹豫:“我看咱们还是在接起法利的短号的地方把电视摄影机放下去好了。”
皮特盯着看桑德克:“我建议不用电视摄影机,就采用下一个步骤。”
桑德克的神色是阴沉的:“那么你打算怎样完成这个小小的奇迹呢?”
“我们要收集有关泰坦尼克号最后几小时的一切点滴资料——有关速度、互相矛盾的位置报导,水流、波浪下滑动角度等一切记录,加上短号所在处——把它编成程序,输入海洋局的计算机。如果走运,读出数据可能直接指出泰坦尼克号前行的位置.”
“这倒是合乎逻辑的方法。”冈恩承认道。
“在这段时间里。”桑德克说,“我们要损失两天时问。”
“我们什么也段有损失,先生。我们倒赚了。”皮特认真地说,“肯伯海军上将已经借给我们莫多克号。眼前正停在诺福克码头,整装待发。”
桑德克离开地图,坐到一把椅子上,然后抬头看看皮特和冈恩说:“好吧,先生们,该看你们的了。”
海洋局短短的会议就此结束,而这时,另一场戏开场了。
梅尔·唐拉接着西格蓝姆家的门铃,忍住呵欠。
西格蓝姆打开门,默默点头,走到路边唐拉的汽车前。
西格蓝姆坐着,怔怔地望着侧窗外面,他的眼睛周围有着黑圈。唐拉开动汽车。
“弗兰肯斯坦创造了一个怪物①,你的样子倒象是还没有通灵前的那个怪物。”唐拉说,“昨晚你干到多晚?”
【① 弗兰肯斯坦是英国小说家玛丽·活尔夫斯通克拉夫特·雪莱于1818年发表的同名小说中的主人公,一个年轻的医学生创造了一十怪物,后反被怪物毁灭。——译者】
西格蓝姆一点没有反应,道,“总统命令我向俄国人透露西西里计划。”
“我的上帝,为什么?”
“中央情报局的沃伦·尼科尔森已经说服总统,把有关这项计划的确凿材料点滴地交给俄国人,就能控制他们的一个高级情报网。”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俄国人从点滴情报中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没有必要的方程式和计算数据,他们至少要花两年,而且没有,整个概念一钱不值。”
“如果他们先把磷弄到手,他们就能在三十个月内建立起工作系统。”
“不可能,肯伯海军上将决不会容许。俄国人要想窃走泰坦尼克号,他会打发他们立刻滚蛋的。”
“假设,”莲格蓝姆轻轻咕哝道,“假设肯伯奉命按兵不动呢?”
唐拉俯身靠着驾驶盘,不相信地摸摸前额。
西格蓝姆疲倦地耸耸肩膀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第二十章 内线
巴维尔·马加宁穿着白色海军制服,走进波洛金诺饭馆门厅。上校坐在那儿,读着卷宗夹里的一厚叠文件。马加宁叫了一杯伏特加,差不多整整过了三分钟,上校才把文件放到一边,点上一支烟。“告诉我,上尉,你一直在注意洛拉莱急流考察队的活动吗?”
“没有注意细节。坦白地说,我觉得枯燥得很。”
“好一个枯燥!你就会寨觉到,考察活动在最后几天奇怪地偏离了航道。”
“我看不出简单的改变航道中有什么奥妙。”
“我想我们应调查一下美国人在纽芬兰大沙滩外究竟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普雷夫洛夫继续说:“自从那次新地岛事件之后,我要求密切注意国家水下和海洋局六个月前开始的一切活动。我的直觉告诉我,美国人正在干什么事情。”
“我能离开一会儿吗,先生?”
“当然。”
马加宁走进浴室,站到小便池前。这里不止他一个人。他到脸盆前慢慢洗手,在镜子里看到公园长凳上的那个胖子系好裤带走了过来。
“对不起,水手。”那个胖子说,“你把这个掉到地上了。”
他递给马加宁一个小信封,马加宁转身拿毛巾时,胖子弯腰洗手:“那个信封里有爆炸性消息。”
第二十一章 模拟中的真实
桑德克把汽车开进亚历山德里亚海洋学院的停车场,走到打高尔夫球的一个男人面前。
“默里·西尔弗斯坦博士。”这位圆滚滚的秃头的矮小男人伸出手来,“很高兴你能来,海军上将。”
桑德克坐上电动车;“你能给我们一点有用的资料,我们都很感激。”
西尔弗斯坦握着驾驶盘,驶上一条柏油路:“从昨夜开始,我们广泛进行了种种试验,由于缺乏可靠的事实,数值无法精确,例如泰坦尼克号下沉时船头的方向从来都没有确定过,光是这一项未知因素就使搜寻区扩大四平方海里。”
“我不懂。难道说四万五千吨钢船不是直线下沉吗?”
“那可不一定。泰坦尼克号在水里大约经七十八度角向下螺旋精动,当它沉下时,灌满前舱的海水重量使它以每小时四、五海里的速度向前猛冲。再者,我们必须考虑它的宠大体积引起的动量,以及它必须下沉两海里半才到海底。不,恐怕它在海底的位置和它在海面上的原始起点的水平距离相当远。”
桑德克盯着那个海洋学家:“你怎么知道泰坦尼克号下沉时的确切角度呢?”
西尔弗斯坦指指右边一座巨大的水泥塔。“一只深水罐,”西尔弗斯坦平铺直叙地说,“内壁用钢制成,高二百英尺,直径三十英尺。有一个主力舱,可以从底部水平进出,边上相隔不远有一下个密封舱,使我们能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