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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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墨谦搁下这一句话,身影便消失在重重纱幔之间,很快就没了踪影。素珍眼中闪过疑色,但是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掀开被褥,气急败坏地大叫:
“都隔着这么多的帷帐,谁还能看到!谁还能看到!”
正准备开门的姬墨谦听到内室传来的肆意叫喊,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弧度,而后便打开门扉。
门外,心急如焚的凤清尘正思忖着是不是要采取一些非常措施来逼迫姬墨谦出来与他相见。看到门扉突然敞开,他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亮光,脚下步子不禁上前,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嗔怪:
“怎么才开门!你可知……”
话语未落,一记掌风朝他命门直击而来。他偏身而过,堪堪避开,眼中带着惊魂甫定的光,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呜呼哀哉了,这阿墨真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说,何事找我?”
姬墨谦迈步而出,浑身散逸着冰冷刺骨的气息。门扉自身后紧紧合上,不露一丝缝隙。
“那个……”
凤清尘看着他如同阎罗一般的冷酷面容,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而后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一直想要诉诸于口的话语脱口而出,没有丝毫耽搁:
“刚刚暗卫来报,展昭海昨日晚上来了无疆城,而且还去了城主府。只是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如今和他一道而来的宫中禁卫已经毫无头绪了,只怕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书房之中,气氛凝重。尽管室外阳光明媚,但房中却门窗紧闭,令阳光浸染不进来,光线略显昏暗浑浊。
“这是城主府那边的暗卫发回来的线报,因为知晓你那边不方便,便转到了我这边,让我代为转达。”
凤清尘将一张小小的纸笺递到姬墨谦面前。姬墨谦接过,低头,眉头猝然凝重,眉心之间成了川字状。
“这回,皇上派出的禁卫皆是精锐之士,潜藏功力一等一的好。以至于展昭海进入城主府,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并未被咱们这边的人发觉。若不是他们黎明之时乱了阵脚,只怕这回真就是不得而知了。
以我所见,南宫御这回是下定决心要做些什么了,不然不会铤而走险,走这步棋。毕竟他如今羽翼未丰,需要皇上的支援。就算那展昭海是条狗,但是打狗却是要看主子的,不是吗?”
第九百六十六章 暗潮,展狗失踪(上)
“展昭海已经进南宫府多少时辰了?”
姬墨谦望着手中的小笺,面色隐在晦暗之中,令人无法看清。只见他抬起手,将手中的纸张伸到即将燃尽的烛火旁,微弱的火光立即又重新活跃起来,将那小纸尽数吞入,很快就成了一团灰烬。
“具体时辰还不清楚,但应该是午夜以前,但是接待却在深夜以后。”
凤清尘回答道,面色亦是凝重,眼神亦是沉甸甸的。
“那南宫御手段千变万化,只怕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不被他撬出想知道的事情。那展昭海素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只怕咱们此番的计划必定流于他手,之后的一切定然捉襟见肘了。”
说到这里,他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沉落不已,压得他呼吸不畅。
他们此番奉皇令前来,明面上是铲除无疆城中的叛乱势力,让他们再无翻身之日,顺便收复他们的势力,为天颂所用。
但实际上,他和阿墨都很明白,这南宫府根本就动不得。因为五年前,当朝皇帝就与那南宫御来往甚密。
虽然各有心思,互取互利,但是他们唯一的目的却是相同的。那就是让墨谦束手无策,在难大显身手。
这些许念头,墨谦为了天颂东征西讨,扩张版图,攘外安内,功劳甚深。确切地说,应该是功高震主。
世上的君主,没有可以隐忍这一项的,辕帝自然也不例外。但是能力和才干的悬殊令他根本无力改变这一情况,所以渐渐地,那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也就消失殆尽,所剩无几。
加之近年来,他对外的战术上屡屡有所漏洞,而在外的墨谦常常要逆势而行,不按他的套路出牌。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事情并不罕见,但是这对于心中早已有芥蒂的皇帝来说却是极大的忌讳。
于是这亲厚相依的关系渐渐寡淡,以至于他们发现时,几乎难以相信。
因为他们真的没有想到,墨谦的这位皇兄,竟然为了对付他这个弟弟,不惜勾结别国,甚至一些叛乱势力,企图在沙场上置墨谦于死地。
而且更令人发指的是,他甚至为此应允了割地的协定,甚至还暗中借调力量帮使像南宫御这样的敏感人士完成心中那所谓的大业。
土地乃天颂数以几万的将士浴血奋战所得,力量乃天颂耗费费无数金钱实力的可造之材。而他们,却用来协助外国,令天颂之人饱受创伤,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尤其是墨谦,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定要进宫问个明白。当晚回来之时,便寒毒发作,昏厥不醒,就差寸步就见了阎王,一直调养了一个月才真正清醒过来。
自此之后,阿墨的行事态度就发生了变化。
无论皇上再暗中行进什么,他都让王府之人切勿插手,若是实在看不下去的,就告知于他,等待定夺。
而且进宫面圣之时,他亦不再当庭反驳,反而恭顺颇多。但每每交代的任务,却总是留有另一手计划,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都很清楚,这与他那日面圣有着极大的关系。但是他们谁也不敢去问,甚至去调查那日他们兄弟究竟谈了什么。有的时候,不知反而会令事情简单一些,也会令危机延迟一些,不是吗?
