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历史小说] 曹贼 作者:庚新(起点vip2012-06-19 完结)-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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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本万利。
真正的卖方和买方,不需要接触。
一切都交给这里的贾人来处理,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所以,海西县的人。虽说只有三万余人,但却是一处五方杂处之地。
集市县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酒肆布幌林立,显得格外嘈杂。
曹朋一行人正在行走,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吵骂声。
“你们这是什么破店,爷爷在这里住了不过几天的光景,就要收取恁多的钱财?”
“客官,你这怎么说话……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小的们也都伺候的尽心尽力。别的不说,你每天就要喝两瓶酒。
一部五斤,二十个大钱,一天就是四十个大钱。除此之外,你每天吃肉吃的恁爽快,难道就不用钱吗?再算上您住了七天,一天只收你十大钱,加起来五百钱,小的可没有多要半点。小的这也是小本生意,你财大气粗,何苦为难小的呢?”
“怎么回事?”
曹朋不由得好奇上前探望。
“住了店,吃了酒,不给我罢了。”
冯超似乎对此,有点见怪不怪。
“休说你那破酒,一瓶酒掺了半瓶水,淡的连个鸟滋味都没有,尔还敢收取这许多的钱财?”
“客官,你喝得时候,可没说这些,还一个劲儿的叫好。
再者说了,二十钱一瓶酒,你还想怎样?小的敢说,这集市里没人能比小店卖的更贱……”
伙计说罢,突然眉头一蹙。
他语调变了个味儿,“客官,你别是没钱,想要白吃白住吧。”
“胡说!”
和伙计争吵的,是一个青年。
看年岁,大约在二十出头的模样,和冯超差不太多。
古铜色的脸,呈酱紫色。浓眉大眼,看上去挺精神……只是在这个时候,青年似乎底气不足,说话也没有了早先的那份豪气。
“小的是不是胡说,客官拿出钱来,便能见分晓。
若是拿不出钱……”那伙计冷笑两声,冲着后院叫喊道:“三黑哥,有人想要在这里赖账!”
话音未落,就见内堂门帘一挑。
呼啦啦,从里面走出五六个闲汉来。
为首的一个闲汉,长的是肩阔背大。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单薄襜褕,露出胸口浓密的黑毛。
“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赖账?
也不打听一下,这是谁的地方……我们陈公又岂是你这泼皮无赖敢辱骂的人吗?找死……”
说着,闲汉一挥手,身后的人呼啦一下手,便围了上去。
青年顿时勃然大怒,“尔等意欲如何?”
“小子,今天你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爷爷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如果你不交钱,那可别怪我们海西人不懂得待客之道。你竖着进来,让你横着滚出去……”
青年不由得冷笑,“几个小蠢贼,好大的口气。”
“蠢贼?”三黑是怒不可歇。
“兄弟们,动手!”
这时,周围围观的人呼啦一下,如鸟兽散。
青年垫步拧腰,闪身就跳到了大街上。
他挽起袖子,把衣襟往腰里一扎,“来来来,我潘璋就在这里,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来收拾我。”
曹朋原本是打着看热闹的主意,并不想出面插手。
毕竟,这是他来海西的第一天,也不想太招惹是非……
但当他听闻青年自报家门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潘璋?
曹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莫不是那个随吕蒙奇袭烽火台,后来又生擒关羽,夺走青龙偃月刀,诱杀老将黄忠的潘璋潘文珪吗?
不对啊,他不是江表虎臣,东吴的悍将吗?
怎么刚才听他说话,却好像是东郡的口音,全无半点江淮的味道!
莫非,是重名?
曹朋心里犹豫了一下,就听街市上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声。
他抬头看,就见潘璋在眨眼间,便将那些闲汉们击倒,正揪住那个三黑,一拳轰在对方脸上。
这一拳,显然是力道奇大!
只打得那个三黑,满脸是血……
“杀人啦,有人闹事了!”
伙计在店门。大声呼喊起来。
曹朋一蹙眉,扭头对典满和许仪道:“二哥,三哥,想松松筋骨吗?”
“当然。”
“那是陈升的店铺,咱们迟早要收拾他。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干脆咱们现在就砸了这家店,如何?”
