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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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说话,被使者带回主城服伇的犯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惹不起的。”
还没有进入历洲大城,城外的人纷纷让道,对几名使者表现了足够的敬畏。这其中恐怕也有对犯人的畏惧。
毕竟若非有能力的大恶之人,是不会特意出动使者去捉。
进城之后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自觉让行。
正在杨苪感叹这特殊待遇之时,她的头顶出现了一片阴影。
“城内有禁空令,那只灵宠怎么回事?”路人纷纷镇定的望天,都想看一看是什么人这么不知死活。
“师傅,那是月兔吗?”欧阳擎苍出声问身旁并没有打算抬头的杨苪。
杨苪闻言抬头,然后又低头,之后抚额叹气。“欸!”
当初为什么要养宠,她是有多想不通,养了这么个不省心的主。
“苪苪…呜…”凄厉的哭声,估计几里地都能听见。
月兔和杨苪有契约,不论有多远她都能准确找到杨苪在那里。
“你不要我了吗?呜哇……”
月兔从空中俯冲而下,渐渐将体型变小直冲杨苪而来。
杨苪身边的使者做出防备的姿态,以防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最终月兔也只不过将杨苪撞到在地。
“苪苪,呜……我再也不偷吃你种的灵植了,呜……你不要丢下我。呜…呜…”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多少次保证了,杨苪对她的信誉早失去了信心。
“这灵宠是你的?”木耳居高临下的注视被月兔撞倒在地的杨苪。
见杨苪点头。
木耳冷着脸轻蔑道:“它违背禁空令,应是要当场诛杀。”
杨苪神色一变横眉冷对。“你要诛谁?”
木耳似乎看到有光华在杨苪眉心闪烁,他脚步一动。心中闪过一瞬危机之感,时间短的让人误以为是错觉。可是他的脚步动了,这本是不应该的。
一旁观望的欧阳擎苍捏着手。
师傅决对不像她说的那样简单!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由远及近。
“木队长,若我没记错,根据城主府的规定,违反禁空令者,应是在玉寒之牢服伇十年吧。”
“白止先生。”见到不远处缓缓走来的白色身影,木耳微微施礼。
“呀,是白止先生……”
“真的,白止先生可真好看……”
……
凡是称赞的大多都是女子。
“真聒噪。”白止身旁还站着一名女子,光从她繁复的华衣便可以想见她的身份必定不俗。
听到她冷喝出声,好些女子都不敢再出声了。
“你适才说要诛谁?”杨苪从地上起身,双眼带着彻骨的冷意睨着木耳。
“你听错了,我是说要被囚禁十年。”木耳瞬间改了之前的言论。
杨苪这才敛去神色垂下眼眸。
“木队长,篡改城主府规定可是大罪。小心爷爷知道,治你的罪。”白止身旁女子颐指气使。
“不敢!”
木耳愣是半句也不敢吭声,眼前这位可是领主最宠爱的孙女李幼芽,有谁敢得罪?
“白止哥哥,这几个犯人你认识?”李幼芽刚刚还冷着脸喝人,下一秒声音就甜的能将人腻死。
“白止哥哥?”月兔终于停止了她的哭嚎,动了动长耳一扭头。
那似乎永远都在笑着的,可不就是白止哥哥嘛。
月兔下一秒就出现在白止的肩上痛哭,现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白止肩上。
“白止哥哥,苪苪不要我了,你快哄哄她,让她不要生我的气。”
白止脸上犹挂着笑容,将肩上的月兔提起放在地上。
“幼芽说笑了,我怎么会认识犯人。”
月兔抑头去望疏远她的白止,迟钝的神经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白止和在上界的白止不一样。
“还是去见领主要紧。”
李幼芽盯了一眼一幅蠢样的月兔,又看向明显是主人的杨苪。
“月兔,你再乱跑,我可就真生气了。”杨苪的气音清冷带着安抚人心的宁和。
李幼芽只能看到杨苪露在处面的双眼,波光涟漪着实引人注目,顿时就好奇她面纱下的真容。
月兔还在犹豫。
李幼芽已经几步走到杨苪的面前,在杨苪疑惑的神色下扯下了她带在脸上的面纱。
脸上一凉,杨苪眉一挑,那张绝丽的容色令人吸气,便是修真者没有丑人,多是俊男美女,可如杨苪这般绝丽的还是少见的。
李幻芽望着着自己身上的盛装,因为白止喜着白衣,她今日也着了一身白色华衣,外披透明纱衣,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能使得步态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平时杨幼芽对自己的样貌极有信心。为了要见白止,她又特意精心装扮过,自以为此间再也找不到比她还美的女子。
可看到杨苪面纱下的真容,她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精心装扮还不如一个女犯人?李幼芽心中一股子酸涩溢满心间。
“师傅,带我的吧。”欧阳擎苍摘下脸上的面具带在杨苪脸上后,就看着李幼芽说:“你想做什么?”