第九百六十六章 暗潮,展狗失踪(下)
“戎翼澜阳那边,暂且越过南宫御那一层。直接用截获的线报来行事,越快越好。若是无法进展顺利,用武力招降也可以考虑。”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径自打碎了凤清尘脑中的思绪,令他眸光闪过一抹怔忡,热后便狭目微挑,气息有些紊乱:
“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在担心那些事情。在我看来,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府中的事情才是上策。”
真是无语至极,真的。
说起来他为他的安危担忧了如此长的时间,甚至已经动心思去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然而姬墨谦的这番话却让他脑中闪现些许的空白,而后便是弥漫甚深的异样感觉,尖刺入心,令他哭笑不得。
“皇上如今已经对你心存忌惮,而且程度颇深。只怕如今你操持费心,而后将那成果双手捧到他老人家面前,他都不会有丝毫珍惜之意。
反而觉得你擅作主张,僭越皇权,说不定还会将它们拱手让人,再治你一个逆君之罪!与其白费那个工夫,倒不如为自己再谋一条出路。”
话说到此处,凤清尘神色一变,迅速戛然而止。抬头看向姬墨谦,见他神色如故,眼神冰冷,心中更是没了底,连呼吸都放缓节律。
他似乎,将话题引到了一个极其不妙的境地里。从前,他们二人就在这个话题上闹过分歧和矛盾,甚至差点因此而分道扬镳。虽然后来和好如初,但是这件事情却成了一个死疙瘩,绝对不去碰触。
然而如今,他在情急之下却又一次旧事重提,着实不智。但也正是因此,他也发觉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原来那个念头仍在,而且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兄弟之谊固然重要,君臣之道也应遵守,但若是因此而任其予取予求,从而将自己置于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那就实在是万万的不应该了。
眼下,皇上为了打压他,打压整个谦王府,已经做到如此地步。只怕有朝一日部署成功,阿墨他必定难逃死劫。
既然已经看到明日的惨剧,那么就应该从中斡旋,找到一条出路。而今这两方正处于紧张时期,只要他们稍作离间,动些手段,从中找出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定然不是难事。
况且,就算最终闹得不可开交又如何?姬墨辕如今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冷静和理智,荒唐事接二连三,难保日后不会失心丧志,将这天颂的基业尽数毁去?
若真有那么一日,取而代之又有何妨?毕竟,这也是为了天颂数以万计的百姓尽力着想,不是吗?
“阿清,你该明白我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姬墨谦视线淡淡,而后将视线投注在凤清尘的面容之上,虽平和无波澜,但却更加令人芒刺在背。
“皇兄他想要如何对我,那是他的事情。而我如何对他,如何对这天下,对苍生百姓,是我的事情。
我知道你关心于我,怕我再受磨难。但是你所提议的我真的无法接受。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于你。”
第九百六十七章 甩手不管,凤清尘的爆发
“所以,对于眼下这件事情,你并不准备做些什么,反而关心起江山社稷来了?”
凤清尘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话语也渐渐变得尖刻了起来,怒气隐于眼眸之间,压抑不止。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只要与这类话题沾染上分毫,他们之间就再也无法好好地坐在一起议事了。
什么叫最后一次提醒,难道他所思忖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吗?说起啦,他这可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危险说出了这番话,结果却得来这样一番态度,他真是接受不了。
“难道眼下不该放眼如此吗?南宫御此番虏了展昭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利用他在皇兄身边的优势为他制造便利,借以获取更多的信息或是传递消息迷惑圣听,从而令自己获取更多的利益,以壮大自身的力量。
戎翼和澜阳是他近年来建立互惠关系的最大收获,而且还最为合他心意。我那般横刀夺爱,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采取措施自是必然,眼下自然是迫在眉睫。”
姬墨谦说出了一直存放在心中的顾虑,语气微冷,但却清晰无比:
“这些事宜,一直都是你在主持。因此你现下领我王令,抢先一步行之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快些去吧。”
说罢,便径自起身,准备朝门扉而去。
“快些去?阿墨,你这催促可实在是过于敷衍啊。”
凤清尘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低笑出声,话语间亦夹杂着浓浓的笑意。
“只可惜,我不会去。比起你这边,我觉得阿珍更需要我,而且生意之事也离不开我,所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说什么?”