“正合我意。”
典满许仪闻听,顿时大笑起来。
“兄弟们,给我砸了这家店。”
说着话,两人健步如飞,就冲了过去。
十名扈从二话不说,紧随其后,风一般冲进了店中,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集市上顿时大乱。
曹朋则冲着潘璋喊道:“潘璋,还不快跟我走。”
注:根据三国志记载,潘璋于建安元年,孙权为阳羡长时投奔了孙权。而在三国演义中,则是在孙策死后,孙权掌权后才投奔孙权。本书采用《三国演义》的剧情,故而潘璋此时,尚为归附孙权,正处于很落魄的状态之下。
卷一 第127章 柿子要挑软的捏
许多年以后,当潘璋回忆起来,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跟着曹朋走了!
而这一走,就再也没有从贼船上下来。
不过,在此时,潘璋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下意识的就跟了过去。
他也不是不清楚海西县的状况,也知道这海西县成里,陈升所代表的含义。那可是海西一霸!
如果不是他输光了钱,也不会想去赖账。
说实在话,那伙计的要价虽说高了些,但总体而言,还算是在适当的价格范围以内。海西县由于不受朝廷约束,货值的起伏很大,也很自丵由。甚至说,整个海西县的价格,就控制在少数一些人的手里。这些人当中,就包括了陈升。潘璋甚至已经打算,如果混不下去,就到江东讨生活。反正如今赚的这三核桃两枣,连酒钱都不够,又怎么能满足潘璋的欲望?
就在这时,典满许仪带着人出现了!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要是不想死,就跟我走!”
冯超在前面带路,曹朋领着潘璋,迅速拐入一条小路,往县衙方向走去。
王买看远处有人影晃动,也连忙高声喊道:“二哥、三哥,别恋战,快点走!”
典满许仪带着人,把那酒店砸的狼藉一片。听到王买的呼喊声,也不犹豫,立刻撤了出去。
一行人撒丫子就跑,等陈升的爪牙赶到时,早已经不见了典满等人的踪迹。
一群闲汉在酒店前面暴跳如雷,叫嚣着,嘶吼着。而那位三黑哥则躺在地上打滚,哭号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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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潘璋跟着曹朋跑出北集市,突然停下来,一脸警惕之色。
曹朋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潘璋一眼,“怎么,害怕了?”
“老子还怕什么?”
“那就是了,跟我走吧。”
“去哪儿?”
“去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被人抓住。”
冯超一旁也开口道:“这位好汉,你在陈升的店里闹事,可不是一幢小事。此人在海西县,颇有实力,估计这会儿已经封闭了四门!他那些手下,都是亡命之徒,你最好跟我们走。”
潘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跟在曹朋身后。
穿过双拱门,沿着一条小路往南走,而后向东一拐,便看到了县衙的后院墙。
“你们是……”
曹朋停下脚步,笑呵呵说道:“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曹朋。我姐夫就是信任的海西令,昨天刚抵达海西。我们需要帮手,还海西百姓一个晴朗乾坤,所以想请你来帮忙。”
潘璋有些疑惑的看着曹朋,脱口而出道:“就凭你们……”
他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曹朋面色一整,“非止我们!
我们现在的确是势单力薄,不过我们的背后,还有那些期盼安宁的三万海西百姓,还有朝廷。
陈升这些人的实力虽说不小,但并不足为虑。
说句不好听的话,收拾陈升不过是刀兵之事,算不得什么困难。如今东海郡厚丘,就屯驻有朝廷三千兵马。吕温侯、镇东将军亦要听从朝廷调遣,只看朝廷一纸征召,他二人即出兵讨逆。潘壮士,我们希望的,是令海西县长治久安,而非是反复不止。这需要漫长的过程,并非靠刀兵就能解决。我们需要帮手,需要很多帮手,需要很多如潘壮士这样的帮手。”
“你……认识我?”
潘璋有些意动,但还是很警惕。
“呵呵,所有和陈升为敌的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潘璋搔搔头,即心动,又犹豫。
心动,是因为曹朋既然能这么说,那么也就等同于代表了海西县新人县令的意思。他本就是个潦倒之人,好不容易得了笔生意,来海西贩卖货物,不想货物输的干净,连会账的钱都没有了,更不要说回去交差。能得了这桩生意,也是托老朋友的帮忙。他现在又有何面目,回去见老朋友?如果不是曹朋出现,潘璋此刻说不定已经杀出一条血路,逃亡江东从军了……
犹豫,却是因为他也知道一些海西的情况。
这边挺乱,曹朋他们能镇住场面吗?再者说,曹朋的姐夫不过一县令,能有多大的前程呢?