李幼芽看到欧阳擎苍的相貌更是一怔,这男犯比他身旁的女犯生的还要漂亮。
当下李幼芽觉的心里平衡了。
“哼~哗众取宠。”丢下这样一句话就挽着白止扬长而去。
“莫名其妙!”杨苪揭了揭面具,还是觉着自己的面纱舒服。
“苪苪,白止哥哥是不是被妖怪附身还没好?”杨苪的脑海响起月兔恍然大悟的声音。
第44章 育徒日常(九)
“月兔,那不是我们认识的白止,你要乖一点。”
为什么不是?明明就是白止哥哥啊,她怎么可能会认错,月兔不是很明白杨苪的话。
杨苪有些头痛想着,走了一个像□□的酒丹,还有一个同样不能让人省心的月兔呢。
“先说说你为什么不在门中好好待着?非要跟过来?”
月兔动了动耳朵,十分傲娇道:“没有苪苪的地方,我才不要待着呢。”
“哼!那你就跟着你的主人一起服役。快将他们投进玉寒之牢中吧。”木耳一声喝令,杨苪三人被推搡着往适才白止和李幼芽离开的同一个方向而去。
“杨峰主,你认识适才那位白止先生?”图门景明问身旁抱着月兔埋头不语的杨苪。
杨苪淡淡看了图门景明一眼,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那真可惜,若你认识他,说不定你和你的灵宠还能免去这场牢狱之苦。”图门景明也认识白止,应该说历洲中没有几个修士不认识他。
白止虽说是神秘的白云观中人,可他却是出生于修者联盟,身世很是不简单,历洲中无论他走到那里都会受人巴结,早就听闻历洲领主为了与他套近呼,不要脸的塞了几个亲孙女在他身边,希望白止留下一个,那怕是身为他的待妾也好。
若是白止开口替他们求情,马上当场释放他们都有可能。
杨苪一笑不置可否,若是真不想被囚禁,她也有法子脱身,又何必去求人?
可是一听到即将被关进去的是玉寒之牢,杨苪就改变了主意,有一件事她要亲自去确认。
在一处传送阵的面前,三人头顶的锁魂针被使者抽了回去,接着他们被推进了传送阵中。再回神时已经来到了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
所谓的玉寒之牢其实是一处小世界?这里的天地之间浑然一色,看不到任何生物,入目之处皆是一片银白,冰雪漫天盖地。
杨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被这片白刺痛了。
“啊唔……”月兔打了一个哈欠。“唔……苪苪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月兔颇有些兴奋的语气,令得杨苪眼皮一跳,她所忘记的事让杨苪有种不好的预感。
“苪苪走的时候好舍不得你的徒弟,我把苪苪的徒弟都带来了。”
月兔跳出杨苪的怀里,体型变的无比庞大,嘴一张吐出两个身上还带着某种液体的人。
两个孩子倦缩着身子,从月兔的嘴里砸入雪地之中,没一会就被狂风刮来的雪盖住了身子,两个孩子抱在一起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在熟睡着。
“苪苪我是不是很为你着想?”月兔缩小身形,重新跳到杨苪的肩膀上,非常得意的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十分正确的事,苪苪一定会高兴的夸奖她。
图门景明已经被月兔的举动弄的是目瞪口呆了,这杨苪的灵宠带的人方法可真是奇特,竟是将人吞进肚子里,然后再吐出来吗?
也不知那两个孩子是生是死。不过就算是活着,在这玉寒之牢中又还能活多久?
杨苪漠然的撑开腰间的灵宠袋。对着肩上的灵宠就冷声道:“自己进来。”
苪苪突然变得好可怕!
月兔没敢撒娇就钻进了她讨厌的灵宠袋中。
欧阳擎苍从雪地里将被月兔吐出来的玉溪抱起,杨苪同时也将御宸抱了起来。
“师傅?他们这是怎么了?”看着玉溪难受的皱眉,欧阳擎苍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杨苪道:“月兔的唾液有催眠的作用,恐怕要有一会才能醒。”
“啾~”杨苪的话音才落,他们头顶就有几只雪雕飞过。
随着雪雕的鸣叫,远处的高山一阵咋嚓声传来,巨大的雪体开始有轻微滑动。
“不好,那雪雕的鸣叫有古怪。”图门景明肃穆着神色。“快离开这里。”
“是雪崩?”杨苪祭出飞剑拉着欧阳擎苍踩上飞剑,就选了一方向疾驰而去。
欧阳擎苍身子一摇觉得身体有些虚弱,从刚刚一进入玉寒之牢时,他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脑海中好像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他,使他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杨苪注意力都在身后如猛兽一般紧追而来的积雪,并没有注意到欧阳擎苍的异常。
这时雪体形成几条直泻而下的白色巨龙,腾云驾雾,呼啸着声势凌厉地向杨苪他们冲来,面积之大范围之广,让人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所过之处被吞噬殆尽。
“梵语·固”
狂暴的雪崩还是将飞剑上的几人盖住了,一息间以后,杨苪就感到巨大的压力从身体上方传来,让她的五脏六腑都疼痛欲裂。而她一边的欧阳擎苍被一金色罩子护着,并没有什么事。
模糊的视线中欧阳擎苍看见,杨苪将御宸护在身下,御宸的身上也有淡金色的薄膜,想必也没受什么影响,反到是杨苪自己做不到一心三用。雪体砸在她背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杨苪生生咽下要出口的腥甜,提着欧阳擎苍冲出埋在身上的积雪,这时雪崩已经平息下来。杨苪将抱着玉溪的欧阳擎苍甩上自己的飞剑。
“站好!”