姬墨谦脚步一顿,而后转身看向于他,神色陷在暗沉之中,却带着十足的锋锐,见血即可封喉。
“我说,王爷你素来神通广大,只怕没了我,也是可以应对自如的吧。”
凤清尘笑容之中闪过一抹凄清,一直以来隐匿在心中的所有想法径自拥挤而出,令他眼中闪过一抹纷乱,脸上的表情开始支离破碎。
“你可知,此番来无疆,我顶受着多么大的压力,直到如今心头都压着一块大石,根本无法释怀。
在来无疆之前,我爹已经不止一次与我相谈,让我与你疏远,以免惹火烧身。作为当朝丞相,对皇上忠心顺从是理应恪守的基礼。而家中却因为我这个与你过从甚密的后代而屡受刁难。在朝中看似位高权重,实则唇亡齿寒。
但我从来都没有悔恨过,更没有因此而选择放弃我们之间的这份情谊,哪怕我那爹爹用逐出家门来威胁于我,我都不曾皱一下眉头。
然而如今,我却发现一条路走到黑,未必能走到柳暗花明之境。其实你一直都在误解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叛兄叛主,从来都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行事之前考虑一下你周围人的处境,莫要让他们对你****担忧,几近崩溃。
可你从不在乎,真的从不在乎。哪怕是你口口声声爱着的阿珍,也令你无从顾及。呵呵,更何况是我这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好友呢?想想就觉得可笑之极。”
说罢,也自圆凳上起身,而后朝门扉而去,与姬墨谦擦身而过。
“戎翼那边,你当真不去?”
两人相距最近之时,姬墨谦沉声问出了这样一句话,眸光深邃,深不见底。
“不去。小爷忙得很,得赚钱去。”
凤清尘脚步微微一顿,而后佯装洒脱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大步离开,再无迟疑。
门扉响起,而后又趋于沉寂。姬墨谦回头看着凤清尘离开的影子,视线幽如深潭,浑身到下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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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之中,素珍梳洗完毕,而后又在丫鬟的伺候下挽髻装饰了一番,便准备去填一填肚子,而后便去那一直未曾看顾的新铺子看上一番。
“夫人,早膳已经准备好,可以移步过去了。”
如槿在门口唤了一声。正准备出门的素珍应了一声,迅速加快脚步,随即与如槿相遇。
然而正当此时,一袭妖娆红影径自约过九曲回廊,径自朝她而来。只见凤清尘脚底生风,营造出一抹来势汹汹的气势,令素珍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你想做什么?”
如槿拦在素珍面前,清丽的眸子之中带着十足的戾气。手中断刃即将出鞘,显然不是口头威吓如此简单。
“瞧你这话说的,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过来和阿珍说上两句话了。”
凤清尘及时收住步子,一袭红衣随风飞扬,淡淡香气扑鼻而来。
“我来,是想要告诉阿珍,稍后若有工夫和我同去那新铺子为好。有一些细节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敲定,需要你的意见,事不宜迟,就在今日吧。”
“阿清可真是大忙人,忙完这头忙那头,可真是不容易。我一会儿的确要去新铺子转一圈,如此甚好。”
素珍浅笑以对,而后将视线瞥向他的四周,一抹诧异渐渐涌入心头,在话语中也显露了出来:
“阿墨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你此番若是随我同去,他能放过你吗?”
“呵呵,无妨无妨。”
凤清尘神色一僵,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初,话语极淡:
“比起他那边,我觉得你更加需要于我。走吧,我们一道吃饭去。”
说罢,便准备邀素珍同去,但却遭到素珍的拒绝:
“我还是等等阿墨再过去吧。你先吃就好,我们稍后就到。”
话音未落,脚下的步子便重新移动,朝书房而去。
“阿珍……”
凤清尘神色一沉,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径自将她的话语应承下来,而后朝饭厅的方向而去。
素珍停下步子,而后转头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眉头一蹙,很快就不再迟疑,转身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