潘璋一时间,还真无法拿定主意。
“潘壮士,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不过,你现在想逃走,恐怕比较困难,不如暂且在县衙里安顿……想来那陈升,也不敢在这里闹事。就算真有事情,我们的人手也够……等风头过去,你如果想走,到时候我绝不阻拦。”
曹朋一席话,说得很真诚。
潘璋想了一想,觉得也有些道理。
“那,潘璋就叨扰了!”
“冯超,你带他从后墙进去,然后到跨院里等我。”
“喏!”
冯超此时,也算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他现在不是县令之子,也不是什么兵曹掾吏,只不过是一个被抓的贼人。死活就掌握在曹朋的手里,他又能折腾出什丵么花样?而且看这新任海西令一家,来历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
试想,若海西令是普通人,能有这么多的亲随吗?
只看那四十个扈从,一个个杀气腾腾,身经百战的悍卒,等现任怎可能有这些扈从?
还有,曹朋那匹照夜白,许仪那匹,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等闲人家莫说养着两匹这样的马,就算是一匹普通的战马,都会困难。可邓稷的身边,不仅有两匹价值千金的宝马,每一个扈从胯下坐骑,都不那么简单。
这样的人,谁还敢小觑?
冯超又生出希望,也许这新任的海西令一家,真能令海西平定,为他的父亲,报仇雪恨……
“潘壮士,随我来了。”
冯超说罢,领着潘璋从后院墙的一个缺口跳进去。
迎面就看到周仓正坐在不远处的回廊之上,他连忙上前,向周仓行礼。
而潘璋看到周仓的时候,也不由得暗自吃惊,这黑厮,好强的杀气……一个小小县令,竟有此等人物相随吗?
“周叔,这位是公子请来的客人,我带他进去。”
周仓看了潘璋一眼,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他能看得出,潘璋武艺不差。
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公子未免也太神奇了些。出去走一趟,就带回来这么一个高手?他点点头,摆手示意冯超带潘璋过去。
冯超又行了一个礼,这才和潘璋走开。
“那是什么人?”
“公子唤他叔父,想来是公子的家将。”
“那公子又是什么来头?”
冯超搔搔头,“说起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看公子他们的气派,恐怕也不是等闲之辈。”
潘璋心里又是一动,不禁打起了小算盘。
曹朋绕过后院墙,来到了县衙大门前。
胡班正指挥几个人,在县衙大门口收拾竖拴马桩。原来的拴马桩已经不能用了,必须要换一个新的。
两个穿深灰色衣服的男子,正在修缮大门。
曹朋上前,“哪儿来的匠人?”
胡班连忙回道:“公子,是西里王成王先生,带来的匠人。”
“王先生?”
“哦,听说住在西里,似乎在海西颇有些威望。他听说老爷上任,一大早便来拜访,还带来两个工匠,说是帮咱们把县衙大门修好。此刻正在花厅和老爷说话……您看,他来了!”
曹朋顺着胡班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和邓稷说笑着一路走出来。
“友学,快来见过王先生!”
看到曹朋,邓稷便招了招手。
“这是我的妻弟,此次随我一同赴任。”说着,他又向曹朋介绍道:“友学,这位就是西里的王成王先生,也是本地有名的缙绅。呵呵,你以后若是有什么疑问,不妨多请教先生。”
曹朋走上前去,一拱手,“王先生!”
王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
白面黑须,长得是一表人才。
个头不算太高,大约在170~173之间。一袭黑衫,倒也正和了周礼习俗。不过,这王成并不似一般的文士书生,很敦实,很强壮。他看到曹朋,眸光一闪,连忙拱手回礼,一脸笑容。
“邓县令留步,以后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唤我便是。”
王成说着,与邓稷告辞。
这时,就见典满许仪等人从远处跑过来。
“阿福,阿福!”
典满大声叫喊,来到大门前,咧嘴笑道:“嘿嘿,你没事儿吧,我……啊,邓大哥。”
“阿满,你们这是……”
不等典满开口,曹朋道:“哦,我们刚才比试赛跑,没什么。”
“赛跑?”
邓稷疑惑的看了一眼典满等人,又看了看曹朋,没有再追问下去。而王成也正准备上车,见到这一幕,先愣了一下,旋即便钻进了马车里。
曹朋眼睛一眯,露出沉吟之色。
“阿福,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
“姐夫,我们进去说话。”
曹朋摆摆手,推着邓稷往县衙里面走。
典满许仪忙带着人,紧跟着曹朋身后,鱼贯而入。
众人来到花厅,濮阳辏д急咐肟
“濮阳先生,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