嘱咐好欧阳擎苍,杨苪又冲着白茫茫的雪地中唤了一声:“图门道友?”
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杨苪低头看了看还在睡着的御宸,御剑就向雪山的方向飞去。
她在山峦之间不断徘徊,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直到在一处山顶发现了一处天坑。
玉寒之牢还真是有天坑啊?
历洲大城的玉寒之牢中有一处天坑,是杨苪所寻魔头的出生地,苍城玄虚门是魔头的成长地。魔头三百岁从正道堕入魔道。投入不知什么时候破除了结界的魅海之滨。从此使的九洲魔气横生,道灭魔长,九洲亦征伐不断。修真者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后来幸得魔头飞升才还了九洲一个安宁,而飞升至仙界的魔头就此没了声息。直数十万年后他将仙神两界搅的天翻地覆。天道险些被他逼的崩溃才追寻了他的来历,以期在其还没成长起来就断了他的仙路。
魔头的名字十分好听,名唤问苍,心脏的位置印着据说在九洲界就有的玉旋两字。元扬师尊临行前给杨苪魔头的来历也只有这么多。
来到历洲的第一时间,杨苪与酒丹就在玄虚守株待兔,等待那个胸口印着玉旋两字,名唤问苍的魔头。她们从来没想过要去魔头的出生地看看。
要不要进去?
杨苪有几分犹豫,毕竟她不是一个人,三个小徒弟都在,万一有什么凶险,她一定会顾及不到他们。若是她只带着欧阳擎苍一个人,还可以考虑冒险一下。
想到这杨苪就恨不得狠狠罚一通月兔。
白止当初送她月兔说她只是普通的兔子,根本就是在骗人。这么些年没有那回她不是来给杨苪拖后腿的。
哎!也是她心软太娇惯月兔,将她快宠上天了。
“师傅,我们要进到这里面去吗?”欧阳擎苍见杨苪在天坑处停顿便头晕目眩的问道,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令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杨苪摇头道:“不进去。”
眼下她们得要先找个能容身安顿下来的地方,还要想想办法将两个被月兔带来的小徒弟送回去。这两个才刚刚感应到气感压根就没有修为的小徒弟可不能待在这里。
欧阳擎苍刚要点头,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猝然间从杨苪的飞剑上掉了下去,杨苪一惊伸手去抓,只抓住他怀里的玉溪,再望时欧阳擎苍已经淹没在天坑的黑暗阴影中。
“跟了我这样的师傅,你们也是机缘不佳。”杨苪对着手上睡着香甜的玉溪一声叹息,唇一抿咬牙御剑往天坑深处倒冲而去。
这时天空飞来几只雪雕,雪雕的背上纷纷现出人影。
“新来的那女子怎么带着孩子入这玉寒之地?还是不知道这里没有辟谷的人根本就活不下去?”语气中讽刺和兴灾乐祸的意味颇浓。
“她恐怕还不知道这个天坑的邪门之处,谁若进去了就别想着出来。”
“不知者无畏,那女人是必死无疑了,与她一道不是还有一个男修……”
杨苪已经深入天坑快一千米了,还是不见底,她早已经闭上眼,仅凭着神识往下深入。
又不知道深入了多少米,迎面扑来一股炙热感,杨苪睁开眼,一条岩浆流出现在杨苪的视线中,岩浆流两侧的岩石没有欧阳擎苍的身影。
落地脚下的岩石并不多么炙热,四周的热度对杨苪来说算不上什么。
希望擎苍那孩子没有掉进岩浆流中。
杨苪给两个小徒弟施了防护,便有些心慌的招出月兔令她驼着两个小徒弟。自己则用神识扫视四处寻找欧阳擎苍的身影。
咕噜!岩浆中不时翻滚着气泡。
杨苪随着岩浆流到了一处凹地,适才杨苪所看到的岩浆流都流到了凹地里。
然后……然后杨苪看到自己的徒弟欧阳擎苍光着身子完好无损的从凹地的岩浆中爬了出了。除